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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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女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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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阳光灿烂的时候,一转身,忽然一辆锃亮的宝马杀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车上已经跳下一个红色的身影,紧接着,在我们所有人都没防备的时候,一桶水哗的一声,正浇在了我的头上。

☆、19:毛豆的做法,我现在就炖了你!!!

  我猝不及防,这一桶水让我从头顶湿到脚趾头,片甲不留。
  大家惊叫一声,三秒钟后我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薄嘴唇,细眉毛,画的很精致的猫眼妆,一看就和我不是一样的品味。
  她站在阳光中,柳眉倒竖,手扶纤腰,未等我说话,她竟然先来了一句,很轻蔑也很直接,看我的眼神不止象飞刀还带着十万分的轻 薄。
  “董忱就这种眼光?”
  然后她狠狠把水桶往地上一丢,扭着腰迅速上了车,可能是怕我会转身去揍她。她上车的速度一如她那辆宝马启动的速度。
  我白白吃了一桶水的亏还受了一顿鸟气,生平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顿时间懵在了原地,比在新兵连犯了错误大太阳底下罚站都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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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忱开着他新买的Q5笑吟吟的在楼下叫我:“嗨,毛豆。”
  我笑嫣嫣的向他伸手,“嗨。”态度十万分的热情,他自然开心的向我也伸出手,我们两手一相握,他“啊”的惨叫,触电了一样。
  我戴了手套,可是我手里握着一样东西,整人玩具,电触器,放心,被触一下只会全身麻栗一下,象被蜜蜂蜇一口,不会有生命危险,此暗器价格也不贵,只有十六块钱。
  董忱连连甩手叫苦不已:“毛豆,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我向他道歉,“对不起,朋友,忘了和你介绍这新鲜的小玩具,你没事吧?”我拍拍他肩。
  他苦恼的甩着手,刚说了一句:“我还好。”又是“啊”的一声叫,这次我拍了他的肩,他肩膀又一痉挛。
  本能的他往后退了三步,脸上的表情纠结成一片海蜇干样:“毛豆!……”
  我抱着胳膊向他冷笑着发问:“请问毛豆可以做成什么样的菜?”
  他被迫迎着我一步步的逼近,逼上梁山般,语无伦次的回答,“毛豆其实就是新鲜连荚的黄豆,它的钾含量很高,夏天时吃最好,可以缓解由于钾的流失而引起的疲软无力和食欲下降。”
  我的拳头已经亮到了他的眼前,他不得不继续申辩:“毛豆本黄色为了把它烫成绿色可以加一点点的盐,虽然它是一种很普通的菜可是它却可以做成很多美味的食物,最简单的是五香毛豆还可以做毛豆鸡丁毛豆烧鸡块毛豆炒肉末,毛豆茭白肉丝,……”他吸一口气,“不过我还是比较吃毛豆烧茄子。”
  我的拳头收了回来,吐出口气,他按着胸口也松懈了下来。
  但他还没松懈三秒钟,我又骂:“我现在就炖了你!”
  他惨叫:“毛豆,……不要,毛豆,不,不,不,依兰,依兰,依兰……”
  连打带电我出了气,这才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了先是惊诧,接而就笑,“真的?”
  我冷笑:“大哥你也算一表人才,何必来招我这市井小民?那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吧?你要恋爱没人反对,可你不要把战火烧到我这里,钓鱼岛是中国的,不是你可以随便来践踏的,别和我说你有多么的无辜,无辜的人是我,不要让你的这些金枝玉孽来招惹我。”
  “你说完了?”
  其实我也就是一窝里横的,一股脑骂完了,气出了,剩下的就剩下委屈的生闷气了。
  他又讨好我:“还好吧?”
  我悻悻地:“除了自尊受到伤害之外,其他的倒还好,本来我可以将她海揍一顿,但是想到原因因你,所以你恰到好处的送上门来,正好让我可以抱一箭之仇。”
  他连连倒退,向我做出举械投降的姿势,声音也十分恳切:“可不可以?以美食来代替?”
  ……
  ……
  我们上了车,董忱向我介绍:“看,我这车是今天上午才买的,整车里面都是新鲜的皮肉味道,呵,座椅上的塑料纸都没揭,完全等你上来坐,也算是…………处 女下海第一回。”
  话说的这么恶俗,真是男人的嘴,上下五千年,万载不变。
  不过我晚上没吃饭,本想减肥不吃饭的,但是他这一勾搭,胃竟然不由自主的缴了械,发出不争气的声音来。
  他笑:“走吧,再坚强的外表也扛不住饥饿的里子。”
  我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其实,他长的很帅,不是太俊美正太的那种,有点偏硬朗的,鼻子很挺,线条阳刚, 是大部分人看了都能喜欢的那种。
  现在未婚的28岁以下的男人,体型一般都偏瘦点,不能达到三四十岁男人成熟沉稳的那种风度,可是董忱的身形还是不错的,肩线英挺,双腿修长,另外,他肩宽,所以我喜欢看他穿中山装,比起西装,更显男人味。
  我有些胡思乱想了。
  终于,他把车子驶到了他所说的地点,一看那地方,我哑然失笑,心头原来还稍有的一点浪漫气,被这下完雨后的空气涤荡的干干净净。

