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朦胧的双眸,眼前赫然春花的身影!
“小妇人本不想惊扰了皇妃娘娘的,只是,只是……”春花有些紧张。
“无妨,有事的话,直说好了!”晨曦放下了手中的书。
“想来皇妃娘娘还真的累了,这伺候人的活,还真累人!”春花的脸,此刻是笑意浓浓。
“是呀,折腾了一夜,睡得也不安稳,还累透了!”晨曦现今想起来便有气,什么更衣穿鞋,还暖床的,分明便是有心找岔,故意折腾!
“还折腾了一夜?!皇妃娘娘和殿下还恩爱得很呢!娘娘身娇玉贵的,哎哎,不过,娘娘伺候的是三殿下呀,那么风流标致的人物!”春花眼睛睁得大大圆圆,嘴巴笑成一弯新月。
闻言,晨曦瞠目结舌,低了,脸红到耳根,这些山野村妇,口无遮拦的!也明白了她暧昧眼神,窘迫透了,失言了!误会了!这是哪跟哪嘛!
这些闺房的话,说不得!
“你们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脸面薄,不比我们山野村妇,”春花嘿嘿一笑,指着床边的脚盘,“小妇人也替皇妃娘娘想得周到的,这红棠果子水端来了,快!娘娘泡个脚。”
“红棠果子水?”晨曦低,望着脚下那飘着红红的果皮的热水。
“这也怨不得皇妃娘娘不知道!红棠果子水是我们民间女子用的,这伺候了人,身子骨累了,管用!”春花盯着晨曦红红的脸,“娘娘才及笄吧!身子骨还嫩着,又折腾了一夜的,身子要紧哪!小妇人方才特地为皇妃娘娘烧的水!”
“哦!”晨曦此刻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将错就错,一双莲足,湮入一片燎绕的雾气中。
“皇妃娘娘呀,还不作别的说,单就娘娘这小脚丫子,又白又滑的,就不同我们寻常人!”妇人春花,这会子,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盯着晨曦一双沫在腾腾热雾中的纤白莲足。
“其实,本妃并不是皇妃,只是三殿下的侧妃,三殿下的皇妃娘娘,可比本妃美得多了!”晨曦被她一双眼睛盯着莲足,还怪不自在的,无话找话。
“吓,还有比皇妃娘娘你更好看的人物呀!”许是山野村妇,见不惯世面,这方春花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眼眸惊异地朝着晨曦,“瞧皇妃娘娘模样,是慕容将军家的姑娘吧。只听说慕容将军家的两个姑娘,是胡人大夫人所出,大姑娘就是三殿下的皇妃,娘娘不是慕容大姑娘?”
“本妃是慕容将军家的三姑娘,是三殿下的侧妃,慕容大姑娘是本妃的姐姐,是三殿下的皇妃。”晨曦望着这个妇人的神色和作态,忍不住笑出声来。
“娘娘是慕容三姑娘?原来你姐妹共侍三殿下。”春花似醒悟般,“皇妃娘娘你还别笑,小妇人平日见到的,都是些粗鄙的山野村姑,最不济的,见到了个大户人家的丫环,也天人似的。”春花低了眉,神色讪讪的,不自在起来。
九十九 衣衫不整
水盘中的红棠果子透出一股清淡的香味,带点甜酸。晨曦眼眸半闭着,微微仰起脸,一脸的陶醉。
“不错吧,皇妃娘娘,小妇人能带给皇妃娘娘的,就是这些了。这些,当然不比皇府中的好东西!”春花瞧着晨曦的神色,也有些兴奋起来,喋喋不休。
“唔,不错!来到这儿,本妃都没能好好地沫个浴,有这个红棠果子,也是不错!”晨曦这才感觉,身上似也有些涩涩的,“春花,能不能帮着本妃揉个脖子什么的?”
