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不知道呀?”对方那女生反而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推了柳艺一把:“校报编辑组的钟佑璟学长,可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阔少爷,那家酒吧恰好就是他们家族经营的,你说这要在自己地盘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做少东家的能不知道么?”
柳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说完不禁感慨这世道小道消息传播之迅捷,简直骇人听闻,摇了摇头,径自往图书馆走去。
那女生冲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关门进屋,正儿八经地走到童瑶身旁,躬身瞧了瞧:嗯~模样儿确实生得水灵端正,瘦削的瓜子脸看上去就是性格爽快的明白人,只是没想到呀……柳艺下意识地捋起袖子将自己的肤色同她比了比:哎呀,这女孩皮肤怎么就这么细腻白嫩呢?伸手摸了摸,光滑得好似一块温润的美玉,一丁点细微的毛孔都看不出来。
嫉妒呀~真想扒了她的皮贴自己身上~
那女孩咬牙切齿地瞪了童瑶半天,又自怜自艾地审视半晌,终于决定去厕所洗个澡,据说经常洗澡能促进皮肤光滑度,这一点在瀑布深潭中光滑圆润的鹅卵石最能够体现出来。
虽然肤色比不过人家,可至少希望摸起来能冰凉清爽,再拿香水将自己喷得香喷喷的,勾搭起男生也比较好上手。
大约一点半左右,童瑶自然醒过来,睁眼看见的第一幕,便是一名赤身裸体的少女半正侧着身子拿浴巾擦拭头发的景象。她半撑起身子,眯起双眼,带着欣赏的意味注视着她的身材。(奇*书*网。整*理*提*供)
修长、柔软,匀称,配上一身仿佛小麦般的肤色,少女如敏捷类小动物般的肢体看上去更显得健康活泼。
秀色美餐当前,童瑶却颇为顾虑地转眼望向窗外。
宿舍窗户大开,距离不远处是两栋老式居民楼的阳台,一位大妈正站在阳台上晾铺盖,时不时拿眼角斜睨她们这旁一眼。
童瑶登时一跃而起,冲过去‘砰’地关上窗户,顺手一把将窗帘拉了过来,回头对上少女质疑的目光,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小姐,我说你也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你以为你在玩裸体真人秀呀?对面两大两栋居民楼上住的又不全是太监!”
“哦。”少女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个,嗯……麻烦你帮我锁一下门好不好?”
上帝!请您原谅这纯洁无知的羔羊吧~
童瑶超无语地转身过去,走到门口又犯恶作剧的毛病,突然毫无预兆地扭开房门,探了半个脑袋出去……
“哇!哇哇哇哇——”身后不着寸缕的少女吓得急忙往被窝里缩,口中连连惊呼:“快把门关上,你要吓死我呀!”
童瑶暗自吐了吐舌头,又缩回脑袋,顺手锁上门,自己回到床前,披上外套,又将被子叠好归位,整理好床单,闲来无事坐床沿看美女穿衣服。
“我也姓童,我叫童燕。”不知是否被童瑶看得不好意思了,少女一边穿衣服一边和她搭腔:“我看过公告栏了,你真厉害,那种情况居然敢强出头,也不怕对方背后报复?”
“……”所以我说嘛,这报纸的广告效应实在太讨人厌了。童瑶无奈地撇了撇嘴,随口应承:“那种情况,我也是身不由己呀。”转眼见那女孩似乎又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生怕她继续追问,急忙岔开话题,笑着说:“你肤色真健康,身材也好,跳过健美操的吧?”
童燕挥了挥手,愁眉苦脸地分辩:“哎呀,你还说我,好什么好?我这黑得,我妈说小时候晚上关了灯摸黑她都找不到我呢。”一句话出口,两名女孩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十五章 能歌善舞
气氛终于熟络起来,两人又闲侃了几句,童燕乐呵呵地自我介绍:“我倒是从小跳舞,嗯~自我觉得跳得还行吧,我参加了学校的舞蹈社,挺有意思的,你参加的什么?要不要过来看看?”
“哎,我才转学过来还没来得及参加社团呢。”童瑶实话实说。
她看见童燕换上一身棕色米老鼠柔软休闲服,又穿上格子短裙、茶色长袜和运动鞋,猜到她大约一会就要直接过去跳舞,很好奇地追问一句:“我们学校都有些什么社团?”
