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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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的温度-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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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訸雪就是这样,对方越是让她放心,她便越觉得对方很危险,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有了那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无奈自己除了给人添麻烦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雨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刀刃好像刚打磨过,非常锋利。他将刀子折好交给訸雪,然后露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有的时候,自己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如果总害怕别人受伤的话,那最终痛苦的反而是你。你记住,心脏的整体位置偏左,三分之二在前正中线左侧,三分之一在右侧,上下在第二至第六根肋骨之间,锁骨中线和第五肋间隙的交点是心尖,它是心脏在体表最明显的搏动点。”说着,他用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如果对方已经迫使你拿出了刀子,那就不要再犹豫了。”

    虽然在学校也有学过,不过訸雪还是被这一大套的话给弄晕了,但她记住了雨指向的自己心脏的位置。

    也就是说,将来的某一天,我有可能会用这把刀子,结束某个人的生命。

    这时,几声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请进。”

    门轻轻被推开,仝秋冥走了进来。

    冥的神情很冷静,看样子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他和雨对视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

    “訸雪,你……怎么样了?”

    女孩先是一愣,许久才挣脱刚刚的氛围,说:“我已经没事了,伤口并不严重……”

    冥稍稍皱起了眉,“不严重留那么多血!这种事情,不用骗我。”

    訸雪勉强一笑,有些惭愧。

    仝秋冥没有同雨讲话,大概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而雨也只是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呆滞。訸雪现在除了听雨的话和冥离开以外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仝家似乎把她看成儿媳妇一样对待,决定将她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訸雪将弹簧刀别在了腰带上,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走出了房间。冥随后。

    没等仝秋冥迈出去,雨一声叫住了他。

    吩咐好跟随的人去办理訸雪的事,他回身坐到了雨的床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感觉自己的表情很不自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足足瞪了半分钟后,雨先开口了,“訸雪以后,就交给你了。”

    冥苦笑一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走她,她可是一直都放不下你。”

    花泽雨摇了摇头,“你喜欢她,对吧。”

    冥没有犹豫,点头承认了。他以为雨会说些什么让他放弃訸雪,而听到的却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雨继续说:“能够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奢望。所以只要她幸福就好了。”他苦笑一声,“那种毒品是溶在血液中的,现在已经随着她的血排出来了,所以应该不会再受药的控制。这件事不要告诉她,我不想再让她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怎么能肯定药效会消失?”

    “因为我对这个,不能再熟悉了。”雨叹了一口气。贩毒的人怎么会不了解毒呢?

    他看着冥的眼睛,“等一切都结束后,你教我打篮球吧。”

    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只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好的东西。“要……结束了吗?”

    “大概吧。”

    “那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仝秋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保重”便离开了。

    雨再次看向上方,雪白的天花板和自己的心脏一样,空荡荡的。

    一直以来,訸雪与我在一起都只是受到伤害。我害她被车撞,中子弹,受刀伤,还让他为我心痛,就连这毒品的罪魁祸首也是我。花泽雨想着,糟糕的心情给身体带来了更不舒适的感觉。

    花泽瓷之所以能拥有这么多的财产,不仅是得到了丈夫留给她的那部分,还通过了大量的贩毒交易而获得金钱。花泽雨则是代替她实行交易的其中一人。

    毒品交易的双方是不会告诉对方真实信息的,正因为这样,他亲手将货物交给了肖凯的手下,而那货物就这样顺利的送到了訸雪面前。发现这件事还是在救訸雪的时候捡到了地上剩余的一半药品。
第二十六章
    “你……你说什么……”桉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睛中竟流露出了恐惧。她的嘴唇颤抖着,甚至无法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雨他……不只是你带回来复仇的工具吗……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你自己也是被人救出来的……这么做……太过分了……”

    花泽瓷冷笑一声,用手拨动了披在肩上的长发,长发后的脖子上,长着三颗呈三角形的胎记。

    “你不是下定决心要报仇的吗?难道就因为他和永恒长得很像,你就分不清敌友了吗!”

    “你现在和肖凯……有什么区别……”桉晴的眼泪在眼睛中打转,“我早该看出来了,你为了达到目的,宁愿让女儿出卖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如果有需要,你以后也会杀了我!”

    “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花泽瓷的情绪有些激动,“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会杀了你!我已经失去了渊和永恒,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呀!”

    桉晴因为刚才的一巴掌而坐在了地上,听到母亲的话,她终于将这十几年的痛苦都哭了出来,“停手吧,肖凯的公司过不了几天就会破产,她女儿的生命也危在旦夕,足够了……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不要让雨再去承担这份痛苦了……”

    “桉晴,你看清楚一点,那不是你的哥哥!他是杀死你哥哥的凶手的儿子!他是肖凯的儿子!”

