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回答他,继续埋头蹲在原地很久很久,期间也思考了很多,有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时间不会倒退,历史也不能重来,挫折不可避免,但关键是伤痛过后我们还是得继续走下去。眼里的洪水总算消停了点,我抬起头默默把眼泪擦干净,拿出手机,把那张照片默默保存至图片库里。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大概是蹲太久了脑子有点发昏,眼花缭乱差点踉跄跌倒,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扶住。
“明天是周末,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不?多远都可以。”阿撒佐拉着我的手问道,“我可以供你差遣哦。”
“去有黄金海岸的城市好不好……”我带着哭红的眼睛和沙哑的嗓子说。
“好啊,听你的。”他凑过来往我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轻声温柔道,我没有拒绝,算是一种默许吧。
***
“各位亲爱的团友们大家往我身后看去,金门大桥——美国乃至世界的著名桥梁之一,近代的建筑奇迹,这条枣红色的悬索长桥横架在金门海峡之上。这里盛产跳桥自杀者,政府部门屡禁不止,对长久以来居高不下的自杀率头痛至极,最后唯有采取自暴自弃的放任措施,故有「自杀圣地」之美名,游客和自寻短见者都是这里的终年常客,所以说,来到加州,你们怎么能如此埋没良心的错过这一超凡脱俗构造新颖的地标性建筑!!!”一位高举着日本国旗操着满口流利的伦敦腔英文的印度导游在向他带领的旅游团介绍着美利坚的名胜风景,这是什么混搭风格……
此时此刻我们身处在美国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州三藩市,从这里的码头可以清晰眺望金门大桥的全景,隔壁的旅游观光团跟我们到达的时间差不多,于是我们就很顺便的跟在旁边蹭着导游的解说。
阿撒佐凑过来问我:“知道咱们最需要的是什么不?”
我摇头。
“当然是相机。”阿撒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便利超市,然后把我带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部无敌兔(5D2)。他把肥仔从我背包上抱出来,然后放到路边的长椅上摆弄着。
“你这是要干什么?”见他这样我很不解。
阿撒佐笑笑没有马上回答我,摆放好狗狗之后,他后退了几步拉远距离,然后拿起相机对准前方摁下快门卡了几张照片。“怎么样?” 他把相机拿到我跟前把刚才拍的照片翻出来让我看,肥仔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宏伟壮观的金门大桥,这景选得还不错,只是拍照的人技术太烂了。
我撇了撇嘴巴把相机从他手上夺过来:“你到底会不会拍照啊,光圈快门焦距和感光度都不会调还学人家上全画幅单反,就你这技术,哈苏相机也救不了你。” 我指了指坐在那边的狗狗,“你帮我过去把它往左边挪过一点。”
“好啊。”阿撒佐笑呵呵听话照做。
拍照,纪念,这个点子好像确实不错,就当作是个回忆吧。
“诶导游啊,我听说金门大桥早去年好像被一个叫万磁王的变种人给强拆掉了,这不好好的么,新闻上说的都是忽悠人呀?!”一个游客举手发问。
印度导游乐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摇摇头,“不不不不,这可是千真万确呢,那个拆桥王可厉害呐,我告诉你们啊,当时我也在现场看着,也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做着旅游解说。”导游一边回忆一边比划着,“当时他在空中伸手潇洒一挥,整座金门桥都被掰了下来plaplapla……”
“那这桥后来是怎么回事?即使工程再神速,一年时间之内怎么也不可能修好。”又一个游客提出质疑。
“破坏金门大桥的是变种人,而将其修复好的也恰恰是变种人。”导游说,“话说那天我也在现场看着,也是站在……”
“你又在现场,怎么你老在现场……”游客忍不住打断。
导游苦着脸无奈摊摊手:“你如果十年如一日天天呆在这个码头当解说的话,遇到再奇葩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该死的,原本我还以为金门大桥被强拆了自己终于可以从这份万恶的解说中解脱,我想去渔人码头当向导啊混蛋!”导游不淡定的把手中的小旗帜一摔,“结果桥被拆了,公司把大桥观光项目改成了大桥遗址观光,让我去当遗址解说。直到有一天,被拆掉的大桥居然自己回到了原处,断掉的环节被重新接驳起来,自动愈合了,连一丢丢被损毁过的痕迹都荡然无存,后来桥梁专家还针对金门大桥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都叹为观止的称这是完美无暇的修复。”
这么一听,我不禁耳朵竖起,转过去看了看肥仔,心里头突然冒出一个或许有可能实现的事情。
阿撒佐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他把手伸过来搭在我肩膀上:“那家伙可帮不了纳斯,他的复原能力仅限于物质而已。”
我心中愣了一下,果然还是应该接受现实……
我抬起头半眯起眼睛盯着他看,问道:“你认识那个人?”
