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线- 第17部分

　　沈国强说：“游戏总的来说不要紧。就是那个。。。”

　　“不要紧？玩游戏也害了不少孩子。小戈初中时，有个班长原来学习特好，那时候你也知道，小戈经常提起。到后来高中没考上好高中，结果今年上了个大专，走了。”

　　“大专也去呀？”

　　“是啊！初中那么优秀的孩子，就是一点特迷游戏，听说到初三时玩游戏经常整夜整夜玩，学习一落千丈。这不，完了，毁了。”

　　沈国强说：“倒不能说毁了。人家不上大学的也有干大事业的。上大学的毕竟是少数。”

　　“少数？现在大学是最起码的，本科已经找不到好工作了，大城市那些好工作，起码要研究生。连我们院中层也首先考虑学历。我们科那不是，主任要换，本来许西影轮也轮上了，可偏偏来了个博士。人家学历高啊，没办法。主要是现在高学历的人越来越多。”

　　沈国强顿一顿，说：“那也对着呢，首先提拔高学历的有利于整体水平的提高啊，况且，你不用人家博士，就留不住人才，人家就要走！”说这话时，沈国强语气不由的在拔高，好像唯恐吴华听不清。

　　吴华不爱听，说：“那也得看水平啊，年轻人，刚来没几天就提主任，让老人怎么干？”

　　沈国强说：“老同志就得让贤啊！哈哈，中央还讲年轻化，知识化呢，何况一个小小的单位！”沈国强说完不由得为自己的举证得意。

　　吴华不想多说：“小声点吧，有什么可争的！我就是随便说说。”沈国强看出吴华的脸又有点拉长，马上说：“嘿嘿，这不是闲扯吗。实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说着，进卫生间。一会儿出来说：“今天晚上洗个澡。你，你也洗一个吧。”

　　吴华马上道：“不洗。洗什么澡！”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3　　再等咱都老了
晚上，沈国强洗了个澡。走出卫生间看见小戈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说：“小戈，早点睡吧，别太晚了。”小戈答应着：“嗷。”继续打着电脑。

　　沈国强对吴华说：“你怎么把电脑放他房间里，那他还不玩一晚上？”

　　吴华说：“没办法，就让他再玩两天，过几天想玩也没有时间了。”

　　沈国强嘟囔着：“这还行，不是电脑就是电视，玩的上瘾了。”

　　沈戈在自己的小房间对着电脑，只见QQ上蹦出一个戴墨镜的头像，他笑了，马上打去：“你小子一晚上不露面，刚回来？”

　　墨镜打来一行字：“和陈丽丽在外面，刚回来。你这么晚还没睡，难道就是学了？”

　　小戈打去：“学？就等你呢。”

　　墨镜：“打打打，要不睡着了。。。”

　　小戈：“那就倒两把？”

　　墨镜：“伙计以后就用蓝猫哇？上次用的不错哇？”

　　小戈：“可以。”

　　墨镜：“伙计第一次用，挺*的哇？”

　　小戈回道：“就是*。老子没用过。”

　　墨镜：“老子以前和电脑打用过一次，这还是第一次实战。。。”

　　这边，沈国强有点像猫抓一样着急，看着吴华还在厨房里这擦擦那弄弄，就开了床头灯看报纸。好不容易等吴华关了厨房门过来，沈国强说：“去洗洗澡呀。。。”

　　吴华说：“洗什么澡呢，不不不。”

　　沈国强故意学着吴华：“不不不，洗去。”

　　吴华笑：“开什么玩笑，孩子还没睡呢。”

　　沈国强觉得有门：“叫他赶快睡，这么晚干啥？”就到小戈房门口说：“小戈，这么晚还不睡？快睡！”

　　小戈说：“嗷嗷嗷，知道了。”可等半天还不见小戈睡。吴华说：“他打电脑呢，哪能给你睡呢。”

　　沈国强干脆说：“别管他了。”

　　吴华说：“不行不行，孩子大了，房子太小。孩子什么都知道。等以后有了大房子再说吧。”

　　沈国强不满：“大房子？这事儿还能等呢，再等咱都老了。契！”显示着委屈。

　　吴华说：“快了。对了，明年院里的新房就要盖了啊，都是交现金，价格很合适。房钱你可得赶快备啊，我的工资可全供了小戈考大学了。”

