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鸾凤错1:迫君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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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鸾凤错1:迫君同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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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沁恍若未觉,继续道:“夜儿,你看清楚了,这里,全是我们雪柳宫的骨干。”

    接着,他一一介绍,左首一位大胡子,叫雷天涯,右首一位老妇人,叫铁木婆婆,都居副宫主之职,而通桌之人,就这二人看不出武艺深浅来,显见得绝非凡人了。

    另有左使者杜潇湘、右使者秦红袖,却是一男一女的夫妻,容貌甚是清雅。还有八名护法,有三位未及赶回,在场的五位,分别叫流月、含霜、杜晓、惊秋、心素,都只二十来岁年纪,其中惊秋、心素是女子,一着红衣如火,一披白衣胜雪,俱是眸如明珠,俊俏异常。

    柳沁每介绍一人,我只微一点头作为回礼,连站都没站起来;众人显然很是讶异,甚至可能颇有些不满,但冲了柳沁的面子,也只得皮笑肉不笑地点着头。

    柳沁介绍完了,又举杯道:“夜儿年少,素不出门,以后若是行走江湖,还请大家多多照拂才好。”

    众人连身应是,看我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好奇。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喝我的茶,不理他们探究的目光,心中却明白,柳沁打算放我到江湖上为他办事了。

    那群老甲鱼,不会认为柳沁喝醉了,想为自己的小男宠在宫内谋个一官半职吧?

23 夜袭

    但柳沁这天当真喝醉了。

    他一边敬着众人,一边又不时跟我干杯,一喝就是一整杯。

    可我的是茶,他的是酒!

    看他未到子时,便有些迷糊模样,我不禁担心道:“宫主,若是醉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柳沁眸光迷离地望着我,忽然就泛出神采来,笑道:“好啊,你送我回去。”

    众人也知柳沁醉了,忙叫两名侍卫打着灯笼,让我扶了他回去。

    我不敢怠慢,架了他随着侍卫一路前行,直到前面出现一座碧藤缠绕的月形拱门,柳沁挥手让侍卫退下,扶了我慢慢踱了进去,我便知这是他的居所了。

    这所独立的院落,由三间正房和两间耳房组成,院中砌了小小的池子,种了几株荷花,又饰以数座精巧假山,配了青松、红枫、白玉兰、梅花等树种,此时万木凋零,只有腊梅依旧吐香,馥郁清素,沁人心脾。

    “柳大哥,你住哪个房间?”我问道。

    而柳沁却摸一摸我的脸,笑道:“怎么,打算半夜里找我幽会么?”

    我无奈叹道:“柳大哥,你看清楚了,我是苏影,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宠。”

    “不,你是黑夜。”柳沁苦恼地揉着额,道:“你就是我的黑夜!自从遇到你,我的生活已一团糟,白天过得都跟黑夜一样难熬!看那些男宠跟狗一样无趣,心里只想着你!我本想把你捉起来,迫着你天天跟我在一起,可我知道你这性子,若是强要了你,不睬我还是小事,只怕会把你给生生迫死!倒是认认真真教你武功,你反肯亲近我!”

    我满心里只是乱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醉了!”我强作镇定说着。

    而柳沁已一把拉过我,道:“你能不能少用这副公事公办的冰冷嘴脸对着我?你不是不会笑!小的时候你看到我就要我抱,格格格笑得没住嘴的时候!你跟你那个小丫头没事也会说说笑笑!偏生对我这么冷淡!你当真,你当真……”

    他放开我,踉跄几步,扶了朱红的柱子,大吐起来。

    我立了半响,道:“我去帮你打水来洗了脸清醒一下。”

