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指点,吾知道你的剑术厉害。”
劫尘面上欢喜一窒,以后?随即看着她挤出丝微不可见的浅笑:“只要你愿意继续提升,吾随时都可助你。”
魈瑶说得渴,又端起杯子喝干。
劫尘继续给她添满,关心问道:“震眼之风后来是如何找回的?”
魈瑶眸色一凝,手指紧扣在杯边:“确切而言,大姐,是被人亲手送到的,非是我们找回。”
“什么意思?”劫尘一怔,“怎会被送回?难道是佛乡之人?”
魈瑶摇摇头,看着劫尘的眸色霎时闪过一丝气闷之怒:“你肯定想不到。”
劫尘拧眉:“审座矩业烽昙?”
“不是!但也是个可恶之人!”魈瑶当即起身搂住她的身子,咬牙切齿道:“大姐,矩业烽昙上次带人欺负你和咎殃的仇,吾一定会给你们报的!”
趁他们不再来打,矩业烽昙你的手段真阴险,佛乡怎么就用你做裁决之首,也不看看大嫂当初是怎样当天佛原乡象征的,你还想取大嫂和昙儿性命,简直可恨至极!
“莫气了!”劫尘心底暖意涌过,凝眸看着她轻笑:“仇先不急,等你功力何时练得高强,再报不迟。”
魈瑶点点头,放开她又坐回椅子上:“吾听大姐的。二哥也是这么跟吾说。”
劫尘提醒她道:“你还未回答震眼之风之事。”
魈瑶看向她,缓慢皱眉道:“是血傀师!”
“他?怎么会!”劫尘一震,皱眉道:“攻打异诞之脉,与他也脱不了关系!他为何将此物送还?他又和佛乡有什么计划?把东西给你们时,他可说过什么话没有?”
魈瑶回忆片刻摇摇头:“吾和二哥刚到紫竹源给你们传信后,血傀师便现身,只说送来我们需要之物,将其放在地上,半句话再无,便虚化离开。二哥查看过,震眼之风上并未暗藏何种有害之物,吾将此事告知缎君衡,他看过亦说确实完好无损无害。和吾取得时的模样一般。”
劫尘拧眉:“他为何要将东西送回?你们回归时,可有人跟踪?”矩业烽昙竟然会同意此事,活着本就是他授意,他们此举目的为何?
魈瑶敢要说,突然止不住打了个哈欠,才看向她颔首:“这个大姐放心,吾和二哥都很小心。地下宫殿为位置定不会暴露的!”、
劫尘压下心底疑虑,走近强行将突然哈欠连天的她拽起,嘱咐道:“你去吾床上歇会儿!醒了我们再和魑岳一同去见大哥大嫂,将此事告知他们。”
魈瑶又打了可哈欠,看向她道:“别急,缎君衡知道已经去告诉大哥了!要不你陪着吾再睡会儿?”
“不了,吾还要处理异诞之脉事情。”劫尘心下微松,将她往床边拉去:“你自从异诞之脉离开,一日未曾睡过,吾办完事情再回来。这床现在是你的!”
“那吾就占了;还真是有些困了!”魈瑶说罢,利索脱掉鞋和外裳,当即仰面躺在床上,四肢伸开,长长吁了口气。
“异诞之脉的床就是舒服!”
话音刚落,犯困的双眸便抵不住阖上。
未有片刻,静谧的房内呼声大作。
劫尘一怔,凝视她睡着的面容,心底涩叹,走向床脚,拉过床内的兰紫色锦被轻手盖在了她身上。
“竟累成这样,好好睡吧!”
日去月升,流云飘去,暗换星辰。
芙蓉山头,一抹红色身影背负同色佩剑,衣伤上间或夹杂着白色。
偶过的清风吹得衣角簌簌,等待的眸光却丝毫不见疲累。
这已是第三日,若他再不出现,便出去寻找。
“剑布衣!”
一声故作惊讶或是预料之中的嗓音不徐不疾飘起,静谧许久的芙蓉山终于迎回它的主人。
剑布衣眸色一松,回身看向面色含笑黑袍之人,淡淡出声:“血傀师!”
血傀师缓步走近,见他站了自己常爱站立的地方,意有所指问道,
“那个位置如何?”
剑布衣眸色一闪,飞身降落地面,迎上他的眸光:“一座山顶而已。”
“呵!”血傀师单袖一甩,似要甩去沾惹身上的尘埃:“你又带了何种可以与吾交易的东西?”
