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自己在脑海中给陈松涛化了个日本中佐的妆,想了下样子,就自己笑了起来。
陈松涛看到婉清自己说着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婉清肯定又在心中不知如何的黑自己,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要跟她讲道理,怕是很难。所以就当没有看到,反而催她赶紧吃饭,一会就该迟到了。主任又该找她了。
婉清看了看时间,还算是够,也不着急,慢慢吃着,
“你吃饭了吗?”婉清往嘴里送了一大挟菜后,问着陈松涛。
“我晚上不上班,现在还早,一会再吃。”陈松涛轻声回答着。
每次看到陈松涛一副合格小二的样子,婉清心中总是有些不忍心。都是为了自己,陈松涛才会成为这样的。要不然,人陈大帅哥,这会应该是嘱过晚饭,要么小树林散会步,要么在操场上秀一下篮球,吸引一下有心人士的眼光,要不然女朋友从哪里来呢。
当然现在是不需要再吸引别人的眼光了,但是却也少了些许自由,多了些责任。
好在时间也不会太久了,这个决定婉清才下没多久,其中大部分也是为了陈松涛,她可不要陈松涛把一大部分的精力用在餐厅上,这对于他这样一个业务尖子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是婉清在这里,餐厅就要继续开下去,他势必是要分心的。
自己走了,他也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为自己的事业打下良好的基础。
所以还是早点走吧,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为了长久的幸福,牺牲一点相处的时间也是必要的。
婉清边吃饭边想着这样的事,眼睛也没有离开的陈松涛的脸上。结果弄得陈松涛到不自在起来了,丢下一句好好吃饭就去了厨房。婉清轻轻一笑,也了然了,继续吃自己的饭,让他去烦恼吧。
吃完饭把碗洗好以后,婉清休息了下,时间还够,所以不着急。陈松涛端着婉清的杯子走了过来,杯子里已经泡好了婉清喜欢的柠檬茶,婉清笑着说了声谢谢。
陈松涛伸手在婉清的头上揉了揉,婉清没有躲过,于是她就又说:发型乱了。
陈松涛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于婉清,不知为什么,他从心眼里喜欢,不管婉清是什么表情,动作,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看着喜欢的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吧。
就像刘大小姐那样的毒舌,以后她也会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对于她的毒言毒语,也会喜欢,就当听甜言蜜语一样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全部,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更有多情人说,如果真喜欢,就算是缺点也会成为优点的。嗯,还真是情商值高得无法无天了。
上班依然是热闹的,不像在总机上班,一室的寂静与忙碌的线路形成的鲜明的对比。现在满眼看到的都是人,而不只是从电话线那头传来的声音,不管是陌生人的声音,还是亲近的人的声音,只能听到声音。是不是因为这样,后世才发明出能视频通话的手机或是软件呢?
