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至极,景天背脊一阵酥麻。
——白豆腐,你这是诱惑我“犯罪”麽!
明月稀疏透过窗棂斜入,映得床上一双人影更显暧昧颜色。两人相对无言,痴缠而坐。眼前的人就更显飘渺。朱唇,明眸,潮红。看的景天饥肠辘辘。
一个探舌,景天吻上了长卿月下皎洁如玉的胸膛,舔舐轻咬,吻若碎花,樱粉点点,缀了周身。手还不忘去揉捏那胸前的一点小茱萸,五指骚动,指腹绕着那点打圈,怀中之人骨络酥麻。景天甚是满意,“还是……如此……敏感~”气丝虚无缥缈,一缕缕浸染了长卿心扉,无处逃匿!
“景天……继续……”
——继续。
捶地,这白豆腐今天是嗑药了麽!
景天埋在长卿胸膛前的头微微昂起,由下而上的吻划过那颀长白皙的脖颈,唇触及那玲珑的喉结,轻舔慢咬,红痕斑斑,长卿难耐,喉结颤抖流转,下巴微仰,眼角眉梢皆是媚意。
景天将怀中的人摆正身子,坐于自己的身子上,目光流转,却是眸中含春。
下意识地扭动了下身子,却了却,景天欲将他揽手入怀,不小心触了白豆腐那发髻,青丝水幕而泻,丝丝缕缕弥散了周身,发梢打颤,幽幽挠人。长卿也觉察到对方正死死抵住自己,便住了身子扭转的动作。
“想要吗?”
长卿默然,只是双手委于床缘,缓缓放低了身姿。
微微的痛楚令长卿的后脊绷直,紧含着下唇,以压抑口中的呻吟。
“我会轻点……不疼……”手则轻轻抚上了对方的腰际,掌心微微发力,帮助那人儿向下,但又不敢大力,所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还是会担心白豆腐会不会痛,生怕弄伤了对方。
渐渐探入自己的甬道,被侵入后的娇羞令他双颊绯红,就身子都浑然透粉,看着那么诱惑。
浅浅缓缓地抽身,再往返重复如下动作,轻柔含蓄。
“景天……”白豆腐空灵如泉泠的声音带上了呻吟。
景天狡黠一笑,身下则是加促了那人性最初美妙的律动,而身上之人则是随着身子的上下,娇喘之声由口中溢出,眸底蒙上了淡淡水雾,不知是痛还是欲。
一阵情缠轻颤之后达至了最高点,瞬时释放。
眼角迷离,发梢沾湿。
剩下的只有那柔弱的喘息之音,在这月光潋滟的夜下听着分为清晰。
“白豆腐……舒服吗……”
怀中的人颔首不语。
景天明白,这是最好的答案了,能让俊逸出尘,清心寡欲的蜀山大弟子徐长卿委于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那是要多深的爱意才能做到,景天难以丈量。
景天锁他入怀,指划过他被汗沾湿的发梢,将凌乱于耳鬓的发丝理顺。
千言万语流转之下,竟化作一吻,轻点伊人额角。
落雪绯花,
月明风清。
被这蜻蜓点水般的吻点触后,长卿了然一笑。
至始至终沉默的他这才开了口,“景兄弟,我这一死才发现!我是这般爱你!”
“哪般?”景天的痞劲又上了。
“比你爱我还要爱你!”
“少来,长卿是修道之人,无情无欲乃修心的最高境界,不为外物所动,对世间百态也大可处之泰然。”景天装作白豆腐的样子,正言道。
“完成蜀山任务,我便还俗,好不好?”
景天心里一万个好,但口中却还欲擒故纵,傲娇之姿,“白豆腐,你那脾气暴躁的师傅定是扒了我的皮!还有那常交叉,还有那蜀山一锅豆腐……”
见景天这般婆妈,长卿再次以口封缄,顺手扯下床畔帷幔。
“管这么多作何!世间纷乱,长卿心澄如镜,心中唯有景天!”
“白豆腐,你怎么突然觉悟这么高!”
“长卿经历了这生死一念,觉得人还是活在当下。”
景天狡黠一笑,“裆下好!裆下好!”
