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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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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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电影的结束,这本书。女孩在丽江的最后一日,坐在叫做蓝页的酒吧里看着三个男孩的乐队练唱。她坐在门口的桌子上抽烟。二十一岁,刚刚剪了宛如埃及艳后般的头,眼睛出奇的大。她从大玻璃里看到自己,就轻蔑地笑了——这女孩像一个谎,看似无与伦比的美好,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她此刻已经空了,此前的一些爱全部被装进了一本叫做《十爱》的书,而这本书正在遥远的北京刷刷刷地印刷着,多么跳跃不羁的爱和情感都被生生地摁在了冰冷的纸上。此刻耳边有温柔的人在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她感到有软软动着的,会说故事会亲吻的嘴唇像深夜海面的船只一样像她游弋过来。她竖起耳朵,想知道,还听到了远处推近的海潮的声音,这里靠近洱海。苍山,洱海,多么婉切动人的词,多么冷漠的人,都会不自禁地念起誓言和永久来。
  她恍恍地觉得,有新的爱泊过来了,一定有,肯定会有,当然要有。她笃定地想。
  又及:要深深地感谢花花果果二位姐姐,这本叫做《十爱》的书,坚坚实实地垒砌起我和我的这两位编辑之间的爱。我敢说,我们之间的爱是有史以来最深挚真切的编辑和作者之间的爱。还有我的小姐妹颜禾,这个姑娘仍旧和我换穿鞋子,彼此诋毁对方身边出现的男子,生怕有人夺了自己在对方心里那块重得不能再重的地方。最后要感谢爸爸妈妈,我明亮的眼睛来自他们,使我和你们,和我的文字对视的时候是如此坦诚真挚。
  张悦然
  2004年6月25日 午后于丽江蓝页酒吧
 


相关评论

响动着天才的翅膀拍打的声音(柏邦妮)
  当年,王小波尚寂寂无名之时,李银河养着他写作。她认定他是个天才。旁人问她为何如此笃定?李银河不屑地说:“稍微有点文学鉴赏能力的人,都能看出他是个天才啊!”
  这样的笃定,我愿意用在张悦然身上。她的小说响动着天才的翅膀拍打的声音,无须仔细辨认也能听清。她的文字里充满不可思议的意象,使读者在幻觉中不断穿行,宛如经 
历一场永不醒来的电影。在黑暗中陶醉,温暖,被她击中。她早早领悟了小说艺术的若干精髓,运转自如,肆意挥洒,毫不吝啬,不禁使人惊叹之余有点担心,生怕她这样挥霍才华,将会枯竭。可是她以自己的天才和努力将这些顾虑全都打消,她不断推出更好的作品,层峦叠嶂,永无止境。像个女子珠翠满头、珠玉满身,却一点都不俗气,她就是有压得住豪华的大气派;并且有洞悉一切的幽微眼光,将小细节和小感情,点滴琐碎也描述得分毫不差,楚楚动人。
  如果说,先前的《葵花走失在1890》是张悦然崭露峥嵘的出道之作,她已经出手不凡,文字纯熟情感生涩,口感好得鲜脆;而在大卖的《樱桃之远》中,张悦然显示了她驾驭长篇的功力,以及编织故事的非凡技巧;那么,这一本新的《十爱》,则是代表着张悦然真正成熟的里程碑式作品。
  张悦然与时下流行的80后作者,全然不同的,是她对小说艺术的执着热爱,是她的坚强跋涉和不断探索,是她对自己的极高要求,是她于文学一路上蕴藏着的巨大的野心。她决不满足于仅仅是个少女作家或者青春作者,毫无疑问,她即将顺利迈过许多同龄作者不能迈过的转型大关,飞翔而过,如同凤凰鸟,羽翼丰满灿烂明亮。

张悦然长大了……读《十爱》(白烨)

