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成全你们!
……“砰、砰”两下,姜灵抓过开了的五粮液与伏特加,顿在自己面前,先倒了一杯五粮液,干杯的祝词理由都不找,从右到左就这么挨个致意,连赵永刚与姚远也没放过:“这第一杯,我先干为敬!”一口闷了,一亮杯子。
亚历山大一笑颔首,先干了杯。
冯勇哪里会落后,一样干掉;因为姜灵倒的五粮液,还颇为得意。
两人在那儿互亮杯子,一个还是虎着脸,一个还是笑呵呵。
另外几人本来想说几句祝词之类的,这下也不好拖着,于是全部咽回去了,鲍里斯一点头,徐伯道说了一个“好”字,铃木宽治道了短短一句“痛快”,周信明温文一笑,周信光瞅着酒杯眼睛发亮,也全跟着干掉。
赵永刚与姚远对看一眼,什么也没说,同样干杯。
他们干杯的时候,姜灵已经给自己斟上了伏特加。
这回姜灵像鲍里斯那样闻了闻,享受了瞬间烈香,而后从左到右逐一致敬,说的话更短,只冲亚历山大道了两个字:“好酒!”又是一口闷了——其实也只有一口!
亚历山大与冯勇倒酒时,杯子都是成排的。
此时倒上了酒的还有许多杯现成的,姜灵都已经亮底了,他们再想说什么,也得干杯后才好开口——尤其不能比桌对面的人慢!所以这帮人又是一人一杯。
等他们放下杯子,姜灵已经把自己那杯子倒得满满的,正在往他们的杯子里倒酒,也倒得满满的——不过赵永刚与姚远例外。
姜灵还安慰他们俩:“你们呆会儿得把七个人送回去,现在就少喝一点吧?”旋即举起自己杯子:“这头三杯就让我敬到底吧。
反正说好了的,今天不醉无归!”
……酒这个东西,怎么喝很重要。
慢一点急一点,就着菜不就菜,空腹半空腹,会让一个人的酒量差上好几倍。
姜灵逼上梁山的三杯酒敬完,周信光先变了模样。
他眼睛水汪汪的,脸却没红,反而更白了——他是喝酒不上脸的那种。
而大概彼此是兄弟,遗传体质相仿,周信明的脸也更白了。
此时徐伯厚提议,他们把客厅茶几上的糖果点心碟端来,又另外叫了几个下酒的碟,坚果肉干之类,坐下来慢慢喝。
姜灵当然同意,她还不想醉倒,她其实最想把冯勇与周信明放倒,因为当时实在是被这两人吓坏了,又是自己人,能怎么办?也只能腹诽腹诽、用力腹诽、狠狠腹诽、拼命腹诽!
憋着可不利身心健康。
而如今有机会灌醉他们,这就是最好的报复了!不过眼下周信明是伤员,因此姜灵的目标便只是冯勇。
当然亚历山大也是姜灵腹诽的目标。
不过他后来的坦率真挚给姜灵的印象很好,所以姜灵没想要报复他。
——可冯勇呢?刚才还土匪呢!
灌冯勇不难,亚历山大很乐意,铃木宽治也很乐意,姜灵还没想好怎么动手,他们三个已经斗上了。
都是年轻人嘛,又都是体术五级的,又斗了这么久,交情有了,劲儿也别着、一口气也死死憋着。
场面上当然和和美美,私下见面,就没有哪一次安生过!
切磋是常事,斗酒也不是第一回。
所以姜灵很开心,开心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
他们彼此敬酒,都很有风度地没朝周信明去——伤员嘛。
也有敬姜灵的,但不多。
因为他们毕竟不好逼着姜灵酩酊大醉。
更重要的是,姜灵总是齐杯口斟满,他们也只好齐杯口斟满。
而开口要姜灵换个杯子吧,别人来说,当然再好不过!自己来说,那……——难以启齿啊!
所以姜灵十分悠然,瞅着冯勇先与铃木宽治拼了个面红耳赤、两败俱伤,而后被亚历山大收拾。
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古如此,于是亚历山大自己也渐渐有了醉意。
而那边鲍里斯的目标是徐伯厚。
对此周信明帮不了忙,周信光倒是帮了点儿忙。
但鲍里斯明显伏特加里面泡大的,周信光很快从两眼水汪汪变成了两眼泪包包,安安静静坐在椅子里,貌似是阳光大男孩难得在伤心忧郁,其实就是喝醉了!
