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后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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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车后补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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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照旧早早的回去,在市场买了一些菜,父亲爱喝汤,她每天晚上都要买一堆食材煲汤,第二天送去医院。开门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站在玄关处便觉得整个屋子的空气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她打开鞋柜,他的皮鞋赫然就摆在第一排。
  不是没想过这一天迟早要来临,只是在平静的过了十几天后,他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她一下子既恐惧又无措,只想马上开门逃走。转过身却再也迈不动脚步,她已经拿了人家的钱了,凭什么不履行她该做的?况且……父兄的病是个无底洞,那三十万用不了多久就会花完。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清池从浴室出来,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
  “连先生!”她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他点了点头,便朝她走了过来。
  她慌忙踢下脚上的高跟鞋,不敢抬眼去看他。
  他却只是走过来帮她提菜,大手一带便转身朝前走。
  倒让她闹了个大脸红,只好诺诺的说了声‘谢谢’,跟着他朝厨房走去。
  晚饭做了两菜一汤,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一个清蒸小黄鱼,一个手撕包菜,一个蘑菇肉汤。还是以前父亲下厨时她跟在旁边观摩的,没想到过不到多久她的观摩便派上了用场,这么多年过去,倒是仍只会这几个花样。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静静的吃饭。家里的厨具都是之前她去超市现买的,瓷白色的小碗,碗上蜿蜒着几束桃红色的花朵,一红一白,煞是纯美。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小小的碗被他握在手里,只觉得益发盈白剔透。静谧的间隙,她便想起了他们一家四口吃饭时的情景,那时候餐桌上总是少不了声音,好似家人不在餐桌上说笑,那顿饭便吃得没那么香。他却明显是个沉默的人。
  他吃得不多,她也跟着放下筷子。
  “连先生……”
  “叫名字就可以了。”
  她‘哦’了一声,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能叫出来。
  他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从书房拿了两份合同递给她。
  “不好意思,之前我在外地出差。”
  她接过合同,细细地看了一遍,每项条款似乎都中规中矩,但很多条内容里只注明了女方义务,对男方责任避而不谈,譬如说女方不得泄露此事给第三方,女方不得与不相关异性长处……她再看了看补充条款:合同签订后三个月内女方要确认怀孕。她咬住嘴唇,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云雾里,这一切那么不真实,却是看到这一条款,才真正觉得原来她还是身处现实之中。他果然是顶顶精明的商人,不愿意多浪费一点时间,她不禁为自己匆忙间的决定感到后怕,如果她答应了,是不是今晚他便要付诸行动?她忍不住稍稍抬起头看他,却不想他也正盯着她看,她的视线刚触及他的双眼,便慌忙地逃开。
  “沈小姐……以后我叫你默默?”
  沈默菲呛了一下,抬头看他,他端着杯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见她咳个不停,从一旁抽出纸巾给她。
  “你的各项条件都比较符合我的要求,”他顿了顿,指着她手中的合同说,“我的时间比较紧,你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她闻言,心直往下沉。过了好半响,朝他摇了摇头,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的时间对她来说无异于等待处决,之前那半个月从未像这一刻这么紧张过,她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全部集中在书房里,白天照顾了父亲一整天,这会儿又一直紧绷着神经,在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后,精神不由得慢慢放松下来,这么一释放,不过一莞尔功夫,她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连清池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公事,刚走出书房便看到她歪在沙发中,似乎已经睡着了。客厅没开灯,电视的光线在黑暗中四处散开,那些彩色的光芒似乎在她身上欢快的跳跃着,她却睡得很安静,两种映像形成强烈的对比,直直地冲向他,竟让他看得停下了脚步。
  他朝沙发走去,在她身旁停下脚步,本是无意,却见她微微张了张嘴,两片唇抿了抿后又朝外撅起来,嘴唇微启,似乎还能见到微微透着粉色的舌尖。他皱了皱眉,原本迈开的脚步停滞下来,站在原地盯着熟睡的她看了一会儿,眼神一瞟,见到了被她摆在茶几上的合同。
  也许这个时候应该先给她时间适应?他眼神暗下来,返回卧室拿了一条薄毛毯出来,毛毯刚附在她身上,她便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嘴里嘟哝了句什么,伸长手臂一把挥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
  她这样三番五次一折腾,睡衣早就歪七扭八的缠在了身上,露出脖颈处雪白的一片,裙子更是缩到了臀部,剩下两条光光的大腿。
  连清池挑高了眉头看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刚刚那些举动并不似有意,可是怎么办呢,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归是挑起了他的火,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哪里需要多顾忌她的感受。于是长手一伸,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他的手便停留在了她的腰上,下了点力道在她的背部与腰部之间按揉,果然不到几秒,装睡的女人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呼吸蓦地急促起来,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却一跳一跳,透露出主人的紧张和无措。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待她反应过来,伸手便一把扯开了她睡衣的前襟,她穿的睡衣是连排扣子,他手一落,她胸前的扣子便噼里啪啦全部往外蹦跶出来,露出穿在里面的黑色内衣,衬着她胸前白嫩的皮肤,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干什么?!”沈默菲猛地弹起来,一手想要护住自己的前胸,手刚抬起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说呢?”他一把将她拖入怀里,劈头盖脸的就朝她亲了下去。
  和想象中一样,她的嘴唇很软。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中,探进她的舌头下方,稍稍用力一卷,她的舌头便被他一口含住。
  理性的抗拒是一回事,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又是另一回事。此刻,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从未和男人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她一下子愣住了,似乎知道自己是应该反抗的,却抬不起手来,身体里的力气似乎全被抽走;想要闭紧嘴巴不让他得逞,却被他灵活的舌头搅得乱了阵脚,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似乎只能呆呆的跟着他的步骤走,他想怎样,她便只能怎样。
  他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换了只手捧住她的脸,另一只手用力的搂住她的腰,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揉到他的身体里面去。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全身都软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还未反应过来,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腰,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扯下了她的衣服,手指在内衣后面的暗扣上稍稍一动,黑色的遮蔽物便应声而落。
  从她的嘴巴开始向下亲吻,到下巴,到脖子,到锁骨,到胸部,湿热的吻和着轻微的啃咬,每到一处,她的身体便剧烈地颤抖几下。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倒是此时才真正见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任她如何推攘,他嘴上和手上的功夫都未放松,感觉到他的手滑向她的胸前,她猛地颤了一下,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突然放开她的嘴唇,低声笑起来。
  “笑什么?!”她手有些发软,想要推开他,他却动也没动,望着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这么紧张?是处。女?”
