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在西部手机有时候没信号,奇Qīsūu。сom书后来因为电池没电干脆关了。
“章骋最进还好吗?”我问,始终没给章御打电话是因为他上次因为班长的事情迁怒我。
“不好!他说要出国呢,到国外找个洋妞结婚生子!”章御半真半假的说。
不管怎样都是因为我,“我希望他幸福!”
“这段时间悬,正被我们家老爷子逼着相亲呢!”他幸灾乐祸的说。
呵呵,看来,他有的忙了!
和章御嘻嘻哈哈的聊了半天,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打着呵欠,说:“我要回去睡觉!”
他注视着我,“今晚睡这儿吧,你看,这么多屋子,随你挑!”
“那半夜考察团该报警找人了!”我摇摇头,拒绝他的提议。
“可乐!”他用喑哑的声音叫我。
“恩?”
“我想抱抱你!”他伸出胳膊将我圈在怀里,用他男性的气息魅惑着我。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几乎笑的没了力气,“离我远点,我怕痒!”
从兰州回来,一直忙着总结考察报告,每天忙碌但充实。
总想着让忙碌将生活添满,让时间将记忆冲淡,让所有往事都在谈笑间随风!
不曾主动去回忆,也不曾刻意去遗忘。
亲戚朋友偶尔打电话问候一声,很亲切,也很随意。我佩服发明电话的那个人,缩短了时空的距离,却放大了自由的空间。
路过商场,进去看我妈当初看好,却没来得及买的那块手表。
让售货员拿出来反复试戴,发现真的很好看!原来不同的心境下看同一个事物却有不同的想法。
下次带够钱一定买回家放起来!
旁边的女孩儿跟我看上了同一块表,只戴了一下,就让售货员包起来,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去款台刷卡,我心里不是不羡慕,有钱就是好,能把万把块钱当几十块钱花。
“这块表还有吗?”我问售货员。
“这表是全球限量版,这是最后一块!”售货员态度和蔼,细心的跟我解释。
我失望的看着空荡荡的柜台发呆。
“会宁,买了什么?”我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不是章御是谁?
“表,你看,好看吧!”女孩儿把表给他看,“全球限量版的,最后一只,那位小姐想买,可惜没有了!”她指指我的方向。
我想赶紧离开,不愿被他们看到,但是已经来不及,章御挡在我跟前,“见了面都不打个招呼?”
“呵呵,不是不想打扰你吗?”我看到他一身整齐的西装,好象刚主持完什么重要会议的样子,虽然风尘仆仆,但精神十足。
旁边的女孩儿走过来,搂着他的胳膊,说:“我们晚上去哪儿吃饭?”
他甩开她,“别闹!”
那女孩儿又把胳膊挎上来,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他,“去哪儿吃饭?”虽然在笑,但眼神却凌厉的盯着我。
我赶紧说:“我还有事!”随即,迅速的离开了。
章御追着我,说:“你别误会,她是我堂妹章会宁!”
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章御的消息,他不主动找我,我也不会去打扰他,他是大忙人,每天忙于交际应酬,谈判签约。他的世界离我太遥远,根本不是我这种常人所能企及的!
我与章御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偶尔有一天,某条线走错了轨迹,从而产生错误的交汇,但是,交汇过后,却只能越走越远,直到再看不到双方的痕迹。
人的命运真的很微妙,在你最艰难困苦的时候,老天总会派给你一个保护神,拯救你于水火,当你的路越走越平坦的时候,这个保护神就会慢慢淡出你的生活,去拯救另外的人,我相信,章御就是我的保护神,也相信,他会慢慢远离我,去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由于工作繁忙琐屑,慢慢将章御淡忘了,每天只执卓于生活的平淡和千篇一律。
偶尔有一天,他又出现在我的视野。
淡淡的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小姐,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吃个晚餐?”
我笑,掠一下凌乱的头发,“章御,好久不见!”
“确切的说是99天零9个小时!”
“是不是4分12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4分12秒,因为那是肖远1500米跑的最好成绩。
他摇头,看着表说:“是13分14秒!”
“你就忽悠我吧!”我笑。
“我在凯瑞定了位置!”
“那么奢侈?”不会让我请客吧?我今天没带银子!
“只想安静的跟你吃个饭!”他不再多说。
的确很安静,凯瑞今天人出奇的少,整个大厅好象只有我们俩。
气氛很好,章御兴致似乎不错,一直笑着跟我胡乱的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会是昨天打麻将赢了钱吧?”我跟他开玩笑。
“都有三个月不摸麻将了,上哪儿赢钱去?”
“你不是定期都去打麻将?”
“这几个月一直在国外,忙一批军用……”他突然意识到说多了,笑了笑,“说了你也没兴趣。”
“原来在国外啊!”我一直都以为他在北京。
“一点都不关心我!罚酒三杯!”
“不用罚了,我自己来!先说好,喝完这三杯就不喝了!”
“随你!”章御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对了,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打开,原来是手表,而且是我曾经想买的那块。
“前段时间去瑞士,正好看到,帮你买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多少钱?比国内贵还是便宜?我取钱给你!”我知道他不缺钱,但一码归一码。
“那你最好连来回的机票也给报销了!”
那应该比这个表贵多了,死章鱼,敲诈我!
“我只给表的钱!”
“那我多亏,要不等以后我看上什么东西你买给我?”他提议。
“那好吧!”我勉强答应了,看他笑的一脸灿烂,我就知道自己肯定占不了什么便宜。
说不喝酒,又没少喝,开始时我还笑,“这种红酒跟饮料没什么区别嘛!”可是喝了几杯之后,才发现后劲很大。
看着眼前章御飘忽的身影,我说:“你要扶着我!”
