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生辰过后即还回宫中;兄弟一则想让蔡京老贼出丑,着皇帝怪罪他;二则想炫耀些手段,在江湖上讨个名,就给取了出来。不想兄弟晦气,被生铁佛夺回去,还差点遭他捉住,吃死罪官司。”
展恺道:“贤弟不知,你那装白玉酒壶的包裹,却也不在生铁佛手里。适才生铁佛要进店拿你,被鲁提辖打了一盆鸡汤,正狼狈间,那包裹被一个汉子劈手夺去,直奔郊外去了。”
时迁急道:“那汉子什么模样?可是位大个?”展恺道:“那汉子高常人足有一头,身形矫捷。他敢接生铁佛的朱砂掌,功夫可见了得。”时迁叫苦道:“却是害了兄弟!”展恺问:“原来你与他熟悉?”时迁说:“那也是个好兄弟,乃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我与他约定五岳楼会面,我去横海郡投访柴大官人,他回乡探望哥哥,正要结伴同路。”
鲁智深道:“怪哉,这武松身手了得,咋在江湖上不闻他的名号?”时迁说:“他约是新出江湖。前些日,我经过嵩山,在路上结识他,很是投缘。我观他的行状,疑他是少林寺的还俗弟子,问他几次,只不肯承认。”展恺拍手道:“这就对了,他那‘罗汉三纵’的身法,叫我闷了半日,那原是地道的少林技艺。以此,看来,他出身少林当是无疑。”
时迁道:“却待如何?武兄弟被那生铁佛缠上,可要吃大亏!”展恺道:“贤弟不必着急,武兄弟与生铁佛出身同门,生铁佛未必难为他。”时迁说:“这无道理,小弟略知生铁佛的来历,他原是少林寺达摩堂的长老,传说十年前犯了*,执迷不误,被逐出山门。他对少林寺有的是怨恨,又气的发疯,怎会有善心?”
言毕,他向二人拜辞,急刺刺出门要去寻武松。展恺拉回他,道:“兄弟莫要焦躁,我与你同去,也做个帮手。”鲁智深绰起禅杖,道:“同去!同去!洒家让那秃厮吃俺三百禅杖。”展恺好歹劝住鲁智深,与时迁寻到便径,一路探问,奔郊外而去。
却说武松,被生铁佛追出二三十里地,摔脱不下,慌忙间瞅见侧前方有大片密林,急中生智,躲了进去。生铁佛追到近前,见那林子里没有路径,杂木丛生,密不透风,知道进去不得。他仔细看那林子,见它背靠一座恶山,绵延十几里,万难穿过。他知道武松去的不远,就结结巴巴地叫骂,指望激武松出来。骂了半个时辰,里面却无一丝动静。他忽然心生一计,故意长叹一声,高声诈道:“你。。。你且躲着,洒家回。。。回去搬。。。搬来五百军卒,看你能。。。能躲几时!”然后,一路骂着离去。
原来,他早看好林边高岗上一座荒庙,虚张着行一程,又悄悄折回,到荒庙中隐蔽下来,专等武松自己出来。武松在林中听到生铁佛离去,恐他有诈,又伏了一个时辰,估摸生铁佛已经走远,才探探地出来。他把时迁的包裹在背上缚紧,踹倒沟边一棵小野梨树,扳去枝叶,去了根须,做成称手的短棒。抬头看见那座荒庙,自己寻思:“先过去歇息,等天色晚了,再找个村镇投宿,明日进城去寻时迁。”一路想着,到了山门前。山门上有块牌额,牌额有三个班驳的大字,隐约可认出为:清凉寺。进过山门,见正中大殿塌了半边,看样子已久无人气。武松口渴,想拣个破钵破碗,寻些水喝。正望殿后走着,忽听殿瓦上乌鸟惊飞,叫声不好,向旁边急纵,躲过了生铁佛的戒刀。生铁佛得手不放松,紧接着一招追风赶月,直奔武松的当胸,武松纵身闪过戒刀,反手一棒向生铁佛咽喉戳去。生铁佛腾出左手,空掌去接武松的梨木棒。武松只道生铁佛救急,心说:“我这棒上有千钧力道,但把你的手掌戳个稀烂!”不料,武松的棒戳到他的手掌上,就如同戳上了岩石。生铁佛五指收拢,抓牢武松的棒端,右手的戒刀奔着武松的颈项削来。武松惊得冷汗直冒,把木棒望生铁佛手上一丢,借势纵出圈外,空拳摆了个门户。 电子书 分享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