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着用用……”
苦笑,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听瑶瑶的信口开河,以至于烦恼地难以入睡,悄悄躲入地下宫殿,寻求安全感。
她不过是个七岁的黄毛丫头,是敌是友目前难以分辩,她为何要听她的?
但是,不管如何,她还是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轻叹一声,翻了个身,她勉强自己入睡,以免给自己孱弱的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
“还在生残阳哥哥的气?”略带阴郁的声音传入水灵灵耳朵。
猛然坐起身子,惊异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血腥味,烦躁的心奇异平静下来,使她暂时忘却残阳今夜不该出现在此有事情。“残阳哥哥……”幽幽呼唤,不似她平日口吻,如惊慌羊羔般扑入残阳宽阔怀抱中的举动更不似平日的她。
厉眸浮现一抹诧异,钢铁般粗壮手臂自觉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嘴角微策上扬,不知她眼底惶恐从何而来,但对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他很是欣喜。
一股激流由心底缓缓而升,扩散至四肢百骸,只觉得身心舒畅。
接在怀中轻拍着安慰许久,只待水灵灵不再微微颤抖,残阳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残阳哥哥!”不管是谁,竟敢让他的小丫头感到惶恐,都不可饶恕。
紧紧抱着他,默默摇头,没有任何人惊吓到她,仅仅是……
默默啜泣,偎在残阳怀中,她脆弱冰冷的心似乎感受到温暖。即使是天空最后一抹残阳,对她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温暖。
眉头紧锁,目露凶光。
锁住她的肩膀,微微推开她的身子,不顾她的反应,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柔声轻哄着:“别怕!告诉残阳哥哥,是谁欺负你?”
水眸潋出无限忧郁柔弱波光,一团一团荡漾着,柔软了残阳坚毅的心,欲语还休的晶莹泪光眼眶中打转,亦刺痛了他满是爱恋的心。
温柔吻去尚未流下的泪珠,心底隐隐生出一抹渴望,渴望所求更多,渴望她完整属于他,不然叫他惶惶不安,即使身体的占有不代表心灵的归属,但他依旧深深渴望。
多一分筹码就多一分把握,多一分赢的可能。
没有拒绝,或许是自幼被残阳吻到大,早已习惯,又或许心中惶恐不安急需有人填平。紫竹清香隐隐缭绕,身体越来越浮躁,小腹亦升起陌生空虚感,难受的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水灵灵无竟识的呻吟仿佛是一声号令,鼓励残阳积极大胆进军她的身体,小腹的欲望急剧成形,慢慢侵吞他的理智。
再也不满足晴蜒点水般的亲吻,他积极索取更多,水眸、琼鼻、粉颊、耳垂,继续往下侵略……
“可以么……可以么……”一手抓着她的丰盈,一手扯着她的衣襟,残阳急剧喘息着问道,他不想伤害她,他忘不了上次他一时的情难自禁带给她的深深伤害。
她是他的宝贝,是要被好好保护、细细呵护的宝贝,绝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伤害尤其来自于他。
好热。
身体越来越热,水灵灵难受地直往残阳怀里钻,似乎越靠近他的怀抱,她的难受才能有所减轻。
这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她的意志越来越薄弱?丝毫抵扰不了这灼烧心身的热。
粉颊烧得红彤彤,似染了胭脂般春情无限,根本听不清楚残阳说了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地低泣:“残,残阳哥哥……丫头好……好难受!帮帮我……”
水灵灵的躁动难耐的泪水如三伏天的冰水,浇醒了残阳的理智,伸手扣住她的脉门。
春药!
有人对他的丫头下了春药?
难怪今夜她的反应那么奇怪。
望着不停哭泣的水灵灵,残阳心痛难受,他是很渴望得到水灵灵,但不愿在她不甘愿的情况下占有她,更不愿意乘人之危。
这可如何是好?
烦躁异常,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是怒火,亦是欲火,逼得他忍不住想大吼,但不能,不能伤了他的丫头。
小腹的欲望叫嚣着,躁动得越来越厉害,大有不受控制之状。赶紧为自己把脉,他也中了春药?
