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倾黑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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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倾黑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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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躲在角落的人也能给整出绯闻,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恶作剧?
  景欣倒不是怕坏了她的名声,只是听珊珊说这个王洛舟是学校的名人,和他掺合在一起,怕是自己的日子也不得安宁了。
  收起漫游的思绪,景欣决定下午放学后,还是得亲自去看看那条所谓的花边新闻。
  走出学校中心机房的时候,景欣心中恨恨的想,这个讨厌的珊珊,没事又折腾她,校园论坛她从几分钟前刚发的帖子翻到一年前的贴子,没有一个文字提到过田景欣。
  景欣决定明天见到珊珊一定要骂她,这次要好好的骂她,骂到她大彻大悟为止,否则她没事就来个这样的玩笑,景欣可不保证她的心脏每次都能承受得了。
  出了机房后景欣准备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经过土木系的时候,路旁的椅子上坐着两个女孩子,见她走过,一个女孩指着她一脸的惊讶:“看,那不是田景欣吗?她怎么来我们系了,难道是来找洛舟的?”
  另一个也小声说:“没想到传闻是真的,王洛舟真的喜欢田景欣,唉,真让人没劲。我看这个田景欣也不怎么样,比起我们系的高枫芸差多了”
  她们声音不高,景欣却是字字听得很清晰,照这么看珊珊没有胡说,学校里确实有人在传她和王洛舟,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景欣低着头苦苦搜索,真让人苦恼,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人议论这件事,这样活生生的让人品头论足,让她很难堪。
  景欣开始后悔,那么多条路通到图书馆,自己干嘛非要从土木系走。
  “叭”的一声,景欣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一阵清新的薄荷香沁入鼻间,手里的书散落一地,她顾不上抬头,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弯下腰要去捡自己的书,一个男孩比他更快的蹲下身子,一双白晰修长的手拿过几本书,轻轻拍掉书上的尘土,再将书整齐的摞在一起。
  男孩起身冲景欣微微一笑,很温暖的笑,这是景欣第一眼的感觉,都说打心眼里生出来的笑才会让人觉得温暖,景欣就觉得他的笑有让人沐浴在温泉里的暖意。
  男孩靠的很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清澈明亮,景欣抬眼就能看到他胸前T恤上一长串的英文字母,简单的白T恤,蓝色的牛仔裤,很普通的装扮,穿在他身上依旧玉树临风,景欣想起人们常说的“人靠衣装,马靠鞍!”原来衣也是要靠人衬托才会有灵魂的。
  男孩将书放到景欣手中,看着她恍了神的眼,无奈的伸出手指敲敲她的书“景欣,走路的时候可不能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更不能发呆,那样会很危险。”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景欣?”景欣抬眼,一脸惊愕无从掩饰。
  难道说自己已经因为这个绯闻变成公众人物?现在全校的男生女生都认识她了?
  男孩皱了皱眉头,似有些失望,然后淡淡的说:“我就是王洛舟。”
  “王洛舟”景欣一张脸不由自主的垮了下来,这也太诡异了吧?怎么土木系的地皮这么浅,说谁谁到,谁会相信几秒钟前她的脑海里刚晃过王洛舟的名字,这会王洛舟真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是一个闪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男生。
  “景欣,这下你应该认识我了,这样的见面方式虽然老套不过让我很满意,我们以后会常见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景欣。”
  他穿过她身边,景欣没有看到擦肩而过时他脸上的笑,那笑容一直深到眼里。
  王洛舟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害羞的女孩,想起她眼帘低垂,嘴唇轻轻咬着,一脸通红的样子,让他说不出的心动,这个傻姑娘,她都把他的心搅得狂风骤雨,却还说根本不认识他,这不是很不公平吗?爱情,不说要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上?起码也要让对方认识吧?
