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旖梦,他柔和了神色,“骸大概最近有些不方便吧。”
偷偷跑掉,是不想,不,是不好意思见他吗?
这样的念头令纲吉难免愉悦,他弯起唇,“除了日常篇以外,几本没什么好拍的,Reborn你接下来想怎么安排?”
“随我?”
“哪次不是呢?”回以反问,纲吉忍不住笑,不够强大时,是依赖无奈的顺从,力量足够时,无奈与顺从却更上一层,不涉及原则的问题,有哪次他不依着?但说真的,长大的Reborn也很少再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了,有时他也难免寂寞呢。
大家,都长大了啊。
不再那么任性,不会再如少年时那般打斗不和,学会了迁就和妥协,但这样成年化的变化,却让他觉得失落。所以,在相亲开始后,那些拙劣的手法竟让他有些高兴和怀念……啊啊,他果然是不像话啊,那制造了无数账单的行为,他竟不感到愤怒,反而会开心呢。
小手揪住青年的蜜色长发,Reborn漫不经心反问,“真不像话啊你。”
“嗯?”
“在我面前谈论你们的关系,不担心我生气?”
略略一愣,纲吉听懂Reborn的言外之意,蜜色双眼弯起,露出少年般的狡黠笑容,“那么,Reborn你在乎吗?”
没再说什么,Reborn拉了拉帽檐,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啊,忘了告诉你,‘日常篇’才刚刚开始呢,蠢纲。”听到纲吉略含疑惑的鼻音,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关于山本的那部分剧目已经开始了,啊,让我想想,剧情是什么来着——”
“……”
左手捶打在右手手心,黑衣婴儿恍然大悟,“啊,是跳楼的剧情呢,我想,山本已经就位了吧。”
话音未落,纲吉不紧不慢地步伐一边,脚步一转,飞一般向并盛中学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知道Reborn的意思:如果不及时赶到,山本必定会暗示跳下楼。
疾风拂过耳畔,吹动他弯曲的鬓角,Reborn稳稳地坐在青年头上,有几分怀念就有几分无奈。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自己有着这样软弱的情感,但独占欲这种东西从未分性别种族,而现实永远无可避免地让它妥协。所以啊——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只是因为,他们谁不可能放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证明我最爱的还是雀崽呢=_,=
话说,其实我内心还是1vs1的泥萌造吗!每次写np我是多纠结每次都自己把自己缠进逻辑死海里泥萌造么!(╯-_-)╯╧╧
……但为神马我还是要写呢_(:з」∠)_
第21章 第21章 兔纸无争13【捉虫】
撑着护栏站在房檐边缘,山本低头向下张望,他知道这幢楼只有五层,在他的认知里这并不算高,但一眼望去仍让他觉得昏眩。五楼,或许运气好点摔不死,但足够致残了。
“啊哈哈哈,匣子被收走了呢。”
抓了抓头发,山本叹气,如果匣子还在,就算他从五楼摔下去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雨守你真的要跳下去喵?”
朝利雨月蹲坐在护栏上,歪头望向山本,圆滚滚的脸庞上表情有些诡异。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舔手的冲动,似乎因为形体变成猫,他往往会不自觉的做出猫的习惯性动作,并且很难克制。
“嘛,阿纲肯定会准时过来的啦~”笑眯眯回答,山本有些好奇,“朝利你还不能恢复吗?”
脸色一黑,朝利雨月背后冒出明显的黑气,“不能呢喵~”
这些号称只有短期功效的药剂,竟一整天都没有失效,害的他们只能保持这副五短身材,被指环里的后辈们嘲笑。想到这里,朝利雨月缓缓笑开,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绝不会放过罪魁祸首,哪怕这个罪魁祸首是他们的Boss。
——毕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吗?
除了二代谁有胆子嘲笑初代首领,而陷入美妙回忆的Giotto,又怎么听得进二代的嘲笑?如果他们不做点什么,Giotto怎么会“有难同当”呢?
“朝利你们做了什么?”
靠在护栏上,山本想了想,觉得自己想象不到初代守护者们会做什么来报复。山本自然是知道初代对纲吉的心事的,十年来,他们所有人都对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也暗暗竞争,只可惜正主对此一无所觉,对他们谁都不偏不倚。
或者阿纲无法察觉,是因为他们互相拖后腿的缘故?
