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部位隔着布料紧贴在一起。石锐好笑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在白天和魔术师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这应该不会是换上了女装的功效,缺乏足够的自我催眠,就光是换一套衣服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人吗?
他笑了笑,加快腰部摆动的速度,成功让魔术师的脸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一旁的华伦几乎在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石锐的每一个动作。他已经将西蒙脱到赤裸,并不顾少年的干呕将他的头用力按向自己的胯|下。花花公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锐,就好像正在和他做的是石锐一般。
石锐皱了皱眉,俯下身凑到魔术师的耳边。
“克利福德,你想我在这里进入你吗?”
恍如被人当头泼下一桶冰水,魔术师的脸色骤然一白。他咬住下唇用力摇头,目光中甚至带上了祈求。
“好吧。”
石锐“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从魔术师的腿上跨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一旁。
“咦?雪莉,你这是?”华伦也停下了动作。
魔术师喘着气,感激地看了一眼石锐,然后迅速扣好皮带。“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不打算继续参与到你的变态爱好中去了,华伦。”他用力拉开落地玻璃移门,一把抓住石锐的手,在华伦诧异的视线中撩开纱帘跑上了沙滩。
在他们的身后,华伦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变态的爱好?”他喃喃自语。
隔了许久。“你也觉得我的爱好很变态吗?”他低头问跪在他胯|间的少年。
好不容易从满嘴的腥臭气息中解脱出来的西蒙怨恨地看了一眼华伦,别过头并不说话。
华伦一把扣住他的下巴,迫使少年看向自己。“所以就连你也不敢说我变态对吧?这种话也只有我们的‘奇迹天使’才说得出来。”他笑了笑,“那个闪耀的男人啊,可是我一直憧憬的对象呢!”
“……”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解决掉这个,你就可以走了。你的‘租约’提前到期了。”
*
飞奔了将近一公里,魔术师才渐渐放慢脚步。
由于这附近都是私人海滩,倒是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他们。
“呃……锐?”魔术师舔了舔嘴唇,似乎想不好要如何开口。石锐注意到他握自己手掌的力度变大了。
在害怕自己因为生气离开吗?
“嗯,我在听。”无论魔术师是出于什么理由去找华伦,石锐都不觉得这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有点为魔术师自作主张以至于置身险地而生气,他其实并不介意情人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相握在一起的掌心中的温度太过温暖,已经早已让他无法抽身了。
“维罗妮卡从上周起就失踪了。”
石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魔术师会突然提起那个新来的女助手。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维罗妮卡几乎立即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在“金丝带”的派对之后,女助手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石锐曾经听同事说过每天都有不同的名车来接她下班。她来上班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两个多星期前,她甚至已经很少出现在排练场地了。被魔术师提及,石锐才想起这一整周的确都没有见过女助手。他还以为她已经辞职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失踪。
“她可惹上了大麻烦了。”魔术师深深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我第一次看到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姓有些眼熟。你知道的,维罗妮卡的姓并不多见。”
“你认识她的家人?”
“不能说是认识。”魔术师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停下脚步,表情认真地看向石锐,“准确地说,我曾经见过她的姐姐。这件事涉及到我之前混乱的私生活,我希望……希望你能先听我说完,再对我做出审判。”
魔术师用了审判这个词而不是判断,石锐觉察到了他心中的忐忑不安。他笑了笑说:“克利福德,不管你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魔术师感激地将石锐拉近一步。他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跟华伦去他一个朋友家参加派对。派对上有很多……从事服务业的女孩。华伦的朋友提出要玩一个小游戏,并承诺给愿意参加的女孩一万块。有两个女孩答应了,但是她们要求每人两万。华伦的朋友也是那种……呃……纨绔子弟。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然后我们一行人和两个女孩一起去了他们家的地下室。那其实是个防空洞,并没有重新装修过,我还在里面看到了许多压缩饼干和清水。我们都磕了药,情绪非常高……总之,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其中一个女孩已经断了气。华伦说那是因为注射了过量毒品,我当时的头脑很乱,分辨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另一个女孩的样子也很不对劲。她口吐白沫,全身不断抽搐,指甲里还都是血迹。那个样子真是恐怖极了!我提出要把她送去医院。这时华伦的朋友也清醒过来了,他说他会解决这件事。但是我从周围的人的眼神中发现,这极有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把这个女孩交给他们,也许根本不会受到良好的治疗。所以我坚持要带她走,并为此和华伦大吵了一架。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跟那个圈子里的人联系。那次跟你一起出席华伦的生日派对还是我今年第一次见他。”
“那个被你救了的女孩是维罗妮卡的姐妹?”石锐敏锐地发现了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大概是吧!虽然她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除了亲姐妹,又有谁会做出这种事呢?总之,我当时真的是吓呆了。我虽然也经常玩得很疯,可是没有像他们那样……那种冷漠的眼神,就像是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我开车把女孩送到医院,她在急救室里被抢救了整整三十分钟才终于捡回一条命。一个医生出来对我说了她的大致病情,还说她的大脑受了药物的影响,估计以后都很难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了。我那时紧张极了,既害怕有人会在医院认出我,又怕惹来警察问询,所以就偷偷留下一笔钱逃走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把外套落在医院了。我记得外套的口袋里应该有我的名片,就是协会发的那种印有魔术师代号的名片。但是我记不清那天晚上是不是已经把名片发完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只好再偷偷回到医院,终于在失物招领处找到了那件外套。名片夹是空的,我也没多想,就匆匆回去了。”
石锐皱了皱眉:“难道有人拿走了你的名片?是维罗妮卡?”
