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哥目中无人的哼道:“小姑娘,玩一把又如何。”
叶存钦把手中的筹码全部推出去,夏秋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委屈道:“这么多钱。”
“没事,要么玉碎要么瓦全,我相信你。”叶存钦缓缓松开她的手,任她一人在赌桌上面对三个彪形大汉。
夏秋熠纤小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叶存钦则在一旁观牌不动,打着打着能明显觉得她的牌很吃力,本身手气不太好,加上运作的不灵,几乎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夏秋熠焦头烂额,面露惊慌的神色,叶存钦在一旁提醒道:“赌的不是牌,是气势,不用怕,尽管上。”
夏秋熠小声说:“留下的只有小牌,要不弃牌吧,大不了再来一局。”
“不用,继续。”叶存钦简单的说了四个字,然后身体微微凑近了些。
夏秋熠便按住他说的做,装出一种“我手里全是大牌”的既视感,没过多久,另外两个人就弃牌了,夏秋熠想,如果这样可以把大飞哥骗到弃牌,那她就赢了。可是大飞哥当仁不让,让他主动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还不如一棍子打死他。
最后双方手中都剩下三张牌,夏秋熠牵强的盖上手里的牌,心想是输定了,对面的牌就算再差,也不会比她还差了,这下真把自己逼到了绝路。叶存钦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依旧不肯放弃:“稳住,越到最后越不能松懈。”
这不是稳不住的问题,是输定了啊,夏秋熠心里已经在为他们怎么逃出去而做打算了,大飞哥狂笑道:“小姑娘,害怕了吗?”
夏秋熠咳了两声,故作镇静道:“请亮牌吧。”
chapter36三亚大逃亡
大飞哥露出奸诈的笑容,大手一挥甩出三张牌,同花!我的天,这好东西他居然留到了最后,果然是想给他们当头一棒。夏秋熠深深的抽吸一口气,颤抖着手不知要怎么摊开自己烂成渣渣的三张牌。
叶存钦在一旁命令道:“打开吧。”
夏秋熠绝望的闭上眼睛,一咬牙,死就死了,就不信被困这海南回不去,她破罐子破摔似的摊开三张牌,瞬间连自己都怀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可能!刚刚手中明明是三张花色全然不同的牌,为什么出现在桌子上的是三张a。
这意味着什么,她赢了?她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打赢了这一场。大飞哥愤怒的挠着头发,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像抽干了精气似的,难以置信的大喊:“怎么会这样!”
叶存钦淡淡的笑道:“这下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大飞哥抬起失神的眼睛,对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叶存钦走了还不忘把筹码带去兑换,这一个精彩纷呈的晚上,真是受益匪浅。夏秋熠一直呆愣着,走出了好远才敢开口问道:“是你搞的鬼吗?”
叶存钦从袖子中抖落几张牌,挤眉弄眼道:“是不是该谢谢我?”
夏秋熠捡起那些牌捧在手心,一下子哭笑不得,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真的没想到叶存钦居然这么厉害,一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心中的震撼。叶存钦不肯放过她,死皮赖脸的说:“我救了你的命,你要怎么报答我。”
“呃,你想要什么?”
叶存钦凑近脸,指着说:“你亲我一下吧。”
夏秋熠虽然有些害羞,但也不想之前那么抗拒,满怀着崇拜之情,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还没离开,就被叶存钦揽住了腰,暧昧的说:“不是这样亲,是这样。”说完他侧过脸,缠绵的吻上夏秋熠的唇,两个人在璀璨的夜空下,极尽温柔。
接下来的几天都甚是平静,叶存钦还是不肯去见那合作伙伴,说是主动的一方会吃亏,于是两个人把陆地水里玩了个遍。叶存钦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还是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结婚半个月以来居然没有碰到夏秋熠一根手指头,急的牙痒痒。
他终于忍不了了,趴在床上撒娇犯浑道:“秋熠,我想要……”
夏秋熠手捧一本小说书在看,漫不经心的说:“要什么?”
