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瞒着我无所谓,反正我们时间还有很多,你迟早会。。”
“嘶一一”宁桓宇突然削到了手。
白举纲立即想坐起来看他的手,却被宁桓宇抓住苹果的手一把按住,“躺下。”
白举纲不情不愿地停止坐起来的动作乖乖躺回床上。
伤口好像挺大,血不停从食指里跑出来,宁桓宇也面不改色好像他根本没受伤一样,不紧不慢地把食指含在口里吮吸,白举纲竟然看呆了。
他对象是不是太帅了?
“干嘛这么不小心啊?”白举纲回过神来后问。
“削苹果时一不小心走神了就削到了。。”宁桓宇笑了笑,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片创可贴,又顿了顿,说“你刚刚说了什么?”
“操!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都没听到?”
宁桓宇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举纲闭着嘴发闷气,宁桓宇把纸巾摊桌上把苹果切开又把核挖出来,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白举纲嘴前。
“……”白举纲跟他僵持片刻,还是张开了口。
这也就代表他火气消了。
一边咀嚼着清甜的苹果,白举纲一边开口,“今年一起在广州跨年吧”
“嗯?”
“这几年我都是和朋友在花城广场跨年,那天花城广场很多人的,大家一起倒数,很热闹的,还有烟花,真的好美,可是没有你陪真的开心不起来,今年你一定要陪我。”
宁桓宇沉默了几秒,回答“好”,然后又递了一块苹果在他嘴前。
这时医生来了,白举纲面不改色地咬下苹果直直地望着他,医生心里有些发毛,他感觉他打破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医生给白举纲叮嘱了几句,又给他的伤口消了下毒就匆忙走了。
医生走后不久,两人闲聊了几句,白举纲突然开始皱着眉头不舒服般动了好几下身子。
“怎么了?”
“伤口好痒。”白举纲开始有些抓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别挠他!忍一下就会好了,痒代表开始好了嘛,忍一下。”
白举纲没说话,皱着眉头又动了一下身子。
宁桓宇突然抓住白举纲的手,温热的触感瞬间包裹了白举纲的手。
白举纲望着宁桓宇,他们有多久没牵过手了?
宁桓宇紧紧抓住他的双手。
白举纲入神地看着他,突然说出一句话,“我早就接受你了。”
宁桓宇笑着点了点头,“我早知道了。”
两人都笑了。
拜托时光过得再慢一点吧。
最好永远停在这一刻。
Chapter 37
chapter ;37
白举纲出院后,回到了他们的家。
白举纲回到家后的第一天就发烧了,宁桓宇专门问了医生是怎么回事,医生说脑袋缝了针后出现发热,感冒是正常的,宁桓宇才放下心来。
宁桓宇从来不知道怎么照顾发烧的病人,白举纲又固执地不肯去医院赖在床上不肯走但他却难受到眼泪都浸满了眼眶。
以前宁桓宇发烧了都是躺在家里靠叫外卖撑两天就正常了,从来没有给自己吃过药和去医院,如今他只好出街买药买粥顺便上网查查如何退烧,但白举纲死活不肯放他走,只好叫刚飞回来的于湉和华晨宇帮忙。
幸好之前华晨宇发烧时于湉有照顾过他,带着粥药来到他家后立即叫了宁桓宇拿毛巾准备冰块敷白举纲头上。
伤口经常还会痒,白举纲忍受着发烧的痛苦还得忍住瘙痒,宁桓宇经常在夜里抓紧白举纲的手给他唱分散注意力让他别那么痛苦。
但是宁桓宇只照顾了他一天,白举纲接连两天起床时都只是见到华晨宇于湉,白举纲问他们两人都说是回学校处理事情,白举纲追问不可以请假吗,他们说宁桓宇是去重考,不然上学期期末他的成绩就没了。
白举纲也没多疑点了点头便没再问下去,但是宁桓宇两天都是早出晚归,回来时还一脸疲惫。
白举纲等他等到十二点多宁桓宇才回来,他问了宁桓宇考试而已怎么这么晚,很累吗?
宁桓宇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说他没事,在白举纲的额头前轻轻印下一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湉晨两人这次回来好像不是很开心,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举纲的直觉告诉他他们肯定有东西瞒着他。
难道他的病不是只有发烧那么简单?
秀逗,你以为拍电视剧阿现在。
那是因为什么?
白举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想问他俩又不敢问,因为问了肯定问不出来,两人不想说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反正不要关宁桓宇事就好了。
――――
第四天白举纲的烧就退了,于湉告诉他明天就可以去拆线了,白举纲眼睛一亮,问宁桓宇去吗。
于湉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让他等宁桓宇回来之后问问他。
白举纲有些失望,揉了揉脖子,走到沙发旁拿起搁置在那几天的吉他百无聊赖地弹了几下,想着要是宁桓宇在这多好。
那时的他和他坐在沙发上,他弹着吉他两人一起唱歌。
可是现在他人呢?
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偏偏不在。
从今以后你一刻也不能离开我。
然后他又环顾了一下屋子,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全是熟悉的味道。
湉晨两人在餐桌前黏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举纲抿了抿嘴,跑到行李箱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张shinedown的专辑出来放歌。
华晨宇和于湉本身也喜欢摇滚,也不介意听着还挺high有时还跟着吼两句。
白举纲又跑回沙发上赖着。
果然音乐最能让自己安心。
啊不,是宁桓宇。
所以你快回来我身边吧。
Chapter 39
chapter ;39
“到底怎么回事?”
