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出名字的爱[bbc梅林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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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出名字的爱[bbc梅林同人]-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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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城堡,梅林依旧为国王更衣,烧水洗澡。国王躺在浴盆里懒洋洋地看着那个在屋中忙碌的身影,他很细致地把每样东西都整理成他喜欢的样子,只那些被刻意回避的眼神交流使他满腹的心事欲盖弥彰,这让他莫名觉得胃里空空的,以为若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总有一刻堂堂卡默洛特国王会在他的房间里气闷到炸开——
  “梅,说真的,你究竟是怎么了,”他便探出一只手来招呼他,“你过来,像个朋友一样跟我说说行吗?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带你出去玩你都不开心,讲笑话你都不笑。”
  “因为没什么好笑的,”梅林却只是低头忙自己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本来就是这样,没像你想得那么复杂。”
  “那过来给我搓背。”
  梅林无奈地撇撇嘴,就放下手中的活计在他身边跪下。修长而微凉的十指抚上湿漉漉的肌肤,一种熟悉又奇妙的感觉。
  轻轻地揉搓、黏腻的拂拭——不知从哪天起亚瑟习惯了这种感觉。很多仆人都有熟练的按摩技术,他们可以把每个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使他们的国王全身筋络放松,在踏实地睡一觉之后变得神清气爽。而梅林——别说按摩,他起初甚至连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犹记得第一次他竟然还像个姑娘一样害羞地躲到屏风后面,说什么“洗好了叫我一声”——直到现在他也不是很会拿捏轻重,只那些因一味怕弄痛他而带出的温柔,轻得像是早春东风裹挟着新草气息的吹拂,又像是广袤的原野里不知何处捎来的一缕清香。那让他每每产生一种人类生命里最原始的冲动,就像是一个战士,任他多么冷血无情,当置身蓝天白云下面开满风信子与七里香的花海,他的心底一定多少会荡漾起些舒缓开阔与温柔的感受。站在山巅会想要呐喊、看到大海会忍不住投身于她的怀抱,这就是人类的天性——想要扑入海中又畏惧风暴难测的天性。每个阿尔比恩的孩子都深爱海洋,正如他们畏惧海洋:海洋代表着开放与自由,又蕴含着无常与未知,这正像他们的处境——站在海岸山崖的边缘,心里满满的都是踌躇与挣扎,又爱又怕,渴求与恐惧谁也无法战胜另一个。亚瑟紧闭着眼睛:这个时候他向来不敢回头看他,他只怕看他一眼那种天性里带来的渴求便会冲昏他理智的头脑,从此拉着那个自己一生中最重视的人一头栽进地狱万劫不复。然而他又总会忍不住想看他,揣度他现在的表情,是陶醉厌烦还是——仅仅是平淡?抑或,不用猜,他一定是陶醉的,因为肢体的接触永远最能说明一切;然后,当他回过头,看到他脸上幸福的神色,一切水到渠成。就像一场梦境,这岂不是太美好,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而美好之后呢?是不是恐惧又会再度袭来,沁凉的海水拥抱的温柔终究会被深不见底的幽邃吞噬,或是遇到鲨鱼、遇到冰山,天堂即是地狱。
  只若天堂地狱本无差别,堕入地狱便又何妨——
  猛回头,眼中果然是天堂般的美好。那黑头发蓝眼睛的少年如今双目微阖,丹唇轻启,平日里那些细致的棱角都融化在水气与眼波的氤氲里。他苍白而消瘦的额上零落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长睫毛下面两抹娇艳的胭脂几乎让人不忍触碰——
  一切水到渠成。
  不再冰凉的唇瓣、湿润而绵长的纠缠,所有的冲动与憧憬在一瞬间迸发,水自盆里漫出濡湿了地面。皎洁玲珑的锁骨、几不胜衣的纤腰——喘息声在水雾弥漫中逐渐变得厚重起来。就像是一场仪式,透不过气、张不开眼睛,彼此都不能抵触却也无法满足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渴望。他感到他眼角微咸的泪,触到他唇边湿润的呼吸。“Please,”他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一个单词,他弄不清他是请他继续还是请他停下——也许,小心地压抑着自己停止爱抚,缓慢地离开:他在哭,而他只是不想让他不开心——
  “Don’t stop… please; Sire…”
  “Em; Arthur。”
  “抱歉,屋里有人吗——陛下?”
