理由,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们生而为王,可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唯一的王位继承者,而我,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众神之父圆谎,将他当年说出的谎言变成现实!”
“你怎么能……”易怒的托尔轻易被洛基挑起了难以抑制的怒火,举起锤子就想将这个冥顽不灵的兄弟痛扁一顿。
“够了!”奥丁第二次说出了这个词。
“士兵,去将纯净之石取来。”奥丁揉了揉眼角,下达了命令。
“不。”洛基一把推开托尔,向前走了几步,“何必呢,让我这个罪人玷污纯净之石。没错,我根本毫无悔意,为了王位,我三番两次谋害托尔,几乎令两个星球遭受毁灭,现在,驱逐我,这不正是您刚刚下达的命令,别为了托尔这个蠢货而有所改变。”
奥丁看着口若悬河,明显不再平静的小儿子,笑了笑,“我希望你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糟糕,我需要一个理由来宽恕你。”
洛基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他站在那里,没了声音。
士兵很快就取来了纯净之石,那天蓝色的散发着柔和光泽的远古神石静静躺在匣子里。
——不,不能让他们知道。
邪神忽然挣扎起来,声音愤怒而尖锐:
“听着,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你会后悔的。”
奥丁挥挥手,示意士兵。
“不,随便什么都好,别让我碰那恶心的石头!”两旁的士兵上前牢牢地钳制住洛基的双手,捧着纯净之石的士兵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别让我碰它,我认罪,我忏悔,无论什么罪责我都愿意承担……求你……”邪神睁着满是恐慌的绿眼睛,唇舌飞速地转动,在他的哀求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仿佛淬着毒液的毒蛇咝咝吐着信子,“不,我会让你们后悔……我会让你们后悔的!如果你们这么做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会……我会杀了你们,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
众神原本动摇的心在这一刻完全恢复了原样,这不是曾经尊贵的二王子,而是声称要杀光他们所有人的恶毒罪犯。在奥丁面前,最能言善辩的恶人终将显露原形,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弗丽嘉看着小儿子歇斯底里的模样,捂住了嘴,发出细微的抽泣。
沃斯塔格有些于心不忍,“他都快被石头吓哭了。”
范达尔耸耸肩,“无非是他对王位的贪婪,猜都猜得到,何必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邪神的底线是骄傲,奥丁正在碾碎他的骄傲。
洛基感觉指尖有冰凉的触感,那是纯净之石特有的温度。他的手被士兵死死按住,巨大的恐惧让他无法再发出一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肮脏的往事在眼前呈现出来,光鲜的外表被层层剥离,露出不堪的内里。
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嗓音一如现在动听优雅,还带着股未完全褪去的清亮稚嫩。
“该死,魔石粉去哪儿?”他记起来了,或许邪神从未忘记,曾经的托尔与洛基,曾经的阿斯加德时光。
那天是托尔的成年礼,整个神域为之狂欢,酒宴摆满了整座金宫,阿斯加德人为他们最尊贵的王子庆祝狂欢,随处可见的欢声笑语,淡淡的甜酒香弥漫空中几乎醉倒了每一个阿斯加德人。
洛基独自一人待在阴暗寂静的角落里,瘦削的短发神祗整整一个月都窝在圣塔二楼的藏书室里,准备为他的金发哥哥研制一份大礼。
整整一个月,他翻阅了上百本藏书,平日整洁干净的二王子如今头发蓬乱,眼窝深陷,他的嘴里喃喃自语,“该死该死,我的魔石粉呢,我的魔石粉在哪里?!”
他来回踱步,四处张望,在堆满稀奇古怪的材料的桌子上不停翻找。
他焦躁地挠着头,一个多月的时间令他几欲抓狂,他的研制过程充满艰辛,如今只差最关键的一步却少了重要的材料,这着实惹恼了他。
“瞧瞧,这个手里抓着魔石粉却到处找它的傻瓜是谁?”邪神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已经无力再去揣测他人的想法。
傻瓜洛基终于找到了他手里的魔石粉,他愣愣地瞧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抿了抿嘴,自言自语,“原来在这儿。”
“幸好找到了,不然我那愚蠢的哥哥就该为没有收到来自弟弟的礼物而伤心地哭了。”洛基随手调配着手里的药水,“多愁善感。”
范达尔感概,“其实从前的洛基就只是一个捣蛋鬼罢了。”
西芙甩了甩她的乌黑长发,“不过我记得很清楚,他后来并没有送什么成年礼给托尔。”
邪神闭着眼睛,周围众人的窃窃私语嗡嗡一片,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站在大殿中央被众神肆意地观赏,他无力挣开士兵的桎梏,只能在心里徒劳地用最恶毒的词汇问候每一位在场的众神。
“那个侍女怎么了?”西芙忽然问。
沃斯塔格疑惑地看过去,那个名叫瑟恩的金发侍女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浑身瑟瑟发抖。
“哦,我想起来她是谁了。”西芙扶住额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毫不知情的托尔,“还记得当年洛基放的那把火吗?”