“小妇人还正要跟皇妃娘娘说呢!”春花脸上又堆满了笑,跃跃欲试,“皇妃娘娘要不嫌小妇人手燥皮粗,小妇人可以帮着皇妃娘娘。待午饭后,小妇人再烧一盘的红棠果子水过来。”
此处虽说没了红荷绿柳的伺候,但这妇人春花,也显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
被囚于这黑帐中一天,也不算寂寞,晨曦美美地想着。
“皇妃娘娘,褪下外衣,只穿亵衣就可以了!”春花放下手中的一盘水。
“只穿亵衣呀,衣不遮体的,不行,不行。”晨曦摇,手不由得捂住了衣服。
“这帐中,也无别的人,殿下的私帐,外人也断不会进来,皇妃娘娘就不要害羞了!”春花说着,朝床上一指,“脱了衣服,睡在床上,背朝上,小妇人给皇妃娘娘搓背。”
晌午已过,空气中透着慵懒,躺在床上,一阵倦意袭来,晨曦微瞌美目。
春花放下了帐帘,霎时,帐中一片漆黑。
红棠果子水沫在裸露的背上,一阵凉浸浸的,带着微有些蜜味的香甜气息,晨曦感觉,瞌睡在加深。
“皇妃娘娘,折腾了一夜,身上也还忒光滑的,想必三殿下很疼惜娘娘哩!这人比人呀,就是不同,要是我家的那口子……”春花管不住的话匣子,又拉开了。
“春花,那些,还是不要提了!”晨曦又是一阵的耳热心跳,打断了这些暧昧的话。
“嘿嘿,也是,皇妃娘娘脸面薄,不比我们,脸皮燥的都可以打鼓了!小妇人这就给娘娘搓背,不说了,不说了!”
静默着。春花有些粗燥的手,随着那股香甜的蜜味掠过,背上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这几天的疲累,也一消而散!
“噢,这边脖子边上的那个地方,再用力点!”
“春花,你功夫还不赖呀,明天……”
晨曦一双光裸的玉臂,不断的指指点点,可话音未落……
忽地,漆黑的帐中亮光一闪,帐帘已经掀开。
恍眼的白光,让晨曦狠闭着眼睑,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
“殿,殿下,小妇人,小妇人这就离开!”春花惊起,对着闪身进来的身影,躬了个身,闪出帐外倏地不见。
晨曦的血液都差不多要凝固了,僵在了床上。此刻,她身上只有一亵裤,亵衣已经褪到了腰际,玉背裸露。
“呃,夫君,是不是出去一会儿,嫔妾要穿衣服,方才在擦背。”晨曦一动不敢动,一字一顿地说着。
此刻,晨曦想必自己十分的狼狈,裸露的上身身无寸缕,还玉背朝天的躺着。
“在外人面前也衣衫不整,怎么,为夫就见不得么?”见不到席君睿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一如平日的冷冽。
“只是,唐突了。”晨曦不知是紧张,还是尴尬。
“唐突?这是唐突吗?慕容晨曦,想来你还不知道,谁是你的夫君?!”闻言,席君睿也有些恼怒,这女子不是害羞的表情,竟这么的冷静,想必她的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在他面前不情愿的女人,这还是头一个!
“这……”晨曦心里暗道不好,她可不想又在他面前出糗了。她跟这男子,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从认识至今,一直冲突不断,也总在他面前出糗。
将头转向床内,晨曦的手伸向了床内的被子。
一百章 为夫教你
可晨曦的手,未触及到边上的被子,已被席君睿从身后拦腰抱起,腰中一紧,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
上身此刻身无寸缕,已经感觉到腰际处,有一片火辣辣灼烫,顺着他的臂膀,传了过来。
晨曦登时羞得无地自容,不由自主地环起一双玉臂,紧紧护住脱兔般乱颤的前胸,低了,下巴都抵到了胸前!紧紧闭着眸,脸连同耳根,也是一片火辣辣的。
“呼啦……”定了定神,晨曦眼眸半开,躬身扯过了一旁的被子,一双玉臂,紧紧地拥住了被子,眼眸又紧闭了好一会儿。
“还需要什么呢?需要衣服吗?需不需要为夫为你拿过来?”席君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平淡。眼前的这女子,嫁给了身为堂堂皇子的他,心中却还装着别的男子。他身边美女如云,从没见识过,在他面前还有不情愿的女子,他倒想见识,不情愿的女子又是如何的光景。
他的温热气息,夹杂着身上特有的玄香,轻拂着晨曦光裸的背,被这股气息所笼罩,晨曦差点瘫软在他身上。
“夫君带着嫔妾来到这儿,就为了这么不住的折腾嫔妾,羞辱嫔妾,不停的让嫔妾出糗吗?”晨曦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此刻的暧昧,让她不敢看向他的脸,闭着眼眸道。
“折腾?羞辱?慕容晨曦,你要清楚,到底谁在折腾谁,谁又在羞辱谁?”席君睿挑了挑眉毛,想起这女子此刻心里还想着别人,还在抗拒他,那莫名的怒火,不禁又“腾”地升了起来,但表面仍不动声色。
“夫君别反过来说话,明明就是夫君在折腾……”晨曦不明白他的话意。此刻的她,又哪能明白他的心思。
“慕容晨曦,还是你的脑瓜子里,根本就不明白,你已经身为人/妻,你需要做些什么!”闻言,席君睿也是一个激凌,知她还不明白,他打断了她的话。
“夫,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是自己不知哪儿又惹怒了他,虽说他表面平静,但晨曦仍被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息所震摄,此刻倒是有些无措。
“为夫今天就是要让你明白,夫君,岂是你嘴巴上唤一声就可以了的?!”席君睿猛地扯掉晨曦手中的被子,
奇“噢……”前胸处一凉,晨曦一声惊呼,
书猝不及防间,晨曦的身子已经被他扳转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晨曦的身体紧贴着他,他的手抚过晨曦裸着的背,激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晨曦的身体止不住的燥热起来,感觉,气有些微喘,她竭力抑制着,身体颤抖,“夫,夫君,待,待要做什么?”
