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不做白工。”
“那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把面具摘掉如何?”
“这个简单。”令金闪闪惊讶的是,赛菲尔并没有拒绝,痛快的答应了这个要求。
赛菲尔毫不犹豫的取下了面具,皮肤因为不见阳光显出一种近乎于透明的白皙,近乎病态,五官深刻俊美,狭长的桃花眼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剑眉微挑,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你的眼睛不是紫色的?”金闪闪注视着赛菲尔海蓝色的眼睛,从那双眼睛中找到属于海洋的包容是不可能的,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是危险的暗礁与漩涡,随时等待着吞噬过往的船只。
“看得可还满意?”戏谑的声音打断了金闪闪的思绪。
“那是自然,”伸手抚上赛菲尔的脸,挑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拂过,“以后在本王面前都不要戴面具。”说着,俯下身,却被轻易闪过。
“少得寸进尺了,赶快去。”赛菲尔扭头,懒得理这个无赖。等他走后,却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刚刚居然会有所期待,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样,人类实在是太麻烦了。’
轻笑一声,金色的身影出现在刚刚为绮礼穿上衣服的切嗣身边,“本王会把他带回去,你可以退下了,杂种。”突然出现的金闪闪下了切嗣一大跳,“Archer,你来做什么,远阪时臣不是早就与言峰绮礼决裂了吗?”‘绝对不能把绮礼交给这种不安定因素,’卫宫切嗣做好了决定,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丝不安,‘远阪时臣为什么要让Archer来,难道他们的决裂,不是如自己推测的一般?’卫宫切嗣打消掉这个可称怪异的念头,心中的不安却愈演愈烈,‘不,不会是这样的,远阪时臣那种只重视魔术师的理想和家族荣耀的人,才不会对绮礼。。。。。。’
“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杂种,你可知烦劳本王亲自出手是怎样的罪过?”金闪闪不耐烦的威胁终于唤回了切嗣已经开始向诡异方向发展的思绪,他无法因这种原因召唤Saber,如果Archer出手,不仅自己保护不了绮礼,还可能伤害到绮礼。。。。。。权衡再三,切嗣无奈的将绮礼交到了早就不耐烦的金闪闪手上,然后看着金闪闪稍嫌粗鲁的将绮礼扛在肩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早已看出他意图的金闪闪便轻蔑的说:“还轮不到你来教本王怎么做,杂种。”
卫宫切嗣的神色又难看的几分,金闪闪懒得理他,转身离去。等离开了卫宫切嗣的视线,赛菲尔从阴影中走出来,接过绮礼,扛在肩上,冲他点点头,“那我先走了,金闪闪。”
“每到一处就将其布置成可以完全掌控在手中的领地,人造人的能力真是麻烦。”好不容易把绮礼安顿好,还没悠闲多久,布置好的蛇群就带回了新的消息。“但是,人造人似乎机能出现了问题?是,伊维尔他们的原因吗?”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不管怎么说,Saber和人造人还有卫宫切嗣的助手三个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啊。。。”好得想让人忍不住毁掉呢。
取出一个墨色的小瓶,也不再将其中的液体倒入杯中,直接一饮而尽,满口腥甜,这种味道的灵魂他已经喝了很多,充满怨恨的被虐杀而死的灵魂,方便短期内提高力量,缺点是过量使用会影响自己的情绪甚至是人格。“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吧。”即使有问题他也无暇顾及了,将契约粉碎,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想继续在早已没有感情的人身上耗费光阴,哪怕这对他只是最廉价的。过不了多久,那个曾经让他爱极又恨极,念念不能忘的男人,就会彻底消失在他记忆的最底层,哪怕细细回忆,也再也激不起半分情绪。
很快,又一批蛇群带回了新的消息,“鉴于我们在Caster的废弃工厂的举动,这对悲痛欲绝的主从决定报复社会?地点是未远川?Caster终于要把他压箱底的拙劣手段拿出来了?左右无事,果然还是去看看吧,虽然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泛起的无机质冷光在面具的遮掩下变成了诡异的紫芒。
