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她这个是翻版的呢?说不定你那个才是赝品哦!”小蜜蜜果然跟我是同道中人,刚才因为姜涛的仇没有报,这会开始对宁宁不客气起来了。
“呵,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朦胧刚毕业,工资也不太高,应该不会买这样的包的。”宁宁表现得很善解人意地解释。
“其实我也买不起啊,一个月就那么一点钱,这也是贾勤给我买的。”说完又非常感恩地看了贾胖子一眼。
“一个包算什么,这也要拿出来说,你有空带她们到我新送你的别墅里去玩玩……”
“先失陪一下。”老流氓很礼貌地站起身,直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本来想跟在后面的,想想万一他真去尿尿的,我跟着多尴尬,不过我看见他走了不远就拿起手机打起电话……
大概五分钟之后,贾胖子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刚才啃完龙虾的油乎乎的手,接起电话脸上就变了:“是的,叔叔……好好好,马上……马上我就回来……”
接完电话,贾胖子拉了一旁的宁宁:“我叔叔让我马上回家,我们先走了。”宁宁不悦地在后面娇嗔,贾胖子不耐烦地哄着她。
“贾公子吃好了?”这会老流氓到了座位,甩甩根本没有水滴的手,眼里却是戏谑的笑。
“家里有事,走了。”
“对了,不要忘记买单啊!”老流氓拍拍贾勤的肩膀,很“好心”地提醒。
“知道了,真是一帮穷鬼……”贾勤一边走,一边对着我们几个不时地回头鄙视。
聪明无双的我立即感觉到了事情另有蹊跷,悄悄问老流氓怎么回事?老流氓俯在我的耳边:“没什么,吃饭的时候有两只苍蝇总是没有胃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很多哦,求表扬
萧家男人跟我走
晚上就寝之前,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家里就三个房间,平时分配那是相当科学合理的,可是这会老流氓大驾光临,让他跟叶小弟去挤一起他肯定要炸毛的,跟我挤一起,我那古董爹又绝对会炸毛的。我在究竟让谁炸毛的选择里犹豫半天还是得不出结论,只好假惺惺地把这个问题丢给我老娘去。
“妈,快十点了,我今晚哪里睡啊?”老妈正炯炯有神地盯着电视看苦情剧,眼也没有转一下就噼里啪啦回答:“我跟你睡你的床,叶锦文跟你爸爸睡,小萧睡锦文的床好不好?”
最好一句终于笑眯眯地抬起头转向有些目瞪口呆的老流氓,我一边感叹老娘智勇双全,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有些失望的叶小弟。
“阿姨您安排就可以了,请问锦文房间有网线吗?我等会要用电脑接收一个邮件。”老流氓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脸色的尴尬之情稍纵即逝,马上又恢复出他装了一天那懂事乖巧的小萧形象。
“电脑在朦胧房间,你先去用吧!”老妈非常慈爱地指指我的房间位置。
于是老流氓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走了进去,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跟着老娘看苦情剧。
两分钟后短信来了:“进来”
我想想一家人都在客厅里,老流氓用电脑也不需要我指挥,肯定别有企图,于是断然回绝:“他们都在呢,我不进来。”
“我要跟你睡……你说过,跟你回来有肉吃的。”
我正喝着酸奶,看到短信没忍住一口喷在茶几的果盘里,老妈立即放下苦情剧,往我头上就是一巴掌:“这么大的人了,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嫁人呀!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我好委屈好委屈地接受完老妈的唠叨,紧接着老爸又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中心思想就是如何做一个既独立又传统,既成熟又贤惠的现代女性,叶小弟也在一旁看见我挨批笑得花枝乱颤。我悲催地感叹,带老流氓回家真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这会我的家庭地位越来越不保了。
于是,怀着对老流氓的无限羡慕嫉妒恨,我恨恨地拿起手机回短信:“中午、晚上才给你吃了鸡肉鸭肉鱼肉……还嫌不够啊?小心我给我老娘告状你说他做饭不好吃。”
“叶朦胧,你给我记住了……”
记住就记住,好歹这也是我长了二十多年的地盘,老流氓你还想咋滴,哼哼哼!
