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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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军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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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晚没有那些捣乱的电话来破坏婉清的好心情,就算是陈松涛这棵老乡草是有主的,但是多一个能聊得来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下班回到宿舍,婉清一点睡意也没有,昨晚还睡得不错,夜里没有电话打来,都到早上七点钟才有电话陆续进来。真是好运气啊?



  部队的生活总是有些单调的,除了上班还是上班,没什么变化,今天和昨天也许没什么差别,也许差别也只是日历上的数字而已。



  婉清的生活又回到受伤以前的状态,不是上班就是休息,休息不是看书就是闲聊,不是闲聊就是去逛逛小县城,要不就是吃过晚饭到院子外面散步。院子外面不远的地方的一片小树林,还有一条不大的小河,也许叫小河有些不太适合,那就是条稍宽一点的小水沟,叫小溪还合适一点。只是胜在蜿蜒的穿过树林,水很清澈,为平凡的不起眼的小树林增添了几分灵气。很适应散步,也许是更适合情侣。



  天气好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那里散步的,当然女兵或是女干部偏多,也有陪同的男性。他们只是陪同,因为他们更愿意吃完饭后,打打球,在宿舍里喝点茶侃会大山。



  夏天的时候,婉清和唐林西散完步回来,就会买个西瓜或是其他水果回来。好在这外面的东西都是附近的村民自己吃不完的拿来换两个零花钱,又便宜还很新鲜,院子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买这样的瓜果蔬菜,买菜的一般都是那些有家属的,要不然别的人买了也没地方弄。



  只是啊,对于这里的饭菜为什么就那么的不适应了呢?记得前世的时候,没多久就适应得很好了,有些菜还觉得很好吃。



  前世时,婉清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分到第七处去,他们一起来的新兵们都在机关食堂吃饭,那天有一样菜是西红柿炒蛋,婉清想应该还可以吧,就大大的吃了一口,结果说不出来的味道,因为是甜的,很甜。四川的这道菜是保有西红柿的酸,吃起来酸中有蛋味,蛋吸收西红柿的酸,那还真是很酸爽,才很下饭。但这甜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婉清没有再吃第二口,然后乘着没人注意给倒了。婉清在新兵营的时候,偶也吃过炒鸡蛋的,但是那是和黄瓜一起炒的,黄瓜切片,吃起来还有一些清香。可这甜的西红柿炒蛋对于婉清来说还真是第一次呢?



  不知为什么,这次就不习惯,是不是年纪大了适应能力也变差了。



  所以不知不觉间,婉清明显的瘦了,唐林西只是觉得婉清吃得比以前少了。张林他们挨得近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问婉清是不是生病了,婉清只是说是天气的原因,太热不想吃饭。现在是盛夏,白天气温还是很高的。



  有时张林就说他去机关食堂去打些好吃的回来,以前觉得还不错的机关食堂,也引不起婉清太大的食欲。这让婉清也有些苦恼,这要如何是好呢?看样子还是真的想办法把招待所的餐厅承包下来才好,民以食为天,没吃好饭,革命也没有积极性了。



  其实上夜班真的不是那么好玩的,感觉是与世隔绝一样,因为周围静悄悄的,外面黑乎乎的,只有昆虫的协奏曲作伴了。



  一声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静谥的世界,婉清接电话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会开始电话已经很少了,因为有些部队这会已经熄灯了。



  看看电话是所里的,看来还是这样的机关单位管得松些。



  “你好两七。”自报家门,总机必说的放。



  “两七你好,我是两九。”



  哦,原来是熟人啊。



  “原来是你啊?你要打外线吗?”



  “不是的,我就是看看谁上班,想不到是你。”



  “哪如果不是我上班,你要怎么办?挂电话吗?”



  “我随便要个电话就好了,我想着你也应该上班了。”



  “大哥,上夜班很累的,不要想我上班好不?”说到上夜班婉清是真有体会的。



  “乖。”晕,说顺口了,又把后世的习惯拿出来了,这个毛病不好改啊,习惯成自然,不自觉间就说出口了,这下好了,三十几了还叫二十多的小伙为哥,真是丢人。



  “老乡,不要玩字眼,电话号码多少?”



  “什么电话号码?”



  婉清暗自翻个白眼,怎么一高兴,大脑缺氧,神经短路,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打电话上总机来,不会就真的是看看谁上班吧?不是要外线的?”



  “当然啦?我又不是拿这个当借口的。”



  “那你知道了,现在呢?”



  “你这会忙吗?“



  婉清心想不是来聊天的吧,回答说:“不忙。“



  “我上班也一个人,聊会天吧。“



  “那你挂了吧。“



  然后用另一条线给打了过去,陈松涛接了电话,婉清问:“你们上班也是一个人吗?”



  陈松涛说:“刚才是两个人的,他有事回宿舍了,我得再值会班。想着无事,看看是不是你上班,问候一下。”



  “不幸,正是我上班。”



  “是幸运才对,我大概算了一下,今天应该是你上班的。”



  “哦,不错嘛,还能掐指一算呢?有没有算算我忙不忙呢?”



  “算过了,所以才选这个时候打电话,你说过的,九点多了就没有什么电话了。不然,哪有空理我呀?”



  “这个嘛,佛曰:不可说。”



  “小小年纪,还懂什么佛理禅机啊?”



  婉清心想,是呀,这个小小年纪已经两世为人,也不知是谁小小年纪,婉清又恶毒的想了下,如果,假如,也许,他们两个谈恋爱,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呢?想想心中就好笑,结果说出来的话里也带着笑意:“年纪小就不能懂吗?”



  “对,不能以大欺小。我看你好像比以前要瘦些了,是不是呀?’