    不待他说话,我已推开正房的门,踏了进去,正准备点燃了火折子寻找面盆,这时忽然觉得不对劲。

    一种危险的气息,带了某种血腥的味道,正迅速逼近。

    我毫不迟疑,猛地仰转身子,同时抽出宝剑。

    一道炫目刀芒,从我面门上方直扑而过。

    我迅速扬剑,直击对方。

    正在缠斗之际,后面某个角落已扑过一道风和数声锐响,却是一道剑芒和数枚暗器。

    我被前后夹击,一时不防,已着了其中一枚暗器,不由闷哼一声。

    不是很疼痛,却有一种麻痒感,迅速从伤口延伸开来。

    “影儿!”柳沁听到打斗声,知道不对,迅速冲了过来,拔剑,对敌。

24 中毒同寝

    战斗结束得很快,几乎不到半柱香工夫,两个偷袭者已死在柳沁剑下。

    这些人武功明显不如柳沁,显然是打算趁除夕之日柳沁防备松懈,暗中伏击以图一次成功。但即便成功之后,以他们的身手,也未必能逃脱得出去。

    显然,是哪个厉害对头派来的死士了,再不知道是怎么混入防备森严的雪柳宫中。

    经了一场打斗,柳沁显然清醒许多。他仔细检查了两个偷袭者的全身上下,才吩咐下人将尸体抬出去,敲着桌子沉思着。

    我只觉肩头的麻木感越来越甚,知道毒势蔓延得很快,即便自点了数处穴道,依然不能将毒素完全封住,知道不能耽搁,但刚听了柳沁那些疯话,万万不敢在他面前宽衣检查了,只得上前道:“宫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柳沁点了点头,我正要走时,忽然又听他道:“慢,影儿,我方才恍惚听到你哼了一声,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慌忙道,急匆匆向门外奔去。

    这时只见人影一闪,柳沁已站在我面前,冷然道:“影儿,我可没见过你的性子有这么急躁过。”

    他打量我一下,忽然眯起了眼睛,一把扯裂开了我肩头已被鲜血浸透的黑色衣衫,露出那只可怕的毒镖。

    毒镖的周围,已泛起大片黑色,连胸部都已隐隐发黑。

    “啪!”一个耳光不轻不重甩到我脸上,接着是柳沁将我捉起扔上床去,叫道:“你中了毒镖也不声张,想找死么?”

    我努力想坐起来,只觉阵阵眩晕,满天的星星乱舞,勉强撑起的手臂被柳沁近乎粗鲁往下一压,几乎快要折断,不由又闷哼了一声。

    “你这个疯子!”柳沁咬牙切齿地将一丸药塞入我口中,迅速拔起了毒镖。

    觉出肌肉中突然少了一件赘物,居然感觉不出疼痛,只是眼前越发昏黑的厉害。

    而柳沁已扶住我,坐到我身后,为我驱毒。我随了他的真气运行,勉强运着功,却觉意识越来越恍惚,身子也越来虚软。

    晕倒之前,我终于想到,人家想对付的是柳沁,所用的毒自然也是最厉害的。

    如果柳沁不及时发现,只怕今天我还真是在劫难逃了。

    醒来时周身俱软,只是身畔却是温热的一团,紧贴着我****的肌肤。

    睁开眼,已见柳沁一双迷蒙黑眸,正安静凝于我的面庞,那眸子如冰晶莹亮,却似火焰炽人,称得上完美的面庞,此时没有了邪肆笑意,一昧地清逸秀雅,如女子般端丽美好,居然让我心中一动,忙侧过脸去,尽力往一边挪去。

    眼前的素蓝帏幕轻淡如水,随风微漾,拂拂欲飞,将帐幔之内的风光,与外界全然隔开。锦衾绣被,也都是最松软精致的。

25 死拒

    看窗外光线,现在已是白天,说不准已接近了午时。

    而我依然在柳沁房中,身上不着寸缕。

    柳沁也只穿了极轻薄的寝衣,见我向后移动,立刻展出让我厌烦的邪肆笑容,向我身边靠了一靠,道:“醒了?”

    我吸一口气,正要勉强提起力道来坐起,柳沁已压到我身上,吮住我的唇,温柔而热切地厮磨吸吮着。

    我大惊,忙抬掌向他肩上拍去,但重创之后的力道,于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倒是我自己一用力,略略张唇吐气,已被柳沁迅速攻城掠地,直侵其中。我不住地偏头躲闪,却只让他的气息越来越炽热,而我自己,也在他的纠缠缭绕中渐渐迷失神智,偶然,竟会回应他的纠缠逗弄。

    柳沁显然感觉到了,闷哼一声,小心地避过我受伤的手臂,由上而下抚弄我的身体。

    我不知到底是因为我血气方刚,还是因为他的吻又太有技巧,反正我是经不起他的逗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柳沁眸中闪过得意,依旧迷乱地亲吻着我,却解开了自己的寝衣。

    那日在客栈的噩梦立刻重现脑中,心头一道血气,迅速涌上我的面颊,我拼命地挣扎着,连眼底都应该尽是恐惧了。

    柳沁终于放开我的唇,柔声道:“别怕,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

    我哑着嗓子推着他道:“我不是你的男宠,放开我!”