“你进去陪陪小萧,人家一个人跟你回来过年很不容易了,不要冷落了他。”正当我打定拽一把的时候,老妈又放低声音在我耳朵跟前,我刚有抗议,老妈一个凌冽的眼神就扫过来,于是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
“客厅光线亮一些,不要关门。”走过老爸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就被他这好不逻辑的话雷得差点被直接放倒。
我进门的时候老流氓正在专注地看着邮件,他像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漂亮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紧闭双唇。人家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一点都不假,老流氓向来工作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的,每一个身体语言都透露着高度紧张和戒备。我突然想起以前读大学还没有买电脑的时候,去网吧里经常看见那些抖着双腿嘿嘿笑着,嘴里叼着一支烟,有的怀里还搂着女朋友的男的,当时觉得看起来不顺眼,究竟为什么不顺眼也说不上来。自从看见老流氓工作的样子,我就突然明白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想到这里,内心觉得很美好,平时那些傲娇,那些任性和虚荣都抛在一边。我返身回客厅,泡了一杯咖啡,十分温柔地走向老流氓。
“你泡的?”老流氓端起咖啡,仔细端详了一阵,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嗯。”我想终于轮到我表现温柔贤惠端庄大方的一面了,喜悦之情完全散发。
“今天这么乖?想要压岁钱?”
噗,我叶朦胧难道就不可以做一回贤妻良母吗?为什么为什么?
我忍住内心的抓狂,还是表现得体地微笑:“你累了嘛。”
老流氓眨着长长的睫毛,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放下了咖啡,又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我被质疑的内伤彻底爆发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老流氓果然中了我的圈套,一把抓住我就往怀里按,直接将我小屁屁坐在他大腿上,我早就瞄好了这个角落从客厅的位置看就完全是一个死角,于是立即流氓本性暴露,伸手一把抓住斗志昂扬的小流氓,老流氓果然娇躯一颤,差点哼出声来。他正要伸出魔爪袭击我,我就朝着门外哇哇大叫:“不要这样,不要呀……”
立刻门外就传来我老爹假装咳嗽的声音:“朦胧出来去帮忙整理一下床铺。”
老流氓立即像甩抹布一样甩开我,装作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奸笑着拍拍他的俏脸蛋:“好好工作啊!”,然后扭扭屁股看不不看心痒难耐的某人。
老家这边过年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好,最好的一点就是亲戚聚会,大年初三是我乡下外婆大寿之日,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是全家一起前往拜寿的,提起我这个外婆,我一向都有一种知遇之恩的心情对待她老人家,为什么呢?因为在她老人家的心目我,我叶朦胧从小到大都是她认为长得最好看的孩子,你说我这是何德何能啊!
今年因为老爸的腿的问题,所以只好我和叶小弟携带老流氓前往拜寿了。去外婆家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城乡公交车,在老妈的监督之下我们不敢违抗旨意,只得乖乖上公交。这几天她已经在我耳朵旁边唠叨了不少次了,说这个小萧什么都好就是花钱太大手大脚了,给他们买礼物多贵多贵的,去超市买东西也尽挑贵的……还让我好好管管老流氓。我象征性地教育了一下老流氓锄禾日当午的道理之后他果然还是有所收敛,比如今天的坐公交车也没有任何异议。
大过年的坐车就是一个没事找抽的事,不过我的挤功了得,费了一阵工夫终于找到一个空隙,趁机把挤得东倒西歪的老流氓塞进去,免得他被一干猛女趁机吃豆腐。
于是老流氓就靠在车身的角落里扎下了根,我护在他前面,那样子完全就有一副鸡妈妈的架子。叶小弟也和我们在人海茫茫里失散了,只剩下被挤得发型散乱的我和老流氓大眼瞪小眼。
“嘿嘿,是不是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亲密接触过呀?”我为自己民间百姓生活自豪,非常放肆地嘲笑着老流氓。
“确实没有。”老流氓又朝角落里面挤了挤,那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想起他为了跟我回家可算是颠覆了以往形象,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要是为了他而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估计也会觉得万分委屈的。
于是我心里柔情升级,面朝着他抱住他的腰,只傻愣愣地看着他笑。这时候车上又涌上几个人,挤得更加厉害,老流氓赶紧和我对换了位置,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内心那点文艺细胞彻底爆发:“小南南,我娶了你好不好?”