  “80后”女作家张悦然的作品,因断断续续地看过,感觉比较零碎,但印象却相当深刻。新近读了她刚刚出版的小说集《十爱》(作家出版社2004年7月版),总体的感觉是,张悦然在人生的磨砺中不断成长的同时,也在文学的历练中不断成熟。作为少女作家的张悦然,她已经完全长大了。
  这种成长与成熟的鲜明标志,既在于她对于爱的理解更深沉了、更内在了,又在于她对于爱的表达也更泼辣了,更凌厉了。在此之前的张悦然,尤其是《葵花走失在1890》阶段的张悦然,是把浓浓的爱,深深的善和隐隐的美纠合在一起的。那时的她,从感觉上、叙事上都可以看得出来,特别长于触景生情,特别善于感物伤怀。而由这一切所托出的,是一个敏感、纯真又忧伤的张悦然。她可以为每一件美好事物的伤损,每一个美好瞬间的错失,而愧悔、懊恼和抱憾,让人觉着那种细节主义加完美主义的组合,很怡情悦性,但又弱不禁风。但在《十爱》里,我们看到了她的变化,《跳舞的人》,写要结婚的小夕,看到了已去世七年的初恋男友次次来找她,从而逃离了婚礼现场,在奔跑中出了车祸;《竖琴,白骨精》,写把自己的37根骨头献给她的乐师丈夫做他心爱的竖琴, 
她在献出最后的骨头的时候,难过得患了忧郁症,最后以拿自己的骨头刺死自己的方式,解脱了自己,成全了丈夫,结果这带血的骨头还是没有派上用场。这里边,故事依然凄美,但对于爱的理解更加深挚,爱可以使人的感觉幻化,超越现实,从而酿成起的悲剧;在艺术表现上,锐利的叙事与血腥的文字,已经让人感到了张悦然的艺术腕力,更为强劲,更为有力了。
  我还特别欣赏《吉诺的跳马》、《谁杀死了五月》这两篇作品。《吉诺的跳马》里的吉诺由上体育课邂逅了一名男子,从他的叙述里知道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自己也为这个故事所打动,从而由一个旁听者幻想成了女主角,在知道父亲是这一爱情的扼杀者之后,感动与悲愤之中她仿佛听到那以跳马的方式死去的女孩的召唤,从而自己也纵身越过了跳马。。。。。。。这个故事,既讲述了爱对那个男人的影响,又讲了爱对吉诺的影响,可以说把爱的感染力、穿透力,表现得淋漓尽致、无以复加了。但爱媚惑人,又掌控人,失却分寸就会酿成悲剧,吉诺邂逅的那个男人已经是悲剧的受害者,然而他又以制造悲剧的方式,让吉诺成为新的悲剧受害者。《谁杀死了五月》里的小女作家,为了摆脱平庸无味的生活,在开春后的五月到江南某镇旅游,镇上一间“三卓摄影室”吸引了她。经由两次拍摄照片,小女作家觉得技术精湛又不修边幅的三卓正是他所需要的男人,三卓也觉得小巧玲珑又聪慧机敏的小女作家正是他所喜欢的女人,他们由无所不谈发展到了相互爱恋。接下来,作者没有一般地处理故事,而是以小女作家觉得三卓更需要已经跟她在一起生活的女人,便选择了离开;但在七年之后,三卓突然收到小女作家记述他们经历的小说《谁杀死了五月》和三卓一直想出版而未能出版的自己的摄影集,构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的结尾。人离开,心未变,爱以另外的方式在蔓延。这里。毅然地离开,需要勇气;深深地惦念,更需要坚韧;这其实都是情的力度和心的力度的体现。人们不难从作品里的小女作家坚定的信念和行为里,领略到张悦然的强劲腕力。这两篇作品和这本集子的大部作品,作者都没有就故事和人物明确做出自己的评价,她只是客观而忠实地描述出事件本身,这种不置可否或者氤氲不明的态度,使得作品反而具有了一种多义性和不确定性,很引人思索和耐人咀嚼。
  张悦然的语言,与她的叙事是相匹配的,也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艺术特点。如写吉诺听了那个男人讲说的故事不能自拔,说;“故事很长,也很忧伤,象个怎么也织不完的锦帕,渐渐渐渐地把女人织了进去”;象写到男人说到他在恋人死去的15年里没有梦想、心如止水时,说“日子就象死去的人的心电图一般,是一条没有波纹的直线”。如形容小染因缺水而口干时的情景,“我很口渴。我的嘴唇象失水的鱼一样掉下一片一片鳞片来。”这些形容,很超常,也很形象,而且跟张悦然过去那些纤巧而婉约的文字比起来,显然也更见张力、更有力度。
  张悦然过去被称之为“青春玉女”,我觉得这个小号的帽子如今对她已经不合适了,她已经走出了“愉悦又茫然”的青春状态,接近了氤氲而浑然的文学境界;还有她越来越长于捕捉日常生活中的爱的素材,越来越善于发掘爱中的悲剧意蕴。这些东西使她逐渐丰富了自己,超越了过去,我以为把她放在当代作家的行列里,她已经是丰姿绰约,自成一家了。

