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晨一见小荷被推倒在地,心中一痛。欲要前身去扶小荷。可是,那无耻的肥猪居然死扯着她的衣袖不放。‘嘶’的一声锦裂,叶晓晨的半子袖子居然被他拉扯下了,露出半截玉臂。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公孙无知睁大绿豆小眼,张这欲流口水大嘴。直直盯着叶晓晨裸露在外的玉臂,还自言自语的颤声说道:“美……美……真美啊!……
叶晓晨连忙用另一只衣袖;掩护住自己的手臂;愤怒的瞪着公孙无知。欲想破口大骂时,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冷吼从身后传来……
“公·孙·无·知;你修得猖狂放肆!”姜诸儿紧皱墨眉;半眯凤眼;全身隐透冷冷杀气。一个字一个字的直呼公孙无知的名字;声音冷冽愤怒。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拳头,手背上青色血管条条突显。风驰走向叶晓晨,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公孙无知被姜诸儿满身的怒气震住,吓得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大……大哥;不……不是这样子的;我……我只是想……想安……安慰一……一下;文……文姜妹妹。不……不是在欺……欺负她。”之前一直嚣张跋扈的公孙无知;此时却缩头缩颈的颤声说话。
他居然还敢说不是在欺负她,看着地上的半截衣袖。姜诸儿压抑着想掐死他的冲动,怒斥说道:“父亲已经下令不得再议论宣扬郑国之事,你却名知故犯,你还敢说你不是欺负她?”如果不是碍于他是自己的堂弟,姜诸儿现在一定会让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就在公孙无知欲要开口为自己无耻的行为开脱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肥厚的肩膀,笑声说道:“哎呦,这不是‘无知’哥吗?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找我喝酒?正好高奚送我一坛好酒,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我那里我请你喝酒。如何?”姜小白弯着桃花眼,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既像是平日时的他,但在月色下,又觉得有些诡异。
知知道自己理亏,公孙无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匆匆向姜诸儿和文姜行礼跟着小白走了。
其实姜诸儿并非是念于亲情,这么简单放过他。只是自己父亲极为重待自己的弟弟。也疼爱弟弟的儿子公孙无知。齐国人都知道国君对公孙无知的宠爱不亚于世子姜诸儿。宫里就算身份高贵的人都要让他三分。自然,公孙无知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如此大胆的拦截文姜。欲之调戏。
叶晓晨扶起小荷,看着无耻狂徒就这样轻易的放走,心中满是不甘。姜诸儿回目看一眼她,眼中的怒气似乎还未退去。突然抓住她的纤手,头也不回冷声说道:“我送你回宫。”就这样拉着她往寝宫方向走去。
第十七章 扭伤了
皎皎月光下,宫灯随风轻摇。一路上,姜诸儿紧绷俊颜,抓着叶晓晨的纤腕拉着她大步走着,衣诀翩翩。叶晓晨手腕被他大力拉着,一路小跑跟上。直直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几乎忘记被他紧握手腕的疼痛。两人一路无语。
“啊”
叶晓晨突然一声惨叫,向前扑去。姜诸儿紧忙回身,接住人儿。“怎么啦?”语气显的极为紧张。
“脚扭到了。”
叶晓晨伏在姜诸儿身上,低头揉着抬起的右脚,“嘶嘶”的咧嘴抽着气。
姜诸儿心头一紧,连忙打横抱起她,吩咐小荷去传大夫,自己抱着人儿快步前往梨壶宫。进入宫中,用脚踹开寝室紧闭的房门,直走向床榻,将她放平。毫不犹豫的撩起她的裙摆,脱下鞋履,拉起裘裤,拿近烛台直盯着她那红肿的脚踝。
看着那雪白的纤踝,因扭伤变得红肿。姜诸儿心如刀绞。该死,当时自己真的是被公孙无知给气糊涂了。只在意自己心中的不快和怒意,居然丝毫无顾及到她,强拉着她走。姜诸儿在心咒骂自己,深深的自责。
刚才还一脸怒意的俊颜,现在却是愁容满面,好看的墨眉锁的更紧,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线。看到他自责愧疚的俊脸,叶晓晨心里也跟着难受。伸手轻轻抚着他紧锁的墨眉,动作自然,似乎不像是第一次。一瞬间她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以前的子墨是个自信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淡然面对。如今的他,为何总是如此让人看不懂的心痛呢?
