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雨带訸雪去了艾尔雅丽商场。他们来到一个化妆间,雨告诉造型师,要把这一身土气的女孩打扮得非常漂亮,不然对方会说自己是瞎了眼。訸雪很不爽,心想你身边的姑娘那么多,嫌弃我,干嘛不找其他人去。
花泽雨也没有注意女孩一直冲他翻白的眼睛,只是说:“在这里好好呆着,画好等我,别乱跑。”
“你要去哪?”
“我有些事,时间不会太长。”他知道訸雪心里在想什么,便又补充:“放心吧,钱我会先付好的。”
五楼的确是禁止不相关的人进入的,也只有一个董事长专用电梯能到达五楼。
雨先将摄像头做了手脚,然后乘电梯到五楼,楼道里很安静,最深处就是肖凯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指纹识别的系统,由于肖凯在公司,现在门锁着。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种特别的开门道具。那是一个固定点,可从固定点引出一条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非常锋利的刀片,这样绕固定点转一圈就可以切出一个标准的圆形。这种刀是他费了好大力气从黑道市场买来的。听说现在能买到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毕竟用这刀肯定不是去干好事的。
他将刀固定在玻璃门上,拉出线转一周,因为刀片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所以切开玻璃的声音很小。他将切下的玻璃搬到一边,收起刀,从圆洞进入了办公室。不过这种事可不是他想干的,不但留下破坏的记号,还那么寒酸的从小洞钻进去。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很费精力的调查过,这个玻璃门并没有安装警报器,不知道肖凯是怎么想的。
但是他进去之后就知道那董事长不安警报器的原因了。这里除了一些必备的办公用品意外,什么都没有。房间并不是太大,四处查看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密室的入口。这可是让他不停的挠头,果然肖凯弄了个什么机关?还是那赵萌根本就再胡说?
虽是让他有些头疼,不过一般的机关还是困不住他的,毕竟从小就学习过。于是用手指扣墙,果然让他发现声音是空的那一部分。这里一定是入口,但怎么打开呢?
这里这么安静,门也是玻璃做的,要是有人进来可就麻烦啦。想着就是一头冷汗,不过他还是更加相信自己的能力。事先对地形的调查已经非常明确,即使现在被发现,他也一定能顺利逃走。
只是纳闷的是,全楼道都是摄像头,只有这一间没有,虽说能隐藏肖凯开密室时的行动,但是就不怕有人盗走他的东西吗?
他按照以往的学习,非常仔细地观察。暗门类的机关也就那么几种,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很少见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终于,他发现办公椅的其中一个腿上有类似被割断的痕迹,虽然是那么不明显,但他敢肯定那不是一般的办公椅。于是握住椅子腿一转,顿时感受到一丝轻微的震动。那扇墙面向后彻开,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暴露在眼前。这的确高科技,竟然不会发出那么大声音,让花泽雨都为之大吃一惊。
这黑漆漆的房间里陈列着许多东西,多数都用公文袋包着,上面着了一层尘土,应该是好久没有人进来过了。花泽雨知道,在这么多的公文包里,有一个装着重要的证据,十一年前肖凯贪污的证据。
找到准确的东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这足以让自己毁了一生的证据,肖凯不会就这样放着它不管的。因为害怕,所以会经常来看。房间最深处那个保险柜的密码锁,唯一一个没有落了尘土的东西。这里面一定装着那份文件。保险柜的锁是难不住雨的,没用两分钟,就听见了打开的声音。
只是,在拿出公文袋的一瞬间,警报器却响了起来。那声音巨大,刺得耳朵生疼,也让人紧张起来。看来肖凯是想让他这罪行一辈子沉睡在这黑暗的角落里。听到这巨大的鸣声荡漾在整个楼层,花泽雨有些慌乱,但他不能独自逃走,因为訸雪那傻丫头一定会向警方提到自己不见了的这件事,那么嫌疑人就不可否定的是他了。真有些后悔,只因为嫌麻烦打算一天将两件事完成,看样子有点不太可能。
第七章
花泽雨在警察赶到之前混入了人群,找到訸雪。上了妆的她更加迷人,诱人的红唇,性感的眼睛,虽免不了一些呆傻的气质,却还是让雨看得失了神。他甩了甩头集中注意力,现在可不是干这个的时候,想象的和实际情况有些不一样,难怪肖凯不怕别人闯进自己的办公室。