难道,春药不是下在外面,而是下在这里的?
厉眸逐渐幽深,泛着黑暗佞光,如黑夜中遭人暗算的狼,双眼泛着可怕的食人光芒。
不住扭曲着身体,水灵灵难以自已地抽泣着,挣扎着:“残……残阳……”救救她,她好难受!
许久得不到异性爱抚的肌肤火烧般滚烫,逼得水灵灵完全失去自控能力只得无意识跟随身体本能而走。
“嘶”
衣帛撕裂声。
“丫头……”残阳惊呼,不可置信地看着水灵灵不顾一切撕裂他的衣裳,满脸泪水地主动亲吻他,不停恳求着“残阳哥哥救我……”破碎的话语,奔腾的欲望再难以抑制。
没关系,丫头!残阳哥哥一定会救你的,你不需要承担什么……“你只要恨我……就可以了……”这是理智消失前,残阳说的最后一句话。
满是苦涩的一句话。
黑暗中被点了穴道的鬼医隐约听到里屋传来狂肆地低吼与娇媚呻吟,此刻,他终于知道他拿走的是什么药了。
认命地闭上眼,他努力远功欲冲坡穴道,“情丝”药性霸道异常,可使正人君子化身淫徒恶魔,使贞洁烈女变成淫娃荡妇。
主上多年来小心翼翼呵护着宫主,甚至愿意苦苦压制着自身需要,也不愿勉强宫主,如今……
他一定要抢在主上替宫主解完药性前自杀,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落在主上手里,主上会怎样惩罚他!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宫主、主上今夜都会来此地?
…………
太子东宫抱病,太医院院使黄得高奉旨前往东宫诊脉。
约莫一个时辰后,黄得高领着跟班医生离开东宫。
“小常子,你动作利索,快点跑去御药房抓药、熬药,老夫年纪大了,走不快。”一句话,打发了小常子,待小常子一走,温和的老脸立马痛苦地扭曲变形。
低垂着脑袋,一步三叹气地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愁眉苦脸的模样着实难看,可怜他已年近花甲之年,还要成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因为乌鲁国娅儿伦宫主被人毒杀之事调查的越来越深,牵扯出的人也越来越多,卡萨国、仡易国、高其国三国使者多少都涉及其中,几乎每个人都有嫌疑,为此大莫与四国一直僵持着,希望不要再发生战争了,让他这把老骨头好好享享清福,安度晚年吧。
抬眼望着繁花似锦的春天,金碧辉煌的鳞次栉比宫殿,如此美好景色,千万别染上血腥、变成一片废墟啊!
沉沉叹了口气,迈着苍老的步伐,慢悠悠走着。
黑光一闪,将毫无防备的黄得高扯上茂密树丛里,不叫任何人察觉。
“如何?”低沉嘶哑男声响起,没有一点属于人的温度。
“拜见尊使!”来不及诧异,方才还垂头丧气的黄得高作揖恭声道,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太子与小宫女瑶瑶打架,胳膊上蹭破了点皮,身体多处有淤青,吃几副化瘀的药即可。废后……废后的脉象显示被人下了催情药物……”后面的话,他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为废后悬丝诊脉,隔着布帘看不清废后的神情,但依稀瞧见废后穿着厚实衣裳,将自己包裹地密不透风,这说明了什么,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来。
更何况若非太子坚持他为废后诊治,废后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诊治。
“你怎么回太子的?”
“废后身子虚弱,夜间着了点凉,加上心情较为抑郁,伤势有加重迹象,需卧床静养数日,切忌不可再让她难过。”黄得高小心措辞。
上次他为废后诊治,回禀皇帝前,尊使竟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命他回禀皇帝说“废后被刺客打伤,有生命危险,若不悉调养,随时可能香消玉殒”,隐瞒下废后早在葬花宫走水前受内伤的事实。
想他入冥尊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地位仅次于尊主的冥界尊使呢!但他想不通,尊使亲自出面,竟只为废后?难道废后也是冥尊的人?