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叶晓晨马上温柔的微笑道:“不要这样,我没事的。这脚是前几天就伤着了。”
“你说什么?”姜诸儿听了她的话,激动的拉下她轻抚自己的玉手,追问道。
“嘶”叶晓晨拧着柳眉,裂着嘴抽气。急忙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快速的背在身后。
姜诸儿直愣愣的看着她,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把手给我。”说完便倾身向前,欲将她的手抓过来。叶晓晨连身退后,欲躲着他。
一个急着向前,一个急着后退,追躲之间“嘭”的一声,两人双双倒入床榻……
姜诸儿用揽住人儿纤细的肩膀,护着她。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一手拉出她紧藏身后的玉手。。。。。。
看到被自己抓红的纤腕,姜诸儿本来愁眉的俊脸现在更加黯然。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对不起;文儿。我……痛吗?”姜诸儿将头伏在叶晓晨耳边;低哑温柔的道歉着。
“不……不痛,我没怪你。”叶晓晨喘着气,对上那含愁的墨眼,努力扯出一个美丽的微笑,安抚他……
“对不起,对不起。。。。。。”姜诸儿依然喃喃道歉着。
就是这样,亲密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有退开谁。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鼻间环绕着彼此淡淡的幽香,眼神迷离的注视着对方的脸,似乎一点一点慢慢的在靠近,只是他们自己都毫无察觉……
“公主?公主?大夫来了。
门外小荷的通报声,打断了床榻上相拥对视的两人。姜诸儿连忙从叶晓晨身上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衫。叶晓晨也赶快爬起,靠在榻上用手整理凌乱的长发。两人相视一望,顿时脸红尴尬无比。
这是什么烂情节啊!干嘛每次都搞得像偷情未遂!叶晓晨暗愤的对作者抗议
作者:我也不知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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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领着大夫走了进来,叶晓晨伸出玉足给大夫检查。
“怎么样?”一旁的姜诸儿焦急的问道。
“公主这应该是久伤新患了。”大夫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怎么办?严重吗?姜诸儿拧眉追问着。
“世子,公主,这无须太担心。待老夫开些活血消肿的药膏外敷患处,就好了。”老大夫一边扶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一边写着药方。
“就这么简单?”姜诸儿似乎还是不放心,继续问道。
“哦,公主在脚完全消肿止痛时不得下榻走动。还要忌荤腥等食物,待会老夫会写明白。公主无须担心焦虑。”
“大夫说没事,就应该不会太严重的,哥哥你宽心啦。”叶晓晨看到姜诸儿依然攒眉蹙额的样子,连忙安慰着他。
看到人儿受了伤,还那么从容乐观安慰自己,姜诸儿心里更加痛惜。
在老大夫处理完叶晓晨受伤的脚踝后,吿退时欲经过姜诸儿身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姜诸儿开口说道:“世子,老夫看你脸色潮红,像是惹上风感。老夫为你把脉一诊如何?”
听到老大夫的话,姜诸儿和叶晓晨的脸一下子刷的更红。姜诸儿紧握拳头。恼怒成羞的大声说道:“我没事,无须看诊。你退下吧。”说完便转身背过去。
那好心意的老大夫只好莫名吃瘪的垂头退下。
至于脸红的原因,刚才同榻相拥的两人心知肚明。如今被老大夫误解,姜诸儿当然恼怒成羞。其实,着也不能怪大夫多事。前些日子,他们兄妹落水后同时病倒。老大夫看到他脸色异常,担心他久疾未除尽而已。
姜诸儿看一眼叶晓晨的脚裸,转身问到小荷:“公主的脚怎么会有旧伤的?”
“这……这个……”小荷紧张的看着眼榻上的叶晓晨。说实话,她还是真的不知道公主的脚是怎么会有旧伤的?