“女生的吗?嗯~篮球、乒乓球、排球、摄影、生物、采集,”童燕一边栓鞋带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还有唱歌跳舞的,体操表演的,学家政的,甚至连做布偶戏的都有呢……我看呐,这都还不是跟日本那边学的,不过也挺好,有一技之长也不错。”
哦,可真是丰富多彩呢。
“走嘛走嘛,一起去嘛,”童燕拴好鞋带,蹦过来拉她:“柳艺都和我说她去图书馆不回来了,反正你也睡醒了,陪我一起过去嘛。”
童瑶拗不过她,想想反正两点半才上课,这会儿才一点四十,呆宿舍也没啥意思,自己又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倒不如陪她过去。再说自己从小也是唱歌跳舞这么长大的,对这门艺术还算有比较大的兴趣。
于是在童燕的带领下,两人有说有笑地去了位于教学楼负一层的舞蹈练习场,途中刚好遇见借书回来的柳艺,说清楚情况,柳艺扶着童瑶的手臂,意味深长地望了童燕一眼,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小心呀,这丫头心眼可坏了,刚才你还在睡觉的时候,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童燕便止不住惨叫起来,急忙分辩:“我开玩笑的嘛,哎呀,你也真是的,还打人家小报告呀!”
童瑶见状也不在意,笑着拉了柳艺的手,打圆场说:“没事没事,我以前也经常和朋友这么闹着玩呢。”童燕听了,又得意洋洋地转过身挽住童瑶的手臂,冲柳艺扮了个鬼脸,酸里酸气地一昂首,说:“哼,就是嘛~”
柳艺干笑一声,挥了挥手,径自回宿舍去了。
童燕瞅着柳艺走远了,回过头,又背地里嚼起人家的舌根来:“那个人最讨厌了,随便人家开玩笑说的几句话她都喜欢到处乱传搬弄是非,真是个长舌妇!哼,以为自己当了个班长多了不起似的,还没进学生会呢,就拽成这副模样,以为她多大个权利呢,哼!”
“……”童瑶一开始就对柳艺印象不错,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缄口默然,暗自心想:这个人往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没准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成了她口中开刷的对象。
童燕见童瑶只是微笑着,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又颇觉得有所顾虑,急忙换了个话题,天南地北地闲聊开来。
童瑶很少答话,只是偶尔‘嗯’、‘啊’答应一声,就听她一个人快言快语在那里说呀说呀,一直走到舞蹈练习场的时候,她似乎还意犹未尽,童瑶见旁边有人过来招呼她,急忙说:“你忙吧,我在旁边随便看看就行了。”说完微微一笑,巧妙地摆脱她缠着自己的手臂,溜一旁看人家跳舞去了。
童燕转过背,又恨了童瑶背影一眼,同她那些狐朋狗友说:“这个人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我和她说了半天话她一个字都不会说,一直‘嗯’呀‘啊’呀的,跟呆子一样,可能小时候脑袋给什么东西砸坏了,傻不拉几的。”说完,又重重‘哼’了一声,转过背练舞去了。
幸好童瑶这会儿离得远没听见她背地里叽咕,否则不被她气得吐血才怪呢。
这座舞蹈练习厅整体呈长方形,比正规篮球场还大出三分,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辅助器才,其中还包括童瑶小时候最拿手的呼啦圈。
落地镜前,指导老师正在纠正几名女孩子的姿态动作,童瑶不做声地在旁边看了半天,发现那几名女生反反复复连舞蹈中很简单的一个滑步转身的动作也做不好,她在旁边看着,只听指导老师讲过一遍要领差不多就领悟了,一时兴起,跟着节奏比划了一番,却恰好落入指导老师的法眼。
“咦,这位同学做得不错,过来过来,你再给她们示范一遍。”指导老师也不管童瑶是不是舞蹈社的,乐呵呵地招呼过来,提拔她为众女生做现场版示范表演。
童瑶见指导老师指名点姓,觉得若要推托反而显得故意做作了,只好走过去,把方才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指导老师看了连连点头,又拉着她,说:“你看我。”然后跟跳芭蕾似的一连比划出一连串动作,从这边开始,滑步、旋转、跳跃,然后收势,一气呵成,她做完一遍,又示意童瑶:“来,你来试试。”