“呵呵,他也是我们俱乐部的,修复金门桥不过是出于跟政府的交易罢,对方事后可是要支付他不小的劳务费用呢。”
“给了多少?”
阿撒佐比了个手势。
“百万?”
“再加两个零。”
再加两个零!!!“我拼上老命做一次任务也就几千块工资……”我彻底萎了,当然这并不怪X教授,学校的开销全部都是教授和博士他们自掏腰包承担,不仅接纳我们,连我们的学费住宿费和伙食都一分钱不收,再有怨言我还是人?
“要不纳斯跟我交往好了,这样就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了。”
“凭什么……”
“我很有钱,而且长相也够帅,脑子也好使,唯一的缺点就是花心了点。”
“!!!”
“这是在遇见纳斯之前而已。” 说话的时候,阿撒佐的眼神变得沉凝,“不过现在对你可是一条心。”他的尾巴不知不觉冒了出来,悄悄攀上我的手腕绕了一圈,然后拉着我轻轻地晃荡。
“你连魔型女和我都分得不清不楚。”
“你还在生气吗?”阿撒佐听见这话的时候眉头蹙了一下,环绕在我手腕上的尾巴收紧了一些,然后又收紧了一些,“对不起……”
实在很难想象像他这种连血液里头流淌着精子的轻浮恶魔居然会愧疚道歉。
“喂,那边的神奇小两口。”突然印度小哥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这边,吓得我立马反手揪住阿撒佐的尾巴往身后藏起来。
“对,说的就是你们俩,金门大桥的解说结束了,他们要到下一个景点去,你们确定要脱团?”
阿撒佐靠过来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跟导游笑呵呵挥手:“没事儿,我们是自由行的。” 那根恶魔尾巴很不守规矩地在我的屁股上扫荡!扫荡!
导游耸肩,“好吧,要是你们待会改变主意了欢迎免费加入我们团,反正那抠门公司也是付我那么多钱。” 说罢,他带着浩浩荡荡的观光队伍离开了现场。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恶魔笑嘻嘻问道。
“尾巴给我拿开再说。”我斜着眼睛瞪视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好些没之前那么落寞了,我们从金门大桥到九曲花街,一路给狗狗拍照,接着去了渔人码头,在那里看成群扎堆的海豹躺在岸上晒太阳,还吃了一份顶的上四个人的超级螃蟹宴,差点把我撑到吐。后来肠胃不适不得不到餐馆旁边的药房里买胃药,很显然设置在这里的药房就是为了给广大像我这种暴饮暴食的游客提供贴心服务而存在的。
后来去了中国城,还吃了一种形似菊花而且名字很奇怪——叫狗不理——的包子,周围的游客都对此赞不绝口,不过很可惜,由于之前吃下肚子里的螃蟹尚未消化完毕,故没能品尝出包子的美味之处,为了亲自试验这包子到底是不是徒有其名,我特意丢了一个给隔壁门口的流浪狗,结果发现狗理了。除此之外,那个阿撒佐还不忘乘人之危,总是中途插话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交往……
就这样,我们一路挥洒,从三藩市到洛杉矶,沿着穆赫兰道前往好莱坞山,在纪念品商店里买了一条星球图案的头巾,我把它当围巾装饰系在了肥仔脖子上。接下来我们从加利福尼亚州跨越到内华达州,来到以博彩业闻名天下的赌城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已经深夜降至,白天在外游荡了一整天,走进房间看见床的那一刻,我彻底瘫倒不省人事。
半夜里,朦朦胧胧依稀听见有人急促地喊着我的名字,我以为是做梦,于是继续埋头大睡。
“纳斯……”
又听见有人在喊我来着。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结果发现一只红色恶魔坐在我的枕边,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对着我打飞机?!要仅仅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姑且继续闭上眼睛装睡死过去算了,可在我产生这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想法不到两秒钟,这只YD的死变态居然把那种东西射到我的脸上!!!