赵永刚稳稳坐在姜灵桌对面,喝小酒,吃东西,等呆会儿送人。
姚远忍不住,帮徐伯厚敬了鲍里斯一杯。
结果鲍里斯直接回敬,把徐伯厚拖下水,三个人一起干杯。
姜灵看了个够,取了个新杯子,与他们一样大的,满上酒,起身相敬:“我差不多了,最后敬各位一杯!”
按说姜灵一开始逼上梁山、以小换大,连灌了他们三杯,不该再来;但姜灵此时换了杯子,大小一样,所以没人能说一个“不”字,也没人好意思少倒一点。
于是这帮人互相看看——行,反正是不醉无归!痛痛快快都喝了。
连姚远也被鲍里斯拖着喝了满满一杯。
只剩赵永刚还肩负使命,总算例外。
姜灵也不拿乔也不作弊,一杯酒涓滴不剩,喝完便摆摆手:“我要去房间里倒!”转身就回卧室。
毋庸置疑,这是合理要求!至于姜灵会不会去盥洗室吐酒,他们实在是管不着了。
亚历山大也已经差不多了,仰在椅子里冲姜灵一敬空杯,哈哈笑道:“睡个好觉!”
“好,你们也一样。”胃里的酒精扩散,速度快得诡异。
姜灵知道自己醉了六七分,此时平衡感已经不太可靠,但走路还行,只要速度不快。
而后拧门把比平时难了许多……等到进门、关门,姜灵做了一个深呼吸、趔趄两步、直扑在床上。
对,是可以吐酒。
但何必呢?
姜灵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悄没声息地傻笑。
今天高兴,今天意外收获,不止星网解封,更重要的是这帮人……——所以,醉一次不好吗?
……“白雾”袅袅,又仿佛流水一般清澈明亮。
姜灵知道自己醉了,头轻脚重,动作走形,平衡感迟钝,但偏偏心情振奋、精神抖擞,睡不着……所以干脆修炼。
因此,姜灵亲耳听到亚历山大他们起身时,撞椅子的撞椅子、碰桌子的碰桌子、带翻果碟的带翻果碟……偏偏彼此还要互损!又听到赵永刚叫来老王,一起送人;也听到赵永刚一边嘲笑姚远,一边把姚远架进自己房间、扔在床上。
最后,姜灵听到赵永刚与老王两个收拾了一下客厅,对亚历山大与冯勇开掉的酒故作大惊小怪,又啧啧赞叹一番,接着他们拣了阳台,端着杯子去喝小酒——酒开了不止两瓶,后来的瓶里还有。
牛肉干什么更是没吃完。
姜灵忽然觉得,赵永刚好狡猾!老王也很腹黑!他们还很会优待自己,太会享受啦!
然后姜灵连打了几个小嗝儿,疑惑地坐起身来——好像酒醒了?
原来这还能加速解酒?!
……姜灵爬下床,试着走了走:的确,已经酒醒了。
于是姜灵开门,去看赵永刚与老王。
老王正捏开一个开心果,一见就笑了:“哎,装醉哈!”
赵永刚却是不解,因为他亲眼看着姜灵醉的。
装醉真醉,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姜灵看看他们中间摆的小桌子、看看上面的好酒与下酒果子,就忍不住莞尔:“醉了,没醉透——我总得走回房间去。
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我可没你们这么狡猾!”
碰到喝酒、体术之类的事,赵永刚就天然厚皮了:“哪里,这叫勤俭节约。
浪费是坏习惯。
对吧,老王?”
老王连连点头。
姜灵失笑:“我下去转一圈,散散步。”
这只是与他们说一声,结果赵永刚却放下杯子起身:“我也去。”
喝酒喝得好好的……所以姜灵一怔:“怎么了?”
赵永刚有点不知怎么说,斟酌间就慢了一拍。
老王“吱”一口酒:“有些人阴阳怪气,咱们不理他们就好了。”
姜灵明白了,不想坏了他们酒兴,便对赵永刚道:“那我去看看冬明在不在,你接着喝。
他不在我再来找你。”
……姜灵出去就没回来找。
赵永刚与老王接着喝酒。
老王忽然摇摇头感叹:“女大不中留啊,一块儿玩了没两天那。”
赵永刚点点头:“是啊。
不过我倒是觉得,她玩了这两天,不一样了。
那些人……这要放在之前,肯定就不痛快了。
这回你看,她把他们当个屁!照样出去了。”
老王壳儿一丢:“什么’当个‘屁,根本就是屁!”
