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眼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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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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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威不平地发出抱怨声,自从他得知红线女即是丑婶儿及马婆婆的正身後,对她的敬佩不由得加深。才十七岁的姑娘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造诣,相对付出的辛苦绝非外人所能想像。

她的绝世容貌也是因素之一,很难有人会忽视她的美,自然而然的衍生怜惜。

爱慕不敢有,心动一点点,明眼人都看得出将军为她交了心,沉迷于她的冰冷气质无可自拔,执拗地不听人劝,恣意妄为。

红线女是何等人物,岂能容许婚姻中有欺骗,将军的运气终有告罄的一日,两刺未丧命不代表逃得过第三回。

「不,我是在救她。」

陈威苦笑的摇头,「将军还记得她曾说过无心的伤害比有心的伤害更可怕吗?你救了她的命却伤了她的心。」

单破邪怒道:「你在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是我的副将就想指责我。」他有何错?

「属下并非犯上,而是将军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非常不该。

「是吗?」

「镇国公主凌莲姬不陌生吧?」他相信将军心中该有个谱。

该死,他是没想到她的存在。「那又如何?」

「将军是否考虑到以褚姑娘的烈性承受得起吗?我不认为她肯与人共事一夫。」光是镇国公主那一关就过不了。

「不会有问题的,莲姬根本不可能到落後、荒凉的边城来,而霓儿会同我住在此处终老。」单破邪如此打算。

莲姬美则美矣,但太高傲又太自我,他多年来未曾返皇城是希望她不耐久等而另行婚配,他也好松口气不用受她闲气,可另觅良缘。

若是她执意要等他,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告假一个月回皇城迎娶过门,完成夫妻之礼再回边城,让她生个孩子没空过问他有否置妾之事。

至于霓儿在边城则是他明媒正发的妻,只要大家口风紧些别把消息传回皇城,他大可享齐人之福又不怕东窗事发。

「万一镇国公主突然来探望你呢?褚姑娘将情何以堪?」将军想得太天真了。

「会吗?」单破邪的信心开始有点动摇。

陈威不禁摇摇头,爱会让一个男人盲目。「将军认为褚姑娘痴愚吗?」

「她聪慧过人,灵黠有智……你是在提醒我她会发觉?」霓儿是江湖女子,自有她的消息管道。

「将军醒悟得及时,趁大错未铸成前取消婚事的建议,我想她不会怪你出尔反尔。」反而从容报仇去。

她是他所见最冷静的女子。

「不,我做不到。」单破邪坚决的一应。

做不到?「将军,你想害死自己还是褚姑娘?红线女不是寻常的柔弱女子,她刚烈如铁。」

「我会退婚。」

陈威心头的大石可以放下了。「将军果真豪气,不娶褚姑娘是明智的抉择。」

「你在高兴个什么劲,我有说不娶她吗?」他邪肆地一笑。

「可是你说退婚……退婚?!」陈威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有婚约才返得了,尚未应允的婚事根本不算数。

「霓儿我是娶定了,至于莲姬那方面我会修书一封致歉,请姑丈及姑姑另择良婿。」他早该这般果决。

「你……你真的疯了,千金小姐不娶去娶个擅使易容术的女杀手。」一吵架准找不到娘子。

「或许吧!她乔装成丑妇时不也很可爱,而且扮成马婆婆那副老态……」单破邪笑得温柔。

窗外有抹人影走近,听到这番话当场僵住。

「你当真要告诉她杀人凶手是谁?」陈威很不安,怕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在新婚夜吧,我会让她忙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然後怀孕生子,年复一年不罢休。

