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个时间,马尔福先生应该在你的婚礼现场。”还是黑发男巫先开了口,斯内普冷冷的说,他站起来,垂下的褴褛的衣袖遮住了紧紧握住的拳头。
“你的头发上边全是沙粒和灰尘。”潋滟的冰蓝色的眼睛湿润如海。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
“……”
“关于上次你跟我说的话,最近从多个视角很有深度的考虑了一下。”
“哦,那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喜欢那个男人。所以打算丢掉自尊心去见他。不论怎么样都跟他在一起。这就是我的结论。”卢修斯清楚的回答。
“……”
“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是想要逃跑,现在就逃吧,因为……因为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旦————一旦让我抓住你,就——再也不会放手。”
“那就永远不要放开好了。”
紧紧的拥在一起那一霎那,斯内普低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一生下来就是缺的,像个傻瓜一样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寻找,却在此刻察觉到了圆满。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傻瓜。”突然听到耳边有人爱怜的低语,所有的酸楚全都涌上眼帘。
斯内普没有出声,他不想在人前落泪,但次第浓重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卢修斯捧起他的脸颊,斯内普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但他努力大睁着眼睛,泪水至始至终未曾滑落。
“西弗勒斯,你看看自己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能不迷恋上你呢?”
柔软烫热的唇印了上来。
真正的女性?真正的男性?
真正的女性是毅然抛弃所谓女性气质,却依然美丽的人;真正的男性是坚决承担男性责任,却依然感到悲愁的人。The real women are those who are still beautiful even abandoning all the feminine things; while the real men are those who are still sad even taking over all the responsibilities。我心爱的人啊,不论你是男是女,不论你亦正亦邪,不论你红妆戎装,都是我最重要的——珍宝。
斯内普抱着睡衣站在浴室的门口,将那个拼命想要钻进来的男人挡在门外。
“干嘛用这种充满杀气的眼神看我?”
“那你干嘛要脱到只剩下底裤企图闯入我的浴室,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内裤上的卡通蛇图案可爱到必须要给我看么?”斯内普很熟悉男性的身体,但是在这种暧昧的境况下,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羞窘。
“要节约用水,尽量情人们一起洗澡。Save water。 Shower with your lover。”
“Out。滚开。”斯内普只回答了一个单词。
“真是不解风情啊,西弗勒斯,我以为你已经是我的情人了,难道不应该为一个因为你抛弃一切历尽千辛万苦甚至从自己的婚礼上跑回来的男人一点奖励?一起洗澡而已,都不行吗?”
“当然不行,完全不行,在我看来,连说不行都感觉浪费的那样不行。我——不想跟任何人一起同浴。”斯内普用一种几乎作呕的表情说完这些,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口是心非的小混蛋?我看错你了,真当自己是禁欲者吗!”卢修斯在浴室门口大声嚷嚷了一通,然后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没有比那种羞脑却故作镇静的样子更诱人的了。
铂金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被边桌上的某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对款式古老但却简洁流畅的戒指,他拿起那对戒指中稍大的一只在手里把玩,却发现里侧镌刻了他的名字——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眯起眼睛,作为一个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必须了解很多贵族家族的秘史还有他们世代传承的魔法物品,而这其中就有普林斯魂引婚戒。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斯内普的母亲正是普林斯家族的嫡系女巫。
早在卢修斯小的时候,他就在书中读到过关于它的记载,当时他还嘲笑是谁做出了这么鸡肋的魔法物品,除了带点浪漫色彩去哄女孩子开心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不等等,传说中的戒指带有梅林的祝福并只给那些深深相爱的男女巫师,而同性相恋是不可能得到这对戒指的,那么说来,他飞快的拿起另一只戒指,而那上面的名字让他一下愣住了,南希。斯内普。那么说……斯内普他,他……卢修斯大惊失色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样一来,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为什么在同住一个宿舍的时候他会给浴室施紧箍咒,为什么他讨厌别人的碰触,为什么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婉转动听,还有,还有——见鬼的发育不完全,他根本就是个女人,难道还指望能长出胡子?回忆层层叠叠的扑面而来,卢修斯心里乱作一团。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多少年来,霍格华兹记录小巫师的羽毛笔从未犯过这样的错误,卢修斯忆起让他痴迷的专属于斯内普的那种邪佞的温文之气,介乎男女之间的一举一动没有半分破绽,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不是他不正常,而是,他是个不折不扣瞎子。
明明深爱着他却还要不动声色的推开,在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前永远瞻前顾后止步不前,卢修斯想着他的爱人,有些气恼,有些开心,有些悲伤,更有些心疼。目前为止,斯内普对他而言仍是一个千头万绪的谜团,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普林斯的魂引戒指摆在那里,只要知道他深爱着自己,正如自己深爱着他一样,卢修斯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了。不能面对自己,不肯告诉我你的秘密是吗,西弗勒斯?卢修斯勾起嘴角,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斯莱特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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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样很能耐吗,卢修斯?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你却用绷带把我的腿骨都勒断了,我一定会让圣芒戈给我开诊断书的,笨蛋!我肯定这样的伤势一定是眼前的这个蠢货造成的。明天你就会到魔法部报道了。你会听到灰暗的未来,最好做好觉悟!”
