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花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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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花匠生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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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姜灵惊喜之下,不由奇怪:既然有金锭,为什么还要藏银元?

不过下一瞬,姜灵就想通了,顿时钦佩那主人家考虑得周到。

因为富家藏金,不用说,是为了子孙考虑。

而若是后世子孙落魄,以至于需要用到家里压箱底的存货,那自然要有不同面额的才好……不然周转不变,肯定要被人趁机大占便宜!

这令姜灵格外冷静,思索片刻,取了十个不同年份的银元,外加一个金锭,准备明天去城隍庙那一带,探探出手行情;其余的东西,连背包塞进床底下。

……这一晚,一家三口的其中两个,对厨房里发生的调包事件,一无所知。

毕竟,一个正常人、普通人、平凡人,怎么会记得自家厨房里的那些红薯,一个个儿长的什么样;又怎么会记得那些土豆,到底有几颗?

何况姜灵买的时候,特地挑了相近的大小与份量。

这件事情,姜灵不是忘记了,是根本没打算跟爸妈提。

因为空口提起,可没什么用。

而在找到方法、确信能够自保,免除被切片研究的危险之前,姜灵不准备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

要是他们知道了,没有好处,担惊受怕之外,反而可能会因此卷入危险。

……这一晚,姜灵忽然很佩服自己。

床底下塞着几十万的东西,还能能平心静气地吃饭、散步、聊天,好像根本没有这件事一样。

从这件事上,姜灵发觉,与合果芋、与老樟树的沟通,令她受到了一些影响——作为人的想法与见解,并没有消失或者迟钝;不过喜好与心境上,变得更加简单、坚定了。

这就好像与这样那样的朋友深入相处,总会受到一些这样那样的影响。

姜灵本来就喜欢过一种简单、充盈的生活,并不喜欢纸醉金迷、繁复奢侈。

所以她考虑了片刻,默认了这种变化。

说实话,如果朋友都能像植物这样,姜灵会很乐意的。

临睡前,姜灵坐在床边,静下心来,望着窗子外映近来的亮光。

果然,窗下绿地的“白雾”,悠悠飘进来,绕了她几圈,又轻快流淌出去。

而合果芋身在其中,新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片片地长出来。

姜灵一怔,随即头疼了——爸爸妈妈熟悉她房间里的摆设,几日之间,茂盛了这么多的合果芋,怎么瞒得过去?!所以姜灵连忙要求合果芋先停一停。

可结果倒好,明明没有风,合果芋却抖了抖叶子。

随即,姜灵收到一股无比委屈的情绪……委屈得仿佛小萝莉碰见了怪薯黍,小白兔遇到大灰狼!

姜灵气得差点一脚踢过去。

一人一草对峙片刻,姜灵倒头大睡,实在没劲儿理它。

而合果芋则乐颠颠地继续。

没一会儿,半梦半醒之间,姜灵收到了一阵抱怨。

“憋……憋……憋啊!

又憋了!

好憋唉……”

姜灵翻了个身。

——活该!叫你贪心!

……虽然活该,第二天一大早,姜灵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出门,去菜场外面的商业街上,找了家卖花木金鱼的店,买了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玻璃水罐,还有两袋麦饭石。

这一天周六,姜富安与胡海燕起得比平时晚一些。

他们起身洗漱时,姜灵在卫生间里,换盆、洗石、加水,还没有忙完。

结果好了,姜妈妈一下子就看到了,一边挤牙膏,一边道:“哎呀,灵灵,你又买了一盆新的啊?原来那盆死掉了么?我没见你扔啊。”

合果芋无风抖动;姜灵微笑,不说话。

姜富安也探头瞧了瞧:“这盆东西真不错,多少钱买的?”

