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点没外人的样子，拖鞋换衣，一如既往。说：“你别瞒我了。买房你从哪儿来的钱。”
李玲说：“这你别管了，我有办法。”
老胡说：“你有啥办法？还要向别人借去？有这个必要吗？”
李玲想说什么，但没说。进厨房做饭。老胡过来说：“我来吧。”又说：“你是不是担心房子将来产权问题？”李玲装没听见。老胡又说：“你放心，这房子就是你的。况且，将来不都是儿子的？有必要担心吗？”
李玲马上说：“我没你想的那么狭隘。现在咱两最好还是别搅胡到一起，让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儿？”
老胡不在乎：“算怎回事儿？管别人干啥。”
李玲不高兴：“什么叫管别人？咱俩可是离了婚的人，你有你的家，你也有你的女人，你别做那种不像男人的事儿！”
老胡不急不忙，说：“这还是我家，我愿意回来就回来。谁也管不了。”说着自己麻利地推开李玲，洗菜做饭。李玲无奈地说：“怎么这么死皮呢！”索性换下围裙，到沙发上不管了。老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以和李玲结婚二十四年的经验，知道李玲不会在单位宿舍里打发肝火，大吵大闹。李玲说：“告诉你！你别太欺负人！咱是离了婚的人，以后你少来！”
老胡不温不火道：“可以，不过我这儿还有些我的换洗衣服什么的，我得过来拿呀。再说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李玲说：“你别来这套，吃了饭赶紧走。”
老胡不做声。没半小时，老胡把一桌李玲爱吃的饭菜端上来。李玲不含糊。吃完饭，李玲说：“赶紧走吧。”
老胡还是不紧不慢说：“急什么？咱俩还得商量商量儿子这几年国外读研的事儿啊。”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看起来。又突然说：“哎吆，太晚了，我不回去了。” 。 想看书来
75 能有什么事儿？
这几天，沈戈有点鬼鬼祟祟的。晚上，吴华见他把门关的严严的，低声打电话。吴华贴在门上听，只听沈戈说：“我是离她们学校挺近的，回家是经过她们学校大门。就是，跟踪不太好吧。”顿一顿又说：“就中午路过的时候看一看？不是怕耽误我的时间，不是那个意思，咱俩关系还用说那个？你原来一直帮伙计呢。就是怕下学的时间碰不到一块。”对方又说了一阵，沈戈只好说：“行行，啥也别说了，你说到这儿了我还能说啥？”
吴华觉得不对劲，心想，听口气这家伙又和张扬在倒什么鬼呢。
夜里，小戈出来洗漱。吴华马上问：“又和张扬干什么呢？别耽误自己的事儿啊！”
小戈说：“没有啥。”
“没有啥？没有啥，我听见什么大门口等什么的。你可要学得精点啊，你和他不一样，人家是上大学的人，你可是复读的，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弄什么事儿！”
小戈嘴硬：“能有什么事儿？你别管。”
“我别管，你能长这么大？”
“反正没事儿。”
“有事儿你别瞒着我啊，年轻气盛有时候容易干出傻事。听见没有？”
小戈不耐烦道：“知道了！”关门睡觉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6 上大学的钱我不能动
沈国强陪陈明在机场行李传送带旁等行李，他刚打开手机，一条短信就兀然而至。沈国强一看是吴华的，吴华问：“不是十点的飞机吗，现在还不到？”
沈国强心里一暖，说：“看，还是老婆关心啊！”陈明说：“有福气。我就没你那福分。连我那个小黏糊都忘了我了。”
陈国强赶紧回复：“刚下飞机，一切顺利放心。”
出口处，远远的人群里，一个连奔带跳的有点妖艳的年轻女人喊：“这儿呢！这儿呢！”
陈明对沈国强笑道：“刚说呢，小黏糊就来了。”边招手。沈国强笑说：“看看，还说没人惦记你呢。来的还不是一般人。”