“老爷………,就拜托你来一场让神也大吃一惊的表演吧!老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音,还算清朗,又有谁能想象得到,这声音的主人便是那么多残忍的血案的罪魁祸首呢。
“敬请期待,龙之介。来欣赏,这最酷的表演吧。”相貌诡异的英灵站在水中,激动的回应。
“真的!我会期待的!”雨生龙之介开心地挥舞着手臂。
随着Caster低声吟唱咒语,紫色的光晕从人皮书上散发出来。水流开始了异动,一只庞大的海魔逐渐出现在水中,Caster也被包裹其中。“这就是所谓的好戏?真是见识短浅的人类。”无趣地看着张牙舞爪的海魔,“当诱饵好像还勉强合格。”暮色渐沉,Saber等人的陆续到来终于让赛菲尔的眼中多了几分兴趣。
第三十三章 未远川 中
“劈开海魔的躯体,使Caster暴露在空气中,由Lancer投掷破魔的红蔷薇从而彻底消灭海魔,听起来,怎么觉得可行性那么低啊。愚蠢的人类,即使是最低级的魔物,也拥有强到难以置信的生命力,再加上充足的魔力供给,失去了Saber这个强力攻击的你们,该怎么办呢?”赛菲尔其实离他们非常之近,就在桥上一个视角非常不错的位置,直面张牙舞爪的海魔,却表现得像看一场无害的马戏表演一样轻松,“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这几个驯兽师,不合格哦。”
没过多久,三人便达成了一致,Rider驾驶战车先行一步,道道闪电划过夜空。爱丽斯菲尔对Saber关切的嘱咐了几句什么,随后Saber踏着水面也冲向了海魔。“湖中仙女的祝福吗?”
果不其然,海魔的肢体像是无穷无尽的,砍掉一条,马上就能长出新的,有螺湮城教本的辅助,无限再生在这里似乎被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这样可不行啊,会被拖死的,海魔的魔力是无限的,你们的魔力可是有限的,你们只有这点办法,那我就只能期待一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会死了。”赛菲尔依旧在一边一边看,一边发表着无情的点评。
“又是Rider,果然很讨厌他。”赛菲尔看到Rider又开始指挥全局,脸顿时皱成了包子状,“但是,能让其他人听从,似乎也挺厉害的,好吧,但我还是讨厌他。”虽然知道是必然,但是对这个一举将他所有的属下全部送回英灵座的家伙,他本能地怀着恶意。
“不管怎么说,那帮魔术师和教会这次可是招到大麻烦了,这么多围观者,到底要怎么隐瞒呢?总觉得全杀掉的话,会是个好办法呢。”余光扫到越来越密集的人群,赛菲尔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天空中,一道道金光劈到海魔身上,海魔顿时像一只大果冻一样摇摇欲坠起来,“金闪闪终于来了,也难为远阪时臣了,居然能说动他出手,即便如此,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才不信那个家伙会好心的浪费自己的宝具去帮忙呢。”
看着海魔迅速的蠕动着,残破的身躯飞快的再生,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初。“远阪时臣这下该着急了吧,为了取回用掉的令咒,结果没想到自己的Servant却那么不配合,远阪时臣啊远阪时臣,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Servant的本性呢,打着那种愚蠢的主意,难怪绮礼大人看不上你。
“啊咧,是飞机哦,总觉得那两个开飞机的家伙会变成炮灰呢。”
果不其然,一架飞机因为靠得太近而被海魔突然伸出的触手缠住,拖着无数细长的触手拼命飞离危险的飞机,有种莫名的喜感,也无比悲凉。“被黏在蛛网上的昆虫最后的挣扎,生命走到尽头的悲凉,很不错的旋律,很适合Caster的葬礼,哦,我忘了,Caster连尸体都不会有,只能死无葬身之地,真是可怜。”这也是,身为英灵的悲哀,所以我在厌倦之后,便那么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离开,我讨厌没有真正的肉体,这种,被制约的感觉。
飞机生生被海魔送入特意分出的裂口之中,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它自食其力的第一份魔力。
“Berserker终于出现了,高难度动作啊,穿着这么重的铠甲,怎么上去的?”赛菲尔一脸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飞机上的Berserker,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关注点似乎略奇怪了点。
