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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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难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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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俺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依依的来信,联想翩翩,现在的依依是个什么样子?俺在北京和他牵手在公园,在马路边,在超市该是什么样子?他现在的衣服怎么洗呢?

  一连好多天,俺无比的兴奋,无比的快乐,好像俺现在就是月亮,就是白雪公主。现在的天空比任何时候都晴朗,俺家的药杵声变得更加清脆入耳。

  多天的兴奋之后,俺渐渐的冷静下来。俺和依依的差距太大了,俺不能拖他的的后腿,他是一个有志向的男人,让他一心一意的好好学习吧。从此俺就再也没有回信,也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尽管俺的心依恋他,向往着能和他在一起,期盼看到他的来信。老实说情感的煎熬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它经常把俺折磨的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像个病人。但是理智和时间帮俺挺了过来,不过对依依的那份眷恋,一直伴随着俺,直到今天,每当想起他,心里还酸酸的隐痛。

  多年后,俺才意识到,将感情埋的太深有时是件坏事。如果一个女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男人的感情,她也许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

  任何一个沉默的人都有自己的表现的时候,就像花朵,它没有声音,但它有色彩,有美丽脸蛋,你的听觉感受不到,一旦你的视觉感受到了时候,你就会赞叹,惊讶,世界还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依依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惊人的举动,但他有一股坚忍不拔毅力,一个远大而美好的理想。他在每项学科的成绩单上展现才华。在崇尚成绩的时代,依依成为一个佼佼者。

  依依是抱着一种求生的欲望,一种感恩的心态,一种对家庭的负责对待学习的。学习不仅是一种精神追求,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一种生存需要和社会责任。他如同沙漠里骆驼,见到滔滔的河流,如饥似渴,迫不及待,大口汲取知识。

  他优异的成绩,诚实的品德,高尚的情操吸引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同班同学陈忆杨。

  忆杨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父亲是一名副部长,母亲杨梅是北京名牌大学的教授。忆杨从小就受到家庭的熏陶,眼光挑剔,十分清高。也许依依是来自最底层,他的面貌不是她所熟悉的,因而感到新鲜,稀奇。也可能是猎奇的心态,让她对依依感兴趣。

  毫无疑问她的成绩远不如依依,可能这就是一种缘分,忆杨有什么疑问和难题,总是请依依解答。依依呢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久而久之便产生了感情。

  到了大四的时候,依依和忆杨关系已经成了人人皆知的事了。同学们都羡慕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是优势互补的一对,是天意合成的一对。

  即将毕业了,一天,忆杨把依依带回了家,依依忐忑不安跟着忆杨进了陈家。

  初次见面,就赢得了忆杨父母的好感,他们以为长不大的女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幼稚的事来。眼前端正、文静、沉稳的依依很顺眼。

  于是忆杨一家带着依依到了一家豪华的宾馆,吃了一顿像样的宴席,这就表示父母的态度。兴奋的忆杨欢喜雀跃,显得格外开心快乐。

  一天,忆杨很高兴的对依依说:“我爸爸说了,在我们没有分配工作之前,请你爸妈来一趟,大家见个面,把我们俩的事情定下来。”

  依依说:“那好,我给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抽时间来一趟。忆杨,我怎么感到不安呢,我的父母可都是乡下人,和你爸妈的差距太大了……”

  “有什么好担心,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忆杨啊,你不了解我的心,越是珍惜就越是担心失去,越是向往的就越怕得不到。”

  一个夏天的傍晚,晚霞如血,郑余一叔叔一天的生意非常的顺当,200元进账了。该轻松一下了,于是他走进理发店,理完发,随便买了母亲喜欢吃的小笼包子带回了家。

  刚进门,荷花就迎了上:“哎呀,怪不得今天太阳这么亮,原来我们余一的头发添的光,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去你的,妈,我给你买了小笼包子。”

  “余一啊,依依最近怎么样了?工作安排好了没有,怎么听不到他的电话呢。”

  “是的,这孩子怎么没有声音了?”荷花说。

  “嘟嘟、嘟”电话铃响了。

  “快接电话,一定是依依的电话。”奶奶关切的说。

  “妈,我是依依,奶奶呢?”