对于思念的人,喜欢的人,光是听声音是不够的。
照样,婉清还没上多久的班,白桦又苦着脸跑来了,估计又受刺激了。
现在婉清已经麻木了,刘大小姐一天当中要没有爆出两句惊人之言,婉清反到是不习惯了,就好像等着听了才能睡得着一样。
有个笑话说,某人楼上的邻居,每天回来得很晚,回到家后,动静还不小,首先是脱鞋子,脱一只,啪的一声随手扔了,然后是另一支,接着才会安静下来。
有天,某人听到他回家了,本来某人已经睡下了,被楼上的人扔鞋子的声音吵醒了,就想着等他扔了另一只再睡吧,结果一直没有等到第二只鞋子落地的声音,弄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结果第二天一问,才知楼上的人终于是良心发现,这么晚了,别人应该都睡了,所以扔了一只后,第二只他就轻轻的放下了,然后就收拾睡下了。却没成想楼下的还在听着第二只的动静一晚上没睡好。
现在婉清是一天没看到白桦跑来诉苦,婉清是睡不着的,上班也不安心,内心还在想今天刘大小姐转性了。
看到白桦的脸,婉清真是忍不住的想笑,平时里,白桦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你想一个地道的京城人,一张嘴,啪啪的让你想接都接不住,现在到好,刘大小姐一说话,白姐姐是想说话的念头都没有了。
看到婉清的笑脸,白桦只能投以一个鄙视的眼神,拉个椅子挨着婉清坐下,看窗子外面的热线场面。
今天上班没多久,婉清就看到一个男兵,打了电话没几分钟,声音陡然就高了起来,然后没过一会,就看到男兵猛地一摔电话,愤愤地出了电话亭来到窗前缴费。
婉清一看,还是认识的,是后勤的一个同批兵黄洋,看他的脸臭臭的,婉清也不想自讨没趣,把电话单递给他让他自己看,然后他缴完费后,在一旁站了会。
虽然以婉清大婶的心态很想宽解他一番的,但是不知他是为什么生气,和谁生气,想劝也无从下口,还是算了,要不然惹得他的气头上,说两句气话是在所难免的。还是当没有看到算了。
结果他站了两分钟还没走,一副有话想说又很纠结的样子。婉清递过一个水果给他,他接过后,看了看手里的水果,然后看到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在等着打电话,就抬起脸对着婉清可怜巴巴地说:“林婉清,你说我妈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才多少岁,她就要我过几天休假回去相亲。要是我不回去她就要来这里抓我回去。”
婉清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这是一个有些自恋的男孩,那时男孩子们都流行照点艺术照什么的。于是这哥们也去照了一套,然后把里面他认为最帅的一张,非得送婉清一张,当然唐林西也送了一张。婉清当时说不要,他还不干了,塞给婉清就走了。于是他这张帅照也一直留在婉清的相册里了。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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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还不是怕你这么帅,让别的小姑娘拐跑了。让你回家相亲,可能是有她喜欢的女孩子,她觉得适合你,然后才会让你回去的吧。你就别发气了,总是要回家休假的,看看也不错。你至于发脾气吗?还摔我电话,坏了你赔啊。”婉清一听他愿意说话了,也就发挥了大妈的咾叨劲了。
“你咋还跟我妈说的一样呢?”黄洋不解的问。
“那是,我是懂事的人,这是人之常情好不。再说你妈是真心为你好,在家里找个姑娘知根知底的,也放心。再说了,你妈也不会说让你见了人家就非得和她结婚吧。这事还不是看你自己,喜欢就相处,不喜欢就拒绝。还发什么气啊,那边可是你的亲妈。小屁孩,快跟你妈再打个电话回去,要不你妈在家该伤心了,你没看刚才你态度有多差,我看了都生气。”婉清又吧拉吧拉一大堆,跟个中年大婶还真没分别。
在这些同批兵面前,婉清总是不自觉的就以一种过来人的想法来和他们说话,也确实因为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总是时不时的母性光辉一闪,总要说几句。
“哎呀,我怎么听着就跟我妈在面前似的,你们说的都一样。”黄洋苦恼地说着。
废话,教育孩子不都一样吗?