    一切都安静得如同梦境一般,但是,是场噩梦。见桉晴盯着门的方向愣在原地,花泽瓷回过身去。

    雨静静地站在门前,身体仿佛僵硬了,用近乎绝望的眼神将她望着。那双眼眸空灵无神,如同一片死海。

    “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

    看雨发抖的双唇,花泽瓷反而笑了,笑声像利剑般刺入他的耳朵。“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既然现在与我而言你已经没有用处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十一年前,钟离渊和钟离永恒死后,花泽瓷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过轻生的念头。然而让她重新振作起来的,除了桉晴以外还有一件事。

    她在湖边回忆着与丈夫儿子相处的时光时,看见了两个小男孩在一旁打闹。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她忙跑过去。但是跑近发现,落水的孩子会游泳。他自己爬了上来,还不停抱怨着水太凉,然后脱下了上衣。

    这时候的花泽瓷发现,在那孩子的后肩上有一个类似于蝴蝶形状的胎记。她只觉身子一热。记得曾经在新闻上听到过,肖凯的耳后,肖爱雅的脚腕,以及肖凯的父亲身上都有这个图案,当时被媒体称为“仙子的赐福”,还说这意味着他的家庭事业会因这个而又好的兆头。

    但是跟着这个小男孩回了家,发现他住的房子很普通,而且叫做爸爸妈妈的也不是肖凯夫妻。于是她花费了一大笔金额调查了这件事。

    原来韩微生下的确实是两个孩子,而产房隔壁有个女人生下的孩子竟是死胎,因为护士的慌乱而错将雨抱给了那个女人,将肖爱雅留给了肖凯一家。尽管事后知道了,但由于害怕承担责任,医院隐瞒了这件事。

    知道这一切后,花泽瓷策划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计划。

    十一年前,雨的家起了一场大火,那场火带走了他的家人,带走了他的幸福,也差点带走他的生命。但是他不会想到,那冲进来救了自己,并且还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女人竟然就是纵起这场大火的罪人。

    那些话像一道天雷,毫不留情的将雨的心脏霹的支离破碎。太多复杂的关系一起冲入大脑,杂乱的舞动着,终于成为一团乱麻坠入脑海。

    原来……是这样……

    所以在肖爱雅的面前才无法扣动扳机,看她面熟也正是因为那张脸很像自己,那是自己的妹妹啊!

    我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即使并不是亲生父母,但至少他们很爱我。你为了带走我,烧了我的家,烧死了我的家人。我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你失去一条手臂仅仅是为了救我。因为这只手臂,我死心塌地的跟随你,即使知道我是只是傀儡也没有关系。但这一切都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被骗得团团转。舍弃了友情,背叛了爱情,为的却是亲手毁掉父亲的一切,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

    雨不知道他是怎样将枪口对准花泽瓷的,那场大火的景象又重现在了眼前,以至于烧进了他的眼睛,将那片死海一燃而起。但是他却怎么都想象不到她放火时的场景,反而救他的那一幕格外清晰。

    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他拿枪的手抖得厉害,不得不咬了咬牙,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枪。

    花泽瓷冷笑了一声,眼神中丝毫没有担忧,仿佛这些事与她无关,“怎么?气的想把我杀了吗?”她伸出手抚摸着雨的脸颊,那把枪依然在颤抖,“你杀不了我的。虽然听了这么多,但你潜意识里还不敢相信那是事实。我们可是,有着血的羁绊的。竟然用枪指着你的师傅,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伟大’了?”

    女人的眼睛里照射出心底的无线黑暗,让他觉得恐惧。回过神的时候,手中的枪已经掉在了地上。大概是因为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反应慢了一些。他握紧拳头让自己集中精力,一拳挥了过去。女人抬臂搪了一下,却也因为力道太大而后退了几步。

    桉晴愣在一边,不知此时的自己该怎样去阻止。她不希望母亲受伤,也不想雨痛苦,但几个回合之后,花泽雨已经明显占了上风。

    “他不会违背我的,也没有能力违背。”

    她想到了不久前母亲说过的话,不由得心一凉。母亲已经并不年轻了,况且还少了一只手臂,能和雨打上几个回合不受严重的伤已经很吃力了,可她当初为什么还能那样说。

    花泽瓷被逼到墙角,大口的喘着气,体力显然不够了。但她却露出了一切即将结束的神情,“你永远也不可能打败我!”说着一个侧翻到一旁,右腿横扫过,被雨闪身躲过,顺势贴在了她面前。女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立刻意识到了她接下来的招式。

    思维闪电般跳回七年前花泽瓷传授他这个招式的时候。

    “这是一套非常流利的动作,需要百分之百集中注意力,如果顺利完成就能将对手擒住,但是记住,不要让对手抓住你的右臂。”

    雨下意识的去抓女人的右臂,但是却抓了一空。这个动作一旦失败,就会露出很大的破绽。

    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怎么会忘记了呢,花泽瓷她,没有右臂啊。也就是说,那已经成为了没有弱点的招式。而那个让弱点消失的人,竟然就是花泽雨自己。

    他只觉双手瞬间被反扣在后背上,膝后狠狠的疼了一下,身子失去了平衡,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他用尽力气挣脱,却是越挣脱越被压得死死的。这个招式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让对方听话地跪在地上,因手腕被反扣,拼力挣脱反而会面临骨折的危险。

    “别忘了交给你这些的人是谁!”花泽瓷的语气很重,她最讨厌违背自己命令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狗,都一样。所以不听话的家伙,就没必要活在她身边了。

    枪口已经移到了他的头上,扣下扳机的声音清楚的传入耳朵。四周出奇的安静,能听到心跳的声音,而那声音却很是平静。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即将来临的死亡。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在子弹快要发射的时候,枪突然离开了他的头。本平静的心脏一下子猛烈地跳了起来,源自于那一声并不熟悉的“住手”。

    破门而入的男人,面色苍白,身材消瘦,他此时沧桑疲惫的模样差点让花泽瓷认不出来。男人的眼睛中包含着无数复杂的情感,“放了那个孩子吧,我犯下的罪让我承担。”

    花泽雨的视线与那男人交汇,他虽然已经与曾经风光的董事长有了天壤之别,但还是能认出他就是肖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肖凯的身后没有任何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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