“你说呢?要做什么?”他凑近她的脸,似笑非笑。
晨曦此刻,感觉窒息着,心怦怦直跳,娇喘微微,眸光迷离,摇了摇头。
“为夫教你!”
晨曦的双唇倾刻间被攫住,软软的,溜滑的,温润的感觉,辗转唇齿间,一双温热的手,在如花瓣般娇嫩的玉背上滑过,一阵阵又酥又麻的感觉,渐渐地,晨曦的身体绵软了,脑间一片空白,气息也渐渐抽离。
“又闭气了?”他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很轻,很轻,在回响。
一股清新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玄香气息,向她袭来,双唇又被攫住,很久,很久,直到,忘记了呼吸。
笼罩在她身上的温热气息,越来越热,透过他的衣衫,烘烤着她,似万蚁噬心,她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音,“夫君,热,热,好热,好热……”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
蓦地,他放开了她的唇,兀自喘着气,“不要动,不要动,知道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强压着身体内不断的燥动,一双铁臂,紧箍着她扭动着的身体。
相拥着,良久,良久,直至那股灼热的气息渐渐散去。
“忽啦……”他飞快地扯过被子,包裹了她光裸着的上身,“赶快穿上衣服,今晚,跟为夫过去军中大帐赴宴!”
晨曦拥着被子,那股燥热,仍燎烤着她,额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似火燎,心如鹿撞,许久,仍不能平静下来。
却见身边的男子,已经在安静地小憩,还在方才,他那灼烫的身体,比她尤甚,他又是如何能做得到,收放自如呢?
这个男子的定力,实非一般!
穿好了衣服,望着身旁这个的男子,想着他的一连串奇怪的举动。
他为何要带自己到此处来呢?
一零一 麋鹿军宴
山中的夕阳,沫在一片彩色云雾之中,红色的余辉,从云朵中,千缕万缕地喷射出来。
从山坳吹进来的风,尤为劲疾,卷起枯叶草屑漫天飞舞,给落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穿上件贡绸纱衣,过了一个时辰,梳个头,恐怕也得一个时辰。慕容三姑娘,军宴开宴时辰要到了!外边的众人,有二十个黑衣骑,沈将军也派来了三十个兵士,你还要他们等你多久!”席君睿似漫不经心地斜倚在床沿上,俊脸微仰,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对着呆坐在椅子上木然梳着头的晨曦,抛过一句挪揄的话语。
他称她慕容三姑娘,想是在讽刺她摆大小姐的架子吧。
跟这男子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晨曦越觉着其不可思议,一番亲热后,她还瑟瑟之时,他就可以安静地小憩。这男子该有何等的定力,让他可以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瞬息万变。
毕竟年幼,也未历经此等情事,他方才的一番亲热,让晨曦至此刻,身子还有些瘫软,似不可自拔,兀自怔忡着。
“啪……”木梳被晨曦猛地扔到了木桌上,他挪揄的话语,让晨曦一个激凌,赌着气道,“嫔妾不挽了,这就过去罢,还是别耽误了夫君大事!”
“倒在此处跟本皇子耍起脾气来!耍脾气就可以无事一身轻,耍脾气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担待?慕容三姑娘,这便是你的规矩吗?”
蓦地,他的身影笼罩过来,让晨曦心内不由得又是一阵瑟缩,但努力压抑着,动也未动。
一双颀长的手拢住了晨曦的长,他又要干什么,又会用什么法子羞辱她?晨曦咬了牙,仍是一动未动。
一根棕色的袍带,随着那双颀长的手不断的游移,不一会,晨曦垂着的千缕丝,悉数缠在袍带上,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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