“嗯,一百年前差点把圣塔烧掉半个的大火。”沃斯塔格点点头。
范达尔这时也想起了什么,满脸不可思议,“不会吧,那不过是我当年随口瞎掰的八卦,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沃斯塔格一脸茫然,“呃,能说清楚点吗?”
霍根听懂了两人的对话,面无表情地简述:“托尔在成人礼当晚醉酒强暴了一名侍女,貌似是洛基的心上人。三天后,洛基一把火烧了圣塔。”
沃斯塔格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半晌,疑似消化不良,“所以这就是洛基三番两次伤害托尔的真正理由?”
除了霍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其余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神展开。。
第5章 这个真相太坑爹了
Charpter05这个真相太坑爹了
一百年前的洛基还不是臭名昭著的邪神,此时,他正低头捣鼓着他的瓶瓶罐罐。
藏书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洛基用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红色的披风,漫不经意道,“今天可是你一生一次的成人礼,没去和众神喝酒狂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洛基将浑浊的药水搅拌了一下,“可别告诉我,我那只会用武力的哥哥忽然对书本有了兴趣,那真是件比冰霜巨人还要恐怖的事情。”他将药水装进早就准备好的瓶子里,满意地表示这一个多月的辛苦终于有了完美的成果。
“轰隆——”身后传来一阵巨响,洛基被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顿时露出一副无法忍受的表情。
高大威严的雷神趴在地上,厚重的书架将他埋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愚蠢的金色脑袋。
“呃,你这个醉鬼,把这里弄得一团糟。这真是……”洛基嫌弃地看着兄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
这书架可真重。洛基想。
还没等他施展法术,神力无穷的雷神若无其事地从书架底下爬了出来。
托尔站起身,半眯着眼,直直地打量眼前模糊的影子。
洛基看着托尔一脸的蠢样,舌尖准备了各种词汇打算好好地嘲弄一番。还没等他张嘴,托尔忽然像一只发疯的蛮牛重重地扑了过来,一路将他震惊的弟弟压倒在书桌上。
洛基被撞得眼冒金星,他恼怒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兄长,“我现在可没有精力和你打架!”
托尔不为所动,铁杵般的臂膀牢牢箍住弟弟的腰,重重的喘息声扑打在洛基的耳后。
“你在搞什么鬼?你这个蠢货,快把我放开!”洛基瞪着灰绿色的眼睛,使劲扑腾,“如果你想打架,就该找沃斯塔格,范达尔……随便谁都好,而不是一个术士!该死,你怎么不跟我较量较量法术,光凭一身蛮力算什么,你这个……”
洛基的话语突兀地停了下来,托尔带着酒气的吻狠狠落了下来,牢牢堵住了弟弟喋喋不休的嘴。洛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狡黠之神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愣在了那里。兄长粗糙的唇舌伺机钻入,卷住了鼎鼎大名的银舌头,托尔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肆意品尝起来。
洛基很快就反应过来,绿光一闪,他狼狈地出现在兄长身后。神志不清的雷神只觉得怀中一空,到嘴的美味溜走了,于是不满地吼了一声,回过头,快速地朝他不听话的猎物扑去。
洛基强作镇定,因为惊讶而染上薄雾的绿眼睛湿润润的,比以往显得更嫣红的嘴唇微微颤抖,托尔每进一步,他就小心翼翼地向后退步,他摆摆手,小心翼翼:“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碗醒酒汤。”
回应他的是托尔越发快速的逼近。短发的神祗目露惊恐,终于意识到现在可不是好好说话的时机。他转身向后跑去,却被一双坚硬的手臂牢牢钳住了腰身,而后一股大力使他脱离地面。天旋地转后,洛基惊恐地发现整个人都被扛在了托尔的肩膀上。
“#&%#~*!你这个蠢货,你看清了我是谁!我可不是西芙,不是莉尼,不是玛莎!你该滚去你的寝宫!你这个蠢货,而不是在这里发疯!你……”
