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学法不学医。
因为他的妈妈不在身边，爸爸以及全家对小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偏爱，似乎全家都要弥补他缺少母爱的空白。俺娘不管小明做了什么错事，从来没有骂过一句，更没有碰他一个手指头。
在小明的坚持下，尽管爷爷口头上不答应，但内心还是让步。
一个月以后，俺家接到了两份入学通知书。
小明虽然没有考上华东政法大学，却接到了苏州法学院的通知。小弟考上了徐州医学院。一家两个孩子同时考上了大学，这在俺们那个街道还是个新闻，很多人投以羡慕的眼光看待“三剂神医”诊所了。街坊都认为是乾隆御笔题字的那块匾功劳，是托乾隆帝的福。爷爷奶奶则认为是老佛爷帮的忙，娘却认为是观音菩萨的保佑，只有俺爸认为是孩子自己努力的结果。
大家免不了要庆贺一番，就在小吃铺里，奶奶张罗着，摆了五桌饭菜，朱奶奶、郑叔叔、荷花阿姨、肖大头、小雪、爸爸的朋友以及街坊邻居热热闹闹地吃了欢喜筵。依依后来知道了，寄了1000块钱来，表示祝贺。
一个月后，全家欢欢喜喜送走了两位大学生。
又快过年了。一天晚上，刚到家俺还没有吃饭，同学春兰来了，做个鬼脸叫俺出去。
“你干什么啊，鬼鬼祟祟的。”
“给你介绍个对象。”
“俺现在不想谈对象。”
“怎么不想谈，人就在我家呢。”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当兵的。”
“天啦，又来个当兵的。俺和你说吧，这两天光当兵的就见三个了。现在还有人给介绍人事局的，俺都不想看了。”
“怎么不想看了？”
“家里人不想让俺找当兵的，况且现在心烦的很，不想谈。”
“你算了吧，你知道吗？这个人长得很好的，个子又高人又英俊，保你能看上。”
“他家是那里的？”
“乡下的。”
“乡下的，他家是个什么情况？”
“他家里有父母，一个姐一个妹。今年军校刚毕业的，你到我家看看再说嘛。”
“俺不去，这个条件不行的。家是农村的，俺家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人都带到家了，我已经和人说了，你让我怎么和人家解释啊？你去看一眼就回来好吗？不同意就算，人家今天特意来的，你要是不去，人家不说我半吊子吗？”
“那好吧。”俺进家和娘打声招呼，就和春兰去她家了。
经常熬夜的人最知道黎明曙光的宝贵，久在沙漠中生长的人最知道水的珍贵，失恋的人渴望得到失去已久的爱情。跟小兰去时，俺连脸都没有来得及洗。穿一件黑色的长毛大衣看上去很老气。为了不薄老同学的面子，去见见吧。俺俩是好朋友又是同学，几天不见就有好多话要说。不知不觉就走到她家了。春兰的丈夫连忙出来打招呼：“来，来，来，吴玉，进屋坐。”俺和那个当兵的坐在沙发上，春兰和她丈夫坐在床上。
她家房子很小，春兰19岁就结婚了。俺们同学中，她结婚最早。
春兰的丈夫介绍：“这位是我战友小赵，这位是我老婆同学吴玉。”当兵的看着俺点头笑笑，连忙说：“赵海，赵钱孙李的赵，大海的海。”小伙子看上去很利索，三片红照着还不错，人长得很帅，外表是过关了。俺当时心里没什么太多的想法，说不出来看好没看好。和他们聊一会儿，俺就要走。忙什么啊，再聊会。不啦，俺还有点事情，要回家。小赵也站起来，个子蛮高的。春兰说：“小赵送送人家。”
“不用送，俺走啦。”赵海就跟在俺的后边。
“你回去吧，不用送的。”
“没事我送送你。你每天上班忙吗？”
“还行，俺……我每天工作就那点事情，很清闲的。你在部队干什么职务？”俺忽然感觉到用“俺”这个代词太土气了，便有意识地改口用“我”。
“我是今年刚毕业的，在连队干小排长。”
“你在哪里当兵？”
“唐山。”
“你是那一年的兵？”
“七八年的。”
“你们家离县城有多远？”
“40多里地吧。”
“你家几口人？”
“5口，父母和一个姐一个妹。我姐已经出嫁了。现在家里就我小妹和父母。”
“你父母身体好吗？”
“很好的。”
“你和小兰的对象是战友？”
“不是，他是我的表哥。”
“当兵很艰苦吧。”