  婉清想这个也没有必要骗人,只要有眼睛就会看到的。



  “是有点,可能是天气太热,胃口不好。”难道说是自己挑食吗?有些丢人吧。



  “最近是要热些,再过几天就好了,一到八月底,我们这里就很凉快了。真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的,那时心情也好很多的。”



  婉清心说,心情再好,吃不下饭也一样会瘦,没有人能让自己有情饮水饱。是不是真的,饮水也会饱,不是说饿了的时候喝水会感觉更饿的吗?难道那些都是缺爱的人?



  “是吗?那就好,我就怕热,一热就没有胃口。”



  “难怪你那么瘦。”



  “这样多好,别人想减肥还减不了,你看我一不小心就减肥成功。”



  “就你那小身板还减肥?你想饿死自己啊?”



  “我不是为了减肥才不想吃饭的,我说了原因你可不要笑我。”



  “好,那你说说看。”



  “我。。我是觉得饭不好吃,才不想吃的。你是四川人,知道川菜的,你再和这里的菜比比,能吃吗?我到现在还没有饿死还真是奇迹了呢?”



  陈松涛疑惑地说:“有那么难吃吗?我不觉得啊?”



  那当然了,你在这里北方吃了多少年了,再说了,看样子你连饭都不会做的人,哪里有资格嫌弃呢,我是有技术的人,当然会觉得不好吃了。



  这是事实好不好?



  但说出来的话是:“有吧?你不觉得,难不成是难吃的吃习惯了,味觉已经没用了。”



  “你是骂我像猪一样有吃的就可以了吗?”



  婉清故意夸张地笑了笑:“请注意,我的话里一个相似的字眼也没有,真的,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分明在我听来就是这样的。”



  “我有老年痴呆,对我的行为我不负责的。”



  这下陈松涛大笑起来:“小小年纪,还老年,还痴呆,是说我吗?”在他想来,自己二十四五岁,而婉清顶多也就十八十九,自己对于他们这样的年纪来说,三岁就是一个代沟。



  “首长,不敢,你真想多了。”



  这下陈松涛再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林婉清无语了,自己是给他解闷的吗?这么开心,小心晚上回去睡不着。



  “怎么又喊首长了?说说,为什么喊首长?”



  “新兵时班长排长教的,说是看到军官都要喊首长的。”



  陈松涛是从军校直接到这个单位的,不知道这些的。



  “不是当干部的都喜欢别人喊他首长的吗?我们当兵的就喜欢新兵叫班长呢?一样的道理啊。”



  “好像在这里,你们这一期是最新的兵了,看样子你还得等到明年才会有人叫你班长了。”陈松涛笑呵呵地取笑道。



  “我也不是喜欢,我又不是真的班长。”



  “同理,我也不是真的首长。”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两人就着天南海北的聊起了天,虽然婉清没有考上大学,但并不是她人笨,而是她很懒,上学时不认真才会名落孙山。



  但是她喜欢看书,而且看了大都会记得,书也看得杂,有时实在无书可看,字典她还翻一会呢!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还把半白话文半文言文的资治通鉴找来翻翻,只是里面全是些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她没兴趣才丢到一边的。



  所以和陈松涛聊天也聊得来,不知怎么又聊到婉清的那惊天一摔。



  “我当时也在场的,只是你没看到,本来我也不是为你加油的,只因我们处有人参加所以才去的,不过我看到你那条跑道上的坑了,结果你还真是在哪摔了。”陈松涛这样说着。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婉清想起来了,不知是在场地上或是在医务室里,她曾听到一个声音说了一句话:那跑道上有坑的,就在有坑那里摔下去的。这算什么跑道,能不摔吗?有些不愤也有些心疼的感觉。那个声音就是他的,当时本来婉清虽然摔得很疼,鲜血直流,但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哭的,但是听了这句话,眼泪却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原来是这个罪魁祸首啊,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那么说来我和你见面我行的礼够大的,五体投地啊?”婉清如是开玩笑,一个女孩子不管以什么方式摔在地上都不会好看到哪里,还不如自嘲一下来得自然有气质一点。



  陈松涛大笑起来:“你哪是在跟我行礼啊,你当时根本不知道我在现场。”



  “可能当时我摔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现场没有,但是,在医务室的时候你一定是在的。”婉清肯定地说。



  “当时乱轰轰的你还看到了?你又不认识我。”陈松涛不相信地这么说着。



  “别忘了,你当时可是说过话的,我过耳不忘的。”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



  婉清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地说:“当然记得,而且很清楚。”



  陈松涛听出这话音里的“金属”感来,不解地问:“记得就记得,有必要这么强调么?”看,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还只说是强调。



  “没看出来,一个大男人还是有文化的男人,还那么爱看热闹,看了现场直播就算了,还得跟踪看后续报道。”



  这又是后世的说法,陈松涛当然听不明白了,“什么是后续报道?”



  “这么说吧,我在现场摔得灰头土脸就算了,然后惨兮兮的送到医务室去,你也跟着去了吧。”



  “我只是想看看摔得严重不。”



  “你看就看嘛,干嘛还要乱发言。”



  “我乱发言了吗?我就是说了句那跑道有坑,我看着你在那小坑摔了的?”陈松涛不解地问。



  “是呀,就你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本来我想着摔成那样就够丢脸的了,如果还因为怕疼而哭就更丢脸了,我一直忍着的,但是你的那句话在慌乱中还是让我听到了,再也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说不定好多人当时还笑话我了呢!”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刚开始你都没有哭,不知为什么,过了一会才哭的,我当时还以为是那时候你才感觉到疼,刚摔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麻木,没感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小时候,我们摔跤了,也很疼,但是只有我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哭的,只会自己爬起来,如果是有人在场,然后还要说两句安慰的话,是不是马上感到委曲,会哭。”



  “是这样吗?我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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