☆、20:麻辣羊蹄

  那是条小巷,车子都开不进去,在巷口遥遥往里看都能看的到这巷子沧桑的历史,榕海市居然还能有这么风雨飘摇的巷子,实在让我出乎意料。
  小巷路面不是水泥也不是沥青,竟然是青石板砖,因为下过雨,那大小不一的青石板砖上都是一片锃亮的水印,而青石板砖间大大小小的坑洼,深浅都可以游泥鳅了,小巷两边的房子也象那九十岁老人的牙口,洞洞坑坑。小巷的房顶,我再看,呵,竟然还是那茅草顶和海草房式的。
  我摇头,“大哥你真是好品味好雅兴,上次去海边给蚊子做活体盛宴,这次给青苔做热狗垫底。”
  他却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不出奇制胜,怎么能让你印象深刻。”
  我看向他,再看我们两人的打扮,都是衣冠楚楚,再配这老街坊,旧布景,好比民国时代的旧京城巷,只差没有来一个破邦子,敲一下,喊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先往里面走,顺便告诉我:“来吧,既来之则安之,其实我们往往最容易疏忽的地方,却是最真实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他笑:“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啃羊蹄,麻辣羊蹄,这里有一家回民开的餐馆,麻辣羊蹄最是正宗。”
  啊,我顿时间开心了,一时间也把对他的怨恨和减肥的壮志抛到了九霄云外。
  果然,拐进巷子,马上现出几间餐馆,外搭的凉篷,冒着热气的大锅,这里还真是回民餐馆一条街。
  董忱和我在第二间餐馆外面的凉篷下坐下。
  小地方,粗陋的甚至没有装修的店面,赤膊大干的师傅,甩的麻花样当空飞舞的拉面。说实在,我真的没想到,这么粗糙的外景还能蕴藏这么多的美食风味。
  店主给我们放了一个小的甚至跌的表面参差不平的小铝壶,两个裂了纹的茶水杯子,意思是我们自己动手这就算招待了。
  茶当然也不好,是那种五块钱一斤都嫌贵的茶叶渣子,而且还在热水里打滚了足足有八百回了,冲出来的水只见茶叶渣,没见茶叶色。
  董忱端茶,他并不是喝茶,只是含一口,漱漱口,吐掉。
  麻辣羊蹄的做法各地也有很多种,比方说山西的和四川的,就不是一样的做法,但我还是比较推崇回民的做法,把羊蹄煮透捞出再用清水洗净,然后放砂锅,加料酒和各种佐料,煨到七成烂时再捞出,去骨再加原汤熬制。然后再用油炒制大蒜和泡菜,做汁,淋麻油,洒葱花。
  现在超市也有卖的成品真空包装的麻辣羊蹄,打开后里面肉冻和羊蹄连在一块,冷吃热吃都可以,但是呢,这种起锅时,热气腾腾的抓着啃的感觉,那又是另当别论。
  大盘羊蹄端上来,香气扑鼻,肉香酥嫩,蹄筋鲜亮。莫说是吃,光是闻味道,已经让人馋涎欲滴。
  我戴上一次性的薄手套,不顾风度的上手已经抓了一只放在手里,因为刚出锅,烫的我两手互颠,羊蹄在我的手里颠三倒四,我烫的赶紧呵手。
  董忱说我:“慢一点。”
  我由衷的说道:“虽然我是当地人,可是竟然不知道这里藏龙卧虎。”
  而真的下嘴来啃,咬下来才感觉到,味道确实不错。
  我现在也彻底消了气,真是吃人嘴短,所以吃着我也不忘感谢他:“董忱,谢谢你带我来这么别具特色的地方,吃这么有味道的东西。”
  他哼一声:“你当我随便拉人就上街?毛豆,我是对你有意思,所以才一次次的约你。”

☆、21:你不是男人吧?