“真的,不是我说你,打个电话回去,说不定你老妈这些正哭呢。”
黄洋半信半疑的看着婉清,婉清点点头,指着电话亭。黄洋犹豫了下,还是又回去打了电话。
要不是平时跟黄洋关系还不错,婉清也不会这么多事,再加上黄洋人还不错,平时有什么事找到他总是会帮忙的。除了自恋点,也没有别的毛病,要不婉清也不会这样劝他。
没两分钟,黄洋从电话亭出来,对婉清说:“我妈还真在哭呢,我又没说什么,她就哭了,女人还真小气。”
“你还是女人生的呢,小气又怎么啦,这是女人的权力,你有意见。”婉清一付女人协会主席的样子,这样说着黄洋。
“我就是说说,也没怎么样,我已经跟我妈道过歉了,也跟她说过几天能请下假就回去。”黄洋一付受了欺负的样子。
以前看到过一个男人这样回答老婆关于生男孩还是女孩的问题:如果生了个女孩,那就让我来保护你们两个。如果生个男孩,以后你就欺负我们两男人。
看到黄洋的样子,还真是受了老妈欺负的神色,惹得婉清轻笑不止,不光是想到这两句话,也是看到黄洋的样子。看来这也是一个孝子帅哥啊。不错。
黄洋又和她们两个聊了会天,也就高兴地走了,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还能生多久的闷气呢。
到九点也没什么人打电话了,婉清看着没人来了,也就打算自行下班了。在这里上班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这个了,只要是不赶人走,下班时间还是很自由的。当然有时婉清也不会催正在打电话的人,虽然过了下班的正常时间,也不催他,等他打完。最后打电话的人都会很不好意思的一直跟婉清道谢,还要顺便解释一下他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这么晚的等等。对于这些婉清从来都是一笑了之,回去晚点也没有多大的事,第二天没有活动也没例会什么的,也可以不用起得很早。
不是说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吗,也不用做什么事就可以帮到别人,何乐而不为呢。你怎么样对待别人,别人也会怎么对你。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看待别人,别人也会一样的看待你的。
苏东坡和得道高僧佛印是好朋友,一天,苏东坡对佛印说:“以大师慧眼看来,吾乃何物?”佛印说:“贫僧眼中,施主乃我佛如来金身。”办东坡听朋友说自己是佛,自然很高兴。可是他见佛印胖胖堆堆,却想打趣他一下,笑曰:“然,以吾观之,大师乃牛屎一堆。”佛印听苏东坡说自己是“牛屎一堆”,并未感到不快,只是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
结果吃亏的倒是大才子苏东坡。
所以一般时候,婉清最不喜与人起争执,或是红脸对骂,殊不知,不管你用什么话对骂对方,其实相对来说,你骂的也是自己。没有那个必要,如果不喜欢,你可以不与他来往也就是了,何苦还要伤得那么难看。世上又不是只有那一人了,再说了,与那么讨厌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世上只有那一人了,婉清都愿意各据一地,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还是要有一颗平常的心,想要别人怎么样,首先是要看自己怎么样。
关好门下班去啰,当然这么早餐厅里可能还有人,婉清也没有打电话,就直接去餐厅,果然还看到有人在吃饭,而且还有三桌人,这是怎么啦,这么晚才吃饭。
结果一看全是车队的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面色很是严肃,一点也没有以往看到婉清这个小老板那种逗小朋友的心思。婉清进去后,他们也只是微微的打个招呼很快的就吃完饭回去了,说是有明天一大早还要去京城。
弄得婉清一头雾水,想要问问,可看他们的表情又问不出口,婉清也就没有管他们,也许他们有什么得要的任务吧,虽然这里地处边远地方,但总归也是一个部队嘛,总会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的。
保密条例有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于是婉清也只闭口不言。
过了几天,婉清才知道,原来还真是出了大事了。
以前这个所里的所长离休后,现任的一个副所长就名正言顺的升成了所长,这本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婉清还记得,副所长刚升上去那么,大家都还不怎么习惯,平时喊他副所长,喊惯了,一时之间有好多人还改不了口。特别是电话班的几个小姑娘,经常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很自然的喊出副所长来。有时他会纠正一下,有时也就不管了。反正也只是个职位而已,不管是喊你副的还是正的,只要你是所长就行了。
好在婉清对于这个到是记得很清楚,每次,他打电话上来,婉清听清是他的声音后,就会喊一声所长好,所以婉清每次都听到他声音略有提高,话音里也有些笑意,平时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婉清虽然平时很少看到他,因为人家是所长,婉清一个电话班的小女兵,见到领导的机会当然不会很多,不过是声音听得多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