剑布衣泰然自若道:“一个问题。”
“哦?”血傀师挽起刚才甩下的马蹄袖,凝眸看着他缓缓道:“刚好吾无事,说来听听!吾看是否值得交易。”
剑布衣不假思索直言:“七厉的命灯可是你所取?”
90发现尸体
血傀师平静抚动衣袖;看着剑布衣沉笑出声,
“你如何确定命灯是吾所取?吾血傀师要做之事;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既似肯定又似否认,没有任何其余信息。
剑布衣眸色一闪;继续冷静说道:“百密总有一疏。”
“呵呵!”血傀师眸光审视他的神色,缓缓道:“吾肯定自己不会出岔。”
“是吗?”剑布衣垂眸从怀中取出绢帕打开;放在他面前:“这些东西;你做何解释?”
血傀师看去,眸色微变;瞬间又恢复正常:“尘土而已;任何功力高强之人皆可伪造。比如天之厉;地之厉;审座矩业烽昙等等武林高手;吾想这不需要一一给你举例。”
剑布衣眸色凝住,指向其中一块尘泥:“你很清楚,这是自你体内凝化而出的尘杂染上尘土之后而成,伪造绝无可能。”
“哦?”血傀师泰然自若,拂了拂袖上的尘土,意有所指道:“你为何不怀疑是里面另一个尘土携带之人取走呢?”
“吾从未说过不怀疑!”剑布衣收好绢帕塞进怀中:“吾知你行踪,却找不到另一人。与其舍近求远,不如先来找你!”
“呵,好个直言不讳的剑者,”血傀师抬眸看向他道:“吾欣赏。而且开门见山是吾最喜欢的交谈方式。”
说着血傀师平和的面色突然一肃:“但是,剑布衣,你的直言不讳却是陷阱重重,话中有话,暗藏试探。不妨说,你根本不能确定是否是吾取走命灯。如此做,无非想从吾的回答和神色中探出蛛丝马迹,再做出下一步行动罢了。”
剑布衣抱臂胸前,淡淡看向他道:“血傀师的能为,吾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
“呵!”血傀师沉笑一声后不再言语,横空飘起飞至芙蓉山头。“剑布衣,吾已经回答你不止一个问题。
若想找到命灯并取回,你便回去告诉天之厉,让他亲自到芙蓉山来见吾,只不过吾以后事忙,不一定必然在此等候,若他来的及时,或许吾正在,若运气不好,吾就不知在何处了,让他好生斟酌来的时间。
不过,他不来亦无妨,对吾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但对他,呵呵,命灯丢失的后果,吾恐怕他承受不起。”
说罢,血傀师又补充道:“你手中另一方尘土,来自苦境隐世之弥陀法地,虽与天佛原乡同属佛教,但自成一体,互不相干。你可以走了”
剑布衣眉心微皱,当即化光离开。
他该将此事告知天之厉吗?还是先去弥陀法寺探查之后再做决定?血傀师此言,分明便有让自己犹豫难决之算计。
若去弥陀法地,来回时间必然耽搁,命灯是否在还不能保证,若现在告知天之厉血傀师之言,只怕中血傀师另藏的奸计!他该如何决定?
还有几日便是贪秽和剡冥一同丧生之日,事情虽需照着历史而行,可情势严峻,他也该尽快处理命灯之事赶回,及时关注事情进展。
双天寝殿内,缎君衡将魈瑶和魑岳所讲血傀师送还之事详细说出,还有克灾孽主传回的消息。
“血傀师此举到底有何目的?”
天之厉负手而立坐在软榻旁的天之佛身旁,意有所指道:“依然是针对吾、厉族和楼至。只是针对之法此次反其道而行。”
天之佛面色平和看向缎君衡:“投我们所需,能达到他针对我们的目的。难道四方五行之物复活他化断灭无幻会对我们有不利?”
“不!”缎君衡不假思索摇头,左手水晶骷髅头闪了闪紫光,“五行之物仅是造就生机之物,源生于天地,没有毒害不利之说。”
天之佛动了动坐着不舒服的身子:“那么此条可以排除!”