宁桓宇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说“我把阿霖打进医院了。他报了警。”
白举纲瞪大了眼睛,“操他没了规矩吗!打了人私了就好了还报警!可他也把我打进医院了啊!”
“你别激动…这几天在打官司,法官把我俩都判了一年。”
白举纲气得大吼“一年都不准!你他妈干嘛不说是我打的啊,你有病吧现在!”
“我不想在最后二十几分钟里跟你吵架。”
宁桓宇仅仅一句就让白举纲安静了下来。
“好几年没来了,我才发现我有多怀念这里。”宁桓宇望着前方自顾自地说。
“自从中考后我连这附近都不敢来,我怕一来就会想起你。
“高一时有人当着我的面骂你exin,我忍不住打了人,进了少管所。
“也就见到了郑家霖。
“在里面他一直打我,我也不还手,我想快点出来,也不想在里面跟他结了仇,出来报复你。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宁桓宇说着说着开始哽咽,顿了好一下才说,“得寸进尺……”
白举纲早已开始流泪,抱着宁桓宇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我不应该的……”
我让你白受了那么多苦,你因为我进了少管所现在还要进监狱,你几乎把整个青春都给了我,而我却固执地离开了你四年。
白举纲蹲在地上默默流泪,心里的内疚几乎要把他。。,宁桓宇陪着他蹲下,“白举纲,不要觉得内疚。”
“我们相爱啊,我们注定就是要jiuchan一生互相亏欠的啊。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看到一条微博,它说你现在多少岁,做过那些事情,然后列了出来。
“一共有20件,我发现我做了17件,而且我才15岁。
“我看他们转发有些20几岁才做了5件,我觉得特别自豪。
“可是我一想起陪我做这些事的竟然都不是你。”
宁桓宇没有再说下去。
这边的白举纲已经泣不成声。
宁桓宇扶着额头无声的流泪。
我们好不容易再遇见,如今还要分开一年。
宁桓宇依然倔强地用手擦干眼泪,靠近了白举纲,默默吻干了他脸上的泪水。
你再不坚强,他以后怎么办。
白举纲闭着眼睛一个劲摇着头,紧紧抓住宁桓宇的手臂不想让他走。
感觉又有yeti要涌出来了。
宁桓宇闭上眼睛,扣住白举纲的头,吻了上去。
不同于平时jiqingbdao的吻,温柔而chanming的吻混着泪水的咸涩。
两个经历过比年龄所该承受的东西更多的少年,却哭得像个孩子。
他们几乎把自己的青春都给了对方。
一路上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如果有人问起白举纲是否后悔当初走上了坏学生这条路,白举纲一定会坚定地说不会。
因为这条路上有宁桓宇。
白举纲突然推开宁桓宇,宁桓宇还没反应过来,白举纲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血都渗出来了。
宁桓宇疼得呲牙,却突然笑了。
“你咬大动脉我会死的好不好,傻瓜。”
白举纲吸了吸鼻子,“我管你,有了痕迹以后看到他就会想起我了。”
宁桓宇点了点头,用手抹干了脖子上出来的血。
“……我要走了。”两人对视良久,宁桓宇突然说。
“警车在外面。”
“嗯。”白举纲好像做下了什么重大决定,坚定地说。
“你陪我下去吧。”宁桓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白举纲紧紧牵着他的手,陪着他一步一步地下楼梯。
时间过得慢一点,我们的脚步再慢一点。
最终还是走到了门口。
宁桓宇进了警车。
关了车门宁桓宇从车窗外看见了白举纲,对他做了个口型。
“等我。”
白举纲笑了,一笑眼里的眼泪竟然都涌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
警车带着他的宁桓宇消失在白举纲的视线里。
泪水掉在尘埃上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
还好。
多年后牵着我的手的人。
依然是你。
Chapter 40
chapter ;40
这一年白举纲过得挺清闲。
没有宁桓宇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四年他都熬过去了,一年又算什么。
白举纲经常跑回广州搞乐队演出,一些小型音乐节也照去不误,回到成都后他继续在宁桓宇的公寓里住着。
有时候无聊了,白举纲便会弹弹吉他想念一下宁桓宇在的生活。
不过也不是特别sixinlfeng的想念。
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华晨宇和于湉经常会过来找他玩,三人老是聚个餐打个桌球什么的,白举纲只觉得他这个电灯泡格外耀眼。
白举纲还有次去看了宁桓宇。
宁桓宇剪了个干爽的小平头,两人见面时虽然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但是白举纲还是觉得满足了。
他们见面时都没有情绪失控,宁桓宇精神看起来也挺好,白举纲给他带来了些书让他消磨时间,宁桓宇愉快地收下了。
白举纲问宁桓宇阿霖有没有在里面欺负他。
宁桓宇摇了摇头,说没有。
之前是少管所人家看不见就不算,监狱这种地方处处都有人看着打人刑期还会加呢,阿霖哪会那么蠢。
白举纲才放下心来。
跨年那一天白举纲就有些悲伤了。
自己孤身一人跑回广州叫上乐队的朋友去花城广场跨年。
宁桓宇你这贱人答应了我又做不到。
最后十秒钟在花城广场的所有人都开始大声倒数。
白举纲吼得特别大声,还有些颤抖。
他眼眶有些红,但是花城广场正中间没有光线,也没人注意到。
自己着实是有些想宁桓宇了。
他常常以“才一年而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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