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那也在看那个标题呢,气的嘴都要歪了,他那天去的时候,还特意换的最不显眼的便装,可世上就是有那么拨特闲的人玩街拍。
郑严忙问罗强没事吧。
罗强不怎么高兴的说:“能有什么事,就是被人唠叨白,一群的顾问在那死荐,让我低调做人别惹乱子,说我是什么公众人物了,不能满街的溜达,妈的,老子都他妈成坐牢的了,坐牢的还给放放风呢,我连出去都不行,什么事啊。”
抱怨是抱怨,可罗强也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就在那特无奈的对郑严说,他最近是见不了郑严了,让郑严想他的时候,记得给他去电话。
郑严听后忙安慰了罗强几句,挂了电话后,郑严才发现张载文也没闲着,居然也跟在那群人后面热烈的回帖挖内幕呢,看的郑严表情都扭曲了。
在那之后,明显有地中海趋势的张载文又跟活过来一样,先是把那些没用的空酒柜还有淋浴房什么之类的东西给处理里,然后就是在那想着补救的事,没事还总是抱了个电脑不知道干什么。
中间郑严好奇的扫过一眼,结果很诧异的发现,这个张载文居然在玩游戏。
郑严对那个一窍不通,就觉着张载文准是颓废了有了网瘾了,就在那摇头对来蹭饭的臭三说:“这个张载文算彻底完蛋了。”
臭三最近被郑严喂的有点显胖,主要也和他现在吃的好睡的香,生活质量逐渐好起来有关,唯一的麻烦就是郑严最近总有事没事的拿吃饭的事威胁他,让他帮忙去看摊卖什么卡子去,弄的臭三有点郁闷。
时间一点点过去。
张载文那还是没事就玩游戏,最后郑严都忍不住的说起来,让张载文别浪费那个时间了,有那个空还不如帮着刷个碗扫个地呢。
张载文在听后居然特无耻的说,他这个也叫工作。
听的郑严都想拿扫把抽他。
不过张载文倒是比那个臭三好一点,起码知道还跟他出去看个买卖什么的。
郑严那个摊位现在生意很红火,唯一的问题就是郑严只有一个人,他要是去上货的话,就没人看摊了,白白耽误一天的生意,所以郑严就特盼着能有个人帮帮他,可要雇人,一是不熟的人不敢用,二一个还得花钱,他这个利润本来就少,也不值当的再雇。
就这么的郑严总算是说动了张载文,让张载文帮自己看一天。
郑严开始还高兴呢,就带着张载文去了,也正好用上罗强买的那个三轮,郑严就在前面吭哧吭哧的骑着,屁股也跟着一撅一撅的,正好成了张载文欣赏的一道风景。
张载文就那么悠然自得的坐在三轮里过干瘾。
等到了地方,郑严觉着张载文脑子好使,不用太教,就随便给说了说大概的价钱,还有注意事项,然后就进货去了,等进了货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既没东西也也没人了。
郑严当下就觉着不对,忙四下找了找,也是有了经验了,就在一家网吧里逮住张载文了。
张载文在那还挺自来熟的,正跟几个小平头吗玩什么游戏呢,杀的那叫个激烈。
郑严进去的时候都能吃人了,在那也顾不上形象了,就掐着张载文的脖子问自己的货呢。
张载文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是那个笑眯眯无所谓的样,让郑严不要激动。
原来张载文已经以清仓甩卖的劲头,用买一个搭两的方式,给郑严把货都处理清了。
郑严气的差点翻了白眼。
张载文居然还阵阵有词,说按照成本来说他这么做并没有亏本,还提高了资金回笼。
气的郑严咬牙切齿的说:“我算明白你为什么炒股炒这样秃子了呢,就你这个做法不要饭去就不错了!”
张载文虽然很看的开,可在头发上,就特别较真,被郑严说的脸上一阵青 一阵红,他的头发虽然不掉了,可怎么也恢复不成以前的样子,为了这个他喝了好多补头发的补药,还有每天吃一把黑芝麻外加三四个核桃,甚至什么洗发水,赠发剂的也都用了,偏偏就没什么效果。
日子过的很快,原本郑严还想过年的时候回去呢,但过年的那几天正卖货呢,火车票价又高,就给耽误了,最后还是郑严家来电话催,郑严才想着赶紧回去。 臭三他们一听郑严要回老家,不约而同的就不想放人,是啊,郑严要回去了,谁做饭做家务啊?