“还行，我到部队第二年考上军校。吃点苦也是一种锻炼。”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我没有答应他就回家了。进门娘就问我：“小兰找你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
“没事情瞎拉呱的呢。”俺没把刚才的事情和娘说。家里不同意俺找部队的，而且他家还是农村的。
洗漱完俺就睡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整天都在考虑这事，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万一找不好，会影响终生的。到了晚上爸吃好饭去诊所了，娘看我有事问：“今晚又要出去？”
“是有点事情。”
“是不是小兰给你介绍对象啦。”
“是的，娘。”
“看你那样，俺就知道你是相对象的。这是正事。男的是哪里的人啊，是哪个单位的？”
“是个当兵的，家是农村的。”
娘听了没有一点反应，俺就知道娘不满意。哎，心高命不强啊。“人长得咋样，你要是看好，就带来家看看。俗话说不图千顷地图个好人品。你去吧，不要时间太长。”
“哎。”俺看出娘的不满，可是娘并没有阻止，但感到压力很大。姐姐的婚姻给娘带来很多苦恼，俺不能让娘再伤心了。
到了小兰的家门前，就看到小常连忙走了过来。“吃饭啦？”
“吃过了。你吃了吗？”
“也吃了。”
我和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随意走到一棵大树下。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多，关于我的工作，还有我家情况都和他说了。我们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他问我累不累，然后又剥一快糖送到我的嘴里，当时我的心要跳出来了。我的脸发烫，全身发热，怀里好像装了兔子，不停地骚动，整个身子就要飞起。我往后退了两步，他又靠了过来。我觉得他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一种热流冲得俺全身发烧，似乎要把俺溶化。他又像一个透明的玻璃水杯，我就像一朵*茶，干燥的*在这杯水的滋润下，不一会就自由地伸展花瓣，绽放出一朵美丽*。我担心再持续下去，将无法自拔。“我要回家了。”
“再谈会吧。”
“不，我回去了，再见。”
“那我送送你。”
四十七
赵海回到了小兰家，小兰的丈夫孟斯椿把他叫到一边，问：“怎么样，第一印象如何？”
“我看很不错的，人很温顺，长得也很漂亮，工作单位也说得过去，家庭条件挺好。”
“你呀，看问题还是很肤浅的，找老婆，要看实质，不能只看普通条件。”
“表哥，我没有经验，你说应该看那些才是本质的东西。”原来孟斯椿是赵海的表哥，他担心我会有疑心，就说赵海是他的战友。
“看女人关键看三条。”
“表哥你说说看，哪三条，我听你的。”
“不贤妻，子不孝，酒色徒，无法治。故人生三大不吉利，以不贤妻排头位，可见娶个贤妻的重要。”
“是啊，老婆是一生的伴侣，要终生过日子的。”
“选择对象，一定要看三大关键，也就是说贤妻的条件有三：
第一要入得厨房； 第二要出得厅堂； 第三要乐于上床。
入得厨房，就是说，要会照顾家，要有家庭责任感；能够相夫育子，孝敬老人，关心丈夫，疼爱孩子；能够妥善处理好家族邻里的关系；能够让人感到家庭的温暖。
出得厅堂，女人不仅要会做好家务，知道收干晒湿，而且还要理好财管好钱。女人就应该是男人的银行，所谓男无女，财无主，就是这个道理。女人还要会待人接物，过去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早已过时了，现在的女人也要会外交，而且是一张王牌。可以说女人是家庭的门面，是家庭的名片。现在就很风行女人外交，女人外交往往事半功倍。
