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花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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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花匠生活-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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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到林语者的传承之后,姜灵固然得到了不少,可也付出了不少。

不管如何,这一次……——姜灵是最高兴的!

3_19卷二:一个“天才”的诞生 【上】 19、最好的时机、最可怕的事“让你脱衣服,然后……”冬明起先说得平板冰冷,旋即他故意戏谑了起来、摆出了一幅轻松口吻,“哦,得了!这种事,你自愿的也干多了,一闭眼就过去了!”

亚勒失笑,随之想到什么,看看冬明,半调侃半试探道:“你说’一闭眼就过去了‘,嗯?那你……已经过去了?”

他指的是之前路林羞辱冬明那次。

这令冬明神色微僵。

而后冬明轻轻道:“第二条不是必须执行,我们可以自己决定,不对吗?”

第二条自裁权,“被无故羞辱”的自裁权。

“对,不是。”亚勒一点头,“只是,大多数人会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错的机会,也即解脱的机会。

责任太重太长,幸福的可能太小太微末。

毕竟,体术见长的奴隶,一般都会从事安防工作,这本就是一类危险性非常高的职业;更何况,一个拥有者不可能只采用奴隶,他必然会使用更多的其他人,以避免奴大欺主。

如此下来,通常的结果就是:最危险最艰难的活儿,属于他们伊古拉奴;与此同时,不管赚取了多少财富、地位与信任,那都随时可能被收回去——没办法,如果拥有者需要平衡下属之间的权力分布、需要牺牲者,第一个被考虑的就是他们。

因为那个背书,因为牺牲他们是最安全的,因为说到底,他们不过一件货物。

这类先例,营地里并没直接给讲。

但会分析情报的,又知道往年出营地的人去了哪儿,那么从星网上,就能轻松找来看。

只要这个伊古拉奴关心自己的命运、只要他不是太笨。

冬明不笨。

所以对此,冬明很清楚。

亚勒也不笨。

而亚勒,比冬明更清楚……“的确不错。

我本来也那么想。”冬明沉沉道,旋即他眉眼唇角微微一弯,“不过在机场的时候,她说,她会去米泰……”

亚勒当即取笑冬明:“啊哈,所以你舍不得?”

“嗯。”冬明坦然应了,“而你,既然你自己决定留下来、你自己不想离开,那么就加紧抱怨。

或许……”冬明又一次戏谑了起来,这回是自然而然、报复亚勒,“你可以试试享受它?”

“……”亚勒默然了片刻,而后他竟然点了点头,“好主意。

不过可惜,用不上——三次了,你还是没猜对。”

……婚姻咨询可以戴系统面具进去,这可以帮助咨询者放松。

面具大都半幅的,也有全幅的,甚至还有一整个人从头到脚全装进去的套装。

按说星舰上的医疗舱也提供这类服务,并且可以从个人舱室的星网上登录过去,因为接入端口可以辩识。

但姜灵没去。

那儿的服务范围太小,万一撞上冬明认识的人呢?

姜灵先了星网商业咨询;她付押金,随手摘了一个半幅面具,调成与她的上衣一样的米色,而后姜灵拉出一个多人咨询的房间,名额没满的,看了一遍门上贴着的与会条例,就是大家都要遵守的规则。

很简单,无非基本的社交礼节。

看过之后,姜灵方才敲门;等到门开,便走了进去。

多人咨询的好处是集思广益,你的问题对别人来说,往往只是小菜一碟;坏处是主持小型讨论的咨询师,一般是男女各一位,要兼顾数人甚至十数人,不可能一对一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

姜灵要解决问题,姜灵不是要倾诉减压,所以姜灵选择了多人咨询——两个专家加一拨人,找到一些可行方案,无疑会比一个专家更有效率。

结果姜灵一进去,就发现自己打断了一个黑面具女人的哭诉。

刚好黑面具女人情绪发泄之后,也有些疲惫了,挂着姓名标识的男咨询师温和地递给她一条虚拟毛巾。

而这边女咨询师跟姜灵打招呼,邀请姜灵落座,又向另外几人道:“我们先听听这位女士的问题?”

这是惯例,所以房间内原先就在的五个咨询者,二女三男,都点了头,包括黑面具女人——她已经把自己打理好了。

系统可以直接删除泪水,让脸部感觉焕然一新,毛巾只是另外一种选择,并社交道具。

姜灵开门见山:“我的丈夫有事瞒着我……”哪知这一开头,就有一个金色面具的男人跟他身边一个深蓝面具的男人小声嘀咕:“好像又是一个不肯放过私房钱的妻子。”

他声音很小,是发泄是报怨,而非为了打断、阻止姜灵,所以这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

这就像一个小型鸡尾酒会,不打扰人的低语自然可以时刻冒出来。

因此姜灵便没有停顿,直接往下说:“他的身体健康有问题。

平时看不出来。

目前,我已经弄清楚了那是什么。

可关键是——他以为我还不知道;而我希望他可以自己说出来。

我担心我问了,他会拒绝。

因为,虽然他的脾气挺好,但他认定的事,他会十分坚持。”

