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么凉飕飕的话，我现在感觉酸酸的。”李维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还有这种灭人伦丧天良的事情，我誓不为之——我是个有节操的人！这种事情想一想就觉得灭绝人性。虽然是同行，但是就因为是同行所以我很瞧不起唐玄宗的。”
“……谁？”
“哦，你不用理解，反正你能理解我的话就行。”李维感觉到了对方浓重的醋意，道：“今天……就让你女儿一边找奥尼米兹玩去，我陪你逛逛罗马如何？”
“啧，谁稀罕？不过这里没有火山……那好吧。”勉为其难的（笑着）答应，黑龙女王哼了一声：“人类的地方也没什么好闲逛的……那边看起来有不错的商家，去玩玩吧。”
拉着李维，丝毫不理睬踩碎了一地的大理石砖，死亡之翼以巨龙飞行之势在路上狂飙——在她眼里，估计没什么在意的了。
“……”李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邪神的事情两人忽然之间都不提了。
却都已经开始渐渐在意。
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出现了蒲奈亚？虽然一闪不见，虽然可能是看错了——但是，李维现在神经颇为过敏。
但是，两人都以逛街为名——开始整个罗马城乱转！
希望能够感知一下邪神究竟在哪里——尤其是李维，他这个体制和蒲奈亚之间有旧印联系着。理论上应该能够感觉得到——但是转了一天，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让后面跟踪的人美美的吃了一天的土。
“……”最后，李维和死亡之翼站在了一个颇为……奇怪的地方。
“这里感觉到了些什么么？”死亡之翼撇头看了看李维，四周的游客还不少，围绕在她身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更不在少数。
罗马城的市中心，在一个中央竖立着高大的尖顶方碑的喷水池，方碑基座雕有古罗马神话场景，这一喷水池所在地就是罗马万神殿的前庭。
“嗯，有点意思——”李维看着面前的巨型建筑，说道：“万神殿……不过，只有一个小前庭了。”
“这就够了。”万神殿是一个宽度与高度相等的巨大圆柱体，上面覆盖着半圆形的屋顶。就连死亡之翼都不禁点头称赞：“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收获……就算是只有前庭，也是相当的大啊。”
“你期待着什么收获？”李维反问道。“我期待着……我能亲口吃下这里的‘东西’。”黑龙女王跺了跺脚，笑着说道：“早些时候见到的那些你们地球的宗教痞子，看上去很害怕的东西不过就是个跟班——好了，我们进去吧。”
第618章 新教皇
万神殿的门口游客很多，拍照留念的比比皆是。情侣、家人、形单影只的游客以及路过的路人，甚至还有罗马士兵打扮的人，不知道是cosplay爱好者，还是景区的服务。正门有四个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以意呆利这么个地方来讲，这种看守级别绝对是高级装备。听说连蒙娜丽莎的微笑都能被盗，意呆利是个什么玩意大家心里都有底。而这四个武装警察端着枪也只是互相闲聊，似乎丝毫不在意身边可能存在着恐怖分子，反基督教分子、破坏艺术的家伙或者其他什么人——比如，毁灭世界的巨龙，毁灭世界的邪神，毁灭世界的这B那个。
进入足有死亡之翼原本身高（四十多米）的万神殿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七个神龛。这七座壁龛，分别供奉战神和朱利叶斯·凯撒大帝神明和英雄，除壁龛外，殿内还有很多神明和英雄的雕像。万神殿内侧面的小堂，是拉斐尔、意大利国王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翁贝尔托一世和他的妻子玛尔盖丽妲王后等重要人物的长眠之地。
可惜，李维和死亡之翼一个也不认识。就算看了上面的拉丁文翻译意大利语，也只能看个大概。
李维对于这些是无所谓了，他主要是来找找万神殿内的【有意思的】东西。