张悦然的前世是一株葵花
  爱和人的关系也许就像鞭子和被抽起来的陀螺,它令它动了,它却也令它疼了。别去看它在那里疼,你们要和我一样,都闭上眼睛,只静静去听那飕飕的风声,那是鞭子和陀螺在一起唱歌。
  ……张悦然
  张悦然,最开始注意这个名字是在看一本叫做《葵花走失在1890》的中短篇小说集,《黑猫不睡》中“我”的“拒绝”、《毁》中“天使的坚守”、《葵花走失在1890》中“我”的献身等,让人看到一个不知疲倦的孩子怀抱爱,怀抱梦幻,怀抱深切的悲楚,在属于她特有的文字海洋中游走,那是张悦然的文字。就这样,这个起印仅12000册的小说集在没有什么炒作的情况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加印了七次,成了同龄写作者中的佼佼者,成了各路出版商垂涎的对象。张悦然的才华引起了文学界强烈的关注。新近,张悦然的数万字的作品将在今年第五期的《花城》杂志、《小说界》(第五期)、《青年文学》(第9期)发表,这是80后作家在核心文学期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张悦然的起点非常高,让人惊叹!”作家林白在看了她的长篇处女作《樱桃之远》后说。虽然远在新加坡读书的张悦然不知道自己在国内已火到发紫的地步,虽然她已被公认为是中国80后最富才情的作家,但她仍认为自己只是个写作者。“我出生仿佛就是为了写作。”
  张悦然的小说生动地表现了少女对爱情的关望、企盼,对成年生活的理解。她耽于幻想的禀赋与忧伤的气质,使她的小说浪漫而神秘。
  作家林白说:张悦然的前世大概是一株葵花吧,灿烂、美好、蓬勃,怀抱热烈的爱情。她的文字和想象力就是生出光芒来的,如此耀眼,如此不可思议。有了张悦然,我愿意重返我的青春岁月,怀抱爱情和梦想,做另一株向日葵。
  这本叫作《十爱》的新书是作者在2003年至2004年间写就的。由十个看似不相连但相关的故事组成。被写进《十爱》里的人和细节,都有着浓得层层叠叠的郁紫情绪。那些人物:摄影师,山寨里的隐士,含着女孩小脚趾的温情男子,精神错乱穿了裙子上街的小男伴,她的明确说了要带走她的游吟诗人……作者赋予他们太多的感情。这本小说和张悦然从前的作品有很大不同。这本书中的爱会更加激烈一些,会有流血,撕破,折断,碾碎的声音,是生猛的爱。
  莫言说: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姿态和方式,每一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姿态和方式,而能够用自己的姿态和方式打动了别人的,就自然地成为了时代的骄子和宠儿。
  张悦然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作者简介:
  张悦然,1982年出生,被喻为80代最具才情的女作家。“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新加坡联合早报》特约撰稿人。14岁开始在《萌芽》、《芙蓉》等报刊上发表作品,《陶之陨》、《黑猫不睡》、《毁》等作品在青少年中引起巨大反响,并被《新华文摘》等多家报刊转载。作品曾在《花溪》、《上海文学》、《芙蓉》等多家杂志上刊登。2003年8月获得新加坡第五界“大专文学奖”第二名,2003年11月获《上海文学》“文学新人大赛”二等奖。
  已出版《葵花走失在1890》(2003年 作家出版社); 《樱桃之远》(2004年1月 春风文艺出版社);《是你来检阅我的忧伤了吗》(2004年5月 上海译文出版社) 等。
 

莫言评论索引
  张悦然的小说不以故事取胜,但凭靠对外在世界和个人心灵的敏锐体察和聪颖感悟,细细密密地串起了一串串梦想的文字珠链,便营造出了一个个五光十色、美轮美奂的奇景。强烈的梦幻色彩使她的小说显得超凡拔俗而又高贵华丽。她的小说,读起来既冷嗖嗖又暖烘烘,既朦胧又明澈,既真切又虚幻。
  张悦然的小说主要是写亲情、友情和爱情。她笔下的爱情,是她用稚嫩而早熟的心 
灵放飞出去的一只只飘摇而空悬的风筝。爱情成为梦想的惟一依附。这样的梦想在张悦然的小说中顽强而专注。
  张悦然小说的价值在于:记录了敏感而忧伤的少年们的心理成长轨迹,透射出与这个年龄的心力极为相称的真实。这种真实来自这代人的心灵深处,其实并不便于随意示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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