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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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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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脸都感受到了一种暖照,无情的眼一时间不能适应眼前金黄璀璨的日光,眨了眨眼,定了定神,发现他们正坐在一处开放的草地,而远处,恍若和地平线相接的,是一轮红日,原来,方小侯一脸神秘,只是要带他看夕阳。无情被阳光暖进了心肺,轻呼一口气,觉得的确舒服很多。

  因为怕无情的腿再次受寒,方小侯这两天时不时就把山洞里的无情抱出来坐在阳光下,无情已经习惯了。

  方小侯看着无情明显没有什么触动,一心诗情画意此时便不知怎么出口,“崖余,美吗?”

  青山红日,余晖缠绵,晚间的红霞似画布上泼墨的油彩,却是红的触目都是亮丽,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一幅美景。无情点点头,“恩。”

  方小侯幼小脆弱的心灵于是得了抚慰,诗兴大发:“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诗是好诗,无情却不解,“铺水中?哪里来的水?”

  方小侯语塞,“额,深潭水。。。”见无情明显不同意他的强词夺理,于是,“咳,抛砖引玉,崖余听这句,花前洒泪临寒食,醉里回头问夕阳。”

  “你洒泪了?喝酒了?”无情显然十分不满意句中的胡编乱造。

  方小侯真的要泪了,好容易苦思冥想从所剩不多的记忆里挖出这两句,没想到,只落了笑柄。小侯爷正色,“我也觉得这诗很是瞎扯。”心说,可怜了我在崖余心中的形象啊形象,这诗到底是那个混蛋写的啊这么不应景。

  无情眸中带笑,只觉心里多年郁结的冰冷被这暖阳浸的温润,身体倚靠着方应看,这一刻,岁月静安。

  方应看还试图挖出自己残余不多的诗意,正要接着说,转回头,却见靠在怀里的清逸俊秀的男子双目微阖,羽睫轻颤,浑身散发着暖洋洋的懒意,唇角翘起,带起一抹浅笑。方应看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直愣愣的看着无情孩童般纯真的睡相,哪里还有平日的清冷傲气,心里瞬间充满一种被信赖的愉悦。很久以后,所有战争杀伐血腥阴谋沉寂,秋光萧瑟中,方应看仔细的梳理着曾经的温柔情感,才知道,那一刻,原来就是幸福。

  而此时的方应看千言万语塞在喉间,不知该吐哪一句,最后,小侯爷纠结了半天,只轻轻靠近无情的耳边,轻声道:“崖余,方应看有幸遇你,此生不枉。”

  ………………

  


                  桥归桥,路归路



  时光愈是快乐,愈是短暂。感慨以后,方小侯还是不爽,想到刚才出去看到的树上的划痕记号,尤其不爽。那是神通侯府特有的标记,以给后来人看到方便指引联系所用,可是,出现在这里,只说明,他的人,要到了,而他们,要分了。

  于是继续桥归桥,路归路?小侯爷狠狠压住心里的憋屈,这两日崖余对他的态度愈发好转,既不似那夜之前的客气疏离,也不似那夜之后的僵硬冷漠,可是,一旦回去,立场鲜明对立,岂不又要退回原来吗?

  无情注意方小侯已经有一会儿了,自从回来,便失了语似的一言不发,只面色郁郁寡欢。

  洞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无情细细想来,算了算时间,大概猜到了原因,不是六扇门便是神通侯府的人,快到了,“小侯爷不高兴?”

  方应看闻声望去,见无情目光清透了然,不由得叹了口气,笑意苦涩,“崖余很高兴?”

  无情默然片刻,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洞里的时光虽是快乐却到底不能长久,早早面对现实才当是正确,“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无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无情有很多责任很多该做的事,那么崖余呢?方应看想问,却又恍然自己的疑问何等无趣,无情就是崖余啊。

  洞外月光清淡,洞里人声清寂,一夜无话。

  (到底还是被找到了,两人终于各自归位,方应看还是那个有桥首领小侯爷,崖余也还是六扇门无情总捕,似乎,又回到了原来。只是,小楼寂寞,箫声不再,红衣不来。)

  (追命最近很高兴,因为大师兄安然无恙,虽然奇怪为什么大师兄是被方应看这个大坏蛋派人送回来,但是,大师兄总算回来了,而且并不怪罪他那日的鲁莽,所以,追命很欢乐,这两天跑前跑后大献殷勤。

  “大师兄喝水,南山的泉水,刚福伯送来做蜜饯用的,我给偷了两瓶,嘿嘿。”追命跳过来,一脸讨好。

  无情接过水,“追命,你那件案子完结了?”