　　沈国强嗯一声，说：“明年？这么快？”

　　“就是啊，你以为呢！”

64　　我这是什么日子
第二天，沈国强对吴华说：“今天下午我先回吧。”

　　吴华看他说：“不是明天回吗？”

　　沈国强不看她说：“那边还有好多事儿呢。那个，让小戈不能这样啊。赶快进入状态。还有买房子，具体怎么？”

　　吴华埋怨：“上次和你说过。单位盖新楼，纯商品房，价格比外面商品房便宜的多。可以一次*齐，也可以贷款按揭。”

　　“多大平米？”

　　“一百多吧。也要排队，看工龄级别等，排下来到我这可能是一百多一点平米，挺合适的。关键是价格合适。”

　　沈国强注意地问：“每平米多少？”

　　“每平米大约两千。多合适呀。”

　　沈国强沉思：“价格倒是可以。”

　　吴华说：“太合适了，石市的商品房现在已经到了4000多了。而且地段也好，就这样，外面想要还没有呢。”

　　沈国强说：“嗯，那，让一下交多少？”

　　“告你说两种方式么，一次性全交和按揭贷款都可以。”

　　沈国强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我是想等孩子考上大学，咱在北京买一套房，石市也就不用再买了。”

　　吴华马上说：“开玩笑呢，去北京几年了？北京的房越来越高，我看还是现实点吧。”

　　其实，沈国强心有难言之隐。一句话就是钱没备好。吴华心里也明镜一样。吴华心里很苦，别说是付全款，就是贷款，家里连首付款都一下拿不出来。

　　这时，小戈出来说：“妈妈，我看一下电视啊。”说着开电视。

　　吴华只能转移话题，说：“从明天开始，不能看电视啊！老看电视！”说着，背过身去，用手擦拭一下眼角，“简直是，没一件顺心的事儿。高考高考不顺，房子房子，人家都是要车有车，要房有房，我这是什么日子！”

　　沈国强看在眼里，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说：“有办法，有办法。嗯，这样吧，我就不吃中午饭先回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5　　改名叫压力山大
吴华给李玲打电话：“李玲，在家吧？我过去一下。”

　　一会儿，李玲开门，对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的吴华说：“快进来。大礼拜天的不在家歇着，什么事儿？”

　　吴华进门说：“我家那谁回去了，小戈被同学叫出去了，在外面吃饭。”

　　李玲说：“快进来，没吃饭吧？”

　　“我马上就走。我是说，你家儿子要出国了，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东西好。”

　　李玲马上说：“嗨，谁让你买东西了，真是！”

　　吴华说：“我想想买了件羊毛衫，知道你家儿子和我家小戈差不多高，胖瘦也差不多。你看看。”说着拿出羊毛衫。李玲说：“真有你的。出个国有什么呀，呀！这么高级的羊毛衫。看你，花那钱干啥？嗯，大小倒是差不多。”说着，比划手里的羊毛衫。又说：“拿回去给你家小戈吧，他正好穿。”

　　吴华说：“你看你。一点心意吧。”说着把羊毛衫装好，放桌上。又说：“都收拾好了吧？”

　　李玲说：“没啥收拾的了。你没吃饭吧？就在这吃点算了。”

　　吴华说：“不不。家里就你一人？老胡没回来？”

　　李玲说：“没。”吴华顺便说：“那老胡现在住哪儿？”

　　“我管他住哪儿。他有地方。况且现在一人也自由了。”　　　　　　　　　　　　　

　　吴华笑。李玲奇怪地看她说：“笑什么？”

　　吴华说：“没什么。我今天还看见报上有段话。开玩笑啊，说国外有个研究结果，倡议为了低碳也不要离婚。夫妇离婚后给地球环境带来了不良影响。”李玲马上说：“废话，那有什么屁影响？”

　　吴华说：“开玩笑。说离婚后要更多的房间，更多的电力和氺源。这就增加了他们的碳足迹。这会令气候变暖的问题更加严重。所以要不离婚救地球。”

　　李玲笑了：“扯蛋！那还不如别生孩子呢！不生孩子不更减少碳足迹了？”

　　吴华也笑：“这也算人们的一种自我消遣吧。哎？你登记新房了吧？”

