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分析狙击手的位置,对着后面两个正在挣扎的大汉,一人一枪补在脑门上。车子后门已经变形,从里面很难弄开门。我对着车门不停的前蹬,终于将变形的车门弄的勉强能打开。拖开一个尸体,拨开玻璃碎片,将晓珊扶了出来,赵晓珊下车之后一把搂住我。
我原本想安慰她一下,突然听到警笛声,才想起这是在市区里而非战场,急忙拉着露西向公园里钻。露西身上溅满了鲜血,公园的人看见我们纷纷避闪。露西也是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待过的人,对这么血腥的场面比普通人镇定的多。我们穿过公园,面前是一条铁路干线,耳边警笛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顶着露西翻过去,自己再跟着翻过去。穿过铁路就是一条大河,慌不择路,这下无路可逃了,我几乎能看到后面的警察们。
正在焦急的时候,露西发现河中间来了一艘快艇,我顺势看过去,一个戴墨镜,穿运动服的酷男,正在向我挥手,我看着面熟,等那家伙开到我面前,才看清楚,原来是K小队的少校队长。我没时间跟他废话,带着露西跳上快艇。十几分钟后,我们就要驶入特拉华河的时候,少校让我们先上岸,路上有辆灰色的破车正在等我们,他还得给警察再带一段路。
果然我们上岸之后,就看到岸边的马路上停了一辆破车,司机位置上坐着一个老男人,正是史密斯,这车果然跟他很配。上车之后,他才不慌不忙的发动了马达,看着路边驶过的警车,我知道我们安全了。
我还没介绍,史密斯就主动的摘下墨镜回头对赵晓珊打了个招呼。赵晓珊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了当年在游轮,遇到我的时候身后那个人。我丝毫不怀疑史密斯的诡计多端,只是刚才公园路口的那个狙击手实在太厉害,当时车辆的加速度至少在六十码以上。果然史密斯告诉我,那个人正是斯瓦格,并且因为情况的紧急和特殊性,少将借给了他几个K小队的精英。
这下赵晓珊才对着我说道:“你果然是个恶魔。到目前为止,你一共杀了多少人?”我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赵晓珊闭上眼睛,双手十指交叉合放在胸口,默念台词。史密斯也很惊讶,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一个虔诚的阿门。赵晓珊睁开眼睛的时候问我:“你信仰什么宗教?或者什么神?”
我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想都没想,张嘴就想否认,被晓珊用手轻轻堵住了嘴,对我说道:“你必须要信仰一个神,时刻向神忏悔你的罪恶,当你需要的时候,神才不会遗忘你。”我这是第一次听到晓珊给我讲宗教信仰,我看的出她并没有因为我沾满血的双手嫌弃我,反而替我向神祷告,请求原谅我的罪恶。我搂着晓珊的肩膀,很想保持这个姿势到永远。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远离城市到了郊区,这里居然有一个基督教堂。我们三人进去之后,教堂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十字架,耶稣正挂在上面。我跟着他们在后面学习祷告的姿势。片刻之后,史密斯开始给赵晓珊洗脑,不过他没有讲什么爱国大义,而是讲生命如何的宝贵,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和人没有选择的权利,赵晓珊经历过中东的战乱,认为这一切都是战争造成的,她很反对美国对中东国家发动的战争,
史密斯很无语,差点把自己圈进去。急忙转移话题,告诉她目前美国就面临一个大威胁,这个威胁如果造成的灾难比911还惨,如果美国国内再经历这样大的灾难,对全世界将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到时候会发动更多的战争,死更多的人,如果有人能改变这一切,她会做那个救世主吗?赵晓珊听的发呆,最后望了望我,对史密斯说道:“我可以吗?”史密斯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你可以,因为整个过程的关键人物,就是你的父亲。”赵晓珊出乎意料的冷静,问道:“你能说的详细点吗?”史密斯最后详细的把他父亲的公司背景,以及将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教堂安静了几秒,就听到赵晓珊一声尖叫,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点点头。“啪”我又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这下可比早上用力多了。赵晓珊不再理我,转身就向外跑。我傻愣在当地,史密斯踢了一脚在我屁股上,骂道:“傻愣在这干什么?快去追”我拔腿就追。
刚出门的时候,我看见赵晓珊正趴在破车上哭。我轻轻走过去,脑海里想了无数种方式,怎样搂着她,能让她心里好受点。手刚要抓住赵晓珊的肩旁那一刻,我突然发现眼睛被一个闪光的东西晃了一下,我本能的一把抓住赵晓珊立刻卧倒。果然,很快身边响起了密集的点射声。射击方向正是破车对面的马路上,迎面开来了两辆越野车,车上的几人提着重型武器,子弹密集的落在破车旁边的土地上,很奇怪他们要是直接射在车上,我和晓珊很快就能被洗白。