“什·么·都·没·做·啊喵~”
尾巴勾住护栏边缘,朝利雨月一脸明媚地晃瞎人眼的笑容,倒颇有晴守如日轮般照耀家族的神韵。他们只是让那只想出来捣乱的家伙跑不出来,见不到他“心爱的孙子”而已啊喵~
大空指环里的其他首领也帮忙封闭指环,不让Giotto偷窥呢喵~
“啊啊,是这样啊。”山本回以心照不宣的笑容,以己度人地“夸奖”,“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大度呢。”
大度?
小手拖住下巴,朝利雨月笑眯眯地重复,“啊,确实太大度了。”这代的雨守果然合他胃口,雨可并非只有润泽万物这种形态,在需要时,它同样也可以冷彻心扉。如果十代雨守只是个好好先生,他反倒要担忧自己后继无人。
每一种属性都具有两面。
为万物带来光明与温暖的晴,同样可以造成赤地千里的惨状;云可以悠闲地妆点天空,但当它染上杂色,也会象征着灾难与暴虐;岚可以做为山间的清风,拂人耳畔,当它凝聚盘旋,却会形成飓风;至于雾,它或许暧昧,但当大雾弥散,人们无法看清身边的景物时,还有人会欣赏雾的朦胧吗?而大空,天气正是因空的存在,才格外多姿多彩,不是吗?
所以,十代是大空,而Varia的愤怒之炎也是大空呢。
所以每一代,都会有仁慈与暴虐的大空并存,他们共同调和彭格列上空的天宇。唯有恩威并施,才能真正治理好彭格列!
“雨守,你为什么喜欢十代喵?”漫不经心地问出了口,朝利雨月垂眼望着远处飞奔而来的身影,决定开诚布公,“你知道的,头顶的天空到底是什么样,何必呢喵?”
同样看到了那个人影,山本笑笑,“我已经在这片天空下了,朝利。”
“阿武!”
急躁的声音响起的一瞬,朝利雨月化作火炎回到了指环空间,他以这副姿态出现在继任者面前,不代表他不在意自己的窘状。轻巧地跳上座椅,他看着吵闹中的同伴,下了结论,“……是不想离开吧。”
并不是离不开,也不是愿意分享,只是不想离开那片天空,仅此而已。
“阿诺德,你不出去吗喵?”
保持着猫的状态,朝利雨月本能地晃了晃尾巴,虽然不喜欢这种形态,但在同病相怜的伙伴面前,他倒自在得很。至少,比起阿诺德,他实在再自然不过了。
冷哼一声,阿诺德没有说话。
他一向沉默寡言,说话时每句话话尾的软绵绵的“喵”让他讨厌至极,于是最近变得更加沉默,能不说就不说。
“也许以后会后悔啊喵~”
对上朝利雨月略含调侃的视线,阿诺德终于冷声开口,“不会……”咬着牙生生咽下最后的尾音,阿诺德转身离开座椅,化作火炎离开了大空指环空间。
“你刚才在跟那家伙说什么啊喵?”
扭过头来,红发男人变成猫后也是红色皮毛,只是他的脸如今变得肉鼓鼓圆滚滚,那血红色的纹身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撑着下巴想了想,朝利雨月叹气,“嘛,只是感慨一下天气的自主性呢喵。”都是些任性妄为的家伙,只要他们不愿意,有谁能勉强地了他们呢?身在局中的人不在乎,他这局外人着什么急,劝什么架?
嘛,姑且看戏吧。
“啊?”
******
“阿武!!”
看到好好地站在护栏外的人,纲吉紧绷的神经一松,弯腰扶住膝盖喘气。从郊外跑到并盛中学,再一口气上五楼,饶是纲吉的体力也有些气喘,何况这半个多小时的行程还被他生生压在了五分钟以内。
Reborn早在纲吉爬楼梯时就离开,现在楼顶上只剩纲吉和山本两人。
“阿纲你这么急干什么?”