中午回到房间，想想现在吴华在家，边躺着休息边给她短信：“刚进房间，挺顺利的。你们还好吧？”
一会儿，吴华回复：“我们挺好顺利就好。主要是有一事儿，就是买房。可能下月，最晚下月底就要预交一半的房款。”
沈国强心里陡然一落，心想，原来吴华关心飞机没按时降落原因在这儿呢。顷刻间，心里一下又蒙上一层浓雾。真应了那句话：想听实话就结婚。他回道：“先交多钱？”
吴华索性打来电话：“我没要高层，要的是中层部位，一百一十平米，一共是三十万出头。”说着，吴华又有点自责地说：“本来我想，以后等咱们条件好点再说，可是人家都买，咱不买实在脸面上过不去。现在商量商量这房钱，你那我知道一下也有点拿不出，可是，。。。嗨呀，本来可以缓缓，在旧房子里凑乎住着，可是，你说怎么办？”
沈国强感到有一种无形的气压轮罩在头上。上次吴华说房子事儿时，总觉得这事儿不会马上就办，可眼前就像突然倒下一棵大树横在面前，想要绕过去很难。他飞快地转着脑子，边说：“这次没赚什么钱，这，这样吧，我想想办法。”
吴华说：“我这儿可只是工资，每年还要给孩子存点，上大学的几万块钱我不能动。”
沈国强一时只会说：“我想想再说。”又说：“我最近就不回去了。”
吴华说：“要赶紧啊！这月就得交呢。”
“知道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7 你要移民？
沈国强在去陈明办公室的路上。边走边给陈明打电话：“喂，陈明，在不在办公室？”
陈明说：“我正往回走呢？怎么？”
沈国强说：“我到你那儿一下。不是余款的事儿，那个不急，着急什么？不就是一万块钱吗？没事，我是正好路过这儿，顺便进去看看。”
陈明笑说：“来吧，我正好有点事儿找你。我马上就到。”
陈明办公室，陈明给沈国强倒水，说：“这回这个团，还行！咱们下回还让你来办。当时出去时，我还有点担心大家满意不满意，回来都说玩的挺好。其实，其他人到无所谓，主要是两个关键人物，她们满意就行了。其他那些都是各地的公家企业，花公家的钱，他们有啥不满意？就是有点问题也不好说什么！对了，我的行李。。。哈哈！”
沈国强听出还是有点问题的，赶紧问：“行李怎么了？”
“行李，那天拿回来一直没顾上打开，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昨天一打开，好家伙！里面乱七八糟的，哈哈！”
“乱七八糟的？怎么会呢？是不是行李箱在上下飞机搬运的时候被扔散了？”
“可能吧。来，你过来。行李还在办公室放着呢。”说着，陈明把行李提来打开。沈国强看行李内，果然衣服胡乱扔着，一片狼藉。沈国强看出肯定是在欧洲航空机场被翻乱的。他原来听说过这种事。他想一想说：“有可能是上下飞机扔乱的也可能是。。。”他不好说，但一想对陈明应该没什么隐瞒的。就说：“听说过去有过欧洲团回来时行李被翻过的情况。不过，你这。。。”
陈明听了吃惊道：“啊！果然有这事儿？我本想说是不是被人翻了。那是谁翻的？不会是咱们国家机场吧，因咱是直接从那叫什么？芬兰是吧，飞回来的。直接到北京，箱子上贴的标签还都是国外的。”
沈国强说：“嗯，不会是咱们国家干的，首都机场不可能干这事儿。按说芬航一般还是服务不错的。对了，也许是中途降落的时候出的问题。”
“对，在那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俄罗斯降落一次，对，就是那次。”
沈国强侥幸，这事儿多亏发生在陈明一人身上。赶紧问：“我的行李没事，不过我没大箱。其他还有人遇到这种情况吗？”
陈明说：“没听说。如果有的话，早嚷嚷出来了。嗨！多亏发生在我身上。不然的话，客人早不干了。”
沈国强马上关心道：“东西丢没有？”
陈明说：“昨天看过了，东西倒没丢什么。就是让人不舒服。让他妈老外的脏手翻了不会弄上艾滋病吧，哈哈！”
“那倒不会。也别把人家老外都说成那样。”
陈明说：“一路上都挺顺利的，回来了弄了个这事儿。不过，这个不能怪你，你也没办法。”
沈国强说：“对不起，还是老同学理解。再就是亏得箱子里没放值钱东西。唉，你不是给人家买礼品了？没丢吧？”
