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戈想笑,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他来是找自己,不是找她的。算算日子,今天确实是报账的日子。
“既然来了,一起吃饭吧。”黎天戈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去餐厅。
向晚和杨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得不跟上去。
黎天戈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说话,所以这一顿饭吃的很沉闷。
“怎么吃那么少?谁让你放下筷子的?”
长久的沉寂,被黎天戈的一声暴怒打破,每个人都心惊了一下。
只有向晚丝毫不色变,泰然的看着他说:“我吃饱了,要去上班了。”
黎天戈皱眉,“你上什么班?”
。
又要该死的倒霉了
“要你管!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安排的工作么?”
黎天戈冷艳看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的留在这里。”
向晚笑得更加妩媚,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你给的机会!”
黎天戈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你再说一次?!”
向晚娇笑着努努嘴道:“我老板还在这里呢,你就叫我公然翘班?老板要是扣我的工资怎么办?
杨瑞苦笑,这矛头怎么指向自己了。
不过黎天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笑着说:“好啊,一会儿我送你上班。”
向晚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男人,是喝三聚氰胺长大的吧?
黎天戈开车的时候喜欢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节奏的敲打着车窗。这个动作他从上车开始,一直坚持到公司,向晚就一直看着他,那根手指也不怕断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黎天戈突然转头,吓了向晚一跳。
黎天戈好像就乐与看她出糗,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
向晚觉得他今天很不寻常,他以前几乎没对她笑过,就算是笑了,也是那种带了很多意味的笑,有时候是嘲笑,有时候是取笑,有时候是不屑的鄙夷。像这样简单的笑,还是很少见的。
于是向晚也对他笑,在妩媚妖娆这一点上,没有人比她转变的快,前一秒还恨你恨的要死,但是下一秒她就可以对你妩媚,不过是值得与不值得罢了。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黎天戈挑眉,“我不看你也知道你在看我。”
“呀?”向晚惊讶了一下,“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黎天戈白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向晚自知无趣也就安静下来。
车子又开了半个小时,置身于山林之中不一会儿,一座奢靡的高楼就展现在他们面前。
向晚勾唇而笑,尽显媚惑,“谢谢你送我过来,再见了。我就不送你了。”
黎天戈将车钥匙扔给门口的保安,然后走了进去。
向晚拉住他,“你不回去吗?”
黎天戈转头看她,“你以为你是谁?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言罢绕过向晚径自走了进去。
向晚翻了翻白眼,气冲冲的跟着进去。
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怎样的角度看,都觉得别扭。身上的这套裙子,太保守,太严肃,虽然质地款式都是顶好的,可是她就是不喜欢,黎天戈给的东西她通通不喜欢!
从架子上找了一条红色的裙子,低胸吊带,合身剪裁。这裙子展现了她完美的身材。玲珑曲线,腰肢纤细,刚刚盖过臀部的超短裙,展现了她笔直修长的腿,低胸的设计自然不用说了,她的34E可不是开玩笑的,呼之欲出的雪白,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
向晚绝对是属于那种手脚不灵活的人,这完全是因为她从小被人服侍惯了。裙子的拉链,她怎么拉都拉不开,气得她直跳脚。
“裙子卡住了,你这样硬拉是会坏的。”
杨瑞的手稍微有一些凉,在这样的炎热夏夜,触碰在她的肌肤之上,格外的舒服。
向晚从镜子里看他,他年轻,却阅历丰富,他斯文,却是黑道中人。向晚突然就笑了,为什么她这样一个简单的人,身边却有这么多不简单的人呢?
果然向晚颤抖了一下,杨瑞低沉的笑出声来。
“你们在干什么?!”
()。
他也会吃醋?
震耳欲聋也就是如此了吧?
这个声音的主人,向晚和杨瑞都认识,能进来这里的,自然是比杨瑞更加有力度的人,不然那些保安也不回乖乖的放行。
黎天戈左等右等也瞧不见向晚出来,他耐不住就来找她,没想到化妆间的门口守着四个保安,他黑着脸问他们,他们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什么,他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
黎天戈看着杨瑞脸红汗虚的脸,顿时就火冒三丈。三部并为两步的走过去,抬起一脚猛地踹下去。
“喂,你干嘛?!杨瑞只是帮我拉拉链而已,你误会了!!”