  有的时候我觉得男人常常的不着调,会在戏谑中说一些有趣搞笑的话,所以对董忱的话我并不当真。
  但是听他这样说,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孔雀开屏的心理,人人都有。何况我已经二十四岁,大好的青春年龄我希望有人追我。但坦白说我并不当董忱的话是认真的。
  我不自卑,可是我清楚自己的条件。
  我向他笑笑,“董忱,谢谢你,你是少数几个知道我优点,缺点,长处,还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的人中的一员。”
  他笑而不语。
  我啃完了骨头,又忍不住说道:“小的时候我喜欢吃红烧肉,那种上了色,紫红晶莹的颜色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又有些气馁,“结果因为爱吃红烧肉,把我自己吃的也象一块肉一样,蓬蓬勃勃了。”
  他摇摇头:“红烧肉他们都喜欢用冰糖上色,我曾经有一次试过用黑糖上色,感觉也不错,在做的时候还可以少加一点豆腐乳,用水泡开,加在一起炖。”
  我意外,“做红烧肉加豆腐乳?从来没听过。”
  “改天做给你尝尝?”他又扬声,“老板,再来一个大盘羊肉水饺,一盘就够了,毛豆,咱俩吃一盘够不够?”
  “够了。”
  其实他吃的不多,我在海嚼时,他又问我:“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解释:“厨艺就是把你最好的情感融到食材里,把它变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情感盛宴。一个好的厨师在工作时,他所能运用到的不止是一双手,还有活跃的思维和敏感的神经,可以这样说,一个好的厨师他不单单是从口感上分辨食物的味道,他的视觉和嗅觉同样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你很专业。”
  “其实我并不敬业。”
  我奇怪他为什么这样说。
  店主很快给我们上了水饺,董忱又进了店,这次他居然是亲自去配调料,然后他端出了两小碗配好的调料,醋,麻油,酱油,还有拌好的天椒。
  他也确实是个细心的男人。
  这一顿饭吃的我心满意足。
  “对不起。”他忽然说道。
  “什么?”
  “我不知道思思会去找你。”
  “思思?”那个猫眼妆的女孩?我想了下,那个女孩子好象不是本地人,听她说话非常嗲,带着一口浓郁的粤音,难道她真的不是本地人,是从澳门万里追踪过来的?
  “其实我一直当她是好朋友。”
  “你说了她是你的苏打饼。”
  “是,因为我最不爱吃苏打饼。”
  可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笑,眨眨眼睛很是狡黠:“我喜欢的女人,有时候嚣张拔扈,有时候斯文秀气,有的时候目下无尘,有的时候狂野可爱。”
  我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你不是男人吧?”
  “什么?”
  “因为大自然里,有一种动物最合适你的形容,它有时候目空一切,有时候步履轻盈,有时候健步如飞,有时候暴乱如雷,知道它是什么吗?马达加斯加的企鹅。”
  他皱了眉,“毛豆,你这个人真是放冷箭的高手。亏的我是男人脸皮厚,不然被你激的只怕黄埔江都跳了八百回。”
  我又笑了。
  忽然我问他:“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他向我眨眨眼,“不可以吗?”
  我一下子也有些局促了,慌乱间我也只好说道:“我们可是手足,师出同门,源系一脉。”
  他摇摇头,也不多说了,坐在那里,只是味道难名的看着我。
  一时间空气也莫名其妙的嗳味了起来,说实话,他这样看我,我既有些头皮酥麻,汗毛兴奋,也有些坐立不安,全身发烫。
  “走吧!”我说道,反正也都吃完了,要是想坐,也不能选这样的地方。
  董忱没异议,他结了帐和我一起出了小巷子。
  谁知刚走到小巷,我们两人又一齐怔住。
  我看见昨天那个泼我冷水的叫思思的宝马女,正叠着胳膊倚在宝马车边,一脸阴郁的看着从巷口出来的我们。
  董忱倒没慌乱,他大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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