  似乎没有听出无情的意思是说你最近很闲啊没事干老围着我转,追命笑的阳光灿烂,“还有些收尾工作,二师兄在忙。”

  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桌子上满是文案,手上不停,不时写些什么,“冷血有消息吗?”

  追命摇头,“最近都见不到他,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展。”

  无情放下水杯,声音里夹着一丝无奈,“你这几天总是往小楼跑,当然见不到他。”

  追命讷讷,“额。。。好像是哦。”自知没理,妄图转移话题,追命问道,“大师兄,听说了没,最近市井流传说二师兄曾在山西大同查案时误伤良民,现在告上京城来了。”

  无情蹙眉,“我记得你前日不是还说有人跑到六扇门哭诉你强夺人家私藏好酒吗?”

  “是哦,小冷还被人说仍然在做以前不分好坏拿钱杀人的勾当,怎么最近这么多麻烦,那些市井流民茶余饭后已经没有别的谈资了吗?”追命愤愤。

  流言几乎同时出现,无情并不会也以为这只是偶然出现的市井谈资,搁了笔,淡声道:“追命,你去查查这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最好能找到当事人。注意,不要留人把柄。”若是有人试图通过流言给六扇门抹黑,怕到时朝廷有人以此为柄。三人成虎,不得不防,多事之秋,不能再起纷乱。)

  (“侯爷,如此可行吗?”

  方应看用手压下一枝梅花,凑到鼻尖闻闻,一丝冷香袭进,方小侯叹气,花就是花,到底不如那人身上的清暖淡雅。“假话说了一万次就成了真话,这世上本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看说的人和听的人是谁,只看信还是不信,在乎还是不在乎而已。”

  春风起,花落枝不依。)

  ………………

  


                  对抗,你是我的劫



  (“世叔放心,冷血那边安排的已经差不多了,少我一个无妨。”无情目光清淡,只看着院中几树发芽抽枝嫩绿可爱的桃花。

  “无情可猜到此番是谁作怪?”诸葛正我一身皓白长衫,平日沉稳平淡的面容略有些烦躁,“今早我一上朝,便听说昨日皇上大发雷霆,竟是有人将市井传言说给了皇上,而皇上不明真相,竟堪堪信了。说来真是好笑,我和你共伴近二十余年,怎么不知原来无情你竟是聂如珍之子,可笑可叹。”

  “无情亦不明,莫不是朝中那些闲散御史?”无情心下也有疑问。

  “哼,正是那些光吃饭不干活只喜欢狂喷别人的老匹夫。”诸葛正我难得气怒,想到那些人平日和善今天却冷眼可憎的面目,愈加愤然。

  “世叔不必气恼,人情冷暖本就看利益纠缠而已,今日之事,只是例证。想来平日看六扇门神捕司不顺眼的人,倒是很多。”落井下石,正是那些小人常干的事情,无情眉眼淡淡,不慌不忙。

  “只可恶我今日尚未明事情起因便匆忙上阵,一时间难敌众人抹黑之言,结果皇上愈发怀疑,这才下旨停了你的职,这幕后之人真真好心思,聂如珍,哼,那个叛国之徒,人人得而诛之,竟有人以此作怪,说你是其后代,而偏偏还是后宫受宠之人所言,皇上半信半疑,实在不可小觑。”诸葛正我摇着纸扇,皱起眉头,说是半信半疑,其实诸葛正我很明白,以当今圣上的心思,若不是他今日以自身作保,无情现在怕是已经在刑部大牢了。

  “此番流言四起,我们四个皆有所波及,今日是我,难保下面还有是非,若是我们四个都被停职,我只担心这幕后之人为达目的,对我们的计划会有所干扰。”无情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满目碧色,想到能左右朝中势力的这幕后之人极可能就是方应看,一时间心思百转,不知方小侯又有什么阴谋。“世叔,既然我留在京城只图惹是非,不如以清闲身份去江北帮冷血处理事情。”

  春风几度,暗藏玄机。)