　　李玲说：“想登。你呢？”

　　吴华说：“当然想。这么好的地段和房价。可就是发愁。”

　　李玲说：“你愁啥？你家老公给你赚够了。我这次儿子出国花了不少。是真正的压力呀。”

　　吴华说：“你老胡会帮你。”

　　“他有啥办法？况且现在和我有什么关系？契。现在我应该改名叫‘压力山大’”。

　　“哈哈！我应该是‘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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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机场
办公室里，沈国强与陈明通话：“机票已经全部出了，签证也签了。对对。”

　　陈明高兴：“好好！办事儿还行。那，接送客人的大巴订好了吧？”

　　沈国强说：“已经定了，我已经安排我们在石市的旅行社专车送到首都机场。放心吧。”

　　十多天后，首都机场到港大厅内。一个航空售票口旁，沈国强在清点人数，并听另外一个导游讲着什么。陈明在一旁看着，一会过来对沈国强说：“怎么还有一个导游？导游不是外国人？”

　　沈国强笑笑说：“对，我和他两人一块带。欧洲接待中国人的基本都是大陆去欧洲留学的留学生。没有专职的。这小伙子姓王，他长年跑北京到欧洲这条线。”又说：“我主要在北京组团，他们在欧洲接团。”

　　陈明悄声说：“中国人在欧洲给中国人当导游？挺有意思。他熟悉？”

　　沈国强说：“熟悉！他们一年到头只带大陆团。光小王一人一年马不停蹄要带团几十个。”

　　陈明疑惑道：“不是留学生吗？那他们不上课？”

　　沈国强说：“这小伙，听说是自费留学，就因为看到大陆去欧洲的团队太多了，就毅然决定休学了。先赚够钱再说。”

　　陈明不禁感叹：“我操！这也，咱大陆人太有点疯狂了。除了他，有没有外国人当导游的？”

　　“据说很少。除了大陆留学生，还有就是香港和台湾的导游。听说有台湾的导游专门跑到欧洲干导游，专门接待大陆客人，他们说国语啊！而且英语又好。主要还是大陆客人多啊！”

　　陈明不禁问：“他们赚什么钱？主要是导游工资？那才有几个钱。”

　　沈国强想想，悄声勉强道：“据说在欧洲导游不拿工资，主要是小费等等。”　

　　沈国强觉得行业内的事儿不便说太多。

　　陈明又悄声问：“这小伙子了解欧洲红灯区？”

　　沈国强低声说：“了解。他们啥都知道。这些什么赌场红灯区很公开，也很正规。”

　　陈明说：“不像咱们国内，又不让合法，还到处都是。”

　　沈国强说：“其实，中国人去看看，就是图个新鲜。凡事儿么，见过了就见怪不怪了。”

　　陈明感叹说：“让孩子出国，必须出国！出去才能见世面。”又说：“不过，女孩可不能让她当导游。”

　　说着话，导游小王招呼大家：“走，大家跟我上二楼，上面是出港。”

67　　天涯何处无芳草
陈明和大家在机场通关时，特别关照团里两个女人。前后招呼，同时不时提醒沈国强：“那两个客人，咱们多关照些，人家没出去过。”

　　沈国强说：“好，没关系。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丢不了。”

　　陈明说：“我的朋友特意嘱咐了。”

　　沈国强悄声笑说：“你的什么人？亲戚？一大一小，一老一少，看样子像母女？”

　　陈明点点头，说：“别问了，反正你多点关照就行了。”通关后，在机场候机厅椅子上休息。陈明附在沈国强耳朵笑说：“你听说过这么几句四草法则吗？”

　　沈国强说：“没有。哪四草？”

　　“四草法则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老牛时兴吃嫩草，天涯何处无芳草。”

　　沈国强扭头看他，说：“没听说过，解释一下。”

　　陈明悄声说：“这还不明白？这是咱中年人四草法则啊！契，就这还做出国旅游呢，太落伍！从字面上就可以看个*不离十。咱这趟可以说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明白了吧？”

　　沈国强其实早听出意思了，故意说：“小心啊！外国可是多艾滋病啊！”

　　“哈哈！改革开放几十年，国人潮水般涌入欧洲，也没见几个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