“我要……你。”
“恩,然后呢?”
“就只要你……”
夏秋熠二话不说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一脚把他蹬到床边,警告道:“离我远点。”
“秋熠,你是我老婆,应该发挥老婆该做的职责。”
“谁规定的,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不要来找我。”夏秋熠一本正经的说。
叶存钦看了看自己的手,扯着嘴角说:“我自己?不行啊,这是我堂堂叶总裁该做的吗?”
夏秋熠工工整整的躺倒睡觉,狠心的丢下一句:“那就憋着。”
叶存钦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以前是夏秋熠觉得他清心寡欲、触碰不得,现在他张开了怀抱,她却不屑一顾,像失宠了一般。
叶存钦觉得海南玩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见见那神秘的合作伙伴胡总,去之前夏秋熠提议带一点见面礼,总觉得那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带着礼物去会方便许多。于是两个人临时去了趟超市,东西没挑好,居然被人围追堵截了。
夏秋熠觉得自己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叶存钦一言即中:“是那大飞哥,他居然还不放过我们,真是卑鄙。”
两个人被逼到了超市的禁区,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堆购物车,叶存钦只能靠推购物车来阻拦坏人的道路,最后还是被围在了死角。带头的气喘吁吁的说:“两个小兔崽子,总算被我逮到了。”
夏秋熠宁死不屈道:“你们这群黑社会,别太嚣张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夏叶两家非得搅了你的老巢。”
“谁,谁说我们是黑社会了?”带头的大哥一脸正气。
“不是黑社会是什么?”
“我们家飞飞总,研究了一套新牌局,想邀请二位再战一场。”
叶存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没有搞错,邀请就好好的邀请,你这是追杀。”
带头大哥委屈道:“二位跑的太快,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嘛。”
叶存钦整了整衣服,重重的咳嗽两声,摆出威严的姿态,说:“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还没走出两步,一群人又围了上来,带头大哥曲意逢迎道:“您就从了我吧,不把您带回去,我不好交差啊。”
“这样吧。”叶存钦打了一个响指,拽来几辆购物车,说:“你们要是能在30秒之内抽出一个购物车,而不发出一丝声音,我就跟你们去。”
于是一群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向购物车,从后面拉出一辆小车,就必定会发出声音,尝试了许久都没能做到,叶存钦打了个哈欠,悄悄拉着夏秋熠说:“走吧。”
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叶存钦表示:“见面礼就算了吧,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夏秋熠很赞同,便直接去了合作伙伴的公司,叶存钦报上姓名,搞得对方很是怀疑他是不是骗子,比较他们经历了一场大逃亡,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叶存钦恐怕第一次不受人待见,无奈的抽出名片,人家才半信半疑的把他请进去,然后去通知胡总。
叶存钦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整了整,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块头走进来,叶存钦和夏秋熠站起身刚想打招呼,对方也是客客气气的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在两方相视的一瞬间,话音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强烈的震惊。
叶存钦缓了许久,才结巴着说:“飞……大飞哥。”
夏秋熠指着大飞哥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跟你比了,你居然追到这里。”
大飞哥一脸懵懂:“我让手下人请你们来,你们死活不来,现在倒自己送上门了。”
“我们是来找飞羽集团的总经理胡总,你是哪位?”