天之厉俯身帮她揉了揉酸困的腰,看向缎君衡:“他既已取得太易之气,四气作用,圣魔元史便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主动送还之举与这些信息必然有关。而且信息内容必然是有助于除去他眼中钉肉中刺的方法。但凡为事,他若不得利益是不会去做的。”
“所言极是是!” 缎君衡颔首后看了眼天之佛,又直言道:“而且震眼之风本是被佛乡所夺,血傀师既能送还,佛乡审座与他除了上次外,此次定然还有合作。”
“舒服些了!一会儿再揉,”天之佛看向天之厉说罢,转向缎君衡:“审座最想将吾捉拿归案。厉族之于他尚排在吾之后……”
天之厉眸色一沉,腰间揉动的手力道顿大。
天之佛身子一僵,断了话,无奈看向他好笑低声道:“轻点儿!疼死了!只不过在商谈事情而已。吾说的是实话啊!”
天之厉手下才又放轻,沉眸瞪着她低语:“此话以后莫再让吾听到!”
“嗯!”天之佛在他凌厉的视线下只能乖乖点头。
缎君衡见状幕然垂眸笑笑,半晌后才继续道:“所以血傀师阴谋计划,定是能让审座达到他的目的。吾倒觉他们双方皆有一箭双雕之意。”
天之厉沉嗯一声。
天之佛看向他蹙眉:“说了半晌,只得出他们能达到目的,他们会用何手段?现在只是送还五行之物,以后会有何种动静尚不知晓。
吾当初想尽办法要消灭厉族都没灭,虽然后来知道了……”
天之厉手劲儿又是一大,天之佛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扣住他的胳膊,抬眸无语看着他低:“腰不酸了,你还是拿开手吧。商谈而已。吾现在不是在异诞之脉这儿坐着,也没要消灭你啊!”
天之厉冷哼一声,当即坐在她身边,扣住她的腰,看向缎君衡:“可以从消灭厉族的办法之上着手,逆推下去,或可推出血傀师的大致手段。吾随后找你详细一谈。”
天之佛拧眉看向天之厉:“为何随后?现在在这儿说便可。”
“你?”天之厉皱眉看向她,抬手抚抚她隆起的腹部:“若非缎君衡寻来,方才那些话亦不会让你劳心。此后你就好好安胎!孩子最近动静太过频繁,吾怕不多时便是时间。佛乡、血傀师你无须费心,自有吾处理。”
“这!”天之佛见他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低声应道:“好吧!”
缎君衡起身刚准备告辞,双天殿门突然被咣当一声从外被踹开,哭声夹着门的晃动,震得三人怔住。
“爹!娘!哇……”
质辛夺门而入直直向天之厉和天之佛跑去。
天之佛眉心蹙起,急忙将泣不成声的他搂在身前:“发生什么事了!”
质辛面色苍白趴在她怀里,浑身颤抖,不说话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唤:“娘!娘!”
天之佛眸色着急,心底顿时一慌,到底怎么了?只能轻抚他颤抖的背,低声道,“娘和爹在这儿,有什么事都别怕……”
天之厉皱眉,走向紧跟他进来面色紧绷的黑色十九,“发生何事了?”
缎君衡按住他亦有些惊悸的胳膊:“慢慢说。”
黑色十九看向二人亦顾不得怕他们责罚,如实嗓音微颤道:“吾和质辛离开地下宫殿,到皇极七行宫玩儿,在地心处看到了剡冥和贪秽的尸体!”
“什么!”缎君衡眸色一震,眉心紧皱,“十九,你怎能带着质辛离开地下宫殿!还有,不可胡言,剡冥和贪秽都离开异诞之脉帮助寻找五行之物,怎么会有尸体?还在皇极七行宫?”
十九眸色一急,低声看着他道:“义父,吾怎会胡言。”
天之厉眸色拧了拧,十九不会乱语,可那夜自己分明见劫尘将贪秽送走了!
转身走回,天之厉将质辛从天之佛怀里抱过搂在怀中,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低声问:“告诉爹,你去皇极七行宫了?然会在里面看到你叔叔们了?”
“嗯,爹,”质辛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哽咽惊恐道:“好多血,还有血窟窿,剡冥叔叔和贪秽叔叔身上都是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质辛怎么叫他们他们都不起来“说着质辛一急,急忙摇着他的肩,“爹,你赶紧去救叔叔们……你能堵住血窟窿的!”
天之厉身子微有些僵硬,眸色沉下,转向黑色十九低语:“给吾带路!在皇极七行宫何处。”
剡冥和贪秽明明离开异诞之脉,到底怎么回事?不亲眼所见,尚不能定,也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