乐于上床的女人，是懂得生活，懂得浪漫，会抓住男人心的女人。老婆不光是理财管家，收拾家务，还要学会*，学会柔情，学会温存，能够抓住男人的心，让男人跳不出手心，让男人不敢分心，即使男人有贼心，也不敢有贼胆。符合这三条才称得上是女中*。”
“找老婆还有这么多学问啊，看来嫂子一定优秀喽。”
“你嫂子哪点差，你看这刚结婚，就给我生个胖小子。我还有什么意见？你小子也敢开大哥的玩笑。哈哈……”孟斯椿说得高兴，竟开怀大笑了起来。
“呵呵，我随便说说。大哥这三个条件很难掌握的，这要通过长时间的接触，或者知根知底才能判断，我只和吴玉接触几个小时，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
“明天请客，我说给你。你以为什么方法都无代价地教你啊。没门！”
“那好，我明天就请你和嫂子吃饭。不过饭店由你定。”
第二天在红楼酒家吃完饭，孟斯椿乘酒兴又单独对小赵作了交代。
“老弟，我告诉你一个简捷的方法，你可不能对外人说。”
“什么方法？”
“看相。看相最简单，也最灵验。先是看‘入得厨房’，一个好的家庭主妇的面相特征是：
第一要口小，第二要鼻梁平，第三额头不可高广，第四下巴不可太尖。“女人口大食穷郎”，是说女人嘴巴大食量大，使钱多，必须外出工作，以求收支平衡，所以不会是整天在家，安心地等丈夫供养。
鼻梁平是服从性强，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亦会服从丈夫的指示，她不会一言九‘鼎’，不会事事和丈夫对着干，撑到底。
额角太高的女人会心头高，女人也会志在四方，所谓女人能顶半边天，便是指额角太高的女人，否则要‘鼎’也‘鼎’不起来。
下巴太尖是稳定性不够，下巴代表家庭观念，太尖就不能安稳坐在家中，整日想去逛街看热闹，家庭责任心就不强。
最好选一个鹅蛋面型的人，有个樱桃小嘴，不高也不塌的鼻梁，可谓扁鼻姑娘奶奶相。
出得厅堂，即是外向事业型的女人：
刚与上述的相反，即是口不能太小，额不能太高广，高鼻梁，更要眼神锐利，炯炯有神。
口大而鼻梁高，用的钱多也挣得钱多，有男儿之风。眼神锐利即不会老实窝囊，做事泼辣有主，定是一个事业上的好帮手，。
乐于上床型的女人：
这种女人风情万种，风花雪月，感情丰富，只能做情妇，否则稍不留神就给你戴绿帽。特征是上唇过薄，眼神过邪，声音过嗲，上围过大，皮肤过白。如果符合上述的条件有三种或以上，我劝你考虑清楚才可求婚，或自量一下你是否猛男或是霸王型男子汉，否则他日全街都知道你头上变色了。哈哈……”孟斯椿说着神秘地笑了起来，并拍拍赵海的肩膀，“我该说的都说了，这就看老弟怎么把握了。不过吴玉的确不错的，她和小兰是同学，知根知底，你就盯着她没有错的。”
“表哥，你给我说糊涂了，照你这么说，那三种类型的女人，长相是互相对立的，怎么才能找到同时三个条件都符合的女人啊？”
“傻子，那就看你怎么认识了。这个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了。还有一个要点，天机不可泄露……”
“表哥，什么要点？”
“那可不能说的……”
“表哥，求求你了……”赵海苦苦哀求表哥。
“小肚上有三颗痣，越对称越尊贵……”斯椿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
赵海送走了表哥，心情特别舒畅，更为高兴的是从表哥那里学到了一套识别女人的本领。好像军人刚刚换了新式武器和军装，不仅焕然一新，而且提高了战斗力。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障碍可以阻止前进的步伐，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胜利就在前头，美女正在向他招手。 。。
四十八
在回家的路上俺很想把赵海带给父母看看，也可能俺这辈子就和他相爱了。有的时候一桌酒席不如一碗水解渴，十件棉衣不如三句知心话暖人，三罐子蜂蜜不如一块糖甜蜜。赵海的一举一动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