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要多出个侧妃,还要多出一堆宫中赐下的女人,无论是谁都不是她能颐指气使的。而且听姬汶话里的意思,皇后还觉得姬汶身边少了人服侍,想必日后大选,府里还会不断地进人。
姬汶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她们要么出身名门,要么年轻美貌,说不定其中的幸运儿还会为姬汶诞下麟儿。而自己呢,虽然现下能得姬汶几分宠爱,可随着分宠的人愈多,到自己时还能剩下什么?不过色衰而爱弛,将希望寄托在男人的宠爱上,本就是最不可能的事。如今之计,最要紧的还是趁着有宠,早早的拥有自己的孩子为妙。
想到前些日子母亲送过来的灵药,方氏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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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姬汶心中隐晦的心虚,他在两人别院小聚时并没有将皇后将贾元春也赐给了自己的事儿告诉林琛,只说是自己为了妻弟做下的蠢事善后,不得不求娶了蒋家旁支的一位姑娘。
林琛对于姬汶身边的女人一直是眼不见为净,左右也不过是几个女人,姬汶也不会花太多心思在她们身上,只要不犯到自己头上来,他要是较真反倒失了气度。再说了,姬汶注定要三宫六院的,他就算想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啊!
不过既然爱人为此感到心虚,一向善于为自己谋取好处的林大公子自然也不会放过,正好趁着人内疚,将亲王殿下吃了又吃,以往不被允许的姿势更是轮番用上。
“嗯…………”姬汶跪在床头,嘴里咬着床单,眼神迷离的跟着身后人撞击的力量摇晃着身躯,汹涌的快|感不断累积,直到又一次的高|潮。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射|出了,可是那人却是永不知疲倦似的,一个劲儿的折腾自己。
直至天色微明,意犹未尽的某人才不甘不愿的停止了这场酣畅的性|事,将人抱到温泉中细细清理了一番。本该筋疲力尽了的亲王殿下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有些意味不明看向正在给自己洗漱的那个人,神色阴晴难辨。
林琛细细的将人清理了一番,小心翼翼的抱到床榻上擦干,准备给他换上寝衣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早已醒了过来,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呢。他忙笑着挤上床来,将人搂了个满怀,温声道:“怎么了?可是身上不适?我给你揉揉腰可好?”
姬汶横了他一眼,有些脸红。
不过情事后的温存虽然让人感到惬意安心,却不能给纠结的亲王殿下丝毫安慰。
林琛给姬汶揉了一会儿,便发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儿,还以为他是为了方家的事儿烦心,便道:“蒋家的事你也无需太过忧心,蒋家人精得很,定然也看出了其中蹊跷。你纳妾又是皇后娘娘亲自开的口,即便是有心人想拿此事作文章,也得担心摊上个毁谤中宫的罪名。只一点,蒋家的那位姑娘虽是旁支,看在蒋文良的面上,也不能怠慢了。”
听完他这番“开解”的话,姬汶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了起来,他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蒋家的那个,进门便是侧妃,有谁能怠慢了她去?只是我要纳妾,你便是这样想的?”
他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听起来别提有多委屈了。
林琛愣了愣,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妥当,可是现在姬汶这样子,是在埋怨自己……不吃醋么?
反应会这样迟钝也不能怪林琛,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往这上面想。
这个时代的男人本就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就算有挚爱之人,也不会影响他们寻芳觅艳的兴致,君不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纳兰也是左右拥抱,共享齐人之福的么?是以林琛从决定要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时起,便知道自己日后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爱人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他也做好了与一堆女人分享姬汶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姬汶却不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国庆前翘课回了趟家,住了两天,今天赶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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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先是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转眼又高兴了起来——姬汶本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却对自己有如此执念,又怎能不让他高兴呢?