  亚瑟几乎想骂人,从浴盆里跳出来,扯过床单把自己随意一裹,继而怒气冲冲地开门,只见莱昂一脸焦虑地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一小队容色无辜的士兵——天,这可是卡默洛特的王宫,隔音效果不免也太差了吧。他在心里暗自咒骂,再说莱昂又不是加拉哈德,听到这种声音也值得大惊小怪他不是欠揍还要闹怎样——
  “对不起陛下,此事实在关系重大,”莱昂却把一卷羊皮纸递在他手里,“是罗马人派来的信使,我们本说天色已晚、安排他明早觐见的,但他坚持事情必须尽快说明,这是信件,请陛下过目。”
  “卢修斯,共和国的财政官,但愿不列颠的国王亚瑟付出他应当的代价,”亚瑟读着信,眉头不由便蹙将起来。“到底怎么了陛下,”莱昂急切地问;“罗马人似乎对他们的太平生活感到厌倦了,”亚瑟冷冰冰地说着,把信丢回他的手里,“你自己看罢,另外转告圆桌与朝臣,明早商议。”
  之后他掩上门,莱昂的脚步声去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事没完。


☆、十三章 攘敌(Ⅰ)

  The old order changeth;yielding place to new; and we that fight for our dreams。
  旧秩序已经改变,它将让位于新生的规则,而我们正是在为自己神圣的理想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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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要想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亚瑟回转房内时梅林已穿好了衣服,整个人湿淋淋如落汤鸡一般,“不过当然会先把水倒掉——”
  “把衣服脱了,”国王却面无表情,只用他最冰冷的命令口吻说。
  梅林几乎愣在那里——“我要你把衣服脱了,”国王又容色严肃地重复了一遍。看他不像在开玩笑,梅林只好委委屈屈地躲到屏风后面,把满身的湿衣服脱掉,一条毛巾飞将进来。
  “擦干了,出来,”他听到国王在床上躺倒的声音,“真想不通你,从宫里湿答答地出去,难道跟人说你掉进了酒桶?”
  “哦……那你有衣服给我穿吗……”
  “穿什么衣服,过来,睡觉。”
  “亚瑟?”
  “我说你擦干了过来陪我躺着——怎么啦?嫌弃国王的床啊?”
  “我哪有……”
  “那你擦个身子要这么慢吗?”
  “那……好罢,”梅林嘀咕着,就只能拿毛巾覆盖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转出来:亚瑟躺在那张国王专用的大床上,漫不经心地为他掀开另一侧的被角——
  “还拿着毛巾干嘛,没上过王宫里的床你紧张是吧?”
  “我没……”
  “那要不要我教你?!!”
  梅林只好丢开毛巾钻进被子里,整个人就蜷在床的一角——当然他也只能这样,毕竟现在果真除了亚瑟的被窝他哪里也去不了。“你往这边靠一点会掉下去吗?”亚瑟则兀自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给一般的仆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国王让他做他也得做,你倒好,让你上国王的床你还这么忸怩。”
  “所以我更要诚惶诚恐,免得哪天因为上国王的床这种事情被送上绞架什么的……”
  “那你就不在意抗旨不遵吗,”亚瑟说着一把将他拉到身边,用一只手臂紧紧锁着他以防止他再度逃跑——“现在你跑不掉了,就这样,先跟我说说感受,我的床怎么样,给个评价。”
  “比睡野外睡地板强多了——啊——”
  他才发现自己如今完全处在亚瑟的掌控里,他可以随意攻击他的任何部位,貌似挨揍什么的还真远不及这个有杀伤力。“好罢我投降,”他只好无奈地妥协,“如果你实在是很想要我……”
  “要你做什么,”亚瑟却慵懒地闭上了眼睛,“睡觉罢,明天还要早起——看来是要跟罗马打一仗了,打仗之前,好好享受你的床——啊不对,我的床。”
  梅林便吹了灯,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睡去——一夜无话,其实这是他第二次睡亚瑟的床,和上次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两个人,平平淡淡地睡在一起,一个鼾声大作,一个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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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你醒了?”
