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弦弄清吟'猛然坠下,俯身如卧龙潜海,身形如锦鲤,于浮空中游出一涌银浪。
二人蓄势再度迎上,怒龙跃海,猛虎出闸,龙鳞与符咒一齐烁如星辰,一爪利痕撕破虚空。又在刹那间,两晕寒光在彼此举扇的霎时,重重荡开,万物尽灭,虎啸龙吟瞬时随着形影散灭无声。
像是一场哑然的舞剧,带着些许温情,彼此却都是步步杀机,无人退让。
场外,'皓月烟云'帮派内。
一袭黑衣如墨的'孤城无霜'独立在树梢上,树下是数具不敢复活的尸体,交错的摞着。朴实无华的玉箫在他唇侧游出苍凉悠长的曲子,长长远远地道不尽的怅然若梦,而剑却是清醒的,寒冰如铁,半尺剑华一变九势,裂如星网。随着'静静的海'的爆体,一泼鲜血洒向悬空。
'孤城无霜':“我不管里面的那两人定了什么约定,这里是我跟你们的事。管你是天地人和假仁假义,我没空跟你们先礼后兵,胆敢再动诡念,我立马就把你们'皓月烟云'拆个灰飞烟灭!下面,还有谁来?”
匆匆赶来众人见此景,不禁面面相觑,而'楚狂人'和'今夕何夕'的人在另一面看着,竟全是免战状态。虽如此,双方人马一见自分两侧,相互对持。
'逍遥侯爷'上前一步,冷道:“你这种高姿态,我很是看不惯,如果要和谈,就该拿出和谈的态度来。”
'孤城无霜'纵身一跃而下,寒剑随之顺势而击:“这就是我和谈的态度。”
那一点寒光堪堪点在'逍遥侯爷'的背脊上,挺剑一掠,衣衫已破,而竟不伤肌理。而那一星的寒意和着凛冽的杀意却能刺得人冷汗淋淋。
'孤城无霜'立于其身后,道:“与虎谋皮,首先要让虎群知道,谁才是场面的主宰者。我可以谈,而你要屈膝而谈。”
末了,'风往北吹'道:“侯爷撤下吧,别又动干戈,咱们好好谈。”
'孤城无霜'收剑入鞘,道:“我只有三个问题,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实在话痨想补充几句也行。”
'风往北吹':“什么问题?”
'孤城无霜':“第一,'倾城无雪'从来没有拿过你的装备,是还是不是?”
'风往北吹':“是。”
'孤城无霜':“第二,盗'飘红'号的人,是不是你们帮派里的?”
'风往北吹':“这个我不知道。”
'孤城无霜':“那么,请问你装备里的那双【金铠护手】,是从哪里来的?如此缘分,居然跟'飘红'在论坛里发的一模一样。”
'风往北吹':“是吗?我不知道,这护手是跟人买的。”
'孤城无霜'笑道:“我不打女人,所以,无雪你替我去向那位卖主问问吧。”
众人闻言色变,那'倾城无雪'却当真向人群中的'霓裳'跃去。
见状,'风往北吹'欲上前拦住,却被'孤城无霜'一剑隔开:“你还没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眼睁睁见'霓裳'与'倾城无雪'交战,'风往北吹'道:“你问吧。”
黑衣术士轻拍剑鞘,一声清鸣中,长剑骤然弹出,悬空停在两人之间。
'孤城无霜':“还要继续吗?”
'风往北吹'亦缓缓拔剑出鞘:“我先提醒你,今时不同往日,你的实力不会再令人瞩目。”
银华交织如雨,已发先机,'孤城无霜'笑道:“相信亦足够令你挫败。”
生死门。
'楚狂人'的另一部分人静候在“生死门”外,因为来得太迟,未能买到围观票,众人对场内的情况不甚了解,只能凭场外围观观众的现场播报得知一二。
只听围观群众甲道:“'捻弦弄清吟'趴下了?嗯?他又起来了!”
围观群众乙诧异道:“'贫道夜探青楼'也是萎靡不振了,这两人怎么总是和对方的发招一样?”
围观群众丙则道:“毕竟是一个门派的,招数路数都那一套。”
“那也不能总是同时发一个招数吧?好像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似的。”
“别闹,哎?'捻弦弄清吟'说话了……怎么尽是乱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生死门’处于决斗状态的时候,双方看到对方说的话都是乱码。”
“那不是骂人也不行了?”