“这是我前些日子练舞时伤到的,我没对她们说起……”怕他迁怒小荷;叶晓晨连忙解释。
姜诸儿默然的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极为难受,眼中满是心痛和爱怜。坐到床榻边,将人儿揽入怀里。用下巴轻磨她的额头,低声说道:“你总是这样,总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藏着。总是让我……”说到后面;姜诸儿便不再说下去。只是轻扶她的长发。。。。。。
一瞬间,叶晓晨有些错觉,齐文姜和姜诸儿之间就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吗?还是他一直都在。。。。。。叶晓晨没有再往下想,只是慢慢的伸手回抱住他。
第十八章 社祭(一
淄城最宽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众人逐队成群,比肩叠踵。放眼看去,全都是盛装的年轻男女。
小荷身挺在叶晓晨前面,吃力的张开双手,努力护主。叶晓晨紧缩娇小的身子,躲在小荷身后,抓着她背后的衣服,低头艰难的移步走着。
为何会是这样的情景呢?还得从前面说起……
自从叶晓晨脚扭伤后;就整日待在寝宫里,不再去两位夫子那里上课。对于不能出去溜达,她显得毫无难过,反而喜不自禁。
一是她听说了公孙无知的倒霉惨事。自从那晚无知公子去了姜小白寝宫里喝酒之后,回去几日后,便一直急招大夫看诊。据说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差点就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此事之时,无知公子的老爹上诉小白。说是小白的酒有问题。可是,除了无知公子,当晚一起喝酒的几个人并无异常,由于拿不出证据,所以此事从此就罢,不再追究。
至于无知公子到底为何如此?看来也只有桃花白心知肚明。
第二件让叶晓晨高兴的事,就是自从她受伤后,姜诸儿每天都会来梨壶宫看望她。生怕她无聊,每次前来,都带来好多书和绢画。
就在她安心养伤的这段时间,齐国迎来了每年的祭祀活动。春秋时代的祭祀活动分为两种:一种是皇家在祭坛向神明献上祭品,祈福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只允许身为皇族和高官贵族参加。叶晓晨因为脚受伤,所以免去不用参加。二是民间祭祀土地神和谷神的活动。一般在民间的宗庙和宽广的地方举行。两者是经过挑好不同的良辰吉日分开庆举。所以,在床修养的叶晓晨脚刚好,就赶上了民间举行的祭祀。
“我说小荷呀!你确定现在真的是在庆举祭祀?而不是在过情人节?”看着满街的绿男花女,叶晓晨高度怀疑的问道。
“平民的祭祀就是这样子的。”小荷坚定回答她。
真搞不明白这么多男女涌上街来干嘛?每年都有祭祀,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还跟她这个移民者争啊!一点都不照顾一下滴……叶晓晨心里嘟囔着。原以为可以游观一下古代的街道集市和民间活动,没想到现在只能低头看着众人你推我挤的脚。Nnd
经过小荷在前的一番拼搏,两人终于来到一座宗庙前。
宗庙前庭,中间摆放着一个刻着神兽图形的青铜大鼎。上面插满香火,烟雾缭绕。数余棵古柏环绕着宗庙的庙门。只见寥寥几名妇女跪拜祈福。
怪事了?街上明明那么多人,可是真正祭祀的宗庙却是烟浓人静……叶晓晨满是疑惑。
“公主,我上那儿给你打水去。”小荷指了指宗庙不远处的一口水井。
“好,去吧。”叶晓晨点头对她笑道。
春末初夏,天气已经很暖和了。特别是在香火缭绕的宗庙,天气更显闷热。叶晓晨坐在庙前的石板上,挥着手绢喘气散热。
“姑娘可要算命?”
就在此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叶晓晨回头寻看出声之人。就在宗庙一侧不远处,卦摊里坐着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蓝衣老先生。摊桌上仅有一笔、一砚、一卷宣纸,一筒签。老先生轻抚花白的胡子,微微含笑点头看着她。
叶晓晨起身朝他走去,站在卦摊前,从衣袖中掏出一串铜币放在桌上。看一眼算命先生,幽幽开口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命。”声音中隐透一丝苦涩。
“即使如此,姑娘为何还要执着?”算命先生微笑问道。
“不是我偏执,这是老天补偿我的。是命。”叶晓晨半眯杏眼,冷冷说道。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姑娘,你们都是身为姜尚后人。你们可要想好啊?”算命先生带着几分严惜问道。
“呵!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想没想好,我又有的选吗?”叶晓晨望天轻蔑苦笑说道,眼里尽是悲哀和无奈。“先生你若是真的明白,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