洛基被重重地扔到了书桌上,桌上的瓶瓶罐罐早就洒落一地,碎成一片。他感受到身下坚硬冰凉的桌面,心中的恐慌无限放大。“嘶——”洛基的衣服被撕成了两半。他恐惧地看着身上熟悉却又格外陌生的兄长,尽可能放低了声音,减缓了语速,希望唤回兄长的神智,“托尔,托尔,你清醒点。仔细看看,看看我是谁,我是……”
“Oh Shit!”优雅得体的二王子再次狠狠地爆了粗口,这个蠢货差点把他的裤子给扒下来了。他不再废话,慌忙用右手聚起魔法,狠狠向托尔砸去。
“咔擦”一声,钻心的痛楚从手腕传来,雷神轻易地折断了他一直作乱的右手。洛基来不及发出痛呼,他在下一秒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撞向托尔,托尔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开了些许。他可没有多余的功夫为之高兴——洛基从未如此灵活快速,他几乎四肢并用地向外跑去。
“啊。”洛基发出一声惊呼,整个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扑向地面。后背被什么击中了,那一瞬间,洛基几乎觉得整座阿斯加德都压在了他身上。他向后望了一眼,克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该死的锤子!
这是父王送给托尔的成年礼物,米奥尔尼尔。没想到托尔竟然第一个把它用在了自己身上。
洛基趴在地上,用力撑动双手,试图摆脱身上的束缚,可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远远撼动不了由垂死之星锻造而成的神器,他就像一只被翻了壳的乌龟,拼命扑腾却徒劳无功,灰绿色的眼睛不安而惊恐,倒映出金发兄长逐渐接近的身影。
托尔伏在了洛基的身上。
“停下这些!”弗丽嘉的声音陡然响起。她愤怒地用法术推开了制住邪神的士兵,快步走了下来。
奥丁早已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众神低着头,努力将目光固定在地板上。
邪神在失去禁锢的一瞬间就挥开了纯净之石,他低垂着眼,死死地握着拳头,鲜红的血丝从指缝间滴落。他微微颤抖,仿佛怒不可遏,又仿佛惊恐异常。
弗丽嘉快步向脆弱的小儿子跑去,“我的孩子。”
洛基避开了母亲的怀抱,他神经质地笑了笑,目光淬着剧毒,不怀好意却又害怕惊恐地看着众神。
他的内心聚集了一股强烈的恶意,只等他的银舌头将其转换为伤人的毒刺。
“唔……”突如其来的痛楚从腹部传来,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以至于毫无防备的邪神弯腰蜷缩着直直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洛洛……洛基。”金发的雷神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看着大殿上蜷缩成一团的弟弟,几乎忘记了思考。他快步跑过去,看着洛基苍白的面孔,傻站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雷神的声音很轻,他的大脑现在完全是一片混沌的状态。
洛基被母亲搂在怀里,他受够了托尔一副呆滞的蠢样,剧痛令他暂时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嘲笑诅咒他。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该死的绿色巨怪,该死的米德加德!
“洛基,怎么了?”他听见弗丽嘉焦急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大殿之上陷入一片混乱嘈杂。母亲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腹部,“是肚子疼么?”
是的,肚子要,要被撕裂了。洛基抓着母亲的手臂,双腿无意识的抽搐着。
弗丽嘉忽然发出了一声无法置信的惊呼,然后她看着怀中苍白无力地小儿子,爆发出了难以自抑的哭声,“不,我的孩子……这不可能,我……”
洛基努力睁开眼,他在舌尖酝酿了无数的恶毒词汇,却在目光接触到弗丽嘉的泪水时转化成断断续续的安慰:“我没,没事。只是在……中庭受,受了点小伤。”
“不。”弗丽嘉的语调颤抖,她抓住洛基瘦削的手,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孩子,你真的……真的感,感受不到吗?”
弗丽嘉的脸附在小儿子柔软的黑发上,她的孩子发出微弱的呼吸声,脸色惨白。她用尽可能柔缓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