  “我想说你不翻身能死啊——躺过来点。”
  “哦。”
  “听着,你要是再动来动去,我会让你一整天都动不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不动了。睡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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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召开圆桌会议,骑士们一致认为该同罗马打一仗——自亚瑟登基以来卡默洛特的骑士几乎一统阿尔比恩,远近城堡纷纷臣服纳贡以求庇护,虽然茉嘉娜内乱尚未翦除,北部地区也仍有撒克逊人制造的混乱,但总体说来岛上大多数居民都过上了安稳日子。亚瑟的威风已闻名海外,消息传到遥远的罗马,那些没落的贵族们便想从不列颠捞些贡税,顺带表示他们日渐式微的帝国仍然是世界的中心。亚瑟与他的骑士们自然不吃这一套,打发信使回去,表示不列颠宣战,他就安排王后摄政,莱昂留守城池,盖乌斯辅佐谨防茉嘉娜趁虚而入,自己则亲率大部队,并各属国联合起来共计八十万余骑兵,开往南安普敦,只待好风一到,便乘船渡海。
  王后的眼中满是忧虑——亚瑟例行公事地与她吻别,她也例行公事地回应着,两人的眼睛都看着另外的方向:梅林的身影淡淡的,而兰斯洛特在王后眼光的那头牵强地微笑。璀斯丹用宝石串出一枚戒指套在依瑟手上,说是等我回来,我若回不来你便自由了,只求你不管到哪里都帮我照顾好格兰特和里拉,直到它们寿终正寝,我会在地狱里感谢你的——依瑟哭着埋怨他把狗看得比人都重要,而且无端提什么地狱。“算了媳妇咱别煽情了,”璀斯见她那么难过便立即换作一副欢快的表情,“我开玩笑呢你这么当真——你也知道我璀斯丹命大福大造化大,开心点儿我保证活蹦乱跳回来见你。”“你简直像不列颠的天气,”依瑟嘟着嘴捶他,“刚不是你煽情起来的,没到一刻钟又变回你的老模样——我倒宁可你死在外面便是了呢,一辈子别回来,省得我天天看你闹心。”
  说着她自己都笑了。依妮与一位叫做吉伦特的年轻骑士依依惜别,王后则神色凝重一言不发。“请允许我来向您辞行,尊贵的王后陛下,”兰斯洛特终于优雅地跪到她的脚边,“请您赦免我先前的一切罪行并为我祈祷,祈祷杰出的亚瑟王与不列颠英勇的骑士们能并肩作战赢得这次莫大的荣耀。”
  “对不起,兰斯,”格尼薇亚瞥了一眼四周,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他们身上——“先前都是我不好,你没做错什么,”她嘴唇几乎不动地说,“好好的,兰斯,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遵命,我的女士,”他就垂下眼皮礼貌地吻过她的手指,继而回到小加利身边——加利是亲自请求随导师一并出征历练的,而莫德雷德也主动请缨。高文打开随身的皮口袋喝一口酒,璀斯涎着脸笑他没媳妇只能跟酒告别。“别理他,高文大爷,”依瑟说,“他这种人只说不做,您酒量大气量也大,不听他损人也便罢了。”
  “跟他一般见识还要把人累死,”亚瑟笑道,“走罢大家,我们会顺利回来的——梅林!”
  “这么大声干嘛我就在你边上——”
  “呃我以为你去跟盖乌斯辞行……”
  抬起头,看到老御医站在莱昂身边慈祥地向他们颔首。梅林牵起嘴角,亚瑟轻轻捶了捶他的肩——其实他一直都在,只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国王的他总习惯用最大的声音来确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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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拔营启程了,路途遥远而艰辛,一切难以预料。
  几经周转抵达南安普敦,那里的领主是位寡居的女王——她也派出了部分骑士参加战斗。由于天气欠佳亚瑟就暂时在她的领地扎营,女王在宫廷里很热情地款待他,还带出了她九岁的小女儿,一个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且完全不怕陌生人的金发小姑娘。“我看到了童话里的王子!”她见了亚瑟就童言无忌地大喊起来,“哇好多王子哦——”
  “对客人要有礼貌,阿黛拉,”母亲说着,就慈爱地把小公主抱在腿上:她与亚瑟谈论战事,也不管小姑娘究竟在指哪个“王子”——
  “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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