“又开始了,还准备开飞机啊。”飞机逐渐被染上红黑的花纹,处于Berserker的控制之下。“总觉得莫名的喜感,这种开飞机的方法。”赛菲尔面无表情的吐槽。“远阪时臣去找间桐雁夜了,绮礼大人快要到了,卫宫切嗣在游艇上,好齐全,一会不会眼花缭乱吧。”
“怎么,看到Berserker又不顺眼了?”赛菲尔出现在了摩维那上,面具,自然也摘掉了。
“哼,那条疯狗。”不屑地冷哼。
“好了,我看是远阪时臣也惹你不高兴了吧。”眼中满满的都是“我就知道”,“一会我也要下去,好久都没动手了,真是怀念那种感觉啊。”赛菲尔舒展了一下四肢,活动了活动关节,柔韧纤细身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看得金闪闪目光一深。
王之财宝打开,数支宝具呼啸着冲向Berserker,“你对Berserker倒是大方不少。”赛菲尔瞥了他一眼。
“本王对你可以更大方。”金闪闪环住他的腰身,暧昧地贴在他的耳边,意有所指地说。
Berserker不甘示弱地发射出了飞机上的导弹,被控制的导弹追踪功能似乎大有提高。“雕虫小技。”金闪闪按下了宝座上的按钮,金光发出,直冲导弹而去,黑色与金色在半空中相撞,绚烂夺目。“看起来真不错,我先下去了,别死掉。”赛菲尔头也不回的从飞舟上一跃而下,紫色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紫色的迷雾之中。
稳稳落地后,看着两道追逐不休的光芒,出于同盟情谊,赛菲尔还是觉得稍微帮他一下比较好。指尖相抵,双手合拢放在胸前,随着双手慢慢打开,一个黑色的漩涡凭空出现,漩涡不断扭曲着,变形着,很快便不见了最初的形态,逐渐淡去。与此同时,Berserker的身形突然一震,黑雾似乎有一瞬间的淡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初,随后,他的动作便开始不易察觉的慢了下来,也不复之前的灵活,表面看起来还是与之前一般无二,但是似乎会常常碰到像海魔突然伸出的触手、大桥的吊索、堤岸之类的令人猝不及防的障碍,前面的金闪闪每次都可以从容闪过,而他则因角度时间之类的问题,每次都躲得无比狼狈,甚至一次擦过了岸边的草皮,几次撞断了海魔的触手。
不再关注金闪闪和Berserker的追逐战,因为胜负已分,这场追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将目光转向了桥的另一端,间桐雁夜和时臣的战斗。
间桐雁夜愤怒的质问被时臣无情的驳回,终于恼羞成怒,身上的虫纷纷爆出皮肤,皮肤下到处都是蠕动的虫子,鲜血四溅,身周飞在空中的虫,更是如飞蛾扑火般源源不断地冲向时臣竖起的屏障,连残骸都不剩下,恐怖又绝望。只凭一股怨气支持着自己残破的身躯战斗的间桐雁夜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天赋出众又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实力强大的远阪时臣。在时臣冰冷嘲弄的目光中,浑身着火的间桐雁夜在痛苦的嘶嚎中,掉下了冰冷的未远川。
岸边,言峰绮礼复杂地看着桥上发生的一幕幕,他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师父,‘那只是补魔,只是补魔而已。’他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师父在最后说的话,让他心中隐隐的不安,卫宫切嗣的行为更是让这种不安加剧了,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在那近乎于屈辱的感受中,他居然感到了愉悦,‘不,这不正常,即使我不是真正的神的信徒,这也不是理所应当发生的事情。师父只是一时说错了吧,卫宫切嗣应该也只是想借机侮辱我,折损我的战斗力,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努力将注意力转移走,他看到了从桥上摔落的间桐雁夜,浑身燃烧着火焰的他,看起来可怖又痛苦,作为自己潜意识中一直因为对方的痛苦而感兴趣的对象,绮礼不自觉地走过去,将他从水中捞起,抱回了圣堂教会。“Assassin,结束后把战果报给我,我先带Berserker的Master回去,你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他治疗一下。”
“绮礼大人这是,善心大发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算了,就这样吧,正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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