童瑶因为母亲是音乐老师的缘故,从小就是跳舞唱歌这么天天玩大的,对肢体的协调度、优雅度和整体美感的把握有着过人的天赋,她只看了一遍,就基本把握住方才指导老师一系列动作的精髓,动作起始之间,从落地镜的这端优雅自然地跳到落地镜的那端,姿态轻盈飘逸,仿佛花间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
“嗯,好好好,好极了。”身后传来指导老师连连鼓掌的声音。童瑶勉强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谦虚两句,便只见她走过来,一手携了童瑶的左手,一手随意向方才那几位女生比划了两下,吩咐:“你们继续在这里练习,我带这位同学过去一下。”说完,竟头也不回地拉着童瑶就走。
女孩子们或怨愤,或嫉妒,或好奇地投来带着各式感情色彩的目光。
童瑶只觉得芒刺在背,暗自咽了咽口水,眼都不敢回,硬着头皮被导师硬拽着走向另一端童燕她们练习的场地。
另一位指导老师正从旁督促着女孩子们做各种软体练习。
“这边是舞蹈队正式成员,”拉着童瑶的导师和蔼可亲地向童瑶解释:“我姓姚,你以后就叫我姚老师好了,这位老师姓秦,还有一位现在不在场的薛老师,舞蹈社由我们三人共同负责。”
“……”童瑶暗自在心底犯嘀咕:她这么跟我说到底什么意思?
姚老师明人不说暗话,直接一语点破:“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我看你动作轻盈协调,极具美感,是不是从小就练过?”
“……是。”童瑶暗自乍舌,心想这位好眼光,只不过看她几个动作而已,竟然就可以下此断语,实在不是寻常人眼光所及。想到这里,她也不敢隐瞒,只得从实招来:“我妈妈是音乐老师,我从小就跟着妈妈学习唱歌跳舞,所以比别的女孩子更加熟悉歌舞一点……”
“哦,我就说嘛。”姚老师点了点头,松开拉着童瑶的手,走上前同那位秦老师沉声交流几句,秦老师若有所思地回过脸望了童瑶一眼,只见这位少女刘海及眉,一头短发,生得水灵清秀,看见自己望过来,很有礼貌地微笑点头轻轻鞠了一躬,顿是让人产生十分的好感。
她招了招手,示意童瑶过来,然后淡然询问旁边正往后下腰的童燕:“燕子,你领舞的几个独舞的动作都学会了吗?跳给我看看。”
“哎,现在就跳?”童燕双手撑地,一使腰力,从地上倒翻起来,为难地将被汗水浸透黏在额际上的凌乱鬓发往后梳理过去,顺便将马尾拧成一股,拿发夹压成髻子,有些力不从心地撒娇说:“秦老师,我这才学几天呀,现在才九月初,到国庆会演还大半个月呢,那一套独舞的动作这么难,你现在就叫我跳,我哪里跳得出来嘛!”
“叫你跳你就跳嘛,就看看进度而已。”旁边姚老师见秦老师脸色一黑,知道她平素最是严厉,恐怕童燕这么一说反而惹她生气,急忙出口打圆场。
“……哦。”童燕这丫头还是挺会看人脸色的,乖巧地顺着姚老师递来的台阶下来,接过旁边看茶送水的同伴递来的橙汁喝了一口,走到场子中间,断断续续地将一套花俏复杂的舞步跳出来,开始看着还行,唯独中间一处花式单腿跳跃空旋一周半落地,她失了重心,‘砰咚’地一声重重摔倒在红木地板上,疼得浑身缩成一团,咬牙切齿,爬都爬不起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在眼眶中直打转。
旁边的同学见状,急忙跑过去七手八脚地想要将她搀扶起来。
“不许扶她!”秦老师一声厉喝,吓得小姑娘们如惊弓之鸟一般‘呀’地一声,四散向旁边跳开。
童瑶有些怜悯地望着眼泪汪汪趴在地板上的童燕。
“你哭什么哭?要是你表演时也摔倒了,是不是也要大家一窝蜂跑上来扶你?不扶你是不是就要趴演出抬上嚎啕大哭?”秦老师纹丝未动,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数三声,你自己爬起来把后面的动作继续跳完,跳不完这领舞你别当了,我换人。”
“秦老师!”一句话出口,吓得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低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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