¥#@*&%!!!
第48章 守得云开
遇到这种天方夜谭的奇葩状况绝对我是人生中的头一回,要不要现在就抬腿一脚踹死他?但在这种时候下跟这货相处一定会令我尴尬不堪。一只宽实的大手摸到了我脸上,手背在我的脸颊轻轻刮拭着,然后鼻梁上被一双嘴唇轻轻啄了一下,接着落在我的嘴边,亲吻着我的唇。突然他站起来转身离开,我悄悄眯着眼睛张望,阿撒佐走到旁边的沙发上翻找着什么东西,我告诫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好了。这时候,几声快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晃眼的闪光灯,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清楚感觉到镜头的捕捉对象正是自己。他妈的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当性幻想对象不止还射了一脸,事后还要拿相机拍照,死变态要不要这么过分,丫的看我不抽死他!
我勃然大怒睁开眼睛揪住那货的衣领把他拉下来往那张脸上就是一巴掌。
“不要一声不吭地进行原始攻击啊纳斯,你怎么又打我的脸。”死变态摸着被打的右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懒得理他,黑着脸一把夺走相机删删删删。
“纳斯,你那一巴掌,把我给抽弯了,你得负起责任来。”
靠……我翻了个大白眼向他摊手。
“怎么了?” 变态问道。
“你没有问过我就擅自想着我的样子自|慰,你有经过我同意吗?还不给演出费!”
“我已经很忍耐了……”这只恶魔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模样,扑过来搂住我,长长的尖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你看,为了不为难你,我都只好自己DIY了。
哼……居然还有理……揪住他的头发骂道:“混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来着!”
阿撒佐没说话。
“混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没有,可是我有在看呀。”
我好像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看什么!!”
“当然在看风景,最漂亮的风景就在我眼前。”他带着一脸猥琐淫|笑动了动喉结,然后把手伸过来,将我脸上的残留物敛了一把,放入嘴里舔舐。顿时让我目瞪口呆。
“纳斯想不想尝尝我的味道?”
不等我做出回应,对方就低头把唇覆盖上来与我唇舌交缠,唾液与另一种来自他身上的液体交杂在一块,侵入我的口腔,感觉很奇怪,但被他触碰到的时候,我因为心跳速率有所上升导致浑身脱力,这次没有药物的作用,也没有酒精的辅助,我清醒得很,明明之前在心里暗自告诫过自己不可与这只恶魔继续牵扯下去,但是作为雄性生物,我跟他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尤其是当他把手伸过来轻驾就熟把我的裤子剥落,用其前端跟我相抵触的时候。越是这种身体交缠的摩擦,我体内的某种渴望便蜂拥而出,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糟糕了,大事不妙了,小弟弟好像要出来打招呼了。对了,要快点数素数,啊,不对,要赶紧思考宇宙的奥妙!思绪混乱不堪的我一把推开阿撒佐,用衣服把残留在脸上的液体擦掉。
阿撒佐见状,拿起旁边的毛巾帮我拭擦:“我们……睡觉好不好。”显而易见,阿撒佐的睡觉跟正常定义的睡觉相差甚远。
“回你自己的床上。”我把毛巾抢过来自己动手,然后指了指隔壁多出来的床,示意他赶紧滚过去那边。
结果阿撒佐又做了一件明目张胆的无耻事情,他漫不经心地用尾巴卷起床头柜上的一杯开白水,朝隔壁的床丢了过去,杯子躺在床上猛地流口水,床铺湿了一片。
“我的床现在出了点意外,怎么办……”
这个家伙……“阿撒佐,你的药不能停。”
“那你来当我的专属护士好不好……”他看着我的那双眼睛写满了对XXX的迫切渴望。
我:“……”
他二话不说从裤袋里掏出一排套套,对,不是一两个,一排!
“为什么你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纳斯。”阿撒佐一脸正色看着我,“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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