雨拉着訸雪来到了四楼,“我们这是要干什么?”雨坏笑一声,“带你玩最刺激的游戏。”訸雪还没回过神来,雨就撬开电梯门,抱起她,等电梯到了三楼,就一脚迈上了电梯顶,然后关好门。
“封锁出口,搜查所有人,让所有电梯回到一楼!”命令一出,武警们就持枪封锁了所有出口。
花泽雨有些紧张,看来想逃走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訸雪的话,大概现在东西已经交到花泽瓷那里去了。他把訸雪想的太聪明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訸雪的胆子会这么小。当她被放在电梯顶时,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雨的大腿。“我们干嘛要到这里来!”雨没有回答,随着电梯飞速的下落,他毁掉了所有摄像。
訸雪感觉她的鸡皮疙瘩正以180迈飞速冒出,汗毛直的像小兵似的。为什么?因为电梯外面的景象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危险,稍一不下心就会失足掉下去帅个粉身碎骨,她可不想死。
“咯噔”一声电梯停了,訸雪睁开充满泪水的眼睛,“我们出去吧!”“别动!”雨一把抓住她,她抓狂地想要出去,可雨比她清楚,现在出去更危险。(。pnxs。 ;平南文学网)訸雪像小鸡子似的被拎着,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你干嘛啊!”话还没说利落,电梯又向上飞速运转,差点咬到舌头,但她不怕咬舌头,小命才是做重要的,于是含泪大叫:“花泽雨!我一定要杀了你!”虽然骂着,可还是把雨的小腿抱的生疼,就差趴在地上了。
因为在警报响起的不久后,密室的门就自动关闭了,警卫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从警报和玻璃门的破洞能看出有人闯入了董事长办公室并且企图做些什么但并没有做成。由于顾客的不满,警卫暂且撤退了,要先像肖凯报告这件事才行。
等确定安全了,雨才带着訸雪从电梯里出来。
现在外面很安静,人们都被疏散出去了,电梯也来回三次了。
訸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有病啊你!为什么不坐电梯非要上电梯顶上去啊!”
这时,那种迷人的样子荡然无存了,眼妆花的像在脸上泼了一盆墨水。雨用手指敲着头,苦恼地说:“看来今晚的计划不能进行了。”然后走过去,将女孩向上一提,用肩膀扛着走出了商场。
如同上次那样把她仍在后车座上。“你怎么那么粗鲁啊!”
“谁让你耽误了我晚上的计划!”
“不就是让我帮你摆脱外面找来的女人吗,害我差点连命都没了。我还不帮了!”
“为……为什么……”
“谁让你乱指挥,带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那很可怕吗?”
“是很危险!就差把心吐出来了。”
雨嘿嘿一笑,说道:“空心菜有心吗?”
“你……”
“再说,不知道刚才谁跪在地上抱着我大腿哭,还说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訸雪顿时脸烧的像从桑拿间里出来,用手不停地剥指甲,“你别转移话题,反正我不帮了。”
雨一个急刹车让她可爱的脑袋冲着前座狠狠撞过去,眼睁睁看着撞上也没办法。欲哭无泪的感觉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为了防止脑震荡,她只好收回了刚刚的话。
将訸雪送到了家门口,花泽雨才安心开车去了花泽瓷那里。
确认了证据后,花泽瓷笑了,那笑容就像带血的刀子般可怕,“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永恒他才断送了性命,也害得我最爱的男人成为肖凯的替罪羔羊。再让他坐牢之前,我要让他知道,害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女人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着无穷恨意,“肖凯和韩微的女儿,把她带过来。”
“是。”
一大早,与訸雪关系还不错的芳如旗就神秘地坐到她身边,“喂,花泽雨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你只不过没有上第一节课而已,他就追着问我你的事情。”
訸雪顿时眼睛放大,“你说花泽雨!别闹了,说他喜欢我比让我去跳楼还可怕,他这种有特殊癖好的人,还是远离一些比较好。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她的脑海里重复着那天的电梯事情,心想难道长得好看的人都会有什么怪癖吗?
