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用打电话,少龙还有另外一句话要我转告你。”黎小明心里暗想:叶岚啊叶岚,是你逼我杀你的,别怪我无情!
叶岚果然停了下来,望着黎小明道:“是什么话?”
“少龙他说,如果你再缠着他,就只有死!”说完黎小明从裤袋里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杠便向叶岚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人影从一旁的树林里闪出,迅速的抱起叶岚往旁边一跳,子弹没有打中叶岚,黎小明朝着那黑影迅速补枪,这一次同样没打中,而且两个人影完全消失在黑夜里了,
“Shit!”黎小明愤怒的把枪扔在地上,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叶岚逃过,而且还不知道救走叶岚的人是谁,看来自己这次有麻烦了!
那边厢,叶岚被一条黑影抱着,几个跳跃便从水库边来到旁边的山头上。那人将叶岚放下,叶岚不停的喘息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没事吧?”那人问道。
“我……”叶岚才说出一个字,眼泪便涌了出来。
他闭上眼睛颓然的坐在地上,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死在黎小明的枪下了。这一枪也许是赵少龙吩咐黎小明做的,也许是黎小明自作主张开的,但无论罪魁祸首是谁,都伤透叶岚的心了。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恋人、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啊!如果不是自己幸运,碰到一个像释十诫、应龙他们那样能力超凡的人,自己一定会死在黎小明的枪下!
“给你。”那个人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叶岚。
叶岚没有接,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对救命恩人笑了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陈浩此刻带着从公文包里面翻出来的面罩,所以叶岚看不见他的长相,又刻意把声音弄得有点沙哑,因此叶岚没有认出是他,更想不到救自己的会是他。本来陈浩只是想看热闹的,可当叶岚遇险时,他想都没想,身体便条件反射的冲了过去救人。看来自己是对这个背叛了自己的人还是放不下啊……
陈浩苦笑一下,道:“我也只是路过,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叶岚定定地望着黑暗处,道,“只是心很痛。”
“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吧?”
“嗯。”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叶岚苦笑道,“这件事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了,我怕真相会令我更加难以接受。”
陈浩沉默了片刻,伸手把叶岚从地上扶了起来,道:“无论真相如何,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会的。”叶岚感激道吗“谢谢你。对了,你救了我一命,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吗?”陈浩迟疑道,“我叫朱开志。”
“朱开志……”叶岚把名字念了一遍,对陈浩笑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就不用了。我想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吗?”叶岚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失踪了,我想去找他;还有,这个朋友的孩子一直都放在别处,我也想去看看。”
陈浩心念一动,问道:“你现在一个人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不用,”叶岚摇了摇头,道,“我要找的人挺神通广大的,只要我打个电话给他们,他们就会找到我了。”
陈浩笑了笑,道:“你说的人是释十诫和应龙吧?”
“你怎么知道?”叶岚睁大眼睛望着陈浩,但很快便明白过来了,“你和释先生、应龙他们是……”
“是同事,”说完陈浩又掏出公文包里面的工作证,递给叶岚道,“你看,我也是国家安全局十七局特别行动科的。”
“那真是太好了!”叶岚没想到眼前这位朱先生还是熟人的熟人,“那就麻烦你送我去释先生那里吧。”
尽管不知道具体地址,但只要循着释十诫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场便能找到。本来释十诫为人十分低调,和陈浩一样几乎把自己身上的气场降至最低以使得别人发现不了自己,不过那个应龙就张扬得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本尊在此似的,任由自己身上的强大的气流四处发散——不过也亏得如此,才让陈浩能够轻轻松松找到他们。
十五分钟后,陈浩已经带着叶岚来到释十诫他们新租的公寓楼下了。
“我还有其他事,就不跟你上去了,”陈浩把公文包里面的文件拿出来递给叶岚道,“这是要给释科长的文件,麻烦你帮我交给他。另外,能不能请你帮我跟他请个假,说我还有其他事,暂时不能上班?”
“好,没问题。”
就这样,叶岚目送着他千方百计要找的人离开,然后慢慢走上楼去找释十诫他们去了。
三个奶爸、一对怨偶
叶岚刚来到释十诫他们住的地方,还没进屋便听见婴儿震天的啼哭声。叶岚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应龙顶着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来开门。
应龙见到叶岚站在门外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道:“好了、好了,救星终于来了!请进、请进!”
叶岚被应龙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看见屋子里面剑拔弩张的情景时便明白应龙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只见大厅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在一堆堆奇形怪状的仪器里——嗯,说难听点就是一堆破铜烂铁里面,分别站着两位《白蛇传》中的主角:许仙和法海——如今已改名释十诫的释科长。
释十诫手里还抱着一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婴儿,许仙两只眼靖乎要喷火一般死死的盯着他道:“你既然来了,还想避我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这孩子你们照顾不过来,需要我帮忙,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大驾光临寒舍呢!真是托这孩子的福啊!”
释十诫一脸尴尬道,“那个……许仙,我们之间的恩怨能不能迟一点再算?这孩子哭得挺厉害的,我们三个人里面就你有带孩子的经验,能不能请你……”
许仙冷笑道:“法海,我俩差不多一千年没见面,你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叫我当老妈子?这也太过了吧?”
“我……”释十诫实在对许仙的伶牙俐齿没辙,只能求救一般回头去找应龙。
一见到应龙旁边的叶岚,释十诫马上双眼放光,对叶岚笑道:“叶岚,你来啦!”