“骂人也是乱码,哎我说,谁上去打架还逮空聊天呢?”
“用大招了,用大招了!这场决斗实在精彩。”
“那是,怕是以后也不能看到了。”
相拼而迸发的极光,动天彻地,寰宇为之一颤,就在这耀眼灼目的白光中,'捻弦弄清吟'屈身收足,做弹压之态,掌间流光已是式微,却骤然直身跃去;同时'贫道夜探青楼'纵身迎上,挥袖划势,如离弦之箭,竭力最后一击。两人同时放出终极之招“神杀之撼”,刹那傲骨霜魂皆做土,竟是同归于尽。
封闭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漫空萦绕着晶莹粉末,轻轻缓缓地,温柔地落在两句乱码上,渐渐句子还原为原状。
'贫道夜探青楼':“我来赴约,一个很久以前的战约,你不必手软。”
'捻弦弄清吟':“不能并驾齐驱,至少旗鼓相当,你无需放水。”
虽是在不同时间的对话,而竟似一应一答。然而,这般默契,拱手挥袖的情谊,到底也如二人一般化为齑粉,再难如旧。
“那'孤城无霜'在浮空中化成数个虚影,最后居然又是用同一招把'风往北吹'给击败了!都不带改改招数,你想'风往北吹'得多沮丧,憋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死在同一招下。”摇头晃脑的是安静,那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冷不丁被方泓豫掐了一把:“所以我的决战你都没来。”
安静连忙叹息道:“和一直喜欢的人决斗,那是多么哀伤的画面,我不忍目睹啊……我说,你喜欢那色道士这么久,居然一点风声也没漏给我?”
方泓豫一边埋头看书一边道:“那都成了过去式了。”
安静玉掌一压,挡住书面,道:“既然这么喜欢,你又猜到了他肯定会应战,为什么还要去?”
“身在其中,静静,”方泓豫叹道:“正义不分国界,但是我的感情让我属于'楚狂人'。”
“那现在为什么又不玩了?”安静打破砂锅。
方泓豫想了想,道:“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就拿洗发水来说,不论我当时多么喜欢资生堂,一旦遇见更好的施华蔻,立马弃之敝履。”
安静柳眉一挑,笑问:“那你现在的‘施华蔻’是谁?最近常常找你的那个医生大叔?”
沉吟片刻,方泓豫缓缓回答:“我想,不会是任何人,我已经不再寄情于任何一个人身上,不论是虚拟的,还是真实的。”
虽然某一刻心里曾期望来的人不是你,而我又心境明然,你一定会来。
最后这一战,我心怀欢喜,是以终于正视自己的强大,不再需要假借任何虚妄的幻影,不再倚靠于任何人肩下,原来
30、第二十九章 。。。
我一人亦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ORZ……好吧,我承认,我的整个心都在武侠上……这一章只有写两人武斗的时候我最happy……你说当娘的怎么都自己嫌弃自己的娃呢?
最后再次推荐自己的新坑,新欢,新宠,新娃:仙侠长篇小说:
截取段落如下:与此同时,百荒夷之东南,一旋风雪正快速地卷地而来。鹅毛大的雪片被凛冽的风拥着,竟幻化成了一匹飞奔的骏马,霎时又转为一只奔驰的白虎。驾驶者一袭红衣,踏着银红木屐站在虎背上,银白的长发蜿蜒在风中犹如银蛇曼舞。
ps,有一定的令人不适的画面描写,慎入……
31
31、第三十章 。。。
“你确定不打扮一下?至少补个唇膏表示一下诚意吧?”方泓豫疑惑道。
素面朝天的安静笑道:“又不是相亲,难道我这样有什么不妥吗?”
方泓豫忙笑道:“很妥很妥,走吧走吧……我说,你们见面之前就不能先交换一下照片?”