  “崖余,好久不见。”方应看星目灼灼,红衣墨发风中飞扬,是说不出的潇洒倜傥气势逼人。

  确定冷血的伤势无性命之虞,无情稍定,白衣清冷比江水更甚,细雨绵绵中如一幅水墨画翩然淡雅,回应:“小侯爷安好。”

  “崖余难得来我这里,怎么不说一声,也让我好好准备一下招待稀客。”方应看的话虽是客气,语气却凛冽,手中提着的乌日神枪尖戟被雨丝冲刷着还在滴落血水,血,是冷血的血。

  “崖余闲散之人,哪敢劳小侯爷大驾。”无情一边针势迅疾为冷血止血,一边客气疏离道。

  方应看的目光望向不远处几艘商船,想到此次被冷血带着江匪洗劫了大半的兵器火药,偏又不能明面抢回,只头顶冒火,急怒气闷,“崖余,把冷血留下,你走。”阴雨中仍明晃晃的枪戟指向已陷入昏迷的冷血。

  “小侯爷难为我了,冷血乃是我同门师兄弟,崖余怎可见死不救?”无情动作不停,冷血的伤势已经快要处理好了。

  不是不知他最该留的是面前的人,这一次的构划,多半出于无情之手,可是,到底不愿走到那一步,“崖余,你已非无情总捕,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想伤你。”

  “小侯爷说笑,崖余从来都是无情,即使闲散,依然是无情。”冷血的伤势不能在雨里呆太久,无情抬起白皙妍丽的手,“何况,小侯爷如此自信伤得了崖余?”话音未完,指尖微动,一行密针已袭去,无情的暗器,向来快,准,狠,毒,一击只求毙命。

  方应看退,急退,细密的暗针夹着雨丝裹挟而来,几乎分不清是此是彼,方应看挡,旋挡,血河神剑剑光纷乱,“叮叮”数十几声,红衣翻飞身姿若江上游龙。

  无情进,轮椅急行向前,单手翻转,发动机括,暗箭再去。

  方应看人称“神枪血剑小侯爷”,自是武功卓绝,而无情最擅暗器,两人争斗,强强对敌,一时间胜负不定。方应看已经欺近无情的轮椅了,无情的暗器愈发愈急,却仍挡不住方应看前行之势。红衣向着白衣缠绵而来,似是情人会面般急切的靠近,江水滔滔,岸上两人似终于要接触,方应看的血河剑剑气锋利切开空气冷厉一刺。

  ………………

  


                  伤你,我心更疼



  无情的绝杀,正在准备,机括开合,破气神功聚势而发,“啪!”异响突起,无情微微一愣,血清子没有出现。方应看的剑却已经迫近,无情似是想到了什么,竟莫名觉得好笑,第二次了,第二次因轮椅受困,这轮椅的机括,竟被小侯爷改过,改的精密,无情都没有发现,应当是梁家的手笔,小侯爷,你很好,很好。无情不知该责骂自己的单纯还是幼稚,那一夜第二天只看见轮椅归来便放了心,竟未想到,方小侯若是利用一样东西,怎么会不利用个彻底。

  无情错怪了方应看,无情的对手从来都不止一个,改了机关,若是因此和他人交锋时出个好歹,怎么舍得。机括的确被改了,却是神侯府众人商量的结果,目的便是为了去除无情这个大患,若真的因此无情身死,小侯爷也未必想得到是机括被改的缘故。

  血光溅起,方应看还保持着刺入的身形,僵硬着笔直站立,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血河剑刺破清寂的白衣,开出一朵雨中烂漫的血花,无情闷哼了一声,面孔泛白,眸光中犹带着自嘲。方应看的手微微发颤,几乎不敢相信那剑是自己的,怎么会,怎么会?方应看目光狂乱,无情为什么不发暗器,不是第一次交锋,以前为了接触轮椅曾多次领教过无情的暗器,距离越短,暗器愈精愈狠愈毒愈利,迫近之时,已准备好接无情的绝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是现在这种状况?他以为无情会退会反击,所以连招式都不准备撤,只直刺向前,最简单,最凌厉。所以当预料中的所有都没有出现时,方应看妄图回转,却招式已老,只刺入白衣穿透那人身体,血光剑光刺目生疼。

  “小侯爷当真言而有信,果然能伤了无情。”无情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淡淡说道,胸前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剑身滑落,恍若未见。

  方应看听到了话回过神,指风迅疾点上无情身体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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