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常交叉就应声而至,“掌门,弟子已经查明了这柄魔剑的去向了!”
“快说。”
“当年被上一任掌门收纳于了锁妖塔中!”
清微听了满面愁云,“这锁妖塔蜀山的人是不能靠近半步的……取剑之事……恐怕……”
“恐怕,恐怕得由我来!婆婆妈妈的!我又不是蜀山弟子,我去好了!”说着就要往锁妖塔的方向奔去。
这时常胤忙拽住了景天,“景天兄弟,你不必去。”
“我不去,那剑还自己跑来不成!”
“这柄魔剑据蜀山史料记载,的确是被关进了锁妖塔,但当初魔尊重楼破锁妖塔取的魔剑正是那一柄。”
景天嗤笑,“原来这风灵珠一直被我背在了背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话不说拿着剑就去了神界,有了第一次的惨痛教训,再次经过那神魔之井显得游刃有余。
至神殿,将魔剑交与天帝。
“这风灵珠就被封印在这魔剑里。”
天帝拿来端详一番,确实,此剑凛凛寒光,本是凡间铸造却分明透着灵气。
“景天,你可想清楚,这风灵珠与剑身浑然一体,若是用外力强行取出灵珠,此剑必毁。”
“少罗嗦!”虽然景天素来疼爱自己这柄魔剑,但比起挽救白豆腐的命,区区一柄魔剑又算什么。
况且自己和重楼那么熟,改天再去问他讨要一把不就得了。
在神殿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仍不见白豆腐出来,景天如坐针毡。
看不惯景天这般坐立不安,众神规劝他定定神。“飞蓬将军,天帝既然允诺你了定能替你救活徐长卿。”
“不是自家的不知道心疼!”
众神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你家的徐长卿来了!”一听声音知道是天帝。
景天欣喜地转过身去,但见白豆腐款款走出。
不逊于当初渝州城初遇时的俊逸出尘,飘然若定。
景天还拿手指在长卿的脸上戳了戳,滑嫩如豆腐,最最重要的是还略带温热,白豆腐真活过来了!
景天一脸宠溺地望着白豆腐,越看人越美。
忽然眼睫一闪,轩眸一转,拽住长卿到了神殿一墙角,背对大殿,倏地将他的衣襟打开,搞得长卿一头雾水不说还分为羞嗔。
“景天,我既允诺你救他,定是还个白璧无瑕的徐长卿给你!”天帝笑道。
长卿这才明白对方是想看看自己胸口还有么有血痂或是疤痕。
伸手拢了拢,微敞的衣襟全数扣好,先欠身拜谒了天帝,谢过救命之恩。
“徐长卿,这风灵珠就交托于你了。”天帝将已凝成的风灵珠递给了徐长卿,珠通体浑圆,泛着幽幽寒光。
这灵珠才一到长卿手中便又是烨烨生辉,看的连众神都是目瞪口呆。
“仙骨清奇啊。”
“得道矣。”
“乃天人啊。”
……
“神仙还好拍马屁!”一旁的景天不屑道。
天帝一笑置之,“景天,徐长卿,你们蜀山还有要事未完成,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两人拜别天帝和众神便离开了神界。
途径一处浩瀚清池,长卿眉宇略蹙,犹豫再三还是启口,“景兄弟就这般在意长卿外在?”
“什么外在?”景天心情还为方才白豆腐的起死回生而飘然欲仙。
“若是长卿胸口有了那丑陋的血痂,你是不是……”
——一想起刚才景天见了自己先查看有没有留下疤痕,长卿心中便是怅然。
“傻瓜!我是怕你在意自己这白净无瑕的身子上莫名多了一大道疤痕,多可惜!”
“不过一具皮囊,长卿又怎会在意……”
“那我景天更不会在意了!”
说着景天揽着长卿的腰便往前跑。
——傻瓜,我怎么会在意你痂不痂的呢!只是若真有那血痂,我宁可那痂留在我脸上也不要留在你胸前,你那般无瑕,怎能被我而毁呢!况且我已在你师父掌门面前承诺还他们一个完好无缺的长卿,我景天必须说到做到!