  “孙子要你呢?”荷花高兴地说。

  “依依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电话啊,奶奶想你呢。”

  “奶奶,我也想你。是这样的,我的女朋友忆杨要妈妈爸爸来北京一趟,她父母亲想和爸妈见面呢。”

  “那好,那好,我这就叫你爸接电话。”

  就这样余一答应,下个星期日坐火车到北京。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到北京竟然出了一个令人尴尬的笑话。

三十九
三十九 鸳鸯澡

  玲芝奶奶听说孙子对象的父母要见郑余一和荷花,很高兴,就吩咐道:“你们这几天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到街上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做个好看的发型,北京不是小地方,那是首都,是个讲排场讲时髦的地方,不要让人家看的土气。”

  “妈,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看看孙子,也到天安门去看看。”

  “妈不去,老了,就在这给你们看家守舍,回来不要忘了把依依和对象的照片带几张。”

  “妈,我们一起去看看现在的北京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我们条件好了,就算一次全家旅游。”

  “妈不去,等依依结婚了,我一定去看看。30多年了,不知北京变成什么样了,那时啊,你爸爸带我去了一次。”

  “那时的北京是什么样子?”

  “那时啊,北京街道很空旷,穷人很多,很多商店的特别是金银珠宝店的东西贵的要命,穷人卖不起,连门都不让进。我那金戒指和金项链就是你爸在王府井商场给我买的,他死后我就没有带过,留作纪念。这不给你用上了。”

  “妈,我对不起你,你不该把我爸给你的东西卖了。”

  “不说这些了,不卖有什么用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儿子买的金戒指和金项链不是更好吗。我现在收好了,将来给孙媳妇。”玲芝奶奶想到了孙媳妇,满脸笑容,心里甜蜜蜜的。

  “妈,余一给你买的戒指项链,现在就戴着,我看街上很多人都戴这些东西,怪好看的。将来依依结婚了,我们再卖。“荷花感激的说,“当年要不是你把戒指项链卖了钱,我们还就过不了这道关。今天过了好日子,我们要感激您一辈子。”

  “就是,妈你明天就把戒指项链戴上,依依结婚的事不要你操心,我们会好好的办。”

  “好的,我把戒指戴上。荷花,明天我带你到店里做发型。余一,你还要买一些我们当地的土特产带着,第一次见面不能空手。”

  就这样郑余一叔叔的一家满怀美好的憧憬,欢欣喜悦的忙乎了几天,6月9日到了北京。

  依依知道爸爸妈妈来了,非常高兴。他想这次一定要带他们在北京玩个痛快。

  一早依依就赶到火车站,9点10分看到爸爸妈妈满面春风的从出口走出,依依迎上前来,看着爸爸的头吹的一丝不乱,皮鞋铮亮,西服笔挺。再看妈妈,红红脸带着微笑,那发型高雅简捷,显得格外的美丽。

  “爸、妈,你们准备来北京照结婚照的吧?”

  “去你的,儿子,你爸就不能穿西服打领带?你妈就不能做发型?现在条件好了,我们买了一处楼房,到时候你把媳妇带回家看看。”

  “是的,依依,你爸干起活来不要命。这几年赶上了好时代,只要你勤劳就能苦到钱。我们现在翻身了,房子车子都有了。”荷花说的美滋滋的。

  “我们家什么时候又买车了?”依依惊讶的问。

  “傻儿子,出租车被买下来,不就是咱们的私车吗。”

  “啊哦……”依依明白了。

  一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站在车站的大门口,举目四望,到处是高楼大厦,这里人山人海。

  “这里的小汽车川流不息,怎么不按喇叭呢,怪怕人的。俺们那里这几年也盖了不少高楼,街上的车子也增加了不少,看到了北京的人和车,这才知道什么叫人多、车多。”荷花惊叹不已。忽然她看到了一个高楼上有一个大钟,仔细看看,原来指针还在走呢?

  “奇怪,这钟是真的?”