“我有那么可怕吗?”雨站在她身后,鄙视的目光盯着她。如旗偷笑着离开了雨的座位,訸雪连忙捂住嘴。他坐在她旁边,靠着椅背,长长的腿伸到前面,“我只不过是怕你昨天被吓傻了今天没法陪我演戏才去问的,你自己胡思乱想什么。”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呢。”
晚上,雨约了赵萌见面,在辉仪。
两个人坐在一起,喝着各自喜欢的酒。“亲爱的,我们两个一起这么久了,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明天有一场,一起去看吧?”雨冷冷地说:“我们分手吧。”赵萌的笑容僵硬了,“为什么!”“因为没意思,一点神秘感都没有,况且我看上了其他女人。”“不可能!你骗我!”雨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给訸雪打电话。早在酒吧外化妆的她已经画好了和昨天一样的妆。
她将手机藏起来,因为旧的不太体面。她已经适应了十公分的高跟鞋,迈着一字步,挺直胸膛,带着一股迷人的芳香径直走向花泽雨。
两个女人相互打量一番,赵萌气急败坏地瞪了訸雪一眼,她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就是你吗?”訸雪没有说话,只是咧了咧嘴,她怕一张嘴就会将那股子俗气带出来。赵萌似乎洞察到了她的一丝紧张,“该不会是随便雇个阿猫阿狗想甩了我吧?”
听这话,她的眼睛都瞪圆了,阿猫阿狗!?攥紧拳头,有一种想要她的脸与自己的拳头亲密接触的感觉,她咬了咬下唇,保持微笑,“好啊,那我问你,为什么他会雇个阿猫阿狗来甩了你呢?呵呵,因为你连阿猫阿狗都不如呢!”赵萌咽下火气,好小子,这只摆在眼前的熊掌怎能让别人抱了去?
訸雪也不闲着,跨上男人的手臂,顺着他的衣体摸,直到摸出那鼓鼓的钱包,轻松拿出。雨的脸上清楚地写着:你要干嘛?訸雪回以眼色:干嘛?当然是拿钱喽!于是她装出那性感美人的声音说:“亲爱的,那件衣服我自己去买了,好不好?”边说着,边从钱包里抻出了两张卡。她偷笑,看着雨那集生气和无奈于一体而极度扭曲的脸,笑的那个贼啊!
“我陪你去吧!”他说。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想: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看我待会怎么教训你!
“站住!”在两个人转身离开之前,赵萌喊道。她用手捂住肚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掉下来。随后就是一个巴掌扇在雨的脸上,留下个红色的印记,“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要我也就罢了,自己作孽,孩子也不管了吗!”她的声音很大,似乎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再看雨,眼睛瞪得跟桃似的。搞什么飞机啊!明明每次都在酒里下安眠药,别说什么有了孩子,就是关系也没有啊!抽我一巴掌也就算了,怎么还突然冒出个孩子来!
訸雪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虽然只是演戏,可在那句“孩子也不管了吗”刚进入耳朵时,心却为之颤了一下。
但是她没有服输,她不知自己这一刻为什么会如此气愤,为什么自己假戏真做地认为是自己在捍卫爱情。突然间变得好奇怪,连自己都不知道会说出那样的话。
“哦?是吗?”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如果你真的怀了孩子,并且是他的,那么你就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拿着这些钱去打掉。”接着扣在她手心里一张钞票,当然,那也是雨的。“第二,把她生下来,我可以帮你抚养。不过我还是觉得前者更为妙一些。”说完一咧嘴,挽住雨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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