御剑回蜀山。
景天如今没了魔剑,只好“委屈”自己和长卿共用一剑。
搂着白豆腐的纤腰,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当初两人第一次下蜀山,瞬间幸福洋溢。看来魔剑被毁也不全是坏事。
景天突然狡黠一笑,自问好久没调戏他家白豆腐了,逮住机会可得好好调戏一番。
“娘子~”
白豆腐一惊之下建言剑一个剧烈震颤,剑上的两人差点坠落。
“呼呼~”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景天一想到刚才大半个身子腾空便心有余悸。“不就是喊声‘娘子’,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明明都是我的人了!”
“长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刚才天帝都说了,你——家——的——徐——长——卿!”景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白豆腐倒是也学会了景天的耍赖,“不记得了。”一笔带过。
景天气结。
——也不知道这白豆腐是给谁带坏的!
“白豆腐,你看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表示啊?”景天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回蜀山怎么和娘子滚床单。
“景兄弟,我身上这一剑本就是你刺的,于情于理你顶多也就是将功赎罪吧。”
一时语塞,的确是自己伤了徐长卿的,毋庸置疑。
景天不管,一心撒娇耍赖到底,“……再怎么说,如今我这旷世大侠为了你连剑都没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长卿自会负责。”
“怎么负责?”景天窃喜,就等着长卿那句“以身相许”。
“让你成为我的人!”长卿狡黠一笑。
“滚!CP不可逆,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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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豆腐,先回趟渝州好不好?”
“渝州?”略略思量后,长卿调转了御剑位向,眸底带笑,至纯至净。
回蜀山之前,先回了趟渝州。
景天才见永安当便一个跃身,矫健而下,双足至地便奔进了永安当。
长卿浅笑,轻足点地,道袍一闪,风姿玉立轻盈身姿那般空灵,好似那空谷幽兰,无根无尘。
才至永安当门槛,就见景天一个熊抱,搂住了茂茂,“茂茂!想死你了!怎么又丰满了不少!”景天的手一把环不住茂茂的肚子。
“老大,我这是想你想的。”
“为伊消得人憔悴!你当我没文化啊!你想我还胃口这么好!”
“老大不在,我就难过啊,难过就要吃鸡屁股了……”说着茂茂低头扳手指数数。
景天汗颜。
茂茂继续数着,“八……九……老大,我吃了有五十九个!”
“我管你吃了几个!”
“哦,但是我都赊在你的账上了。”
景天几欲晕厥,扶墙回身道,“茂茂,你给我去买一只鸡,很肥很肥的,最肥的那只!赊我账上!”
言毕,一把拽过白豆腐往屋里踱步。
晚饭。
景天一个劲地给白豆腐夹菜,茂茂则是看着白豆腐碗中堆叠如山的鸡腿鸡翅口水直流。
长卿了然,“茂山兄弟!不如你替长卿代劳罢!”说着将碗向茂茂推了推。
茂茂刚想拿去夹,筷子便被景天打掉,迅雷之势。
茂茂一脸的委屈。
长卿则是一脸的茫然,四目相望,景天讪笑道,“白豆腐,茂茂只爱吃鸡屁股,而且他最近在减肥!”
长卿依旧一脸茫然。
缓缓执起筷子,却又打横架在了碗碟边缘,“长卿乃修道之人,景兄弟你这般岂不是让我破戒?”
“唉!修道什么啊!你大病初愈,多补补!”言毕,又夹了一筷子菜搁在了长卿碗内。
“这……”
“这什么这!我替这鸡原谅你了!”
长卿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景兄弟,长卿吃便是。”
其实长卿也觉得甚饿,或许是在神界的日子昏死,滴米未沾的缘故。
景天墨眸不转,直直盯着白豆腐,直到他的碗快见底才眨了眨眼,缓解涩意。
“景兄弟,你也吃。”
说着夹了块鸡给景天,景天又夹到了白豆腐碗中。“唉!我不饿!看你就看饱了!”
茂茂插嘴道,“老大,那叫秀色可餐!”
“你有文化还是我有文化!”