只是姬汶见他久久不言;心里便有些窝火;翻身背对着他赌气道:“几日后便是你与那顾小姐的婚事了吧;你既有了如此如花美眷;怜花惜玉都来不及,我纳几个小妾的事儿,你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这话简直酸气直冒;林琛却是开怀的很,笑着将人翻转过来,抵着额头笑道:“我与那顾家小姐素未蒙面;连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又哪里有什么怜花惜玉之心?我可是大大的冤枉。若那顾小姐是为贤妻,我自然敬她重她,给她正妻的尊重。只是这爱慕之心,却是万万不会有的。再者,听说那位顾小家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说不得我俩在这里嫌弃她,人家却也不见得乐意嫁给我呢。”
姬汶被他说话间的热气熏红了脸,听完这番话,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斥他油嘴滑舌,而是反问道:“你净胡说!这京中谁人不知林家公子的风流名声,还有不愿嫁你的小姐?”
嗯,所谓情人眼里出潘安,莫不如是。自己喜欢了、上心了,眼中心里俱是那人的好处,便以为全天下人都与自己一样,都爱慕着那人了。
姬汶这种理直气壮的质问“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的口吻,让林琛心中顿生无数柔情,搂着他笑道:“我又不是银子,人人都欢喜,怎么就不能有人不愿嫁给我了?这天底下,会觉得我样样都好,也只有你一个罢了。”说着轻轻的将人拥得更紧,声音温柔能滴下水来,“你身边有再多女人,我只要在心里记得这个,便是再失落,也无所谓了。同样的,你也得记着,世间之事总不能事事顺遂,可只要我俩心在一处,这天下便再无难事了。”
林琛第一次用如此直白而热切的语言表明对姬汶的在乎,以及对两人未来的态度。
姬汶听得眼眶有些涩涩的,心里却是滚烫的一片,他有些害羞的主动地回抱住爱人,小声的答应一声:“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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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很快下了懿旨,赐婚于忠敦亲王与吏部侍郎蒋景辉之女,择日完婚。
因为蒋家那位小姐的身份说出去终究有些不好听,也实在不能匹配亲王侧妃这样尊贵的身份。蒋夫人便索性将其认在了自己名下,这样一来,虽然个中究竟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面上总算还是过得去了。
又因为蒋家这位小姐是被指了侧妃的,礼节上还要按照亲王迎娶侧妃的例来,现下只能在家中备嫁,等待内务府操办婚事。可其他一同被指给忠敦亲王的女子却没了这份福分,她们被送回了各自家中,只需略略准备一下,便会被一顶小轿给抬到忠敦王府里去,成为一名上不了典籍的、无名无份的侍妾。这样的侍妾,无论哪个王府,都多得是。
贾元春将秦可卿出卖给了对太子恨之入骨的庄皇后,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今日的晋身之阶,自然不愿意一辈子屈就在侍妾这样的位子上。在皇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又是跟在六宫之主身边,早已见惯了宫中贵人们的种种排场的贾姑娘,心里自然企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与贵人们一样的风光。
只是她心里清楚,自己虽然有几分姿色,可在美人如云的王府里美貌并没有什么优势,再者,就算她倚仗着美貌得了宠爱,也依旧不能长久。所以,她必须给自己找一个牢靠的倚仗,比如说——与忠敦亲王“母慈子孝”的庄皇后。
既然被指给了亲王,她们这些宫女便不能在呆在皇宫里了,而是要被各自的家人接出宫去备嫁。
是以这日贾元春妆点完毕,便与几个被指了出去的女孩儿一同去给皇后请辞。几个女孩儿都是花样年华,容貌性情又都是上上之选,想必哪个男人见了如斯美人,都会壮志顿消而溺在这般温柔乡中乐不思蜀了吧。
看着眼前的一溜的美人儿,庄皇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的更加温和了些,又叮嘱道:“你们既然已是亲王的人了,日后进了王府,便要一心服侍王爷,听从王妃的差遣。若是有人敢兴风作浪,只要本宫听说了,定要给你们瞧出个好歹来!”
美人们皆跪地垂首,娇声应是。
庄氏便道:“你们各自退下吧,贾女史且留下来。”
等人都走了,贾元春便微微的抬了抬头,便见皇后正笑吟吟的瞅着自己,连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庄氏笑着将人打量了一圈,道:“本宫曾许诺成就贾女史的一段姻缘,如今忠敦那般人品风流,贾女史这番是否算得上得偿所愿?”