老流氓一愣,反应很慢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微微松开一些我,脸上有些尴尬:“给我时间。”
给我时间?什么意思?我心里微微一凉,难道这句非常有拖延意味的爱情阻挡句真的袭击了我?
不过我的好心情很快就因为看见了一大把亲戚而欢呼雀跃了,年迈的外婆看到我们心情好的不得了,一个劲地拉着老流氓的手说自己的外孙女从小到大怎样一枝花压倒底,听到我自己都感到羞愧难当了。最后还是在老流氓拿着一个个的红包之下才驱散了一大把围观群众。
舅妈很快就端着水果上来了:“来来来,吃水果了——咦,朦胧,你怎么不吃?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我们朦胧从小就喜欢吃木瓜,以前她舅舅在城里做水果生意的时候……”
我赶紧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阻止我这个超级大嘴舅妈继续来翻我的囧史,那会的我,多么单纯无辜啊!因为舅舅在家附近做水果生意,每次放学之后就假装帮助招呼生意,实则是暗暗觊觎那些鲜美的水果,尤其是木瓜,想想我那会正是青春发育期,每天喜滋滋地吃上一木瓜,到最后非常羞涩地发现小朋友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正当我沉浸在我的悲愤史的时候,老流氓果然非常不厚道地假装柔情蜜意地拿起木瓜塞给我,我咬着苹果愤愤摇头。
“外婆,朦胧老嚷着减肥,挑食得很。”老流氓不怀好意地去勾搭我的亲亲外婆,那样子又有要取代我位置的趋势。
“减什么肥,已经这么瘦了再瘦以后生孩子都困难。”外婆果然听不得这话,立即对我进行教育。
“我没有,外婆你看我壮得很呢。”我起身学着那些健美先生,抬抬我的胳膊,嘴里还配合地哼哼两声。
“壮就好,外婆年纪大了,你要早点生让外婆看看咱们的曾孙。”我心里抗议嘴上只乐。
这时我一个堂舅舅带着五岁儿子的东东来了,这孩子跟我特别亲,每次一看见我就老远叫着姐姐姐姐的,害得我都有点怀疑跟我真有啥血缘关系了。
果然今天东东也没有因为长大了一岁而稍微矜持一下,一看见我就跑得飞快,赖在我的怀里叫着:“姐姐,姐姐给压岁钱。”
众人打笑着东东,因为红包都在老流氓身上,这会他立即拿出一个红包,尽量表现得很温和地扯出一丝笑:“给你。”,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把小东东往地下拉,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像要去抱小东东一般。
“谢谢叔叔。”小东东拿到红包,看也没看老流氓两眼,直接又搂着我的脖子左亲亲又亲亲。
老流氓果然脸上僵硬了:“来,叫哥哥。”说完又给小东东拿一个红包。
小东东在红包和哥哥之间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非常谨慎地问我:“姐姐,他那么老我要叫哥哥吗?”
我立即哈哈大笑,幸好这会来了一拨客人,身边没什么人了,要不然老流氓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尴尬来应付这个场景。
“你下来,我再给你五个红包。”老流氓看似忍住怒火,伸出手抓了一大把红包诱惑着小东东,小东东果然还是聪明无敌的,在五个红包的大力诱惑下猛地跳下来,然后拿了红包依依不舍地回首看我:“姐姐我拿回家了,一会再来找你玩。”
老流氓作势要揍他,小东东这才有些害怕地跑来了。
晚饭过后,小东东拉着我到处跑,一会玩游戏一会要去看电视,最后又带着我要去找他家的小花猫。
“好像往那边跑了,你就在这里我们去帮你找好不好?”老流氓破天荒地对小东东温柔了一下,指指外面院子后面一片黑糊糊的竹林,小东东估计怕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于是老流氓牵着我就往竹林走,仅靠着手机那点微弱的光线指引,这片竹林很大,后面几乎没有人家,越走越远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