我暗骂史密斯怎么如此不小心,被敌人跟踪到了这里。没办法,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史密斯在教堂也是两手空空,他能逃得性命就不错了。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我和抱着赵晓珊藏在破车身后,几乎无法动弹。很快两辆SUV越野开到了我们面前,这下跳下几个壮汉,还有一个黑人,真是冤家路窄,正是弗吉尼亚洲某山谷基地里遇到的那个,一心想跟我比划的黑人。看样子这伙人跟绑架露西的那伙人应该是同一个公司的人。
我以为他们过来会拿枪指着我的太阳穴直接爆头。结果只是把我和赵晓珊捆绑起来,分开扔到越野车备胎箱里。我又被套上了头套,我知道暂时死不了,但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不知道史密斯在教堂有没有危险,如果没有危险,他肯定要来救我的,凭他的能力肯定没事,我对他的能力很有信心。
我在后面听见司机正在收听电台,今日开始进入美国总统大选日,全美国的公民到各地区指定的地点投票。车上几个家伙也正在激烈的讨论,将投谁的选票。我在痛苦中煎熬了不知多少时间,车子终于放缓了速度。
我被提下了车,但是头戴黑罩,看不清四周,想听听赵晓珊的动静,动作迟缓了一下,就被人赏了几个勾拳在肚子上,打的我倒吐苦水。劫持我的人似乎在跟其他人交涉,原来是把我移交给另外一伙人。然后就感觉自己被两个人夹着,拖上另外一辆车,大约1个小时之后,车子停了。我被拖下车之后,终于给我取掉头上的黑罩。
我站在一块大草坪上,三面都是高大的绿树,一面是绿色的湖泊,正对面有一栋别墅一样的房子。我身边是两个身着黑色作训服的武装人员,又是几个勾拳,把我打跪在地上,我双手被束,痛的我额头隐隐冒汗,只能将额头顶在地上,痛苦的低声呻吟着。
我偏头看见赵晓珊被人左右押着,进入别墅里面。现在我身边这伙人完全不认识,看装备照型,绝对不是今天早上劫持我们那一伙。大约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三辆凯迪拉克。车子四周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全部是穿着黑色的作训服。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仍然没有忘记求生的本能,观察熟记周围的地形环境。
大约几分钟之后,从别墅里走出一伙人,大约七八个,中间明显围着一位老者。我正想多看两眼,又被身边的家伙一脚踢在脸上,踢的我眼冒金星,火辣辣的伤口,我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可我还是忍不住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个家伙。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伙人已经坐上了车,三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的驶入林荫小路,离开了这里。
然后两人收到命令,将我也拖进了别墅里。进入别墅大厅之后,我被扔在地板上。大厅中间一个大电视正在播放着今天大选投票的场景,电视对面的沙发上正坐着三个人,有两个我认识,正是赵新笙和绑架露西公司的老板。而另外一位不认识的家伙后面,站着一位又是我的老熟人,光头佬。看光头老实的样子那个陌生的家伙应该是三叶的老板了,我没有看到赵晓珊。不过他父亲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危险。
首先说话的居然是绑架露西公司的老板,先是赞扬了我的命大,老是弄不死我,然后就是吩咐左右,准备过来伺候我,在他看来那个山谷基地被剿灭,给我算了一个首功,小岛的基地被毁灭,也跟我有莫大关系。
左右正要下手的时候,被光头的老板叫停。光头的老板身体略胖,面容很慈祥,他灭掉手中的雪茄,侧头向赵新笙说道:“赵先生不准备说点什么吗?”赵新笙脸色不大好看,从我进屋到现在一直甭着黑脸。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缓缓对我说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道:“是你们把我绑架过来的,我还没问你呢。你把晓珊关在哪里了?”赵新笙说道:“晓珊现在很安全,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你不觉得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我吐了一口血痰冷笑道:“麻烦?反正我也活不过今天了。干脆把话说明白,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只想问问,如果炸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良心好受吗?以前给我说的那么多自由民主,尊重人权生命都是放屁吗?”