可惜，他和黑龙女王都能感受到里面充沛的神圣气息——这里，是历史积淀的产物。可以感觉得到，历史中的激流在这里汇聚。虽然并不成型，但是却让敏感的人心旷神怡。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也只能感觉到一些【历史的厚重感】，或者【冰冷的气息】而已。的确，这里的空气又冷又湿，李维感觉像是走入了魔古山宝库一样。高达四十余米的圆形穹顶李维抬头看去必须仰面，穹顶的线条轮廓也是充满着艺术气息——和技术。李维觉得，蓝翔技校也许可以与之比肩——可惜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艺术气息之外神马都没有！TM李维想要找的东西，似乎这里并不存在似的！——
“欢迎，欢迎……”只有一个熟人站在万神殿中——
卡洛神父，教皇近侍。
“哦……？你竟然来了？”李维看见这个熟人，马上上去抱拳拱手问候了一下：“你……不是要主持很多事物么？”
“是的，不过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可能是你们吧——你们今天已经游荡了一天，而我……老实说，第二次投票又失败了，并未能选举出新的教皇。”卡洛神父一摆手，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那么，我来带你们游览万神殿如何？——似乎，并未能见到与你同行的另外两位……呃，小姐。”
“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的……引路人。”李维形容了一下奥尼米兹，觉得不是很靠谱便不去再想：“你来带领我参观万神殿？——真有趣，你不是基督徒么？嗯，不只如此，还是个高级的基督徒。”
“确切的来讲，是我是天主教耶稣会信徒。”卡洛笑了笑，道：“看来你对我们的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
“呃不，我了解，了解的很呢。”李维同样微笑对待，奥尼米兹可是跟他讲了不少事情：“——有什么问题么？”
“嗯，问题很多，也许有两个比较严重的。第一个——我想让你改变对我们的看法。”卡洛背着手，这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教士长袍，在万神殿内与李维两人同行，自然而然的被众人的目光所聚集。
“要知道，也许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教派——”
“你认为这可能么？”李维哂笑一声，他也在参观四周——要知道，他的目的可是不纯的很：“你们根红苗正么？建立在虚无之上的宗教而已，真神已经离你们而去，真神在我的身边。”
至尊天神护佑可不是一句口号，李维凭借着四灵的保佑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难关。“嗯……你这么说真是让人失望啊。”卡洛眉头一皱：“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某种很简单的……太阳神崇拜吧。”李维对着卡洛眨了眨眼睛，又重新参观万神殿内，他目光留在死亡之翼身上的时间，也比留在卡洛神父身上的要久。不过，话题倒是一直没有断开：“其实这一点很一样，世界三大宗教，N多小宗教中都有合十礼，你当这是开玩笑？而且东西方文化，上述N千年的壁画中，从古埃及到你们这里，头后都有……【光翼】，就是一个圆圈。我们叫做佛光，你们叫做圣人之光——”
“你还是把我们当做太阳神崇拜了吧？这太肤浅了。”卡洛神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也许吧，毕竟12月25日这么个日子是你们定的，你们自己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纪念耶稣基督的诞生……”
“别扯淡了，你知道的——”李维指着对方说道：“耶稣基督出生于三月份，我知道的（奥尼米兹说的，圣经上也的确是这么记载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只不过是冬至，你们在数百年后给神之子定生日，也不怕遭了报应……”
“……我们不谈这个了。你知道么，我是个神父，同时也是个……学者，在某些方面，比如说神学上。”卡洛神父停止了继续和李维的争辩。
“你没有用宗教理由和我争辩，说明我可以和你继续交谈——因为这有意义。”李维猛地站住了脚步，因为他站在朱利叶斯·凯撒大帝的雕像前——他打算再看一会。
“那么好吧，我要告诉你我的一个小研究成果——听了，你可千万不要惊讶哦。”教皇近侍的表情有些古怪，李维的余光并没有注意到。