真暧昧,害他也想讨房媳妇,「唉!为什么凶手会是你舅父吴东权呢?」

「我也很无奈,他是娘亲的胞弟……谁在外面?」单破邪突然一喝。

何青推门进来。「我乾娘和马婆婆真是姁霓仙子所乔装?」

姁霓仙子?!真贴切。

单破邪与陈威相对一视,决定要告知实情。

「是的。」

何青表情一黯地垂下头,「她骗了我。」他又少了一个娘。

「小青子,不管你听到多少,一字都不许向霓儿透露。」单破邪不希望她自行去报仇。

「嗯!」

何青随意一应却未听进心坎,情绪低迷的提不起劲,自怨自艾地悲怜起自己「孤儿」的身世。

**************

「在想什么?」

一件披风落在褚姁霓的肩膀上,为她遮蔽秋风的冷意。远处的士兵正在操练新阵式,打了胜仗的王大海在向同侪吹嘘此次的战绩。

看似简单的规律生活其实复杂,她过不惯安定的日子,有点想出去接点生意做做——杀恶人。

「想你。」

单破邪心喜地搂住她,「你爱上我了?」

「我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能轻率地许诺婚姻大事?」她真的不明了。

交心?没有。

但肯定的是她心中有他,只是不知该如何为他定位。

失望之色染上他的眼,「我是认真思考过,绝非儿戏般轻率提出。」

「我们的身世、背景差距太大,你何必要用婚姻为难我?」她注定是个没有根的人,漂泊一生。

「红线女不该是无自信的逃兵,你怕连累我,所以想一个人去报仇。」他大概能揣测到她的心意。

自幼失去双亲养成她独立刚毅的个性,凡事一肩挑起不愿受制于人,独断独行地独身去涉险,因为她无後顾之忧,生死看得很薄。

表面看来冰冷无情,其实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有颗十分柔软的心却不轻易表露,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去付出。

仇恨堆满了心,支撑她坚强挺下去的意志,但是良知并未泯灭,以红线女的身分游走江湖,收取酬金惩戒恶人,算是为民除害吧!

红线留,命留阴,阎王催魂。

「你没有必要为我冒大风险,我身边死去的人太多了。」她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一次就让她伤得生不如死。

「傻瓜,你在害怕什么?我是边城战龙所向无敌,没人奈何得了我。」他自傲的说道。

褚姁霓不以为然地脱离他的怀抱,「你是嫌我剑术不精,一连两次都刺不死你吗?」

「第一次是我不够谨慎低估了你,第二次是我自找的,猫有九条命,而我有十条命全交在你手中。」

「你……你真的很可恶,害我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当一个英武卓越的将军甘愿送上民心所向的生命时,她该如何自处?

十年来风雨飘摇的日子过惯了,她竟适应不了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生活,太过美好的假象背後往往是残酷现实的到来,旁徨的忧虑相对随着,她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应该说害怕改变,眼前的一切将超出她的掌控之中。

「我听听你乱掉的心在说什么。」狡狯的单破邪一手搂着她的腰,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胸口。

她一急地酡红着粉颊要推开他,「将军,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你会的,我的将军夫人。」好柔软的感觉,像春天的棉花絮。

「将军,你够了没有?会有人经过的。」她怎么了?心跳好快。

「叫我的名字。」他半是请求半是胁迫的在她双峰间磨磨踏赠。

「我……我叫不出口。」褚姁霓觉得好别扭,不像原来的自己。

「要我帮你吗?霓儿。」他一手滑下她的腰,在圆臀上轻抚揉压。

「啊!你……走开啦!」一种陌生的热感让她无力挣脱。

坏心的单破邪在她两股间上下滑动,「待会有队士兵会来巡视,我可不乐意你的美丽让他们分心。」

「你别这样,我喊就是了。」天呀!她的脸好烫,快烧着了。

「嗯!」他稍微离开地抚着她红艳的桃瓣,多美的唇儿。

「破……呃,破邪。」她叫得极为拗口。

「再多叫几次,太不顺口了。」单破邪有些挑剔地轻画她滑细的肌肤。

边城女子的肤质太粗糙了,长年的风沙磨粗了细嫩的皮肤,不似她这般光滑柔润,宛若早春成熟的鲜桃,惹人想咬上一口。

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肤似柔脂微显黄金色彩,灿灿如芒发出诱人光华,他能忍得住才是圣人。

一俯身,在她正欲吐出香语的樱口一盖,他如入无人之地探索……

「单……单破邪,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能思考的褚姁霓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你不喜欢?」他邪邪的一笑,食指在她唇瓣挑逗着。

「我……我……我不知道……」她迷惑不已,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再试试就晓得了,我教你。」他要把她动摇的魂魄全吮进心窝锁住,教她逃不出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我不……唔……」

褚姁霓由挣扎到屈服,主动地揽住他的颈项送出自己,她想,只是放纵一下下,不会沉迷于他的迷咒中,她……爱上他……

爱?!