茂茂一愣。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茂茂不语。
吃罢饭,景天用眼神示意茂茂先行离开,然后攥住了正低头收拾碗筷的白豆腐的手。
十指相触,长卿抬首,视线刚好对上了自己跟前景天的深邃玄眸。
“白豆腐,肉吃多了,得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拽着长卿出了永安当,二人在一处坟前驻足。
望着墓碑上的碑文,长卿明白了。
“景兄弟是想爹娘了?”
景天不语。
咬了咬下唇道,“上次祭拜,你一个人去了南诏!我这次说什么也要带你去给我爹娘看看!”
两指合拢高举向天,“白豆腐!我在爹娘面前起誓!我景天定好好待你!好吃的省给你!好看好玩的第一个想到你!……爹娘,孩儿真的很爱他,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保佑他!”
“景天……”长卿不由地发愣,澄澈的邃眸泫然带泪。
景天执起长卿的手,“白豆腐!我这次真的好怕!生平第一次这么怕!我景天向来怕死,但我发现更怕你先我一步!白豆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景天言语凿凿,字字透着对长卿的爱意,长卿自不傻。
颔首点头,眼中噙泪。
“夜风凉!还是先回屋吧!”景天生怕白豆腐身子还没痊愈,受了风寒,说着脱下外襟搭在白豆腐肩上。
丝丝暖意。
沁润心扉。
——景天似乎一夜间蜕变,成熟了许多。
“景兄弟,长卿这一剑挨的值!”
“傻瓜!乱说话!”食指封口,会心一笑。
回了房中,长卿隐隐感到一丝心悸,眉心微蹙,被景天看了去。
“白豆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碍事。”
话虽如此,但景天却说什么也不让白豆腐乱动了,教他好好待床上。
不多时,景天边端来了一盆温水,弯身替长卿褪去了鞋袜后将那双足放置水中,手则拿起布浣洗擦拭,景天单膝跪地,动作悉心入微,“白豆腐,你手脚一直好冰,记得多泡泡。”
景天低垂着眼眸,任凭那泪滴打在盆中,激起涟漪。
“白豆腐,我发现我真的好爱你!”
长卿欠身将景天搂入怀中。
“长卿不是好好的嘛!没事。”手轻拍对方背脊。
夜里,长卿早早躺上了床,“景兄弟,以后天天由长卿替你暖被,可好?”
如此贤妻的白豆腐令景天不禁心暖。
“不好!你身子那么冰……”话虽如此,笑意却上了眼角眉梢。
二话不说钻入被窝,这被褥被那白豆腐捂的冷暖适宜,还带上了那韵幽香,似麝非麝,似檀非檀,幽韵挠人。
半夜,
烛影恍恍,
长夜漫漫,
两人无眠。
长卿先开了口,“景天,你知道吗?长卿发现是被你所刺后有一瞬很释然……因为,你没事我便心安了。”
景天默默听着。
“但又好生难过!留你一人在这世上,而且背负着误杀我的包袱,怕你终无法介怀。”
“白豆腐!你傻啊!自己都挂了还替我瞎操哪门子心!”
长卿二话不说欺身吻上了景天的唇。景天全然不知他一脸惊愕的神色,在长卿眼中看来是那般好笑。
长卿薄薄的柔唇紧紧贴合上对方的唇瓣,灵巧如虬龙的舌尖撬开了对方发愣中微启的贝齿,裹挟着银丝,拖曳交缠于对方的口中。
——被“强”吻的景天一惊!这死而复生的白豆腐莫名地性情大变!
景天自然不是吃素的,轻轻一扯,对方的道袍倾泻而下,白皙的背侧线条姣好,景天执手抚上了那柔滑细腻的背,手顺势而下,至了腰际便掌中稍稍带力,白豆腐一个不稳,坠至景天的怀中。
等着看白豆腐娇羞扭动身子的扭捏之姿,不料对方脸颊潮红,眸中却炽热如他,清湛眼眸此刻却如墨遇水,瞬时弥散开来。
长卿委了委身子,唇瓣脱离,带出丝丝银丝,景天以为是怕了自己,对方却一个前倾,舌尖游蛇般舔及景天的脖颈,朱唇微启,含住了景天的耳垂,舌尖点触,双唇婆娑,敏感至极,景天背脊一阵酥麻。
——白豆腐,你这是诱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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