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刀疤脸一口气没喘上来,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再也忍不住满心的愤恨,猛的吐出了一大口血,颤颤巍巍得点着宜湘,满眼的怨恨,“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呵呵”,宜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的开怀,“就凭你?!”就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想当初她特训的时候面对的可是最精练的特种军队,她都没蹙一下眉头,就凭这些混混也想杀了她?还真是痴人说梦呢!
“给老子抓了她!老子就把副帮主的位子交给他坐!”刀疤脸愤怒了,对着跃跃欲试的下属们抛出了极为诱人的橄榄枝,“谁抓住她老子就把这美人儿赏给他!”
混混们早已将刚刚受伤的事抛之脑后,名利女色的橄榄枝突然抛到了他们面前,不赶紧抓住的才是傻子!刚刚那几个是轻敌失误,他们还就不信几十个人打不过这娇滴滴的小娘们!
女人淡淡一笑,等到冲上来的混混发现不对时,已经只能捂着被割开的颈动脉撕心裂肺的哀嚎了几声,然后就悄无声息的瘫软在地,再也动不了几分,只有那双不甘的眼睛恨恨的盯着无动于衷的女人。
狭小的窗户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女人手上那根肉眼几乎难以见到的银丝终于显现在众人面前。就是那根东西割去了他们三个兄弟的三双手掌,割开了另一个兄弟的颈动脉么?!那个肉眼几乎难以见到的银丝竟然有如许的威力么?还是说是这个女人有着太变态的实力,从而赋予了一根银丝极致的杀伤力?!
但不管原因终究是哪一个,现在的女人已经接近于杀红了眼,脸上带着邪恶的清浅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仿佛再没有任何情绪可以染上她的眼眸。银丝恣意的飞舞着,银光所经之处,划出一道又一道带着温热的液体,飞溅着,喷涌着,落下,或是汩汩的流动,整个地下室仿佛成了屠宰场,浓烈的血腥气息一阵又一阵的呼啸而来,却丝毫引不起女人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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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发晚了
第三十九章 情况不妙
女人只是一步步朝前走,看也不看躲闪求饶的诸人,手里的银丝轻盈的挥舞着,银丝闪过之处就会响起高亢的哀嚎声声。
女人似乎浑然不觉扑面而来的刺鼻血腥,浑然无视四处企图逃窜的众人,只是噙着令人心寒的笑容,一步步的优雅逼近,一次次的从容挥手,然后看着众人抱头鼠窜、躲躲闪闪、四处滚动着企图缓解那来自每一个痛点的疼痛。
女人像是那轻巧的逗弄着老鼠的猫,每一道银线划过,都会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汩汩涌出,却不会致命;每一道银丝打过,都会精确的打在人体难以忍受的痛点上,让人疼痛难忍,却不会痛到昏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缓缓的从身体里流出,只能清醒至极的感受那份痛不欲生,真真做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知道,这是这个邪恶狠毒到极点的女人在惩罚他们,惩罚他们不自量力的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从而不得不接受她特有的惩罚。
他们在心理和生理的重重折磨下已经快要全然崩溃,如果此时有人给他们一个痛快,直接杀死他们,哪怕是从前那些相看两相厌的死敌仇家,他们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他们救他们出这凌迟般的苦楚的恩情。
只是此刻,就连死都是他们的奢望。
女人又怎么会让他们并没有多少痛苦的死去呢?!敢那样对待她的男人,不经历一下人世间至尊的极致痛苦,哪里会让她觉得有一丝的安慰呢?!她的人,也是那些阿猫阿狗可以觊觎、可以欺负、甚至可以凌虐的了的?!
既然敢动手,就要有承受她的怒气的觉悟才是啊!
没有提前做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思想准备,就不要来招惹她!既然做了,那么,就好好的承受一下她那喷薄的怒气吧!