到底是气愤,这一脚就没留情面,杨瑞当场就跪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又不敢喊疼,只得咬紧牙关忍着。
向晚却又咯咯的笑起来,好似看到什么搞笑的电影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拍手笑道:“杨瑞,这下你惨了,黎天戈是什么人啊,心狠手辣惯了,这还不杀了你?呵呵,大卸八块哦!面子,面子最重要了!”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再生气,也没到杀人的地步。狠狠的瞪了一眼杨瑞,如吃人一般。
杨瑞心惊,但是却不心虚了,他知道老板不会杀他,尤其是向晚说了那几句话就更不会杀他了。也就安心等着老板的发落了,可是向晚这样一来,不就惨了?看来还是自己做事欠缺考虑,只顾自己舒服。他懊恼后悔,可是全都没用了。
向晚的笑声就是一记催化剂,黎天戈一双燃火的眸子转向她,冷冷道:“杨瑞你滚出去!”
杨瑞怎么能安心,老板的性格不掐死她才怪,可是发话了,不走行吗?自然不行,两个保安进来搀着他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向晚跟黎天戈。
黎天戈怒视,向晚就笑着回应。
她越是笑,他就越是生气,这个女人真的不知死活吗?还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杀她,所以一而再的挑战自己的忍耐度?
向晚抓过自己的内衣,刚要扣扣子,就被人粗鲁的扯掉。
黎天戈撞上向晚的唇,狠狠的咬她,这一撞,让向晚的这个牙床都疼。可是她并不反抗,任由他亲吻自己,啃噬自己,就如同看着一只濒临死亡的细菌,是陌路的,冷漠的,不屑的。
该死,她居然没有反应,自己这样吻她,她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可刚跟那该死的男人有说有笑,他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瞧不起自己,他就讨厌她这种清高的姿态。
反手扣住她纤细的脖子,直掐的她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要你求饶,我就放手。
她回望他的眼睛,只有不屑的神情,杀了我,我早就该死了。
就这么僵持着,他愤怒,双手不断地用力,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挣扎。一双明眸,闪动的竟然是欣慰的神色。
原来你一直想死。
他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颓废的垂下。
重新获得呼吸,向晚虽然不愿,但是还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她依然面带笑容,喘息着说:“黎天戈你气愤什么,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充气娃娃,想扔就扔,所以你就把你所有的不爽都给我收起来!”
正中软肋,他在气愤什么?她不是他的女人,不过是自己偶尔的泄郁工具而已,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生气?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可是你知道吗?在他放手让她呼吸的那一刻,谁输谁赢,就早已经有了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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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手不及
“喂”向晚拿起手机;不顾黎天戈在他旁边。
“向晚。。。。。。”
“萧萧;有什么事吗?”
“该死的!!在我面前不准讲电话!!!”这时又响起黎天戈震耳欲聋的声音
“嘘。。”向晚边打电话边做手势让黎天戈保持安静。
此时;黎天戈头上的青筋早已暴起来。
“向晚;你能借我点钱吗?”
“恩?萧萧你怎么突然想要用钱了?当然可以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谢谢。。。谢谢。。”
“呵呵,那我们在哪碰面?。。。。。。恩恩好的。”
向晚放下电话;准备穿好衣服走人。可是------------
“去哪?!!”
“要你管!”
“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黎天戈挑眉看着向晚。
“我有急事啦!让我去啦,要不,你说个条件,我什么都答应。”其实这句话说完向晚还是有点虚心的。
“真的?”
“。。。。。。恩!”
“滚。”
向晚拿起包包就往外跑,叫了辆车就马不停蹄赶往目的地。
“这里!~~”
“萧萧。。你怎么穿成这样?!!”
“向晚。。其实,不瞒你说,我现在在娱乐会所上班。”
“恩??娱乐会所?”