等纲吉恢复正常,山本才疑惑地歪了歪头,爽朗笑道,“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咻”地一下飞过来呢~”
等等!飞?!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纲吉这才想到Reborn没有禁止他用死气火焰,只好苦笑,“……抱歉,忘记了。”一听到阿武要按剧本跳楼,他就像毛头小子似的一股脑冲过来,完全忘记了用死气火焰速度更快些。
“嘛,我很高兴呢。”
山本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这个动作看得纲吉心惊胆战,急道,“阿武,有什么话你先过来再说。”一边说,他一边向山本的方向走去。
“别过来,阿纲。”
“唉?”
“我们要按剧情走哦,玩游戏不按规则进行,就没有意义了吧?”
“哪怕这个游戏不合理,并且有危险也要按‘游戏规则’进行吗?”纲吉反问,认真地盯着山本的双眼,伸出手,“到这里来,阿武。”如果有可能对你产生危害,那么这游戏就没有了进行下去的意义。
看了纲吉一阵,山本最终泄气地挠了挠头发,“真拿你没办法啊,阿纲。”
“按照剧本的话,不该是先询问我为什么要自杀,然后开解我吗?明明那种玩法比较有趣。”嘀咕着抱怨,山本在纲吉心惊肉跳的眼神中回过身,双手撑住护栏,“……而且阿纲你又不会让我掉下去。”又有什么危险呢?
紧紧盯住山本的双手,确信他听话地从护栏外翻进来,纲吉才松了口气,道,“我不能拿这种东西赌!阿武你……”
“嘎吱。”
“!!”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纲吉下意识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身体却更快一步地向山本的方向扑了过去。
“咣当!!”
重物从五楼坠下,巨大的声响几乎将整个校园的人都惊动,学生们聚集在窗边向下望去,只看到摔落在花坛边的金属护栏。人们认出那是天台的护栏,天台护栏总不至于自己摔下来,但正是上课时间,谁会爬上天台靠到护栏上?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楼下向上张望,发现半空中的两个人影,就能解释心中的疑惑了。
“啊哈哈哈,好险呢。”
抱着纲吉的腰,山本向下张望一阵,笑出声,“刚好切合剧本内容啊。”自杀少年因天台护栏年久失修而摔落下楼,不想被劝阻他自杀的另一位少年所救,这一幕倒恰巧符合了这样的剧情呢。
“你一点都没有危机感啊,武。”
略显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夹杂着隐约的怒气,山本倒毫不在意地笑了,“因为我知道阿纲会接住我的嘛。”
抿紧唇,纲吉正要再说什么,山本伸手贴上他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纲吉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好奇,刚要出口的话变成了问句,“……你做什么?”
“原来不烫啊。”
回应纲吉的是山本遗憾的低语,领会到他想说的是什么,纲吉只觉浑身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只能哭笑不得地放弃责问,抱着山本落回顶楼。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额上的火炎渐渐熄灭,纲吉想了想,认真叮嘱,“很危险。”
他已经不想吐槽编剧的问题,少年状态和成年状态到底不同,如果他没有恢复24岁的身体,连纲吉自己都不确信自己能否顺利拉住山本。一想到山本有可能受伤甚至死亡,他就后怕地恨不得把编剧和这个不爱惜自己的家伙按在地上揍一顿。
想到这,纲吉有些发恼。
深吸一口气,他狠狠压下这丝不快,转移话题,“阿武你午饭了吗?”他担心再在这待下去,会忍不住把想法付诸行动。
“阿纲你没吃?”
“唔,嗯。”纲吉想到这个丰富多彩的早晨,先是被Reborn恶整,然后和云雀打了一架又做了些不和谐的事,盘盘点点,到现在除了早餐的土司他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
语调明显欢快起来,山本也知道自己触到了纲吉的逆鳞,虽然心中隐隐愉快,但他可不想真的惹怒这头温和的狮子。
“去我家怎么样?”他问,“你以前很喜欢吃老爸做的寿司的。”
举起手表示投降,纲吉叹气,“好吧,我明白了,我一点都不生气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种眼神一点都不适合你,阿武。”这样可怜兮兮的眼神,只会让他想到次郎。
每次那小家伙想玩扔盘子的时候,次郎都会找过来,等他想解释自己要工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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