就一律的说不行。
郑严哪会听他俩的,自然是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准备着回家,再说年底的车票也不难买了。
不过要光是臭三也就傻眼了,不还有个坏的流油的张载文吗,他表面上屁都没说,可在私底下已经动了手脚,先是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郑严的车票,然后郑严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上去了。
可怜了臭三还以为至少有个缺德的张载文陪着呢,结果最后发现过年的时候,就剩他老哥一个了。
郑严那头拿着那些东西坐在了车门的附近,张载文在车上也没显出来,反正大年三十也没什么坐车的了,车厢都是半空的,他就坐的最后排,一个人占了一排的椅子在那闭目养神。
结果就这么一直等到到站的时候,张载文才露面。
这下可吓了郑严一跳,郑严忙说:“啊,你怎么在这,你、你跟来干嘛?”
张载文也不含糊,非说自己是来体验农村过年气氛的。
郑严傻啊,大过年的把这号人领回家去,就说什么都不干。
张载文也不是吃素的,听见郑严拒绝他,就说:“不带我回去是吧,那我把你在城里卖屁股的事给你宣传宣传。”
听的郑严咬牙切齿的,可也不敢再给张载文说不了,就想着先带张载文回去敷衍着。
结果正好赶上县城下大雪,要是光郑严一个人,郑严也就不管时间早晚的了,肯定是步行回去,可有了这么个托油瓶,郑严就犹豫了下,看了眼天色,最终决定先在县城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本以为县城现在找个地方住应该挺便宜的,没想到那些店家,一看见既是年底又是雪天的,都开始宰客了,价格居然还是平时的两倍。
郑严就有点不情愿,在那跟店家墨迹,问一下开俩房能不能给算便宜点。
张载文自打一进这县城招待所,就被那规模给震撼住了,半天都适应不了,又听见郑严在那跟人侃价,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扯着郑严的胳膊嘀咕:“要什么一间啊,这种地方谁知道是不是黑店啊,还是住一起安全。”
郑严想了下,觉着自己还能怕了这个张载文啊,也是为了省钱,就要了一间。
最后俩人进去后,才发现不光是外面看着破,里面还要更破,连个脸盘都没有。
张载文是讲究惯了的,此时连个刷牙的地方都没有,就觉着浑身难受。
房间里面又冷的能要人的命,基本上属于滴水成冰的那种。
最可怕的还是床上的被子都是潮的。
郑严跟老板说了也不管事,俩人只能凑合着,结果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是冷的上牙床子咬下牙床子。
俩人为了活命,也就想着挤挤,中间还为了哪边的被子暖和差点打起来。
郑严一见这样也就放松了警惕,觉着张载文不会干什么。
他哪知道张载文已经有变化了呢。
张载文发现自己就跟本能反应似的,只要靠近了郑严,就会浑身燥热的跟吃了春 药似的。
结果郑严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就觉着有人爬他身上来了,还要扒他裤子。
郑严睡觉的时候,一是为了保暖二也是防备不测,根本没脱衣服,此时被人这么动着裤子,郑严一下就给醒了过来,忙看着自己身上那人。
张载文发现郑严醒了后,既不羞愧也不紧张,居然还特自然的问郑严要不要做那个暖暖身子。
气的郑严一脚就给他踢一边去了。
郑严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人都跟自己熟成这样了,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能是仇人吧,怎么还能冲自己下这种黑手呢?
郑严就在那逼问张载文,说:“我到底怎么你了,你非得占这种便宜,你就不能当个正经人?”
张载文嗤笑一声说:“男人有正经的吗,你以为罗强就能为你守身啊?”