  她一愣,第一次壮着胆子直视他,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动情,不如说是嘲讽来得更准确,她咬紧嘴唇,心里蓦地一紧,只觉得心尖尖像是被他捻起的手指捏住,说不出的难受。
  他却全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话音刚落,手一勾,她便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
  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吻,他一口含住她前胸的突起,换来她低声的一叫,他便更加放肆的沿着她的小腹一路亲下去,当他吻到大腿根部的时,她已经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了,压抑的喘气声似乎更加让他兴奋。
  他并不急着进入,只是一门心思逗弄着她,扳开她的双腿,手指在边缘来回抚弄,只一会便感受到一股热流慢慢晕开,他眯起眼一笑,轻轻地问她:“想要?”
  她转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愿意出来,现时现刻身体的刺激已经让她有些无力抗拒,先前还保留的理性早被他一点一点慢慢磨掉了,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做什么,那就快些吧,为何要这么慢条斯理的逗弄她,然后居高临上的观看着她的挣扎?
  褪去两人最后的遮蔽物,他将她一条腿抬高架在他的肩膀上,很耐心地慢慢沿着她的入口轻磨,直到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下,他便毫不犹豫的往前一冲——
  “啊……!”沈默菲昂起头叫出声来,身下的痛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力一刀贯穿一般,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手指掐进了他的肩膀。
  偏偏他一点怜香惜玉的自觉都没有,只是在刚进入的时候吸了口气,身下的动作却半点也没放松,见她咬着唇压抑着叫声,干脆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将两人的喘息声、呻吟声全部吞入了腹中。
  最初的痛感过去后,倒也不那么难受了,似乎隐隐还有一些肿胀感,她不愿意承认那是所谓的“快感”,可是身体却很无耻的出卖了她的初衷,他不过恶作剧的稍稍抽离,她的身体便顿时满是空虚,还未待自己做出反应,便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攀向了他的脖子,臀部更是抬高着想要找寻他。
  “不要急。”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咬,见她瞬间满脸通红,眼睛更是晶亮不已,终是忍不住,再次往前俯冲下去。
  ……

  第三章

  和连清池已有了这么亲密的接触,可是沈默菲却觉得生活并没有改变多少。心里的情绪虽有些复杂,但表面上,两人之间倒像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刚开始时还会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和他算得上是陌生人,可是她的尴尬没持续多久,因为他并不经常在她面前出现,偶尔出现,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况且他总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有的时候看她手忙脚乱的招呼他,还会心情大好的直直盯着她看。钱物方面倒是大方的,那晚过后,他便另外给了她一张卡,第二天她去柜员机上查看时,望着屏幕上的长长一串零发呆了好半响。他过来见她时,也经常带着不同的东西给她,却并不说是送予她的,只是随手往房里一放,大都是一些名牌的包包和首饰。
  她知道他有不止一两个‘女友’,似乎他也没想过要避讳她,经常电话不断,有时他刚过来,接了电话便匆忙走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本分,只是心里颇有些无奈,他倒是运筹帷幄得好,事先便规定她不许与异性往来,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时候也觉得他多此一举,既然有这么多女友,何必再找人代孕?
  可是再怎么说,她都应该感谢他。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找她代孕,总还是在金钱方面给了她支撑。以前她总是想尽办法筹钱,尽管打了几份零工,尽管亲戚朋友中不乏富裕者,可是在父兄天价的医药费面前,这些其实都是徒劳无用的。
  母亲做了李明智情妇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虽然家里有两个病人,她却一直相信,只要咬紧牙关,一家人总会挺过去的。也因此记恨,因此极尽所能辱骂她的母亲,不过现实在关键时刻给了她一巴掌,猛地将她拍醒:医生说哥哥还可以换肾。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欣喜若狂,可是当她和母亲检查完,却和哥哥的配型不合,那便意味着他们只能等,等肾源?谁都知道肾源紧张,就算不紧张,天价的手术费哪个平民能负担得起?
  希望这东西最是神奇,一旦人察觉了一线希望,便会竭力抓住不放手,拼尽所能者不在少数,现在的她和母亲便是这样。父亲是尿毒症晚期,的确像母亲所说,填钱进去也只是一个无底洞,只是用钱延续他多几个月或者一年半年的生命而已,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父亲不治而亡,她做不到。但是哥哥不同,他只比她大两岁,只要有钱换肾,病是可以慢慢转好的。
  她相信父母是相爱的,只是贫贱夫妻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更何论关系到哥哥的生死。慢慢的她便理解了母亲,因为现在的她,也在重复走着母亲走过的路,抑或是一条更加崎岖的路。
  也许她应该庆幸,连清池待她还算好。
  那晚以后,连着几天没有见到他,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有一日他突然问起:“明天有没有时间?”
  她每天偷偷的跑医院,有时候回家时看到他在,生怕他会怀疑,便一直说自己在外面做家教。
  “有的……”
  他‘唔’了一声,把面前的电脑推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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