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家,如今却要以当今当家以名旦的身份来挽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黑瞎子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满意的看着沉默下来的三人。
其实张起灵的正常状态就是‘沉默’,而胖子本来就与解语花没有太多交情,不过是识相的闭嘴了而已,只有吴邪定定的看着黑瞎子。就算他与解语花只是名义上的发小,但经历过上次张家楼,吴邪和解语花说是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光从吴家多次在生意上的出手相助就能看出来。再加上黑瞎子这么一添油加醋,大有‘我不过和他萍水相逢都看不过去,所谓发小更是于情于理应该淌这趟浑水’之味。
戏场结束后,黑眼镜靠在门框上笑的油腻腻的跟吴邪三人等挥手告别,脑子里还在放映着前一秒张起灵起身离开时,剜他的那森冷的一记刀眼。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这个花儿,好像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样,每次只要一插手关于他的事,就会遇见各种麻烦事。想那天夜里给解语花处理小腿伤口的时候,那简直就跟拆炸弹一样,对方一个深呼吸或者动动睡姿他都觉得心惊胆颤的。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清晰真实。
黑瞎子推开后台梳妆室的门时,看到因为最后一场没戏份而早已卸好妆换好衣服的小花,悠闲的靠在梳妆台前玩着俄罗斯方块。黑瞎子看解语花看相他立马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
解语花也赞赏的笑了一下,“你行啊。”低头继续噼噼啪啪把按键按的响亮的玩手机,“怎么说的?”
“也没说什么,我就说解当家最近的场子越来越多了啊。”黑瞎子得瑟的笑着,伸手推了推眼镜梁子,也双手插兜的靠在门框上,“再加上吴邪了解解家内情嘛,所以轻而易举。”话还没说完,只见解语花脸猛地一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哈哈……哈,花儿你想什么呢?”黑瞎子虚心的摸了摸鼻子。
“想怎么死能让你体面点。”
“你跟着我干嘛。”戏结束时已过八点,外面的天几乎都黑了下来。解语花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
“送美人儿回家是绅士的职责。”
“不用。”解语花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像是配合他说的话,下一秒司机就开着车停在了解语花面前。
“我无家可归。”
“打尖儿去。”
“我没钱。”
“放屁。”
“噗。”
“……”
“我伤口疼,真的。”
解语花转过身来看了黑瞎子半晌,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这段时间你住在解苑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还能协助调查。”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拉开车门,突然想起什么,解语花的语调冷了不只八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但是你给我记住,你要让别人知道你住在我家……”解语花转过头来眯起眼睛,“你、就、死、定、了。”
“成!”黑瞎子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然后也一弓身跟着解语花钻进了车。
解语花玩了一路的手机,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回去处理公事,也不甩黑瞎子,像完全忽略这个人一样。反正解苑他又不是不熟。
近期流入的资金还是很多,无数次让解语花由衷地觉得,裘德考果然是个大户。与此同时本与一些大户和大企业本渐渐变的疏远或阻断的交商,也重新开始了联络与合作。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刚开始的时候裘德考公司给的帮助并不大,那个时候解语花还暗自担心,就算出手相助,如果力量太疏薄恐怕也很难带动整个体系运转起来,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老九门不能说完全没有受到过去兴盛时的影响,怎么说老九门都是惺惺相惜环环相扣的,城墙失火,殃及池鱼。直到后来得到来自裘德公司的投资,这股庞大的力量才真正的显现出来,接踵而至的是络绎不绝的生意,以及凭借老九门重振旗鼓的消息摸石头过河的一些人。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来,老九门其他几个也理所当然享了分红,霍家应该是影响最大的,而近期一直强一些的陈家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动。这的确是条肥鱼,而且是条难得一见的肥鱼,肥到有时候解语花都起了疑,如果这市场交易,他未免也赚太大了。
尽管很多疑问,但毕竟整件事情没有任何蹊跷,解家也很快兴荣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去追究那些。加上解语花简直就是忙的团团转,也就没有多花时间去思考这种劳神子的话题。
虽然这件事情解语花很久以后才知道真相。且因为这个真相而颠覆了后来他所遇到的所有的事,并让他付出了不可磨灭的代价。
解语花推开卧室的门,房里黑漆漆一片。也却是因为今天疲惫,便也没有冲澡的欲望。径直向床铺走去,刚爬上床把手伸向台灯准备开灯脱衣服,猛然从后腰间传来一股极大的力气,解语花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被那力道一个猛劲儿揽向后面。只感觉身体突然间一个翻转,电光火石间捉住扣着他腰间的手臂使劲一扭,对方就放开了,解语花紧抓着那手腕反手一转胳膊肘就向那人狠狠顶去。黑暗里那人一个闪躲就躲过去,带着解语花握着的手向上一举另一只手扣着解语花的左手一并举过头顶,压在床上。紧接着解语花就感到对方欺身压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清晰的听到那人在他耳边的一阵闷笑。
解语花立刻了然,不禁怒从中来,“你他娘的抽什么风。”
“不过一个玩笑而已。”黑暗中解语花看不到对方的脸,却明显能感觉到来自对方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笑,“今儿如果这不是我,是别人,解当家如何是好?”