安静微微一笑不答。
早些时日和飘红提出见面的时候,安静想大不了先提前二十分钟去,看着真人不对胃口立马走人。而渐渐,安静发现飘红总是能明白她的想法,哪怕在别人看来荒诞无稽。如果安静说:“那棵树怎么长得这么绿,”飘红会淡定回答:“树上的那只猴子长得很像猴子。”
如果我说风,你便能知道雨。
如果你能陪着我一起傻笑发疯。
那便是我知足的快乐。
咖啡店。
当那个穿着黑衬衫,黑色长裤的清秀男子站起来时,安静的脚步停顿了一秒,然后只见他温润一笑,望向她:“静静。”
同时,安静也笑着唤他:“简单。”
一时颇有那么一丝天雷勾地火的味道。
网络上粗粗咧咧的飘红,现实里却出奇的干净清秀,手腕上带着一只超薄的银白手表,和穿白衬衫,浅蓝仔裤的安静站在一起,活似一处正在上演的偶像剧,叫旁人不禁左顾右盼寻找摄影机。
还未至桌前,简单已经为两位女士拉开了椅子,这一动作十分自然,方泓豫心里不由得点头叹道:最后一个骑士。
不卑不亢,没有名牌,更没有假冒的名牌,衣衫干净,笑声清爽。对一旁的方泓豫也照顾有加,细枝末节里便可知他爱惜安静,也善待她的朋友。甚至知道方泓豫就是清吟时,简单也不过略微显出一些差异,接着爽朗一笑而过,不做多问。
安静则一如往日的活泼直爽,就如她的皎皎面容一般,不加任何伪装修饰,下巴上刚冒出来的小粉刺新鲜而微红。而他的目光怜惜而温柔地看着她,举手投足自然大方,并不是小家子气地瞅着不放,只是彬彬有礼地坐在另一侧,却让旁人在那转瞬间,隐约可见他目光中的留恋与疼惜。
于此,方泓豫忽然眼眶有些泛红,她飞快的低下头,抿了一口咖啡,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就是他了,安静,不要错过。”
而安静则抬起明亮的眸子,笑着问道:“你养的那只胖乎乎的小猫呢?”
“在家里,现在应该吃饱了正在打呼。”
“简单,我想见你的猫胜过想见你的人。”
“咖啡店不允许带宠物,只好委屈你先看我了。”
方泓豫微笑听着,在幸福之侧,见证的人是有福的。她忽然想写个短信给医生:〃我这下雪了,你那里呢。〃想想觉得傻气,删掉又写:“其实我玩男号,是因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护我自己周全罢了。”读来又自觉煽情,最终,她把手机关掉,静静望向窗外,鹅雪纷纷。
翟曜清坐在咖啡厅的另一角,他望着那三人,最终确定那个黑衣的男子应该不是清吟的男友,细枝末节里,男子似乎跟一旁的白衣女子更为亲密,翟曜清轻轻舒了一口气。
最后一次和清吟在游戏里见面时,'皓月烟云'的雄风早已不如往日。萧静婉也变了个性子,当清吟道谢时,他还未说话,'倾城无雪'却道:“我们是朋友。”不是不叫他诧异的。
而他的好友萧静城,已经一举成为回波望月辅助门派的十大高手,但他似乎不怎么开心。直到一日夜里,萧静城一遍一遍在游戏频道里说:“我有钱了,你回来吧。”
一遍又一遍。
而翟曜清看着,一些触动,却依旧沉默。
现在,他望着那张熟悉的小脸,有些话悄悄应运而生:“我其实明白你为什么玩男号,其实我亦可以护你周全。不要那么倔强孤绝了,我们可以并肩共担。我也爱读罗伯特?弗罗斯特,也喜欢金庸古龙……”他想说:“我申请的古巴医科大学研究生已经通过了,可如果,如果你说声愿意……”
翟曜清低下头,看着刚拿到手的签证,一旁路过的女侍者在想这英俊的人儿为何看上去踌躇不决?
咖啡厅里正放着黄耀明与张国荣合唱的歌,一把妖娆声音,魅惑动人。
(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留下一把伞,希望拿着它回家的那个,是你)
(2000年0时0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的庆祝人潮,我有没有见过你?)
愈夜愈看愈美丽
但谁 会来电
当我凝视我的脸
几亿人在爱恋
画面在脑内乍现
波斯湾最南面
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
不必真正遇见
是谁在对岸 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如果你认识我的话,我今年会收到什么圣诞礼物呢?)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你又会不会用过?)
命运就放在桌上
地球仪正旋动
找个点凭直觉按下去
可不可按住你
是谁在对岸 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住窗外,飞越过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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