姜灵缩缩脖子,竖起一只手,五指伸开:那一小盆,当初她五块钱买来的。

姜富安端详片刻,点点头:“五十啊,值!这回别忘记给它晒太阳啊!对了,你今天是不是戴了隐形?我看你的那眼镜清洗液要过期了啊,别忘了换。”

合果芋不抖了;姜灵点点头,依旧微笑、不说话。

好在姜富安与胡海燕这两人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也没什么高度的敏感的警惕性,叮嘱过一句,就去做早饭了。

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上】 10、价比四家给合果芋换完盆,把它摆在窗台上晒太阳,又吃了妈妈亲手做的面饼、喝了自家磨的豆浆,姜灵这才带着银元与金锭出门。

公交车上小偷厉害,姜灵没敢去挤,叫了辆出租车。

到了地方,姜灵下车,就近找了一家卖古玩的,抬头看看店名—“胡氏如意馆”——信步走了进去。

店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平头在抹柜台。

另有一个五十多岁、半秃顶、中等身量的人,坐在柜台后,闭目养神。

他穿的一身黑底大红条纹的唐装;翘在凳子上的脚,套的一双黑布鞋。

姜灵没打扰年纪大的。

走到小平头面前,掏出一个银元,在柜台上轻轻磕了磕,放在玻璃面上,轻声问:“这个银元,你们什么价格收?”

小平头见客人进来,已经搁下了手里的活。

此时掂起银元看了看:“一百块。”

这是多少年前的收购价了?何况,姜灵很清楚,银元值钱的,一种是珍品,一种是品相极美、未流通的。

后者的买主,主要是讨个吉兆。

像眼前给小平头看的这个,在靖海这儿,私下买卖,不去拍卖,轻轻松松就已经能卖个一千五百。

而且,姜灵查询到的参考价,都是2011年的行情,也就是去年的。

这两年古玩玉石一直在升温,所以姜灵连价都懒得开,摊手勾勾,示意小平头把银元还过来。

小平头不太痛快地把银元放回柜台上:“你这个,不会是自己打的吧?”

如果说姜灵刚才对小平头的定义,是“奸商”,那么现在这个定义,已经更新为“白痴”了。

既然如此,姜灵食指一点,按住银元,当即睨了这个白痴一眼。

小平头也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脸上讪讪。

那边不轻不重“碰”的一声,是放下茶壶的响动、伴随着微不可闻的一记哼气声,打鼻子里出来的。

姜灵听得清楚,完全想象得出那老板是什么神情,于是没有回头。

而小平头飞快地看了那边一眼,顿时陪笑道:“你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要是东西多,价格好商量、好商量。”

“好商量”这三个字,水份可太大了。

姜灵兴致缺缺,收起了银元。

小平头忙道:“要是有一对,那三百块,我们收。”

如今姜灵的耳朵好。

小平头瞟那一眼时,姜灵听到那边软布摩挲了一声。

这声音出自唐装,应该是老板打了手势。

也就是说,老板对这货色动了心。

加上还有几十个存货,这笔买卖,有余地可以谈。

所以姜灵又问了一句:“一对三百,还是一个三百、一对六百?”

小平头笑眯眯道:“当然是一对了。

要是还有更多,那也能再加点儿。”

姜灵没心思谈了。

他们价格压得太狠,收进来、卖出去,一倒手之间,就要翻两番,四倍。

这样子,讲起价来,肯定不容易。

实在不行,送去鉴定一下,然后找拍卖行。

就是手续麻烦一点,时间要久些,还有费用。

不过卖上一千一个,肯定没问题。

所以姜灵摇了摇头,收起了银元,转身离开。

小平头喊姜灵:“哎,价格好说!我说,你是不是还有啊?”

姜灵没回答,脚下也没停。

……接下来,姜灵又走了两家店。

一家店价格压得更低,而且那老板慢悠悠喝着茶,光瞧模样,就是砍价老将、很有耐性,不好对付,所以姜灵问了一下,转身便出来了。

另外一家店,姜灵刚进去,立即暗暗吓了一跳——除了老板,角落里还坐着一个男人,在擦铜器。

他身上带着“黑雾”,黑雾外还有着一层暗红的“雾气”。

这是姜灵头一回,在人的身上看到“雾”。

明明只不过一个三十左右的普通男人,穿的甚至只是地摊货。

但既然身上有“雾”,那在姜灵眼里,自然就很不一般。

姜灵又好奇又害怕,不敢正眼偷瞧,装作闲看,草草望了几眼货架,借着玻璃门、器皿等当镜子,打量瞧了那人几眼,胡乱问了问老板价格,当即就走了出来。

第四家店,在步行街中央地带的路口。

店门上方的招牌,并不像它的邻居那样,金光闪闪,而是一块老式的横匾,制作精美,上面是草书。

姜灵认得出店门叫做“东瑞斋”。

但那签名比店名,要更加龙飞凤舞,姜灵就认不出来了。

显然,这题匾的故意如此:一边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把店名题字写得容易辨认;另一边,却又不忘卖弄一番。