  王洛舟决定,要让景欣生动的走进他的生命,与他一起谱写他们的人生。
  他知道她的性格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平淡无趣,他希望有一天能走进她心里,看一看她波澜壮阔的内心世界。
  景欣在图书馆呆坐了有五分钟,也没想清楚现在的状况,以后真得要常碰到王洛舟吗?她可不希望有这样的机会,要是珊珊知道了还不被气死,全校的女生也会把她竖为公敌。
  思量半天,景欣决定以后打死也不走土木系那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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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雨中悸动
  中秋前夕,家里的菊花竟在一夜之间争相怒放,景欣早晨起床时看到这个盛况,惊讶的掩住了嘴巴,美丽的大眼里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也太巧了吧,几十盆花同时盛开,难道是花精灵施了魔法?
  就着露水摘了一束白菊,用纸细细的包了,正好今天没事,准备去天使山看天亚。
  天气不太好,云朵低低的压着,灰黑的云翻腾在阴沉的天空里,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路上的车都亮起了车灯。景欣望着窗外,有些担心,看样子像是要下雨,她出来的时候可没有带雨伞。
  有些纳闷,怎么十月的天变得这么快?早晨出门时还阳光明媚,一个小时不到就变得乌云密布。
  下了车她匆匆往墓园走,远远的就看到蒋向阳站在墓前,阴霾的云低低的压着,他的背影在一片浓墨的灰色调中有些萧索,就如那苍穹荒野下的一只孤鹰,孑然而立。
  男子头顶上方不时腾起一团团青雾,景欣知道他又在抽烟,走到跟前才看到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烟头,看来他来了有一会了。
  景欣将花在墓前放好,缓步走到他跟前,也就几步的距离,她与他对面而立。
  蒋向阳看起来专程在等她,见她过来,掐灭了手中的烟,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他微微垂着眼,眉头紧紧锁着,紧蹙的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一张俊脸看起来憔悴不堪,青青的胡渣如雨后春笋般密密匝匝的冒出来,黑白分明的眼里密布着条条血丝,那样的刺目。
  景欣暗付,这段时间,他一定很煎熬吧!她知道他与母亲的感情非同一般的深厚,母亲的事情将他折磨的那样疲惫。
  如果痛苦能够分担,景欣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够替他分担一部份。
  蒋向阳的视线落到她身后,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支撑点,缓缓开口:“景欣,我母亲,她现在在医院,情况不太好,她总在我面前提到你,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他长这么大没开口求过人,就是高家的人再欺负他,他也没有求过他们,这番话他说得有些扭捏。
  原来就是这样的事情让他难以开口,景欣倒觉得很内疚,蒋母对她那样疼爱,她应该主动去看她的。
  “向阳,其实我一直很想去看阿姨的,前几天我去过,在门口等了半天,家里也没有人,向阳,对不起!”
  景欣低头,有此不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自己的疏忽?还是为他的痛苦?
  “几天前,我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我强制把她送去了医院,她说不愿意待在医院,说医院的药水味太难闻了,说医院的床睡不好觉,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担心。”
  他又重重的吸了口气,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黯然的眸子里写满了脆弱,那抹脆弱在眼波里微微流转,很快又被覆盖。
  乌云越压越低,远远的天空传来一声闷响,头顶的云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一片波涛翻卷的黑色海洋,云起风动,茂密的松林在狂风中颤粟,电光从天边移到头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银白色的光划开了黑色的云层,暴雨倾盆而下,啪啪的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景欣有些无奈的看着空旷的四周,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向阳,我们往山下走吧。”
  她转过身,一件外套已经罩在了她的头顶,蒋向阳拉起她的手,向山下狂奔。
  雨点连成了一条银白的雨线,织成一张密密的雨帘,他拉着她,穿过狂风穿过暴雨,也许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在奔跑,可是景欣似乎很喜欢,很喜欢蒋向阳这样拉着她,她甚至希望他们就这样一直跑下去,然后她又被自己这种疯狂的想法所因惑。雨大的她睁不开眼,她不知道自己跑向哪里,却觉得心安,莫名的心安。
  两人终于跑到一个屋檐下,雨中的狂奔让他们都微微的喘着气,景欣头顶的衣服已经被湿透,水顺着发丝流进眼里,蒋向阳更严重,浑身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湿潞潞的水贴着他的额头,他懊恼的甩了甩头发,晶莹的水珠抖落一个优美的弧度,溅到景欣脸上,景欣轻叫一声,跳着躲开,下一秒,蒋向阳已经拉住她,大手粗鲁的拭去她脸上的雨水,他的手掌应该有着粗糙的茧,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有丝丝痛意。