如雷般的震惊劈中了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收纳他的好,一滴一点化成滔滔温河,冲撞她薄弱不堪的冰壁,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溃堤。

他太可怕了,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攻占她的心,不亏是边城战龙。

她为自身悲哀,野雀哪及得上翻云覆雨的人中龙呢?

「怎么了,霓儿?」她看起来好悲伤,教他瞧了心里难受。

褚姁霓笑得很苦涩的摇摇头,「认识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真的很不对劲,我不许你把心事往肚里藏,你有我。」他好心疼。

「能拥有多久呢?习惯了依赖你之後,若有一天失去你……」她不敢想像。

单破邪生气地捧着她的唇吮咬。「我就要你依赖我,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不允许。」

「霸道。」唇上虽感疼痛却暖了她的心,她有些撒娇的偎向他。

就让她拥有一时吧!即使有一天他不再属于她,至少还有回忆供她凭吊。

「嫁给我,霓儿。」单破邪不安的问着,双臂紧环着她不放,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嗯!」

「也许你还会有所犹豫,但是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绝不负你,不然罚我万箭穿……」

「我说好,你不用下重誓。」情聚情散都是缘,如果他真负她,她也认了。

咒誓若能成真,天上的神祗岂不忙坏了。

单破邪有片刻呆滞,心存疑虑地盯着她的唇,「你说好?!」

「家仇总要报,我只好接受你的提议。」褚姁霓说得很淡,眼角有着羞意。

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吗?好像我在乘人之危似的。」

「你是呀!将军。」褚姁霓好笑地勾起唇角。

「霓儿——」他发出危险的低吼声。

「将军,做人别太贪心,我的答应还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至少她的容貌不致失了他的颜面。

「无情的小红线,你就是吃定我了。」单破邪用着笼溺的口吻责备道。

「养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难道你要我去吃定别人?」她打趣的嘲笑他。

「你敢,我非打烂你的……」单破邪举手假意要教训,迟疑的男声蓦然在背后响起。

「将军。」

他回头一视,颇为不悦,「右副将有事?」

「咳!镇国公主来了。」陈威语带保留地觑了褚姁霓一眼。

「什么——」


  
该死,爹骗了她!

什么繁华景致,什么人来人往的市集比皇城还热闹,越往北方走越是不舒服,人逐渐减少不说,气候也冷了起来,根本是要她来活受罪。

飞沙走石地吹乱她的妆,好好的皮肤都起了皱摺,她是高贵的皇室宗女何必来受这种苦,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环境糟透了。

简陋的建筑一点都不华丽,粗劣的石板块看了碍眼,为何不铺上玉片或美石呢?

一个个活像没见过世面般的士兵直瞅着她瞧,一身的汗味快臭死人,震耳的操练声更教人心烦,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等会非叫破邪表哥带她去舒适的将军府住下,免得她又想吐。

「吴统领,军中的规矩一向这么差吗?来了老半天不见下人奉茶。」不耐烦的凌莲姬要持女抹点驱风油,她头疼。

吴东权一副阿谀的嘴脸,「小的马上命人去泡壶好茶给公主解解渴。」

「水质乾净吧?可别脏了我的口。」她嫌弃的柠拧鼻,怕风沙污了井水。

「公主放心,城墙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保证生津止渴,养颜又美容。」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

边城曾是他的地盘,昔日作威作福捞了不少油水,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个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让他挥霍不完。

可惜没留下姓褚的娘儿们,那身细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只玩过一回稍嫌不足,要不是怕她一状告上皇城,真想收为小妾暖暖床。

谁教他们一家子不识相,胆敢给他拿乔,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有个善名就能受菩萨保佑吗?

天大地大他最大,神佛挡路刀来除,教她弃庙而逃不问世事。

「喔?真有那么受用,那咱们回皇城时多装个十来桶水备着,瞧我的皮肤都乾乾涩涩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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