顺势推倒了怀中的人。
南诏之行
旦日,
蜀山。
“掌门,师父,长老。”
这白豆腐就是啰嗦,一句“老头”不就都囊括进去了,还每次非得一个一个喊,他不嫌烦自己都听烦了。
“长卿,你三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长卿不作声,只是莞尔一笑。
——莫非这福便是昨日……
长卿双颊酡红。
清微继续道,“下一颗灵珠在南诏。”
“南诏?”景天一惊,好你个白豆腐难怪藏着掩着,合着是去会老相好!
长卿是先前便知道的,自然没有半点惊诧,“那长卿这就启程去南诏!”
“罢了,这天色已晚,长卿你们就先在蜀山留宿一晚可好?”
“是!”长卿便乖乖回房整理床铺去了。
景天却没尾随而去,只是盯着那清微看,“老头,这才吃过午饭的天色哪里晚了?”
“南诏此行艰辛,你还是早点去歇息吧!”说着往景天背上一拍,便转身往无极阁走去。
景天觉得其中定有古怪!
自己睡在了长卿的房,共用一榻,想想当初那老头连《阴阳双修》都给了自己,这同床共枕也不算什么了。
长卿的床虽然有股檀香,但修道之人好睡硬卧吗?不论是床垫还是枕头都很磕人,景天久久不能入眠。
这白豆腐昨日也真是给自己折腾的够累了,也不忍心再……还是由他好好歇息,明天还要启程去南诏。
一想起那紫萱,景天就烦闷,愈发彻夜无眠。
突然,景天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吱”门被推开,暗夜中迎着那皑皑月光依稀分辨出进来的人是清微老头,他放下了一个焚烧檀香的紫铜炉,然后就径直走到景天身边,眼神示意他出去。
“老头,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白天我拍击了你背上的穴道,可以让你兴奋不眠。”
“你不怕我太兴奋了狼血起来,扑了你那蜀山大弟子!”景天坏笑,你使诈点我穴道,我可不得好好调侃一番。
清微正言道,“反正也不止一次了……”
景天一想起昨天的缠绵,瞬间脸色微酡,败下阵来。“好!你们这些修道之人,道貌岸然,你怎么知道我和白豆腐……不止一次……是不是拿那什么镜偷看了去!”
“看与不看,事情就发生在那。”
“算了!不和你计较,你大半夜不让人睡觉不会就是讨论我和白豆腐发生了几次吧!”景天白了清微一眼。
“景天,这南诏之行得你一个人去。”
“紫萱不是在南诏吗?白豆腐和他还有个照应,我去,人生地不熟的!”
“这次要找的水灵珠就在紫萱那。”
“那更得白豆腐去了,紫萱是他的老相好,又不是我的老相好!”这话一出口才发现醋意十足。
“正是因为他们有过一段什么……所以长卿此次南诏之行去不得!”
景天其余没听进去,倒是在听到“有过一段”四个字时,脑子炸开了,“有过一段?有过什么?”
“若想知道,你自己去南诏问紫萱啊。”清微捋了捋白须,心中了然,这南诏之行景天定是会去了。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
——这白豆腐惹了一身孽帐情债的,自己还得跑去给他善后!
看在他昨晚表示甚佳的份上,自己就暂且替他摆平了这情债!
但景天转念一想又不对,“那白豆腐醒来发现我不在怎么办?”
“这你大可放心,我已经放了迷香,他两日内是不会醒的。”
“两日?如今我剑没了,没法御剑去南诏,两日恐怕……”
“我自会送你去南诏。”
二话不说,直奔南诏。
——紫萱,我景天要好好会会你!
行至南诏,不禁感慨,南诏乃这混沌世间的一席净土。
祥云蔽天,瑞气万千,
飞鸟轻鸣,游鱼探浅。
景天甚喜,不枉我和白豆腐的第一世在此相遇相知。
记忆残存,可毕竟时过境迁,曾经元夕灯会的繁华烟柳之地如今好不荒凉。
花了一整日,却只是大致摸清了这南诏的地形,南诏不算大,可要在这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还是困难重重。
景天早是精疲力竭,在一处酒家,歇脚喝杯凉茶,“才知道离开了白豆腐我什么都不行!”