  “妈,这钟是真的,而且非常准的。”

  “乖乖,这么大的钟,怎么上劲啊。”

  他们打的来到了学校附近的宾馆住了下来。进了房间,荷花嘴里还不停的咕噜着:“余一这房价太贵了吧,不就是住宿吗,这房间不就摆了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部电话和一台电视,怎么能要200元?这二三天的房价就是俺一个月的工资呢。”

  “妈,昨天休息的好吧?”

  “嗯,不错,比家里好多了,就是价格太贵了。不过我们新房子也要像他们这样装修,将来你回去准能过的贯。”

  他们吃了早饭,把家乡的土特产带上,坐上出租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十
依依和爸爸妈妈坐上了出租车,带上了家乡的土特产。车子在北京的街道上拐了好几个弯,荷花就头晕了。

  荷花第一次来到北京,看了这么多的高楼大厦,漂亮的轿车,艳丽的服装和千姿百态人群,感到这里一切都非常新鲜。马上就要到忆杨的家了,心里没有底,问:“依依,这忆杨的爸爸是什么干部啊?”

  “她爸是部长,她妈是一个大学的教授。”

  “部长是什么样的官啊,教授是干什么的?”

  “妈,这部长就相当于我们的省长,教授就是老师。”

  “哎呀,我的妈呀,我一辈子连县长都没有见过,这省长就更不知道什么样子了。依依,我老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这有什么不踏实,他们要我们来,那咱们就见见面呗,就算我们见一次世面的。我们少说话,多留心看就是了。”余一在安慰荷花,其实他的心也不踏实。

  出租车在依依的指挥下,来到了一个大院门前停了下来,门卫不让车子进,询问找谁的。依依说了陈忆杨的名字,门卫给陈部长家打了电话,答应后,他们拿着大包小袋的进了大院。

  这个院子很大,是一个别墅群集中的院子。一座座别墅样式统一,大小也基本差不多,正走着陈忆杨迎了出来,看到依依,老远就喊起来了。

  “这是我爸妈。”依依转过身对爸妈说,“这是忆杨,我同学。”

  “叔叔、阿姨好,你们是从平安镇来的,路上辛苦了吧。”忆杨说了,就帮荷花拎包。

  到了家,忆杨大声地说:“爸、妈,来客人了。”

  如何接待依依的父母,忆杨的一家还认真讨论了一番,忆杨的爸爸意见是到大宾馆,那里的条件更好,也排场。

  忆杨的母亲则不同意。大宾馆虽然排场,也省家人的忙,但是女儿毕竟没有和依依结婚,不能太张扬。忆杨也认为在家温馨,更能体现主人热情诚意。

  为了接待好依依父母,忆杨母亲亲自安排了菜谱,叫保姆照单做饭。

  忆杨的家是一个大别墅,三层小楼,门口还停了一辆很豪华的轿车,余一看了就知道是进口的大奔驰。进了客厅,杨教授就迎上,招呼说:“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坐吧,蔡阿姨给客人上茶。”她转过身对忆杨说,“上楼叫你爸爸,说客人来了。”

  依依站着说:“我来倒茶吧。”

  “依依,你也坐,由蔡阿姨上茶。”

  依依的父母刚坐下,陈部长就从二楼下了。他们连忙站了起来,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坐,你们坐。”陈部长坐在大厅的显要位子,说:“刚到北京吧,怎么来的?”

  “我们是坐火车来的。”

  “你们是哪个县的?”

  “新宿县,首长。”

  “呵呵,一家人不要这样称呼嘛。你们那里属于苏北,你们省我经常去,现在到苏南的多,苏北二十年前经常去。你们那里的意杨就是我推广的,我们女儿忆杨的名字就是那年起的,一是对意大利杨树的记忆,二是对她母亲尊敬。那些年我到苏北去推广意杨,都是她妈带着小忆杨在北京,那时的条件还很艰苦的。喝茶,喝茶。”

  陈部长长期做领导工作,说话总是要带有官腔,按照女儿的话说,我爸爸说话,走路,架势无处不体现官僚的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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