——是个妙人。

所以姜灵不由失笑,一边抬腿踏上台阶。

结果一进店门,姜灵就看到了张甫。

张甫靠在柜台上,正和两个年轻的女店员说笑,大约讲的是带了点颜色的笑话,两个女店员一个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差点儿出来了;另一个有些不大好意思,耳根发红。

张甫也没得寸进尺,显然只是说笑,打发时间;他自己也在笑,一边笑,一边随意回头瞟了进门的客人。

这一瞟,笑容顿时绽了开来,人则站直了:“哟,巧了,小妹妹来买东西?慢慢看,喜欢我给你打七折。”

姜灵这才想起来,那张名片上,写的正是东瑞珠宝有限公司。

眼下么,张甫的态度好得过头了,姜灵自然奇怪。

不过与此同时,张甫神色姿态只能说是亲近,却并没有一分一毫亲亵的意思。

所以姜灵奇怪归奇怪,并没有担心。

何况带出来的货色,只是一小部分。

当下,姜灵微微一摇头,掏出银元放在柜台上:“我想出手些东西。”

两个女店员里,一个是外地妹子,还没脱净淳朴气息,刚才聊天时也有些拘谨;此时见来了老板认识的客人,冲姜灵甜甜一笑,忙让了开去、退到一边。

另一个三十不到,画着精致的浓妆。

粉色的店员短裙套装,耳朵上一对金耳钉,脖子上还扎着根紫红色调的丝巾,闻声转头,上下打量姜灵,目光好像扫描仪一般,随即眼波柔柔地飘向张甫:“老板,这是你朋友呀?”

姜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

那“朋友”两字,听起来,音调好像有些特别。

张甫没答那店员的话,只是一边点点头,一边收敛笑容、掂起银元,仔细瞧了瞧正反面,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对姜灵道:“品相不错。

不留着自己慢慢儿玩?一千两百块一个,我收,怎么样?”11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上】 11、试探这个价格,姜灵已经挺满意了。

问题在于,要出手的不止一个。

卖得多了,会不会要降价?所以姜灵又掏出了一个来,还是放在柜台上。

张甫顿时了然,瞅瞅姜灵,笑了开来:“不止一个啊,小妹妹做事很仔细嘛。

上面二楼地方大,我们上去坐坐,喝杯茶,慢慢谈?”

什么意思?难道收多了价格反而会高?网上查资料时姜灵没看到这一条,毕竟不是业内人士,对此不了解。

不过反正只是谈谈,姜灵点点头应了声。

旁边的外地小妹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此时弯腰翻了翻,麻利地找出一个纸质红绒的包装盒,推到两人面前的柜台上。

张甫搁下银元,又把桌上那枚也放了进去,捧起来,招呼姜灵去二楼,边给姜灵解说:

“人手上有汗,拿在手里多少会沾上一点。

沾得多了,金银玉石这些玩意儿,就没原来那么亮,就要洗。

洗多了,对品相不好。

所以不看的时候,最好用个东西装一装。”

姜灵点头受教:“张老板不说,我还真不懂。”

……二楼与一楼相比,东西要少得多。

都是放在丝绒盒里,打开了让人观赏。

与盆景、绣花屏风等一起,摆满了一个博古架子。

加上打着灯光,匆匆扫一眼,就让人觉得富贵漂亮,既有传统的典雅味道,又有现代的明快华丽。

不过,这样的展柜不多,只占了一面墙。

而临街那一面,落地的单向玻璃窗后,放着一对皮沙发。

至于店面中央,则有一张木圆桌,配着材质相同的四把木椅子。

姜灵不懂红木檀木之类;不过瞧着沉甸甸的,应该是好木头。

里面那一头,隔开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厚重,厚窗帘拉得密实,估计里头就是保险箱所在。

办公室隔壁,则是洗手间。

洗手间棕红的木门外,大理石洗手台宽敞明亮,大镜子一尘不染。

办公室外面靠墙的地方,有一把躺椅。

一个一身休闲装的男人,脸上盖着张报纸在打盹。

听到两人上来,揉着脸起身,冲两人点点头,叫了张甫一声“老板”,折起报纸放在桌子上,下去了。

姜灵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男人三十多了,但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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