景天懊恼不已,就不该听了那清微老头的话,他纯粹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眼角瞥到前方的一处面摊,又看了看那旁边的断桥,数百年前这便是自己曾经与留芳射灯虎的地方,而那面摊怕是当年一起吃元宵的摊子,忙跑了过去。
“老板,来碗元宵!”
一个伙计走了出来,“这位客官,我们这是面摊,你不点面点元宵……况且这还不是元宵节呢!”话音间流露着不善。
倒是此时在里头算账的老板走了出来,伸手让那伙计作罢,还笑脸盈盈道,“这位小兄弟,我祖上的确是做元宵出身的,当时我祖上做的元宵可是南诏一绝!”言语间满是自豪之意。
“你还会做元宵吗?”
“会!我们自然得把这做元宵的手艺传承下去!”
“方便给我来一碗吗?”
“等着,我这就去!”
过了会,热气腾腾的元宵便端至景天眼前,个个珠圆玉润,放入口齿更是糯香四溢,馅料也是齿留醇香。
“和当年吃的一样!”景天欣喜不已。
才吃了一半,一抹浅紫色身影撞人自己的眼帘,当初在酆都被紫萱击晕前还是记得她容貌的,抬首一视,果然是她。
忙丢下才吃了一半的元宵,在桌上拍下三文钱道了声谢后便匆匆离开。赶去追那抹紫色魅影。
“紫萱!”
对方显然是听的了,倩影一震。
景天伸手去将她拉过来,“我找你有事!”
对方颔首低眉,目光扫及景天身后,“景天,他呢?”
言语明确。
“白豆腐全权委托我来处理了!”
“不行,这事必须他来。”
“喂!我大老远来南诏……”话没说完,对方紫袖一挥欲走。
景天自然是不放,伸手去攥住对方纤弱的臂膀,念对方是女儿身却又不敢太大力。
“你这是做什么?看上我了?”对方刻意媚言媚语。
景天还是不肯放手。
挣扎纠缠间腰际的通讯仪突然响起,“景兄弟,景兄弟……”
“白豆腐!你怎么醒啦?”这清微不是说了两日,这才一日多就醒了,真不靠谱。
“我已经到了南诏,你人在哪?”
对方却没有回答,景天光顾着拿手攥住紫萱不能让她走了。
情急之下竟然冲着那通讯仪大喊,“你快来呀!紫萱要跑了!”
紫萱闻声,手施力一挥,便轻易挣脱去了景天钳着的手,“你叫长卿到女娲神庙来找我。”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景天忙问,“白豆腐,你在哪?”
“长卿在女娲神庙。”
来不及回复白豆腐,景天就急着追上紫萱的身影,可不能让他们俩在女娲庙里私会啊,心中一急顿时脚下生风。
庙下缠绵
景天刚赶到神庙,就看见了两人四目凝望。
本能地一个飞身插在彼此之间,身高优势令他轻而易举地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长卿被眼前这某颀长的身影攫回了现实,瞬间手足无措,不置可否地却步离开了女娲神庙,走至庙前的一潭碧泉前,一袭白衫欺身委地于清泉之畔,风抚衣袂如瓣轻舞,灼华妖娆醉人。
俊逸清气好似行云流水弥散而开,熏人欲醉。
景天看失了神。
长卿的指腹点过那泓清泉,霎时碧波微漾,而弄水之人却反是一怔。
清湛眸目间闪过一丝波澜,“景兄弟,可否觉得这里熟悉?”
“没啊!我头一次来啊!”
——也没细想,满脑子都是方才长卿抚水时的醉人画面。
徐长卿的眉微蹙了下,他转身往女娲神庙走去,眼神却似有似无地掠过这庙中的一景一物。
高高的匾额上“断鳌立极”四字醒目,似乎那般熟悉……手又轻抚上了那亘古的木梁,斑驳纹理,仿佛褪去的不只是漆色,而是那荏苒年华。
近身往里走,残退的粉墙黛瓦似乎见证了些什么过往。
手指掠过那纱织帷幔,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袭来,混沌的景和人。
夜色如墨,雾霭重重。
女娲神庙下黑白两色衣袂逶迤缠绕,耳边传来了布料撕扯崩毁的裂袂之音。
被褪下的薄衫被凌乱坠至周身,对方一个轻吻飘落至自己胸前的嫩粉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