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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欣在四五米远的地方驻足,微微诧异的打量着前方,一个高大身躯的男人站在蒋母的墓前,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说着什么,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景欣听不清楚,听隐约间听得他许多次提到向阳。
这个名字依然会刺痛她,景欣苦笑一声,他都铁了心不要她了,从澳门回来后的三年,蒋向阳音迅全飞,他的名字她的信息似乎一夜间将她抛弃了。
景欣自嘲的摇了摇头,她何苦还这样子神经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也会让自己心惊胆颤。
再次将视线投到男人身上,他的身边站着四五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片刻后,男人抹了抹眼睛,转身往景欣的方向走过来,景欣有些好奇的扫过他的脸,那样冷硬的面容;犀利又尖锐的气势;一双眼中含着淡淡的悲伤,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深邃,他正视着前方,目光犀利,景欣脑海里一下窜出一个念头,他就是蒋母口中负心的男人,也就是蒋向阳的父亲。
她记得蒋母离世前,曾经托付过她,要她找机会化解蒋向阳与他父亲的矛盾,不要让他一辈子活在仇恨中,兴许现在做这一切都没有用了,景欣还是在男人擦肩而过时,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请问您是高先生吗?”
男人身边的年轻人已经围了过来,一脸戒备的将景欣隔开。
男人停住脚步,疑惑的眼光停在景欣脸上,“是啊,你是哪位?有事吗?”
景欣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她该说自己是哪位呢,蒋向阳的妻子吗?似乎除了手上的戒指,她没有任何立场这么说,思索片刻,她淡淡启声
“我是蒋母的干女儿,也是蒋向阳的好朋友,不过蒋母去世后,蒋向阳就去了澳门,一直没有回来?”
“去了澳门?他去澳门做什么?”男人声音陡然拔高,追问着景欣。
景欣叹了口气,“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是很了解他的情况,不过听说他好像在那边做赌场生意。”
“什么,向阳去搞赌场?我的儿子怎么能做这一行当。”男人很吃惊,挥手让身边的年轻人走开。
“姑娘,我们别在这里说了,可否耽误你一些时间,我们谈一谈。”
他眼中的犀利已被淡淡的温润取代,蒋向阳那小子,不管如何恨着他,他都是他的儿子啊,特别在冀旋出了那样的事情后,高家的生意陷入了危机,他更是需要向阳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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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出场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驶入了连绵起伏的山脉中,又开了许久,最后停在了一幢隐在绿水间的别墅前,景欣抬眼打量的间隙,已有人将车门打开,弯腰立在一侧,大门口几位仆人分两排站立,恭迎着身旁的男人回家。
景欣跟在男人身后,心想,有钱人还真是爱搞排场。
“怦怦”一连声尖锐的声响,景欣的思绪猛得被打断。
伴着声响,一个臃荣华贵的中年妇人掩着嘴,踉跄着从一间屋里走出,抖动的双肩说明她在哭,女人眼光看到景欣身旁的男人,有如逆境中的人遇到了救兵,扑过来握着男人的手,抽泣着:“展鹏,我造了什么孽了?让儿子受这样的苦?”
高展鹏象征性的拍了拍女人的背,推开女人的手,匆匆往一旁的房间走去,景欣不明所以,也跟着他往里走,脚步在踏到门口时停住了。
正对门的一张大床上,男人像木乃伊一样被捆住,几十根带子从他身上扯出绑在床两侧的铁架上,男人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随着他的扭动,整张床剧烈的晃动着。
景欣呆呆的望着,一时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充斥着中药怪异的味道,地下是碗的碎片,床上的男子侧着脸向里躺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胸前灰色的睡衣被中药汁澿湿。
高展鹏手侧的拳头握紧,他几个大步走过去,端起床头柜上的药,一手钳住床上男子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粗鲁的将药往他嘴里灌,男子拼命挣扎着,显然不愿意乖乖的喝,压抑的低咳着,样子很痛苦。
景欣看不下去了,不管什么理由这样对一个病人,她无法忍受。
一时脑子发热,她冲了过去,夺下了高展鹏手中的药碗,声音不悦。
“你怎么能这样对病人?”