哀嚎声在那突然变得逼仄的地下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微暗的地下室,这一刻仿佛成了屠宰场,手持银丝的女人逆光而立,而地上那些滚做一团的混混们很明显就是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牛羊,只能拼命的扯着脖子,使劲的哀嚎,努力地挤出几滴最后的眼泪,像是在乞求屠夫的怜悯,又像是在恳求着屠夫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甚至明明知道结果早已写好,明明清楚过程绝对不会轻易,却还是仰着脖子,奢望着会有奇迹的发生,奢望着可以一刀封喉,如果可以少一点痛苦,死就死吧;活着,或许只是屠夫的另一种折磨方式。
一道,又一道,下一道……
密密细细的银丝交织成的网在嗷嚎便起的地下室里轻盈的飞舞着,炫出绚丽而耀眼的光泽,每一击落下,每一道划过,都能听到清晰的皮肉被划开的声音,都能看到溅起一股红暗的液体。
哀嚎声渐渐的低下去,有些阴暗的地板上除了兔子躺的那个角落,干净的恍若被一道屏障给隔离过,其他的地方已经被那温热而带着腥气的液体不厚不薄的汪满了一层,厚重而黏腻的液体并不流动,而是死寂一片的汪在那里,泛着红暗暗的光泽,一闪,一灭,一闪,一灭。
刀疤脸被杀红了眼,血红的眼睛看着浑身上下没有沾上一丝血渍的女人,再看看仿佛浴在鲜血中的属下,仰天长吼一声,像是绝望中的孤狼,眼睁睁地看着整个的族群,被精练而强势的猎人光明正大的在它面前将它的族群一只只杀死,狞笑着砍下它们的头颅,剥下它们的毛皮,随手挂在了树梢上晾干,而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怒吼着,嘶嚎着,却因为被捆缚住了四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场残忍的刑场,它救不了它的族狼,甚至连它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而那猎人,让它完好却一只只杀掉它的族狼,就是让它的心里在不停的自我折磨,甚至会恐惧、会猜测自己将要受到的惩罚而惴惴不安,甚至绝望!
那是一个精通心理战术的猎人!而被她看上的猎物,生,或者死,都是一种奢望!经历了最恐惧的心理折磨,再承受那痛至骨髓的生理拷打,饶是经过特训的钢铁汉子也饶是经受不住的吧,更何况他们只是一群聚合起来的乌合之众!人生若有下辈子,就千万不要再遇见这个女人了吧!这种经历,一次,就堪堪够了!
孤注一掷的刀疤脸突然拔出腰上别着的枪,冲着女人就是一枪。女人一个不防备,察觉不对时,手中银丝狠狠一挥,银丝噌的一下打了个弯,直冲着女人而来的那颗子弹就被银丝轻巧的拦腰裹在了中间。女人随手一甩,子弹被那股戾气狠狠地嵌进了墙里深处。
而就在这个瞬间,刀疤脸却猛地一跃,那极限的本能被激发了出来,在女人还未来得及阻止的刹那,跃至兔子身边,一把揪住了昏睡的兔子,挡在了自己面前。
“哈哈哈”,刀疤脸看见女人突变的脸,仰天大笑了几声,腥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笑容残忍,“你个臭婊子,你废了我所有的弟兄,现在我就要这个男人来为他们偿命!你不是在乎他吗,我就要你看着他死在你的眼前!”
女人一怔,第一次乱了。
“把你手里那东西扔了!”刀疤脸提着软绵绵的兔子,锋利的匕首搁在他白皙的脖颈间,另一只黑乎乎的枪口直直的对着宜湘,沉声嘶吼道。
女人愣了一下,长时间挥舞的有些僵硬的手腕一时间有些痉挛,她想要丢开手里的银丝,可是手腕却仿佛不听从她的支配,一动也动不了。
刀疤脸以为女人在反抗自己的提议,瞪着腥红的鱼泡眼,左手的匕首在兔子脖子上一划,鲜红的血丝顺着兔子白皙的颈子流下来。兔子在昏迷中因为疼痛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那微蹙的眉头突然之间就紧紧地攫住了女人的心,手里的银丝突然掉下来,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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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有好多血
见女人丢掉了那根肉眼几乎难辨的银丝,终于没了可以威胁他、钳制他的武器,刀疤脸突然得意又恶狠狠地笑起来,右手一转,手中紧握着的那把手枪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然后又被刀疤脸稳稳的握在手里。见女人好像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刀疤脸突然一咧唇,手掌猛一个下甩,枪托狠狠击在兔子的头顶,立马大股的鲜血顺着兔子光滑的脸颊流下来,慢慢滑过他赤裸的胸膛,那雪白的肌肤与鲜红的血液映衬中竟然有着极致的诱惑。
意识到没了武器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威胁,刀疤脸也变得放肆起来,肮脏的手开始揉捏着男人白皙的脸颊,并有渐渐的下滑趋势。男人一边邪恶的狞笑着,一边斜睨着女人,嚣张的向女人挑衅。她不是在意这个男人么?那么,他就在她面前凌辱了他,让她也感同身受的感受一下那种痛彻心扉的恨意如何?!她毁了他辛苦了半生打拼下来的帮派,她伤了他费尽心思笼络下来的弟兄,那他,就上了她的男人,这样,很公平吧!