赵新笙冷冷说道:“有些时候,有些死亡叫做牺牲。你是想靠近晓珊套出我的事情吗?可惜她原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因为你,让我失去一个倍受尊敬的父亲形象。”那个一心想弄死我的基地老板笑道:“你果然是为了X炸弹而来,可惜晚了,炸弹早已安装在指定地点,只要我按一下桌上的开关,白宫附近两百米以为的范围将化为虚无,五百米的以为的建筑将严重受损,更别说人了。”
我说道:“原来你们的目标是白宫,亏你还是美国人,有这么对待自己国家的吗?”基地老板继续笑道:“我不介意让一个死人多知道一点。谁叫白宫在国家的地位那么高,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制造这么大的动静,这无疑是在对世界人民宣战。当战场蔓延到世界各地的时候,也就是从新洗牌的时候。也不枉我为这一枚珍贵的X炸弹付出两个基地。”说着说着,他情不自禁年的笑了起来。
那个三叶的老板打断了他的笑声说道:“西奥多,你说的太多了。”原来这个家伙叫西奥多,我暗暗牢记了他的名字,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他们只有一枚X炸弹的聚合引爆装置。虽然不知道缘故,但是总算知道了他们的目标地点,这样搜寻范围就小的多,只是如何逃出这里,还是一个未知数。
赵新笙瞪了我一眼,就回到了座位上。三叶老板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让光头伸过头来耳语几句。然后站起身对赵新笙和西奥多说道:“我得到最新消息,克里已放弃了竞选,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得到官方证实。我宣布退出这个计划,我的助手将留在这里继续协助各位的行动。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请各位品尝古巴雪茄,再见。”三叶老板站起身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西装男,出门而去。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赵新笙和西奥多面面相窥。西奥多阴险的对赵新笙笑道:“赵先生,这次老板说了,这个人交给我帮你处理,你没什么意见吧。”赵新笙虽然满脸不爽,不过嘴里还是吐出了一个NO字。我心一凉,让这个冷血的家伙处理,我基本死定了。西奥多也不再多说废话,再次示意左右将我从地上拖出门去。
我被带到别墅后面,又是一个大草坪,草坪里停了几辆车,最中间停着一架直升机。我被夹到一颗大树旁,两个家伙猛踹我膝盖弯,将我弄跪。我脑海里虽然有无数个报复的念头,可惜没用了,当枪抵着我的后脑时,再次想起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次真的要还了吗?
等了几秒,没等到枪响,只感觉后面的人无声无息的倒在我的身旁。我回头一看,那家伙后脑多了一个小洞,另外一个家伙拔出手枪,四处张望正要鸣枪示警,只看见他的眉心突然出现一个小洞,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这一切没有任何声音。我立刻意识到,有人来救我了,用初速小于330m/s的亚音速步枪弹。
很快从林子里钻出一个穿着迷彩作训服,全服武装,但是没有任何标识的家伙,满脸涂的全是伪装色彩,根本认不出是谁。看他背的改进版M16,我身边两个家伙肯定不是他干掉的。这小子跑到我面前,摸出匕首,刚割掉我手上的绳索,就歪倒在一边,又是无声无息的被*掉了。难道救我的人是第三方武装?或者是敌方也有人采取了这种寂静射杀战术?我顾不得分析具体情况,急忙滚进林子的草丛里,说是草丛,其实就是刺藤,刺挂的我浑身刺痛。
我躲在刺藤中,观察着离我五米远的三具死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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