女孩的反映,令高展鹏微微有些吃惊,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孩。
景欣全然没想到这是在别人家里,她气呼呼的将碗夺下,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怜悯的眼神探向了床上的男人,一张恐怖的面孔印入景欣的眼,景欣心里一顿,未来得及克制的害怕堆上眼中。
这是怎样让人叹息的一张脸,如果把男子的脸比作天堂和地狱,那么他的脸就是天堂和地狱的结合体,棱角分明的脸,完美的脸部线条,飞扬的眉斜插鬓角,凝聚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子毫无杂质,闪耀着黑钻石般刺目的光芒,紧抿的薄唇沾着浅褐色的药汁,如此出色的一张脸,不知什么人忍心将他毁成这样,景欣的视线掠过他左脸颊至颈部残破的皮肤,如溃烂般血肉模糊。
她的眼神还是伤了面前的人,男子眼中片刻的温润瞬间消失怠尽,重又蒙上了阴戾,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重又继续刚才的挣扎,剧烈扭动将他的手腕磨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渍。
高展鹏沉着声音吩咐着身旁的管家:“老王,去叫王医生来家里。”
被称为老王的中年男人没有动,小声的说:“老爷,王医生上午已经来过了,给少爷打过镇定剂了,他跟夫人说不能总依靠镇定剂过日子,还得少爷自己想开了才好。”
高展鹏重重的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冲床上的男人吼着:“我高展鹏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窝囊废的儿子,你这个孽子,自己惹得风流债还想怎么样,你落到今天也是活该。”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苍白无力,眼中溢满沉重的伤痛。
床上的男子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安静的躺着,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一双眼颓然的闭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重重的起伏着。
景欣看着这画面,突然就觉得心酸酸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高展鹏说:“高先生,我来劝劝他吧,镇定剂那种药用多了,会影响神经的。”她的声音柔柔的,如三月的春风让人不忍拒绝。
高展鹏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点了点头,“那你劝劝他吧,他要真不想活了,就让他死吧。”说完再也不看床上的男人,转身走出了房间,一干佣人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掩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景欣和床上被捆着的男人。
景欣小心奕奕在床边坐下;似乎害怕惊扰了假寐的男人。
她拿过一旁桌子上干净的毛巾,软软的布料刚触及上男子的皮肤,一双紧闭的眼赫然睁开,琥珀般清澈的眼眸泛着寒意刺向景欣,面前的男人和蒋向阳一样,遗传了他们父亲的锐利眼神。
景欣避开那凛冽的眼神,小心的擦试着男子脸上的药渍,尽量不碰触到他损伤的皮肤,她的手很轻柔,微微低着头,曾几何时,她也这样给蒋向阳擦试过伤口吧?不知道,如今,谁在他身边做着这样的事,悲伤涌上心头,惹出了眼中的湿意。
床上男人的视线紧紧锁着她,眼里的阴戾如五点钟的残阳,一点点退下,温润重又开始升腾,女子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开心的事,那紧蹙着的秀眉泄露出了她的心事。
男人收回视线,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如父亲说的,他确实不想活了,就让他死吧。
想他从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浑身闪烁着最耀眼的光芒,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追逐的焦点,让他像现在这样子苟言残喘的活着,没有尊严的让世人嘲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让他死掉。
感觉到女子温暖的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拨动着,他疑惑的半眯着眼,眼前的女人竟然将绑着他手的带子解开了,这个女人脑袋不好使吗?看来她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态?
双手一获得自由,男了的手猛得掐住景欣的脖子,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你想死吗?不要在这里装好人,我现在已经是个废物了,什么也没有了?”
让他意料不到的,女人涨红了一张脸,却并没有挣扎,一滴泪从她紧闭的眼中啪的滴落,滚烫的砸在他的手背上,不知是手上的伤口在剧烈的疼痛,或是哪里突然的疼痛,男人的手慢慢松开了。
景欣掩着嘴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半晌,苍白的脸上才恢复正常的红润,她眼神落在男子脸上,那一瞬间,男子恍惚的忘记了心跳,似乎有什么东西撞进了他的心。
女子的身影恬淡安静,她的眼神如青莲般灵动,袅袅的仙气沾着水雾氤氲进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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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如果你不想大脑被镇定剂迫害,以后不能自立生活,我建议你将药吃下。”她已端起桌上的药,试了试温度,正好温热,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
男子依旧紧抿着唇,有些懊恼的皱着眉头,女子也不语,不再劝他,就这么举着勺子,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似乎他不吃她就一直和他这么耗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静静淌过,景欣保持同一姿势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怀疑再过一分钟,她就要失败了。
眼前的男子突然张开了口,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向两边拉扯。
景欣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慢慢的将药送进他嘴里,每喂完一勺,她都会将他嘴角的药汁细心擦试,将碗里最后一勺药喂完。
景欣如释重负的起身,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腰,重重的呼了口气,转身对身后的男子说:“好了,药你也吃了,我还有事得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男子不语,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景欣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再次折回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只是小小的沉默后,床上的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高冀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一个陌生人的话,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温暖如同冬日的阳光,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她。
景欣甜甜一笑,“嗯,我知道了,高冀旋!再见”
关上的门隔开了屋内男子的视线。
景欣被佣人请到客厅,棕色的真皮沙发组合成一个大圈,高展鹏安静的泡着功夫茶:“姑娘,请坐。”
一杯清绿的铁观音递到景欣手中,香气袅绕。
高展鹏抬头,眼中的锐利之气早已不见,“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伯父,你就叫我景欣吧。”
“好,景欣,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应该也听你阿姨说过我和她的事。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非常抱歉,她在重病期间,我都没有回来看她。说来也不巧,那时候国外的分公司刚刚成立,而A市的总公司也接了个大单,A市这里离不开冀旋,向阳也不愿意回来帮我,我只有自己助阵在国外,这不一直在美国待了八年,那边的情况稳定了才回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阿姨的事,我很难过,这一辈子我欠她欠向阳的太多了。景欣,我想经过这件事,向阳再也没有办法原谅我了,他原本就恨我抛弃他母亲,我又没能见他母亲最后一面,这孩子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我了。”忆起往事,高展鹏的心里满是愧疚,不管结局如何,他曾经是真心的爱过那个女人的。
景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也没立场发表看法。
高展鹏给景欣的杯里加满水,“景欣,你说向阳去了澳门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去的?我记得他是在A大念计算机系的,怎么会跑到澳门呢,还做赌博这一行。”高展鹏皱着眉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倔强的孩子,一定是故意气他的,他知道高家做的是正当的生意,就故意做不黑不白的营生。
“伯父,其实向阳大二的时候就辍学了,之后他就一直混迹于黑道,而六年前他只身前往澳门发展,后来我们就没有发展了,不过我听他身边的一个手下说,他在那边开了个什么娱乐城,好像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