    柳沁迟疑一下,道:“你体力未复,不然我可以让你在我上面。”

    我憋红着脸,努力想把自己疲软的身体从他的重压下抽出来,道:“我不喜欢男子!你放开我!”

    柳沁将我压得更紧,低吼道:“你可以回应我的亲吻,就证明你不是对我没感觉!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嗯?”

    我冷然道:“我只是不小心把你当成女子了!至于生理反应,柳沁,我相信你睡过的男宠太多,手段太高明了些,我承认我抵抗不住诱惑,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柳沁脸上浮过一抹沮丧,很快又道:“那你就把我当成女子好了!”

    说着又俯下身来,亲吻着我。

    这时,我已摸到了我跌落在枕边的银簪,立刻握到手中,簪针向下,紧紧捏住。

    柳沁眸光略有凝缩,但很快微笑道:“好,你扎我吧!我让你痛,你也可以让我痛。”

    我冰冷而诡异地一笑,在柳沁的惊呼声中,将簪子扎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受了伤,脖子上被扎到的地方血如泉涌。

    但我大获全胜。

    柳沁为我将脖子上的伤裹好,披上衣服,叫人送我回软香殿。

    他的脸沉郁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阴得可怕。

    我想此时若有人去向他请示什么事情,定然会承受一番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但只要承受的不是我,我也懒得理了。

26 各自的猜测

    雨儿极着急,一双慧黠的大眼睛,却又闪动着异常明亮的光泽。

    她送走用肩舆抬我回来的侍卫,扑闪着睫毛问我:“昨晚侍寝了?是不是很痛很累?脖子怎么啦?宫主咬伤的吗?”

    我从没这么嫌雨儿烦过,叹气道:“你能不能别问我这么多话?去帮我泡杯茶来!”

    雨儿忙应了,道:“泡壶冻顶乌龙茶好不好?”

    见我不回答,知道我是认可了,忙去在我几排的茶罐中找着冻顶乌龙。

    跟了我几个月,总算她知道我的饮食习惯,知道我在什么心情下应该喝什么茶,并且能分辨出高桥银峰和汉水银梭的区别,但狮口银芽和太白顶芽还是分辨不出。好在后者我嫌味淡不够清郁,所以甚少饮用。

    柳沁出手阻止得快,因此颈上的伤并不严重。

    而他出手阻止似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否则那一下会正好刺在我的主动脉上,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而我并不想死。我只是赌柳沁对我还是很有感情,绝对不会看着我死。

    我成功了。

    不管出于对我的那种畸形感情,还是出于对我哥哥的纪念,他都出了手,阻止了我的自残行为。

    体内毒素已基本被逼了出来,内力却已耗得差不多。

    我也睡够了,眼看体虚力乏,练剑已不可能,遂草草吃了点东西,盘坐着调息。

    至晚,柳沁那边又遣人送了药来,我一口饮尽,依旧叫来人把空碗带回去。

    而雨儿则跟在那人后面塞着银子。

    这个傻丫头!

    第二日四更天,我依旧去雪柳林中练剑。

    刚才雪柳林,便听有人冷冷道:“你恢复过来了?”

    我心里打了个寒噤,低了头不去看那柳树边的黑色人影,道:“差不多了,宫主。”

    我不想再叫他柳大哥,跟他之间的距离,还是越远越好。

    “那好,无名剑法已全部教了你了,你继续练着,能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修行。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明月剑法。”柳沁缓缓走来,惨白的月光投到他的面颊,冷若冰霜。

    “明月剑法?”我惊诧道:“和明月山庄有关系么?”

    “那是你们苏家的剑法。你哥哥曾和我交换过剑谱,用明月剑法和我的雪柳剑法互换。我们也曾互相练过对方的武功,但是……”柳沁吐了口气,道:“他并没有机会用我的雪柳剑法便已惨死;而我,也发誓不再用明月剑法与他人对敌。”

    我心中颤了一下。

    连各自的成名剑法都肯交换,显然,哥哥和他的交谊,已是相当深厚。

    那么,苏情哥哥,应该也知道他有那么可怕的恶习吧?

    苏情哥哥应该也是俊美异常,不知有没有给他这般骚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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