“就是陪一些老板喝酒。。。什么的”说到后来萧萧的声音比蚊子叫还轻。
就在她们谈话之时,“萧萧姐!”一声急促的呼喊,将她们的沉寂打断。
慌慌张张跑来的是一个女服务生,萧萧觉得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名字,而向晚就是完全陌生了。
萧萧皱了皱眉道:“怎么了,慌张成这个样子!”
服务生年纪不大,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焦急道:“萧萧姐你快去救救曦泪吧,她被客人扣住了,一定要她陪酒呢。”
萧萧有印象了,原来她是和曦泪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曦泪那个丫头萧萧很喜欢,大大咧咧的,心直口快,就是那份纯真打动了她,于是才喜欢那个小女生。曦泪是放假和同学一起来这里打工的,这里龙蛇混杂,出事也是难免的,萧萧护过她们几次。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萧萧道。
那个女生急得快哭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萧萧姐,曦泪她,她刚才去给客人送东西。本来是不用她去的,不过她听说那个包房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明星,曦泪很喜欢他,所以就抢着去了,谁想到,就被扣住了,一定要她陪酒。”
这些小女生就是这样,追星追星,这回追出事了吧!
萧萧有些恨铁不成钢,“什么明星值得曦泪那丫头去冒险?她好好的在吧台不就得了,去蹚什么浑水?!”
女孩听萧萧训斥,既委屈又着急,“曦泪好像很喜欢他,好像是叫林什么夕的。”
“林幕夕?!”
女孩被向晚突然的厉声吓到,有些口吃:“对,对对啊,就是他,向晚姐也知道他?我刚才趴在门缝偷偷的看,里面好**的,男人和男人也抱在一起呢,那个什么林幕夕,也不是什么好人,总之里面很危险啊,萧萧姐,你去救救曦泪吧!”
“我去!”
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说出口。
终是放不下他,这里有多么的混乱,她很清楚,而她的幕夕,有多么的纯净她也清楚,幕夕是那种你说了他就会相信的人。她又听说,最近的一些老板喜欢找当红的明星作陪,无论男女,只要红就好。
那么幕夕岂不是很危险?
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她在阿房宫里奔跑起来,高跟鞋和地面摩擦,发出噔噔的响声。
猛地推开门,撞了进去。
有些人是被刻印在脑子里的,不需要正面,只消看到身体的一个部分,她就知道是他。
她的幕夕果然在这里。可是此刻幕夕已经看不到她,他的神智早就涣散,醉的不成样子。一旁的经纪人早就放任了他,任由一个富商将他压在身下。
这是一场怎样的买卖,向晚一看便知。
只是幕夕,为什么这个人是你?
()。
瞎逞强
大门突然被撞开了,房间里顿时静止了,都去盯着来人。
“向晚?!”费青溪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他确实有些喝高了。
向晚定睛瞧了瞧,这人她认识,上次和宁知然一起吃饭的那个,好像是做珠宝生意的。
她看了一眼林幕夕,半仰在费青溪的身上,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她握紧了拳,然后又松开,娇笑着走过去。
“费总这么巧你也在。”她不动声色的坐过去,阻隔了林幕夕的危险。
费青溪垂涎向晚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没吃够,一直找机会呢,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他也不是变态到极点,还是喜欢女人多一些,就放开了林幕夕,转而搂住向晚。
“你这小妖精,怎么能说是巧呢,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能见上你一面么。”男人慵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向晚想笑,你寻欢就寻欢干嘛和我扯上关系。不过心里想和表面上做,又是两码事了。就算你心里,正在拿刀子砍,拿石头砸,但面子上怎么还是要过得去。向晚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半是嗔怪,半是撒娇道:“那怎么不见你来找我,反倒是在这里逍遥起来了啊?”
费青溪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我这不是怕你不来么,你比神仙都难请!”
费青溪又挨个和向晚介绍他们,“这是宋幽,齐威的总经理,这位是苏信。呃,苏信怎么介绍你呢?”
被叫做苏信的男人正是方才那个出声的男人,他微笑道:“我是无业游民。”
向晚知道越是这样说的人,来头就越是不小。
费青溪笑道:“你得了吧!苏信咱们从小玩到大的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