  景欣捉住他的手,翻开手掌,指端有着厚厚的茧,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掌心还有几条突出的疤痕,突兀的将清晰的指纹折断,这些伤痕如同一柄刀,将他的美好未来也生生砍断了。
  心中竟生出了无尽的惋惜!景欣想起蒋母说的话:这孩子现在成天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混,我都担心死了,景欣,你有时间帮我劝劝他吧。
  有些话一直在心里攒动,景欣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不过她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说:“向阳,你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你这样整天打打杀杀,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你母亲很担心。”
  蒋向阳极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里又染上了厌恶色彩,他瞟了眼面前咬着唇一脸怯意的景欣,语气变得冷漠而疏离。
  “田景欣,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几时用得着你来管,你最好离我远点。”
  景欣突然觉得有些生气,怒意一丝一丝堆堆积在她脸上,她恨他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恨他自甘堕落,恨他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最终,怒火掩盖了她的恐惧,她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自嘲的说:“是啊,我哪有资格管你,你最好自求多福,天天祈祷自己不要被人砍,省得阿姨担心。”
  话一说完心头又有些后悔,就算生气,也不应该咒他被人砍啊,他受伤,她也不乐见。
  算了,她不想再和这个蒋向阳待在一起,谁知道下一称她还会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叹了口气,景欣抱着头冲进雨中。
  蒋向阳看着背影,愣了一会,也冲进雨里,几步追上她,野蛮的拉住她,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回,狠狠的凶她:“妈的,你这个女人,疯了吗,没看到路上那么多车,你想死就离我远点。”
  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疯了,这个女人实在让他没有办法冷静。
  两人贴着墙壁靠得很近,周围树叶哗哗抖动、摩擦声,雨点砸在水泥地上的叭叭声,檐沟里哗哗的流水声以及水在寻找各自路径、流向时所发出的“啪达”声和“哗啦”声,构成了一部繁杂而单调、急骤但有序的雄浑的乐章,他们在这乐章中沉默着。
  平静的沉默中,两人的心绪已经飞过千山万海,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却不知!
  过了许久天渐渐的透亮,乌云散去雨也停了,两人在屋檐下分道扬彪,景欣去医院看蒋母,至于蒋向阳去哪里,他没说,景欣也不敢问,被他凶一顿不说;问了也是白问,只会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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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人收藏;也没有留言呢?难道真写的那么差;那至少也得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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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触目惊心的伤
  又到了周末;景欣上次去医院时听蒋母提过周四会出院;这个星期她应该在家。
  早早起了床,将煲好的木瓜鲩鱼尾汤盛进保温桶里;准备一会带去蒋家。
  她听邻居大婶说这种汤养胃,对病人有好处。
  金色的晨光暖暖的洒进院里,沾着露珠的紫菊兀自开得正欢;心情也如这生机盎然的小院一般好了起来;景欣穿过敞开的院门;屋里很安静,静到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敞开的房间里并不见一个人。
  唯一一扇闭着的门是蒋向阳的房间,景欣轻叩了几下;里面没有应声,她手上稍一使劲,门吱呀一声就自己开了。
  房间里厚厚的窗帘严严的拉着,挡住了窗外耀眼的光芒。
  视线一下子还不太适应这种昏暗,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刺目的白光从眼里退去,景欣才看清窗下的沙发上,一个男人正在摆弄着胳膊上的纱布,面前的小几上放着几个瓶子和纱布,看样子是在换药。
  听到门声,他有些惊慌的抬起头,眼神扫过景欣,略略舒了口气。
  沉着声音说:“把门关上。”又继续缠着手上的纱布。
  身上的这些伤,他不想让母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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