陈明说：“亏得我在巴黎就直接给了。”然后小声说，“就是那两个女的。嗨！真是该我今年运气好。你说，如果放我箱里那还不自认倒霉？丢了的话到哪儿找去？不能返回去到俄罗斯找去吧！就是去了人家也不认啊！哈哈！”
沈国强也笑。又好奇地问：“你最后不是光买了香水吗？如果光是香水还不要紧，那应该没几个钱。”
陈明犹豫一下，低声说：“不，还有呢。”望沈国强一眼说：“一共这个数。”说着伸出五个手指。沈国强没好问下去。心想，这礼物的主人与陈明肯定不一般关系。陈明又紧跟一句：“别说啊！”
陈明把话题转开说：“这事儿就不说了。咱们都别对外人讲了。对了，你的余款待会就给你。不会拖欠你的放心！咱待会研究一下下几个团队计划。”
沈国强当然对这个感兴趣。这其实也正是他找陈明的目的。他盼着陈明多给点团队。
陈明忽然又说：“哎，我先问问你，你们这行当对出国移民了解不了解？”
沈国强没想到陈明会问这个问题，诧异道：“移民？你要移民？”
陈明说：“不是我，顺便问问。”
“移民，按说也可以。不过对你说实话，严格讲移民是在出国服务代理公司，我们没做过，这有个资质问题，听说的比较多。我有个朋友在一家加拿大移民公司，那公司在北京注册在石市也有分公司。他们专门做出国移民，什么技术移民，投资移民，挺多的。关键你是要咨询哪方面的。”
陈明含蓄道：“不是我自己，咱都这么大了，还要移到哪去呀，最多让我女儿出国留学就行了。移民是一个朋友打听。”
沈国强点头说：“你要想了解，我可以帮忙问问。”
陈明说：“行，那你就帮助问问，不说那个了。先说咱们下几个团队吧。”
沈国强高兴道：“好啊！”
78 风云突变
沈国强晚上在住房内对着电脑发呆。手机短信响，他一看是吴华的，心想肯定又是房子的事儿。吴华说：“房款可以按揭。这样的话可以先交一半。”
沈国强稍稍松一口气，回道：“好的我来想办法”，他懒得标点符号。
吴华又发来：“人家都交了，就剩咱们了。快点！”吴华的标点符号用的够齐全的。沈国强不知怎么有点烦乱，回道：“知道了啰嗦”。
吴华在这边看着手机，顿时有点不快，迅速回复：“谁啰嗦？你才啰嗦，笨蛋几年了连个房子都买不起”
沈国强胸前顿时觉得不由的上下起伏，马上回道：“你买得起你买，少和我来这套”。写完待手指狠狠摁下去霎那间，马上懊悔。这是干嘛呢？正犹豫间，吴华电话来了，声音不高但口气突变：“沈国强，你说什么话？少和你来这套？人家谁家不是男的管，谁家没有房没有车？就我！人家李玲家男的离了婚还替李玲出房钱，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呀！呜呜唔。。。”吴华说着抽泣上了。
沈国强一时不知所措，缓和一下说：“我是说你别老催，催的我心烦。我说了想办法就要想办法。急什么急？”
吴华边抽泣边说：“你爱管不管！几年了，你给过家里一分钱没有？也不知道在外面干啥，人家谁家像我这样，孩子孩子我带大，要啥没啥，呜呜，算了吧。。。”吴华说着不知怎么就图噜出这么一句来。
沈国强一听脑子朦一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才说两句话就突然扯到这上面了！他心里五味杂陈，难受之极。因这是记忆中第一次听吴华说这种话。他强压羞恼说：“吴华，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现在才多大点事儿就动不动往这上扯，那还行？”
吴华可能也感到有点唐突，不吱声。沈国强缓声道：“别和别人比，李玲是李玲，咱们是咱们，她老公给她出出去！”他说到李玲，不由得有点想迁怒于其。心想全是受的李玲影响。真是近墨者黑呀！李玲那些人动辄离婚，能好吗！
他又安慰几句吴华：“马上就有办法，马上就有。”
吴华还在轻声抽泣说：“压力太大了。。。”
沈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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