“说吧，我经得住。”李维一拍胸脯，看着两千多年前的伟人，看着一个枯骨的雕像——凯撒旁边的是屋大维奥古斯都的雕像，是凯撒的侄子也是继任者。真正的罗马第一个皇帝——据说他也有个外号叫做【神之子】，不过，“也”是自封的。
“哦？那我就说了。”卡洛神父的表情越发古怪，但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你，是下一任教皇。”“……你有病的吧？”李维猛回头：“你如果说不出个理由来，我看你怎么接着往下编。”
第619章 你的信仰一文不值！！
卡洛神父依旧负着手，保持着神秘的微笑。老实说他现在蛮享受这种感觉的，因为在李维跑到梵蒂冈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对方扮演着神棍的角色，神神秘秘的看着自己惊恐的哀嚎和无助的表情。
自己才是神棍的好吧！短时间之内还是世界上最高级的神棍！
此刻，身为教皇近侍的卡洛神父终于感觉到了重新当上神棍的感觉。
“要知道……我毕生都在研究教皇选举法——这些古老而晦涩的法律。这些有关秘密会议的法律极其复杂，而且其中相当多的条款法律，现在由于过时而被遗忘或者忽略——但却依旧享有法律效益。”
“……你啥意思？”李维不解的看着对方：“关我毛事？”
“……你的意大利俚语说的……倒是……不错。”卡洛神父叹了口气，心说还是不要再纠结对方的意大利粗话了：“就连选举管也许都意识不到很多问题，但是……根据《教皇选举发》第六十三条中被遗忘的古老神圣契约条款，投票选举并不是选举出教皇的唯一方法。还有另外更加神圣、更加庄严的方法，被称之为【敬慕地鼓掌、吟诵对方姓名的选举】（注1）。”
（注1：史实）
教皇近侍顿了顿，接着说道：“昨天正好就有这样的选举。你可以回忆一下，你在水上行走之后……”
“……我似乎想起来了。”李维一愣，然后指着卡洛神父说道：“你黑我！”
“怎么可能？只不过……你既然想起来了，我就告诉你——【敬慕地鼓掌、吟诵对方姓名的选举】法，其发生情景是——所有的哈苏机主教，好像受到圣灵的启示那样，不由自主的其生吟诵某个人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那个时候便已经当选了教皇？”李维觉得真好笑。
“法律就是法律，这是神圣的圣典。”卡洛神父严肃的说道：“事实就是这样，她们却是做了。而且法律规定【敬慕地鼓掌、吟诵对方姓名的选举】法，取消了枢机主教方可符合推选条件这一要求。允许任何牧师，包括被任命的祭祀、主教、红衣主教、神父、乃至信徒参选。这样你就可以发现，只要你归依，我们便可以让你当选教皇。——其实用不着你说，我便可以自作主张，以代理教皇之名义，让你成为天主教徒。”（注2）
（注2：还是史实）
“……你，觉得这样弄我有意思么？”李维笑了笑，道：“你想要干什么，直说吧——我习惯于被利用，因为被利用说明自己又被利用的价值？你以为我是个普通人？好吧，看上去我是的——但我告诉你，所谓教皇我并不稀罕，不过却是个不错的筹码。”
“我是很严肃的再说这件事情。”卡洛神父严肃的对李维说道：“你有……神奇的力量，这力量足以使我们颤动。你有符合圣人的一切要求！水上行走这种事情你以为很简单么？我来告诉你，昨天已经有人告诉你的事情。”
“……不就是水上漂么，我……”
“不，你根本不懂。”卡洛神父近前一步，道：“圣经上记载，耶稣基督让一艘船上的人走过大海，来到他面前，而圣徒彼得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做的人。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在谈论圣徒彼得没有多走几步，他害怕的趴在了海面上。但是，几乎大部分人只认识到了责备彼得对主的信任度不够，只有少部分人会意识到：一艘船上只有圣徒彼得做到了这一点！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么？我们之所以不去指责船上的人，是因为我们都在船上。水上行走与其说是一种神迹，不如说是你！——你这个东方人，来自不信奉天主之国度的人，是如此的虔诚笃信着天主。”
“……”
“这是你虔诚礼拜的证明！水上行走同样也是圣经开头的第一句：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你当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么？”
李维看着这个神棍越说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