他果真稳稳的勾住我的肩,把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臂膀里。
我迷迷糊糊的问她,“我身上有酒味吗?”
他凑进我,闻了闻,说:“你喝多了!”
“那我们在外边呆会儿,要让我妈知道我喝了酒又说我!”
“你妈不在了!”
“在!你看,这是她帮我挑的手表!”
“……”
第 14 章
卸下沉重的行囊
不再眺望远方
安于寸土的宁静
折断飞翔的翅膀
期待同伴归来
坚守着共同的故乡
是谁在叩问归途的旅程
是谁在高歌山水乡情
给我一个坚持的理由
与你共同
在这荒芜的土地上耕种
第二天早上醒来,闭着眼不敢睁开,回想昨晚与章御一起吃饭,然后,我不敢回家,天啊!我是不是又睡在他家沙发上了?
动了动身子,确定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才睁开眼。
章御正一脸兴味的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怪运动?”
天啊!我的确没躺在他家沙发上,而是躺在他家床上!
“我说过,以后喝酒的时候要拦着我!”我吼他。
“是你自己要喝的!”他耸耸肩。
老天,我这一世英名啊!
章御送我上班,轻车熟路,边走边说:“你干脆搬来我这里住,我还能每天送你上班,多好!”
“不行,”我坚决反对,“让媒体盛传我是你的新情妇?”
“他们说什么随他们去呗!”章御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不行!人言可谓。”我还要给自己留点好名声。
“可是,你自己住实在让人不放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
两辆车走了对面,肖远和章御同时下车,我则缩在后座上不敢动。
“师兄,早啊!”肖远和章御打招呼,他叫他师兄是因为他们在国外读的同一所学校,只是章御比他早几年毕业回国。
“早!”章御说,然后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我,说:“可可,下来跟肖远打个招呼啊!”
死章鱼,根本就是成心!
肖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没想到是你!”
我轻笑,这个世界上的事有多少是人们能想到的呢?
“哪天去喝一杯?”章御拍着肖远的肩。
“好!”肖远只是看着我。
“要迟到了,你赶紧回去!”我推着章御离开。
他笑的诡异,用唇在我额头上轻触了一下,“好,晚上下班等我,来接你!”一个随意的动作,却给别人无限遐想。
“不要玩儿的太过火!”我低声警告他。
他笑的更甚,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是的,遵命!”
章御的恶作剧让我困窘,再看肖远,已然一副呆滞神情!
章御,这次是你逾越了!
晚上下班,章御果然来接我。
我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对他爱塔不理的。肖远到底做错了什么,犯的着利用我去刺激他?
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然的说:“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你陪我去应承一下!”
“为什么要我去?”应该请个能说会道的呀!
“你去足够了!”不与他计较,或许这句话并不是对我的侮辱,而是对他朋友的看轻!
高级会所里,出入的不乏高官巨贾,托章御的福我有幸目睹中国的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富人阶层挥金如土,骄奢淫逸,根本忘记我们只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章御的朋友坐在会所大厅的中央,在金碧辉煌的灯火下怡然品着红酒,单不说长得英俊,就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就足以上天下的女人疯狂。
我呆呆的看着章御的朋友,简直是震惊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长的如此好看,还如此有气质?真是没天理!怪不得他说我来足够了,我看换谁来都足够,只要女的,看见他这个朋友都会心跳加快。
章御拉着我的手,很好笑看着我,“怎么看见方圃一副小狗见到骨头似的表情?”
奇干嘛在帅哥面前说我是小狗?“就算我不够聪明,不够灵活,怎么也比小狗强吧?”
书“你也就没流口水而已!”章御撇撇嘴。
死章鱼,你看到美女不也是这般表情?
方圃不怎么爱说话,表情也很冷淡,指着远远一个皮肤微黑的女子说,“我太太也来了!”
那个女子居然是他老婆?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随意的扎一个马尾,笑起来很甜。
章御走过去和她打招呼,说了几句话又回来,我悄悄问他,“他们夫妻为什么不坐一起?”
“他们说不到一块儿!”他小声说。
那总能吃到一块儿吧?点东西吃的时候,我提议把方太太也叫过来。
刚开始她还推辞,后来看到我真诚的冲她微笑,终于坐过来,说:“你是可乐?很高兴认识你!”我瞪了一眼章御,他总是跟别人介绍我是田可乐!
“你可以叫我小可!”我替她拿水果,“要苹果还是西瓜?”
“我只吃香蕉!”她笑笑说。
“为什么?”我好奇。
“因为香蕉能治疗抑郁症!”一直沉默的方圃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那香蕉应该都给方先生吃!”我笑嘻嘻的把整盘香蕉都推到方圃跟前。
张御和方太太都笑出声来,只有方圃忿忿的看着我,“我不吃香蕉!”
我还是笑,“可以打包带回去尝尝!味道很不错。”
方太太一点都不抑郁,而且很开朗,一晚上我们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个人还约好哪天一起去逛商场。
方圃和章御大致都在聊局势,聊生意,方圃不时把目光瞄向他太太,流露出憎恨和愤怒。
从会所出来,我问章御,“他们夫妻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彼此。”
“谁知道呢?爱情这个东西说不清楚!明知道该放弃的却怎么也放不开。”他好象颇有感触,“方圃恨云一,却不会放她自由!因为他也爱她!”
“真是很奇怪的夫妻,如果是我,倒宁愿死的干脆!”
章御笑,“如果是你,早已经千方百计气死方圃了!”
“我哪有这样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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