大飞哥指着自己胸前的铭牌:“我就是啊,本人胡飞飞,人称大飞哥。”
两人再次震惊了,现在的大飞哥和在赌场时的彪悍完全不一样,穿的人模狗样还真像总经理这回事,可是他干嘛找那么多人尾追堵截他们,搞得跟黑社会没两样。大飞哥请叶存钦道座位上,称赞道:“真没想到打赢我的居然是堂堂叶氏集团的总裁,这下我心服口服了。”
叶存钦余惊未了,敷衍道:“过奖,叶某也没想到胡总对赌牌那么感兴趣。”
“我这人没啥爱好,做生意之余就喜欢赌牌,前几日得罪了叶总,还请见谅啊。”
夏秋熠看这两人谦让来谦让去的,真是想不到前两天还从大飞哥手下死里逃生,胡飞飞大手一挥:“合作好说,价格好谈,能和内陆叶家有所来往,我求之不得呢。”说完他叫来秘书,特意安排了一场独特的沙滩宴会。
叶存钦也只好顺了他的意,与大飞哥再战一牌,为了证明大飞哥的新战略有用,叶存钦故意输给了他,这个时候争这些有的没的,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叶存钦向来是个该放手就放手的人。
大飞哥的盛情款待,让他们真正见识了三亚的美食,吃的正尽兴时,黑暗平静的海平面突然泛起了波澜,夏秋熠心里觉得不对,就算有浪也不是这个样子。她立刻起身走近看了看,远方居然是个人,仔细听一下,能听见微弱的求救声。
夏秋熠连忙跑回去打断他们的饭局:“有人遇难了,快打120。”
叶存钦询问道:“你没看错吗?这个时候谁下海去玩?”
“我没有骗你,快点!”夏秋熠拉起叶存钦跑到海边,脱下鞋子就要下海,叶存钦拉住她说:“你不要急,我们贸然下海未必救的了他。”
夏秋熠焦急的喊道:“别拖时间了,大飞哥快打电话,先叫手下的人一起下海,人命关天。”
此时找来专业救险人员恐怕时间不够,大飞哥快速派上手下的人,一个个拉住绳子前往深水区,夏秋熠还是不放心,决定要亲自下海,叶存钦死死拉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冲动,大海不是游泳池,没那么温柔。”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一定要去吗?”叶存钦的声音十分严肃。
夏秋熠坚定的点头,叶存钦也脱下了外套和鞋子,说:“走吧,我陪你一起。”
两个人跟随着大部队下了水,一部分人负责在后面稳住绳子,一部分水性好的人前往深水处,可惜他们这群人虽然身在三亚,水性好的人只有两三个,夏秋熠自告奋勇道:“我可以去。”
叶存钦紧张的拉住她:“你留在这里,我去。”
夏秋熠想了想,点头同意,毕竟自己是个女人,力气指不定到一半就没了。她留在中间,看着余下的人往里面前进,从发现到现在过去了几分钟,遇难的人可能已经溺水,因为她听不见声音了,但是救回来说不定还活着,就不能放弃。
chapter37生死相随
最后的几个人手拉着手,把遇难的人拉了回来,那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体重较轻,运输起来比较快。不一会儿,专业的救援人员也来了,很快就把小男孩救上了岸,他们这些人才开始缓缓向后退出。
夏秋熠有些不放心的向后看了看,本该两只手抓住绳子的叶存钦,居然伸出一只手对她挥舞,示意自己的任务达到了。可就在这时,海面突然吹过一阵浪,叶存钦的一只手没抓牢,整个人突然被海浪带偏到另一个地方。
黑夜里的海面能见度很低,夏秋熠一下子看不见叶存钦的身影,吓得尖叫道:“不要退,他被吹走了,快去救他。”
有救险人员听见呼喊,转身回来探个究竟,夏秋熠急的差点就松手去找他,被别人强行按住:“飘的不远,可以自己游过来。”
其实叶存钦的水性不算差,这点距离确实可以游过去,可是之前在水里泡的太久,冰凉的海水令他的四肢有些麻木,此时居然使不上力气。夏秋熠迟迟见他回不来,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的手臂受过伤,还没好透,他没有力气的。”
旁边的人安慰道:“你不要急,抓紧绳子,自己千万别被吹走。”
夏秋熠沉默着低下头,片刻又抬起头来,坚定的说:“我去找他,要死一起死。”
说完她两手一松,身边的小哥还没来得急拉住她,她就被吹得很远,还好海浪是吹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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