赵永刚失笑:“没错,本来就是。”
此时房门响,姚远开门出来,在客厅里找东西。
赵永刚不禁奇了:“你也醒了?”
姚远脑袋昏沉,那个“也”字,他听到了、却没听懂:“找水喝。”喝完又回房间里去躺了。
阳台上两人继续喝酒。
老王照旧“吱”了一记,嚼着一条牛肉干,忽然一摇头:“可惜了那只好杯子。”
赵永刚扯扯嘴角:“原就没影的事,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把杯子里余下的酒干掉了。
老王略看了赵永刚一眼,给赵永刚和自己倒酒,一边点点头:“也对。”’)document。write(“ 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 【下】 43、我是爬的你是飞的门窗大开,飒爽山风吹过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
冬明坐在桌边的窗台上,倚着窗框,一脚踩着窗台、一脚踏着桌子,端着个玻璃杯喝东西,再加上他还是戴着”墨镜“,硬生生破坏开了这一室庄重典雅。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结果姜灵发现冬明喝的也是酒,金红的威士忌,尊尼获加蓝方,桌子上放着瓶子——那上面是英文,不是伏特加的俄文,所以姜灵认得。
这令姜灵哭笑不得:”今天是怎么啦,都喝酒!“冬明唇角一翘,一口干掉剩下的、放下杯子一撑窗台与桌子,直接掠过桌面跳到了地上:”你没醉?“姜灵摊手:”他们来发疯,我总不能真跟他们倒成一堆吧。
醉了个几分,回房间里去睡了会儿,就好了。“冬明慢慢一点头:”风俗?因为你是女人?“姜灵讶然失笑:”琪雅人会倒成一堆?“旋即点头:”对,风俗。“冬明点点头:”会。“又勾起了笑意:”他们本来没想灌醉你。
亚历山大先来的,他高兴,想找你喝一杯。
周信光来,是想请你过去,结果看到亚历山大,就回去叫人;再来的时候,是四个人。
他叫人时,亚历山大打了个电话,鲍里斯与铃木宽治也来了。“果然!姜灵本来就有些奇怪,亚历山大就在留听阁,性格又痛快,那还好说,冯勇与周信明怎么会特地跑来喝酒,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姜灵顿时道:”他们活该!“又冲窗口一指:”你都听得到?“冬明一点头:”是。
窗子开着。“姜灵赞叹:”体术真好用。“冬明平常道:”山里安静。
他们说话声音不低。“姜灵点点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坦率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想去散步,总觉得还有点儿醉醺醺。
赵永刚说我不好一个人下去。
他们在喝小酒,吱溜、吱溜。“冬明微有丝笑意:”赵先生担心得有道理。“他顺手抄了酒瓶,”走吧。
这里有条路,散步很好。“姜灵默然了片刻,瞅瞅冬明:”散步也要喝酒吗?“冬明却不是为了喝酒:”那换矿泉水?“姜灵顿时无言,连忙摆摆手:”算了,你就这个好了。“自己拿了瓶客厅柜里的矿泉水。
冬明对着窗口,举起威士忌观赏它的色泽:”天然酿造,挺香。
我以前喝醉过。
后来体术上了九级,就喝不醉了。“姜灵拿了水回过身来,发觉冬明竟然有些惆怅:”那其实……也挺可惜的。“冬明反倒安慰姜灵:”没关系。
上了九级,也有火冻之类。
很多。“朝门口走去。
姜灵跟着出去,带上房门,觉得不太妙:”那个火冻……是什么?“冬明抛了抛威士忌:”相当于烟酒。
放在你们这儿,是毒品。“姜灵哑然,片刻后道:”不会上瘾吗?“冬明却没觉得有什么:”会,像赵先生他们的烟瘾一样。“姜灵明白了:就是说有危害,但并不必然致命。
抽烟的人,身上有烟味。
以姜灵如今的嗅觉,并排走时,完全闻得出来。
但姜灵不知道什么是火冻味,她琢磨了冬明半天,发现自己无法判断,只好问:”嘿,你呢,有火冻瘾吗?“冬明摇头:”没有。
我们——我和亚勒他们,都没有。“他看看姜灵:”而且火冻戒除不难。
任何一个人,如果连着几十上百天,只能靠那个过日子,那他就不会对这个上瘾。“姜灵闻所未闻:”那个是吃的?“冬明又抛了下威士忌:”品种很多,可以吃、喝、抽。
热量很低。“……两人聊着高阶体术者的烟酒问题,下了楼,绕过池,走过留听阁下的洞门,冬明带路,穿过几条走廊,走到了围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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