听到斯内普一反常态的啰里啰唆,卢修斯不由暗中鄙夷,不就是害羞了吗,总是口不对心的家伙。
“会不会落下疤痕啊?”看着斯内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卢修斯内心还是止不住一抽一抽的疼。轻轻的扎好绷带,想着刚才那些掀合起来的血肉,他是知道斯内普的,不管是不是个女孩,他都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勇敢决然,所以劝他退出战斗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斯内普说,他是真的不在意,所以也看不惯卢修斯一脸婆婆妈妈的痛苦的样子,明明只是可以自己处理一下就没事的小伤而已,他又不是女人,真是活见鬼,要人命的尴尬,那是他的好友,是他的朋友卢修斯,这种情况真的几乎可以算是惊悚了。被人这样小心翼翼的拿着捏着,这算是斯内普两世以来的第一次,他不自在的将脸扭到一边,别别扭扭在那里黯然神伤。
“还伤在哪里?是肩上吧。”卢修斯伸手就要解斯内普领端的衣扣,而后者被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拍开住那只伸过来的手,身子向后一缩。
“放下,我自己来。”斯内普抢过卢修斯手中的白藓。在他的肩下有一处割伤,大概是黑魔法里的刀割咒,没有办法消除,只能上药。但是那个位置……
卢修斯眯起眼睛,开口:“好,你自己来,但是西弗勒斯,我帮你脱掉上衣吧,不然你要怎么上药?”
“不用麻烦,我去浴室弄。”
“为什么要去浴室,这里不是一样吗?”
“呃……可以对着镜子弄。”
“那我帮你不就好了。”
“不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既然受伤了,躺在那里让我帮你不就好了吗,还要跑到镜子前自己上药,不合常理不是吗?而且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虽然我喜欢你,但也不至于挑这个时候对你下手啊。”卢修斯慢条斯理的分析。
斯内普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狠狠的剜了卢修斯一眼,站起来就要走。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腿伤,膝盖一弓就向前栽了过去,毫无悬念的跌入了另一个人的臂弯。
这下教授的脸更烧了,大脑一时短路,就这样被人抱住了。
“说吧,卢修斯,你是想死呢,还是想琢磨好自己的墓志铭再死呢?小混蛋,放开我!”反映过来的斯内普用力的推拒着眼前的家伙,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当然,我会放开,不过,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习惯。”斯内普干巴巴的吐出一个词。
“习惯是用来改变的。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卢修斯邪气的笑起来,嗤的一声扯开了斯内普的衣领。
撕开的裂缝紧接着被人死死的抓住了,但是斯内普还是看到了卢修斯凝固的笑容,虽然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缠住了他的胸部,但是,他已经18岁了,那玲珑的曲线还是能看出点不寻常的。他肯定,卢修斯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的秘密。
斯内普迅速的冷静下来,他站起身来,抿住双唇,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你——是女孩子?”卢修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斯内普身体已经绷紧到了极致,就像等待宣判的死囚。
“为什么瞒着别人,瞒着我?”
“你和莉莉之间……”
“还要继续为邓不列多做间谍吗?”卢修斯一口气问出了一堆问题,但得到的还是一个沉默。
“不说吗?不是应该给个解释吗,西弗勒斯?或者这不是你的名字?我记得你的母亲不是这样叫你的,对不对?那天不是我听错了,是她叫了你的名字,西茜。……当年和我分进一个宿舍也是你有意让邓不列多安排的吧,为什么接近我,你跟邓不列多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
“还是什么都不准备告诉我?”
“好吧,也许,我该给彼此留下一个空间,好好想想。”卢修斯丢下斯内普,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房间。
很长时间了,卢修斯大概已经走远了。
斯内普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立在那里,看着卢修斯离去的方向。他的伤口并不止一处,他没有来得及好好检查自己,或许还伤了内脏,他感到喉头有些腥咸,便知道自己今天情绪起伏过大,大概是胸腔里血瘀涌了上来,斯内普哇是一声呕出一口黑血。
“笨蛋!”
黑发巫师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涌入怀中。
“笨蛋!伤成这样也不去圣芒戈,随便上点药就完了吗,你是药剂师不是医师!Aren’t youu ever just scared of breaking apart at the thought of it The enormity of it。思前想后,你不怕精神崩溃?那样的日子怎么过?总是把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背负上去,难道会活得很轻松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把自己的前途押在我身上?
为什么不追过来啊?我是慢慢的走出去的啊,看着这么美丽帅气的背影,应该快点跑过去抓住我啊,不是你说的再也不会放手吗,那就不要放开我啊,干嘛考虑的那么久!真是混蛋,你的反射弧究竟长成什么样子才能反应那么迟钝的,高兴得时候,要几个小时之后才笑的出来,哭的时候,眼泪要到明天才流出来的吗?混蛋,混蛋……”
但是卢修斯的声音渐渐的颤抖起来了,斯内普感到颈子里温热湿润的液体,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慢慢的用手托起了身边的年轻的男巫的脸。那上面已经泪水纵横。不想让他哭,斯内普来不及过多的思索什么,便颤抖的摸索了一下那男巫的嘴唇,将自己的印了上去。
真正的女性是毅然抛弃所谓女性气质,却依然美丽的人;真正的男性是坚决承担男性责任,却依然感时伤怀的人The real women are those who are still beautiful even abandoning all the feminine things; while the real men are those who are still sad even taking over all the responsibilities。我心爱的人啊,不论你是男是女,不论你亦正亦邪,不论你红妆戎装,都是我最重要的——珍宝。
船来了
要么做,要么下去!
窗帘遮住了艳阳,光线朦胧但不晦暗。
卢修斯一粒一粒的将西弗勒斯胸前的难以计数的扣子解开,终于按耐不住,一个撕裂咒解决了那个让他素手无策的裹胸,所有的一切就映入眼前了。
由于长期被禁锢,那个地方并不丰|满,但却有着美好的形状,小巧而圆|润,粉色的蓓|蕾挺|立,女孩的身形可以说是曼妙的,属于少女的盈盈一握的腰身,洁|白修|长的四肢,并没有想象中的瘦弱,毕竟这是个在战场中杀伐果决的家伙,又怎么会羸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