“做得好!”一直背对着黄得高的男人道,“本使会在尊主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个问题,小人不知该不该问?”黄得高小心揣测这尊使的心思,嗫嚅道。
沉默片刻:“说。”
尊使准许他问?
黄得高心中一喜,看来尊使很满意他最近的表现,胆子不禁大了些,轻声问出困惑心头多日的疑问。
沉默,良久,久到黄得高汗湿满襟,浑身无力。
“那女人,会是咱们手中一枚决定胜负的棋子!”阴森森的声音,透着嗜血冲动,光听这声音就可以想象出他脸上的狰狞有多恐怖。
黄得高软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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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后宫的局势更是不容乐观,尤其是以凤暄宫最眼甚,骆皇后一下子少了左右臂膀,又被皇帝软禁,凤暄宫早已今非昔比。
哀叹口气,骆凡心望着阴雨朦朦的天空,此刻,她的心如同这天气般阴沉沉,不知何时才能放晴。
赏秋、偎冬忐忑不安地望着骆凡心忧郁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迎春、伴夏明显是被人陷害的,想在天牢里弄死个人,比踩死只蚂蚁还简单,更别提伪造遗书这等小事,不明摆着让各国使者看大莫的笑话么?
无怪乎皇帝如此生气,甚至将皇后软禁在凤暄宫,闹得人心浮动,纷纷传言皇后这次必然失宠,说不定等四国使者一走就会被废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皇上最近很是心烦吧?”幽幽一语,脸上尽是落寞。
裳秋偎冬沉默无言,她们知道,皇后并没有问她们的话,只是无意识地说出心中想法,没有她们多嘴的余地。
“娅儿伦公主的死,还没查出真相么?”如果不能抓住真凶,而且这个真凶必须不是大莫人士,大莫就危险了,皇帝会更加烦心的。
裳秋偎冬面面相觑,此事至今了无头绪,只是越闹越大而已,已经将其他三国牵连在内,造成四国与大莫不和,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测着,四国是否会同时向大莫宣战。
良久不闻裳秋偎冬回话,骆凡心知道,事情真到了危及大莫生死存亡的时候。
闭了闭眼,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不管她愿不愿意,必须承担起皇后的责任。
“裳秋、偎冬,准备一下,咱们去东宫!”去尽她身为皇后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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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东暖阁里,炭炉依旧,似乎春天并没有来到。
蜷缩在床榻上,用厚实的蚕丝被紧紧包裹着身体,水灵灵默默垂泪。
这几日,她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亦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就连璃轩、瑶瑶也不准靠近东暖阁一步。送饭菜来的人只好将饭菜放在门口,等她觉得饿了,想吃了,自会端进去,可是,大部分时间里,送饭菜来的宫女都是将丝毫未动的冰冷饭菜换成热乎乎的饭菜的。
她做了什么啊?
虽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暗算,中了春药,依旧掩盖不了她强逼残阳哥哥要了她的事实。
她不能怪残阳哥哥,如果他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命,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更在事后将所有罪责归到自己身上,只是为了不让她伤心而已。
她不敢正视璃轩满是狐疑的眼,怕他认为她是个淫荡的女子。
她不能正视瑶瑶,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杀了这个看似无害却可能是所有阴谋制造者的小娃娃。
所以,她只能选择软弱地躲在东暖阁,不踏入外面的世界一步,妄图封锁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只可惜,现实永远不会如人心所愿的那般发展,它会以人心绝对料想不到的方式上演,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急仲门声打断水灵灵自怨自艾的情绪,惊慌言语更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
“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敲门的宫女赶紧跳过称呼这个棘手的问题,直接切入正题,“不好啦!皇后娘娘来了,说要见您!您快梳洗下来来接见皇后娘娘吧!”
皇后亲自上门,她能不见么?
缩了缩身子,水灵灵将头埋入被褥中,有些神情恍惚,对门外焦急之声置若罔闻。
门,使劲敲了良久,始终不见水灵灵出来,门外的宫女许是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人合力,使劲一推。
“哗啦”
门,重重推开,发出刺耳响声。
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