叶岚虽然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但释十诫怀里抱着的是陈浩的孩子,在他看来,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孩子一哭、他心便疼了。
可他又不能叫这两个大人别吵——何况他也不知道这两个在他眼中都挺好相处的人为什么吵,叶岚只能自己快步上前,接过释十诫怀里的孩子,一边心疼的皱着眉头,一边哄着孩子道:“宝宝乖,别哭别哭……”
说来也怪,这孩子一到了叶岚怀里便真的不哭了,只是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后不停的咋着小嘴,好像在抗议道:“你们有没有搞错?我都快饿死了,还不给我喂奶?!”
只可惜叶岚虽然疼孩子,但毕竟没有当父亲的经验,他只以为孩子不舒服,也没想过是肚子饿了,所以陈宝宝依旧没能喝到他想喝的奶。
秦宝宝努了半天嘴,依旧没吃的,不禁小嘴一撇,又哭了。
叶岚不停的哄着“宝宝不哭”之类的说话,一边束手无策的向释十诫求助。
释十诫当然也一筹莫展,只得硬着头皮对许仙道:“许仙,能不能……”
“我知道了,”许仙不耐烦道,“反正在你眼中我根本没有地位,以前是我自作多情,现在看见你、我再生气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被你践踏!”
“许仙……”释十诫被许仙说得一头冷汗,差点没落荒而逃。
“孩子饿了,给他找点吃的吧。”许仙许多年前独自一人儿子把许仕林带大,育儿经验自然丰富。刚才他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见到陈宝宝这模样,便知道是饿了。虽然他对法海的无情无义愤恨得要死,想整一整法海,但许仙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让这刚出生的婴儿挨饿,而让法海干着急。更何况来日方长,既然你法海出现了,还跟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还愁以后没机会整他吗?
一想到这,许仙便心情大好,对把叫来的外卖打开正准备喂陈宝宝吃米饭的应龙喝道:“你脑子进水啦?刚出生的婴儿能吃这个吗?赶紧买罐婴儿奶粉回来,顺便买些纸尿片、奶瓶、衣服回来。”
“是是是。”应龙领命,立刻出去办事了。
许仙又吩咐叶岚道:“孩子饿得很,你先给孩子喝点水解解馋吧,拿个小勺来喂,注意水温不能太烫,温度以把水弄到手背上而觉得不烫为最佳;另外找些干净柔软的衣服先当作尿布把那件包孩子屁股的衣服换了吧,上面已经全是屎尿了,就算初生婴儿的屎不臭,也该有点常识吧?真服了那人!你最好拿温水把孩子的屁股洗干净再弄,记得别洗上身,把肚脐眼那儿感染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叶岚领命,抱着孩子走了。
人都走了,就剩下释十诫和许仙二人。释十诫偷偷看了叶岚一眼,也想跟过去、好避开许仙这个冤家,但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要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我也去那边帮个忙吗?”
“等一下,”许仙把释十诫叫住,气定神闲道:“孩子会哭,理由主要有两,一是肚子饿了,二就是裤子湿了,以后只要他哭,你们就先看看是不是该换尿布了,如果不是就是饿了,该喂他吃奶了。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就是孩子要你陪陪他。刚出生的小孩都很怕一个人呆着的,你们最好多抱抱他。如果什么都试过了,还是哭,那就是病了,最后带他去看看医生。反正遇到情况一件件来解决,不要每次都那样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看着都烦。”
“是是是。”释十诫诚惶诚恐道,又看了看许仙,见他心情不错,这才又加了句,“谢谢你。”
许仙笑了笑,那轻灵的笑意令一张不算绝色的脸顿时增添了不少神采。可惜他接着说的一顿抢白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难堪:“你不用谢我,当年若不是你对我勾引在先,把我弄到手了,又避着我不见,后来又把白素贞镇在雷峰塔之下,让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孤苦伶仃的过了许多年,我也不会父兼母职,懂那么多。所以,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释十诫被许仙一番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好对许仙说道:“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了……”
“呵呵,”许仙冷笑道,“对不住?我等了几百年就是要你一句‘对不住’么?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我除了这句‘对不住’也不能给你什么了,”释十诫知道今天若不把事情说清楚,许仙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只好把不该说的话也说了,“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不错,当年是我招惹你在先,那时候我被青蛇设计陷害,中了媚毒,倒在断桥上,是你好心把我救回去,结果我们……唉,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是知道的,我在这里说也不是要推卸责任,只是你知道我要走的是什么路,我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在清修中度过的,你对我再怎么好,我都无法回报你。所以到此为止吧,许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好,很好,”许仙怒极反笑,可那颤抖的身体分明说着他受的打击有多大,“我的千年苦等到头来也只换来你的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当年白素贞为了我、对金山寺里面的和尚狠;但我为了你、对白素贞更狠;没想到你为了你所谓的清修,对我狠上加狠!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清修、你清修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是为了普渡众生的话,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开心、快乐,不先来渡我呢?”
释十诫本来一直低垂着眼睛,这时突然抬起头,对着许仙凄然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而清修,我的目的也没有普渡众生这样崇高,我只知道我从一出生便是和尚,我所以的记忆都是不停的清修再清修,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久到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从我是我开始,所有的生活就只有清修,清修已经融入我的骨血之中,如果放弃清修的生活,那我的生命也便失去了意义。”
“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而有所改变?”许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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