女人狠狠地皱眉,就在想要弯腰有所举动时,“砰”地一声,枪响了。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子弹的劲头冲的打了一个趔趄,缓缓低头,只见右手洁白的衣袖处,正缓缓的溢出一股鲜红的液体,慢慢的染红了大半只袖子。而那只硬生生穿过她白细手腕的那颗子弹,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慢慢的滚了几圈,最终浸泡在了已是满地的血流里。
“站住!别再动了,再动一步可就不是废一只手那么简单了!”刀疤脸狞笑着吹吹发热的枪口,左手锋利的匕首慢慢地在兔子身上轻轻的划出一道道并不算深的血痕,变态而张狂的笑着,突然贪恋的盯着昏迷不醒的那张小脸,俯头就要贴上去。这个家伙,还真是他妈的诱人呐!
“离他远点!”女人噌的用力扯烂一只袖子,紧紧地扎住自己的动脉,试图让血流得慢一些。她的兔子现在还没有摆脱危险,她必须要保持体力才行。女人狠狠拧了自己一把,试图让失血已不少的自己清醒一些。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的三声枪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响起。
女人狠狠地晃了几下,努力支撑住颤颤发抖的双腿,艰难的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左肩和双腿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就将雪白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她有多久没有再受过伤了?!自从离开军区,除了长假,她过着跟其他同龄人一般无二的学生生活,而早些年在变态教官的魔鬼训练下,她也早已经难以再受伤。她有多久没有尝到自己血的味道?又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这彻骨的疼痛了?!
没有了疼痛的日子,她真的变得也无能了些呢,竟然就这样被这群乌合之众的混混头子给弄得狼狈不堪!宜湘,你还真是丢了魔鬼教官、丢了自己的脸呢!要是被自己当年的兵知道自己如今狼狈成这个样子,肯定会直接笑掉大牙的吧!
见女人垂着头不吭声,刀疤脸以为她被那四枪打傻了,不禁嚣张的仰天长笑。她身手厉害又怎样?她那根银丝厉害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快不过他手里的枪?!
“湘湘?湘湘!”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原本昏迷中的兔子猛地睁开眼,看到不远处颤巍巍努力站直的仿佛浸在血水里的宜湘,颤颤出声,“湘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兔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还有着浓浓的绝望。湘湘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啊?!湘湘受伤了吗?湘湘她会…死吗?!
“兔子,我没事,不要担心,好不好?!”见兔子比自己预想的要提前很多醒过来,女人暗自低咒了一声,那已经有些无力眩晕的眸子里飞快的划过一丝担忧,这血腥的一面让兔子看到,他又会做噩梦做好久的吧?!等到她处理完这个人渣,她还是再把他这记忆给消了好了。
她的男人,不需要经历这些。
他所需要的,只是开心快乐而又简单的生活。
而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给他的。
仅此,而已。
她不需要他们同甘苦、共患难!
她只想他简简单单的生活着,只要他想要的、喜欢的,不管多难,她都会统统为他拿到。
她不想看着他皱眉,看着他不开心,看着他闷闷不乐。
她更不想让他担心。
所有的难,所有的苦,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
他只需要好好享受她的宠爱,他只需要好好的感受幸福,就好了!
除此,再无其他!
“可是,可是,好多血,你身上有好多血…呜呜呜”,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兔子哭红了的脸颊滑落下来,兔子看着努力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