“若是别人,连迈进这别苑门槛儿的可能都没有。”解语花黑了脸,自然在黑暗里黑瞎子也看不到,却同他一样能感到来自他身上的怒气,“放开。”
“我要是不放呢?”
“那你会死的很难看。”解语花语气忽然一转,变的温柔而婉转,和言语完全不配的语调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威慑力。
黑瞎子刚心想他不吃那一套,就突然感觉到两腿间一阵温热的摩擦。解语花正曲起他修长的腿用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黑瞎子的那块儿。不过黑瞎子也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上松了松,欠笑着更贴近解语花的耳边语气暧昧的说,“花儿爷上次点火没烧干净,这回又来玩火,不怕自焚么?”
解语花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竟然一转头含住了近在脸庞的对方的耳垂。这下惹得黑瞎子一阵倒抽凉气,解语花这么大胆的挑逗他还是第一次见。
温润的小舌有一下没一下若有若无的刮舔着黑瞎子的耳廓,立马刺激的黑瞎子气息一乱,再加上对方在他私处的不断摩擦,已经渐渐燃起了温度,黑瞎子没忍住一个扭头就噙住对方饱满嫩滑的唇,捉住刚刚撩拨人的小舌就是一阵轻咬啃噬,正准备向更深进攻突然肩上一紧整个人就被从解语花身上掀开,原来是刚才意乱情迷间手上不留神泄了力。解语花的速度是极快极狠的,黑瞎子只感到一个翻转就成了对方按着他的肩膀,膝盖顶在他的腹部。心里赞叹,不愧是解当家,一般就算身手好的人也不能逃脱他的钳制,更别说在瞬间把他控制。
解语花跪坐在黑瞎子上方听见身下传来几声闷笑,漫不经心饶有兴趣的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黑瞎子的语气里还是带笑,“觉得这么偶尔逗一下花儿你也不错。”说着竟顶着蛮力骤然起身,突破解语花压制的力量就是一个熊抱。解语花一惊,黑瞎子的力量是有多大,刚才的按压看似随意其实都压在穴位上,加上他的力道向来是又准又冲,按理说是根本不可能挣开的。
没来得及多想黑瞎子已经带着他的身子往旁边一偏,抱躺在床上。解语花一用力发现黑瞎子的力气果然大的惊人,用蛮力是根本不可能挣脱的,试着动了动身子准备缩骨,就感到右臂上顿顿的一痛,关节下一秒就被黑瞎子宽大的手掌按住,“别缩骨,你才两个月就拆绷带,疗养又不打石膏,骨头根本没好全。”
刚想顶撞回去就听到黑瞎子紧接着一叹气,“别动,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怎么跟只炸毛的猫儿似的,快睡吧。”说着单脚挑起刚才被两人磨蹭着蹬到床尾的被子,往上一挑伸手一拉就盖住了两人。
解语花暗自骂娘,“谁准你上我的床,还跟我一起睡?滚出去。”
“夜长梦多,抱着你我安心。”黑瞎子不正经的调笑到,“花儿你听过彼得潘的故事么?”