贾元春忙回道:“娘娘恩德,奴婢铭感五内。日后娘娘若有差遣,便是刀山火海,奴婢定当竭力以赴!”
这便是表忠心了。
庄氏听得满意,笑道:“你有这番心意便够了。我这里给你置下了一幅妆奁,你尽可带去。此番你进了王府,虽然没个名分,却终究是我的人、荣国公府的大小姐,无人敢将你轻忽了去。”
贾元春辞别了皇后,坐在荣国府派来的小轿中回望着这座几乎耗尽了她所有青春的辉煌宫苑,心中满是解脱的愉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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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汶吩咐她收拾出来的空院子果然很快就有了新的主人,还都是个顶个的出挑美人呢……方氏坐在主位上,俯视着底下一溜儿跪着的美人,只觉得自己心肝烧疼得慌。
皇后赐的人,方氏不好为难得太过,晾了她们半晌,这下马威也就足够了,便笑道:“诸位妹妹都起来吧,都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
也直到这时候,贾元春才第一次看到了这位亲王府的当家主母。忠敦王妃是个标准的美人,这点就算是自视甚高的贾元春也没办法否认,只是贾元春很敏锐的抓住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倦怠,说明这位王妃在府中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她一边貌似恭谨的目光微垂,一边在心里估量着忠敦王妃会是个怎样的人,思考着自己日后该怎样取悦这位主母,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笑道:“这位便是母后身边的贾女史了吧。”却是方氏发现了她的打量,出声叫了自己。
贾元春忙上前一步,蹲了个福回道:“奴婢贾氏见过王妃娘娘。”
虽然出身公爵之家,又是皇后赐婚,在方氏面前贾元春仍然自称奴婢,这样恭谨的态度无疑大大取悦了方氏。
方氏很是愉悦的道:“既然进了王府,便是一家人了,妹妹不必如此多礼。”
贾元春还欲再奉承几句,方氏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府中已为诸位收拾了房屋,诸位一路辛苦,现下便去歇着吧。”
说着便一拂袖,带着丫鬟们往内间去了。又有人过来带着贾元春几个往她们日后的住处过去。
贾元春跟在带路之人的身后,默不作声的将一路的见过的楼阁亭宇暗暗记下,见那人将路越带越远,离她们刚刚给王妃请安的正院不知偏了多远,心中不由暗自嘲笑起了方氏的手腕,竟然会在住处这种明显地方留人话柄,可见这位王妃实在是不足为惧。
只是她这份高兴,却在见到了王爷派来教导规矩的人后化为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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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的女儿进了王府,虽然是以侍妾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进去的,却贵在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媒,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喜事一桩。再加上贾母王夫人不知道从元春处得了什么好消息,愈发整天都喜气盈盈的了。
不过无论贾元春得了皇后怎样的许诺,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现下她还顶着个侍妾的身份在王府过活呢。所以就算贾母对长孙女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却也不愿意听人提起元春做了侍妾的事,贾家下人只好用一个支支吾吾的“贵人”的称呼来代替。
今日元春“出嫁”,王夫人和探春几个一路将人送到了二门外,直到再也见不到王府的那顶青色小轿了后,她才擦着眼泪扶着探春的手转身,去给贾母回话。
贾母笑着问了话,又叹了一回元春的好福气,才笑着看向一早就特特赶过来的尤氏:“前儿还听凤丫头说,你家媳妇身子又不好了,连床都下不得?”
尤氏连忙起身笑着应是,又替秦氏谢过了老祖宗关心。
贾母便道:“我先就说过,玄孙辈中,你家媳妇最可人疼。偏她又有这么个症候,不能常常陪伴我老人家。如今我这里寻了一位名医,最是拿手千金科的,你若不嫌我老人家多事,尽可让他给你媳妇看看。”
听闻此言,尤氏心中一凛,骇然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