郑严也知道自己跟这种人说话纯属是浪费唾沫,也就不说别的了,再去他们村的时候,也不跟张载文客气了,就叫着他帮提东西。
大年三十的当天,县城到郑严他们村没有了车,反正也不是太远,俩人就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一出溜一出溜的走着。
张载文忍不住的开口问郑严,干吗不给家里打电话,好让家里人来接。
郑严面无表情的说:“这个雪地上三轮不好走,再说家里现在正忙着呢。”
张载文听了那个憋气,以为郑严这是在故意整他呢,就有点不高兴,再加上他没走过村里的土路,真就蹲了几个大屁 股蹲,不过他也不白摔,每次倒地的时候都把手里的东西给甩出去老远,看的郑严那个心疼,最后都舍不得让张载文提了。
张载文这才舒服点。
就这么一路走着,好不容易到了村里,郑严忙又叮嘱了张载文几句。
告诉张载文说,他家还不知道他退学的事呢,怕的就是家里担心,让张载文别给他说漏了。
张载文在撒谎骗人上很有心得,就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漏出去的。”
俩人说着就到了郑严家,张载文又一次被震住了,他忍不住问郑严,“你家这房不会是抗日年间的吧?”
郑严刚要说什么,他哥哥就从里面出来了。
郑严这两年回来的时间少,他家里人看见他,都特别的高兴。
他父母更是从里面迎了出去。
只是看见张载文都挺意外的,郑严只好给家里人解释说这是他城里的一个朋友,想看看农村怎么过年的就跟来了。
郑严家人虽然意外,可想着 郑严一个人在外上学还要打工,自然是要朋友帮衬着的,就对张载文额外的上心,别人都是盖一个厚被子,给张载文弄了俩,还把家里唯一的一个电热毯给了张载文。
郑严看在眼里,实在是不想让张载文占这么大便宜。
忙把铺在床上的电热毯拿起来,塞他妈怀里,说张载文用不着这个。
看郑严那个贫气劲,张载文趁没人的时候忍不住的挖苦说,“就你家那个破电热毯,给我扔地上当擦脚布我都嫌脏。”
郑严听了也不回话,只闷头干活。
晚上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郑严爸就说起郑严上学的事了,在那一个劲的夸罗强人好资助郑严上学什么的,还问张载文认不认识那个罗强。
张载文忍不住的在心里冷笑说屁的恩人啊,就一恩客而已。
郑严的家人都跟郑严似的,朴实中都带着股子傻劲,张载文吃不惯他们那的饭菜,大过年的只有饺子,别的什么没有,而且沾饺子的汤料还是共用的。
看着你一嘴饺子我一嘴饺子,都用的一个碗,张载文好悬没吐了。
偏郑严的家人还怕张载文饿着似的,那么硬让张载文吃。
郑严是知道张载文什么秉性的,忙给那些饭给拿开了。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张载文跟郑严被安排在一个屋里。
郑严都到自己家了,自然是不怕这个张载文会怎么样自己,就是给罗强打电话的时候,有点不方便。
只好躲出去偷偷打,外面那个冷,冷的郑严直哆嗦。
罗强那简直要忙死了,年前那段时间是开不完的年会报道会的,还不容易盼着过年的时候能休息几天吧,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不得不去的应酬要赴,给罗强整的都要烦死了。
罗强就在电话那头问郑严在老家怎么样。
郑严笑着说挺好的,说话的时候,呼出的哈气都是白色的薄雾,他看着老家那些微弱的灯光,还有大片的黑暗,心渐渐沉静下来。。
罗强此时正站在某标志性大楼的最顶层,这个看似不显眼的空间里,充斥着各路人马,哪个都要拿出十倍的专心,千倍的小心来应付,以前他还理解不了他父亲为什么总顾三顾四的,直到自己做到这个位置,才发现真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因为明白担子也就越发的重了起来。
罗强轻轻的叹了口气,也就跟郑严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轻松片刻,不用再费心的应酬。
村子里的年,跟城里不一样,张载文不想在郑严家一个人待着。
第二天拜年的时候,非要跟着一块去。
郑严是不太想带他,就说让他在家暖和着。
张载文忍不住的说,“你家跟外面都一个温度的,暖和什么啊?”
就这么的一行家人到处转了一圈,郑严就跟个导游似的带着张载文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