“去你妈的……没有,怎么了?”在别的孩子还窝在父母怀里听故事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坐上了当家这把步步惊心的交椅。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孩会飞,他逃出去玩,以为他妈妈会一直开着窗户等他回去,于是就玩了两个月,又玩了两个月,再玩了两个月……可是等他飞回去的时候,窗户已经栓上了,他的床上躺着一个新出生的婴儿。又过了很久,他再回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欢乐,窗子大开着,他却真的进不去了。”
感到解语花停止了挣扎,难的轻易的被转移了注意力,“家人怎么可能遗忘家人呢?那他不是无家可归了?”
黑瞎子笑了一下,接着讲,“于是后来,彼得潘就住进了永无岛,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这一次,解语花没有打断他,黑瞎子就这样柔声柔气的讲着这个温柔的故事,解语花专心的聆听着。
“于是啊,彼得潘就对温蒂说……”这一次打断他的是解语花绵长有序的平静呼吸,以及明显感觉到的渐渐放松力气的身体。
怀里粉色的一团蹭了蹭,似乎是终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淡淡的海堂花香扑鼻而来。黑瞎子笑了笑,轻轻低下头在怀里的人儿额上亲吻,“晚安。”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翌日。
解语花睁开眼就看到自己面前一张放大无数倍的男人的睡脸。
刚睡醒的解语花显然迷糊劲儿还没过去,迷瞪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看了半晌,毫不犹豫的伸出腿把对方‘咚’的一声踹下床。
黑瞎子随后捂着腰‘诶哟’的叫唤着爬起来,看到解语花茫然的半梦半醒的眼神再次笑的人畜无害,“哟,花儿,早啊。”
解语花把涣散的视线聚集到黑瞎子脸上,随后扬起了一个清甜乖顺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嗯,早。”
这一笑把黑瞎子笑愣了,心里暗自犯嘀咕:靠,老子穿越了?
解语花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突然房间里的联机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响了半天解语花似乎也没有要接的样子,黑瞎子见状走上前拿起电话。
“哪位?”
“我是吴邪,麻烦你我找一下解当家。”
黑瞎子紧接着想都没想,“哦,小三爷啊。他还在床上没醒呢。”
“黑眼镜?”
“恩。”
“……”
“喂?”
“啪(摔)!嘟……嘟……嘟……”
黑瞎子纳闷的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解语花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周围散发出浓重的黑气场,浓重的阴气让黑瞎子打了个冷颤。
“他娘的一大清早谁的电话?”解语花还是黑着脸,声音阴沉不堪。
“呃……吴邪打来的。”
解语花没再回话,沉着脸走到浴室去了。
黑瞎子看着解语花的背影愣神半天,自言自语到,“他娘的,解当家有床气?”
之后,解当家接到了一个不知所云的吴邪的电话,对方莫名其妙询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还让他累了就多躺会儿,说什么那种感觉他感同身受啊云云。把解语花弄的完全云里雾里。好在吴邪马上结束了这个话题,告诉解语花因为三叔的铺子临时除了点麻烦,有些账本可能在处理完之后还要重对,所以可能得花些日子,张起灵也并不急,所以商量看看一个月之后再下斗。加上吴邪本来就知道解语花手臂得事情,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愣是让解语花俩月就拆了,现在骨质恐怕还很脆弱,遇到危险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解语花想想也是,便也应了。但随即一想,那岂不是意味着还要放任黑瞎子在他别苑再死皮赖脸一个多月?瞬间就有点不爽。
“花儿,你下周三有事么?”黑瞎子长腿撇着坐在餐桌前,刚结束完早餐的他看上去神清气爽。
“没有,怎么了?”解语花的目光没离开手上的报纸,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伸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不知不觉起已经适应了黑瞎子叫他‘花儿’,这种亲昵的姿态。
“哦,下周有花展,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庞大。我想带着花儿去的话,会不会直接就艳压群芳,直接就被选个花魁呢。”黑瞎子一脸假正经的表情,嘴里却说着不靠谱儿的话。
不过解语花大清早的心情不错,也没计较,还破天荒的应了。
想想他心里那根弦,也已经绷的够久的了。
于是,某日周三。
解语花和黑瞎子站在花卉广场前,前者看似满意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