魔术师点头:“我想应该就是这样。要不然她也不会千方百计去学习魔术,然后再借此接近我了。而且我曾经偷偷去医院打听过那个女孩的下落。他们说找到了她的一个亲戚。在亲人的照料下,她的外伤恢复得很好,但是脑子依然十分迷糊,记不清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来询问过她几次,都没有结果。后来她被亲戚接走了。我猜想,那个人应该就是维罗妮卡。”
“所以维罗妮卡是想要为她报仇?”这个眼睛里满是狂野的女郎一直就在魔术师身边,却没有对魔术师下手。石锐猜想她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那天夜里的真相,出于恩怨相抵的想法才将魔术师从复仇名单上划去了。
“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确认报仇对象的,但她的确成功了。华伦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当年那次派对的组织者,维罗妮卡往他的酒里加了毒药,虽然被抢救回来了,但是那家伙估计这辈子都要生活在轮椅上了。”
石锐沉声说:“他的家人不会放过维罗妮卡。”
“没错。”魔术师叹了口气,“如果诉诸法律最多只能判上十几年,所以他的家族决定对维罗妮卡动用私刑。反正除了一个痴傻的姐妹,维罗妮卡在这个国家中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所以你想要华伦帮忙把人捞出来?”石锐顿时明白了魔术师的动机。魔术师一直对当年的女孩心存愧疚,所以对前来复仇的维罗妮卡产生了某种责任感。
“我总不能看着她死在他们手里吧?”魔术师又叹了口气,“要是华伦肯出面说话,起码她还能保住一条命。”
“那你现在后悔吗,刚才没有继续下去?”看着魔术师愁眉苦脸的样子,石锐不知怎么地就突然觉得想笑。无论魔术师有过多么混乱的过往,他的心却始终保持着赤诚。事实上,石锐一直为能够握紧这样一个人的手而感到庆幸不已。
“怎么可能?华伦那小子要是再敢用那种眼神看你,我非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魔术师顿时怒不可遏。
魔术师赤|裸|裸的嫉妒心大大地取悦了石锐。他笑着凑近魔术师:“好吧。既然此路不通的话,那我去把维罗妮卡救出来如何?”
魔术师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吗?”他突然想起石锐连金丝带的派对都能混进去,顿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不不不,你别去!华伦还有别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他要是执意不肯帮忙,我就去他老子那里告状!”
石锐对魔术师的建议不置可否。他笑了笑:“我们回车里去?”
“好。”
第五十九章
既然已经对魔术师说出了口;石锐本打算回去后立即着手营救维罗妮卡。毕竟魔术师口中所谓的“把柄”未必真的能迫使华伦就范;而石锐对自己的身手却有着绝对的自信。
不过在他还没有展开行动之前;华伦就派人送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曾经不可一世的野玫瑰被包裹在一条厚厚的毯子里;虽然身上的伤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不至于鲜血淋漓;她的精神状态却有些异常。
魔术师和石锐一起将维罗妮卡送去了一家城外的私人医院。经过检查;医生确定除了严重的外伤和烧伤,她还被人注射了大量的迷幻剂。不过就连医生都惊叹于这位复仇女神的意志力。仅仅用了两天工夫;她就从可能引起痴呆或者瘫痪的深度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石锐在一周后的一个傍晚见到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的前同事。维罗妮卡的长发几乎都被烧光了;脑后则刚刚经过了一次植皮手术。同时,她还为自己的复仇行动付出了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出乎石锐的意料;女郎的表情十分轻松。她向石锐坦言;她的姐姐就是当年幸存下来的那个女孩;也的确是她拿走了魔术师外衣口袋里的名片。虽然她姐姐从此之后一直没能恢复正常,但是经过长时间的询问,她还是大致问出了当年的情形。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狮子纹身。姐姐每次总是尖叫红色的恶魔回来了。所以,我不得不在那个圈子里一个接着一个地找,为那些衣冠禽兽张开双腿。”
维罗妮卡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多少起伏。她告诉石锐,在她决心前来报仇之前就已经为她姐姐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的对象。
“虽然没能杀了那个混蛋,但是我已经满足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为自己而活。我不会再回去看姐姐为她惹麻烦了。”
虽然女郎嘴上这么说,但石锐可以感觉到,她更害怕的是她姐姐因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而感到内疚。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有着铁一般意志的女人,石锐并不认为她会因为遭受了一次身体上的伤害而一蹶不振。他向维罗妮卡表达了魔术师对她姐姐的歉意,并为她留下了一笔钱作为痊愈后的生活费。
那是石锐最后一次见到这朵骄傲的野玫瑰。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和维罗妮卡在病房门口的对话。
“你后悔吗?”
“不。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那是我的姐姐,是从小习惯把好的那份留给我的人。尽管在父母去世后我们被送去了不同的孤儿院,但是血缘始终将我们牢牢联系在一起。我只是后悔没能更早找到她,才会让那群畜生把她害成那样!你会明白我的感受的,如果你也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的话。”
“是的。我也曾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石锐回答。
石锐在回家后一直对着电视机发呆,直到搭乘夜班飞机返回本市的魔术师推开房门才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他站起身,为情人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然后被魔术师拉着一起分享了面里的鸡蛋和排骨。
第二天是艾瑞克参加选拔赛的日子。魔术师虽然口头上只是承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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