结果这下子,轮到深蓝面具跟金面具小小声报怨:“我老婆从来不问我累不累,休息日一到,她总是问我’去不去冲浪‘、’去不去野营‘。

我不去她就自己去了!”金色面具轻声一笑:“您的体术比她低?”深蓝面具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没有,可我在矿区干活,那可是重体力活儿,大机械操作。

她在商店工作,每天坐在那儿收钱找钱。”

而与此同时,女咨询师跟姜灵道:“您还没与他谈过?”姜灵点头。

那边的黑面具女人主动插话,给出了最直接的建议:“那就与他谈谈,挑个好时候。

挑个’最好‘的时候。”

……冬明猜了三次没猜中,想了想,想不出来了,干脆问亚勒:“那是什么?”

“运气最好的时候,浇了我半杯酒。”亚勒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了,没有微笑、也没有了疲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握紧了它,动作僵硬,“运气不好……她会逼我失控。

私下里。

没有第三个人,没有安控,没有防护……通常而言,运气总是不好。”

冬明怔住了,蓦地浑身一激灵:“至少她还好好的。

不是吗?”

亚勒盯着自己的手:“我伤到过她。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杀了她。”

“那她还逼你?!”

“嗯。”

“……真、真……可怕。”冬明终于狠狠打了颤。

他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第五次。

乍听起来,谩骂、殴打、刑讯、性暴力,这些才是最可怕的。

但事实上,不是这样。

这四者固然糟糕,然而对他们而言,却算不上可怕。

他们毕竟营地里出来的。

对他们而言,唯一可怕的是失控。

因为体术相差太大的两人,私下在一块儿时,没有防范措施的话,一旦失控,生死只是一眨眼。

冬明自己体术十一级、干掉体术三级的姜灵,亚勒体术十四级、干掉体术八级的路林,都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那就像一个小孩子,捏死一只软软的小青虫那么容易。

手指头轻轻一下,“噗”一声,未来的蝴蝶就会涌出一小摊浆液与内脏、变成一具小小的破败的尸体。

然而,姜灵不是青虫,路林也不是蝴蝶。

那是他们心爱的人。

那是他们这几十年或几百年的一辈子里,唯一可以真正拥有的。

因为从拍卖那一刻起,他们的能力、财富、事业、前途,乃至生命,都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只有私人的感情,是被保留的。

通过那第二个自裁权,“被无故羞辱”的自裁权,得以保留。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仁慈怜悯,更不是什么浪漫。

这其实只是一种制衡、一条拴在猛兽心脏上的锁链。

这只是因为,一无所有、没有资格期待任何东西的人,容易疯狂、容易崩溃。

而疯狂的人,崩溃的人,不可能成为最好的奴隶,更不可能在长年远离伊古拉之后,依旧记得他们的故乡、依旧记得他们的责任。

柔情铁血,铁血柔情。

只有让他们保有柔情,才能令他们时刻记得、叫他们心甘情愿,让他们为了整个伊古拉……而铁血。

……咨询室内。

姜灵注意到,黑面具的衣着性感;连她的黑色面具,也带着妩媚上挑的眼角。

这样的女人,肯定有对付男人的方法:不管好坏,至少值得听来借鉴。

所以姜灵认真请教她:“您的意思是?”

黑面具暧昧地“噢”了一声,笑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紫面具。

她们大约是一起来的、彼此认识,对看一眼就会心微笑。

紫面具给姜灵解释:“在床上。”黑面具补充:“在他心满意足之后。”然而对这一点,紫面具有不同意见,微妙却又巨大的不同:“在他即将心满意足的时候。”

她们俩差不多同时说完、同时听到了对方的,她们都有些讶然,不由又对看了一眼,随后均是失笑。

姜灵则微微骇笑,旋即也是失笑:“我觉得您两位说的时机都很好。”又看了看两位咨询师,以及其余三个男人:“那么,您们认为呢?”

……

3_20卷二:一个“天才”的诞生 【上】 20、无孔不入的免费资料男咨询师点点头,又道:“健康是个郑重严肃的问题,所以在此之前,您或许可以先试试与正式地谈一谈?比如沙发上。

告诉他您因为关心而担忧,告诉他您不仅愿意分享、而且愿意分担。”

这是最常见的标准建议。

女咨询师随之向姜灵含笑点头,作为附议。

黑面具与紫面具也点了头。

三个男性咨询者保持了缄默,不过并非没有反应。

金面具看了看那边的紫面具,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往座位里一靠,又泄气又不快。

可深蓝面具却刚好相反。

他大概在姜灵身上看到了他的妻子没有的优点,所以他愉快地直视姜灵,冲姜灵小幅度地、短促有力的点了好几下头——这是肯定,并含有鼓励。

还有一个褐色条纹面具的男人,则微微笑了笑,略换了一个更随意的坐姿;他之前看上去比较紧张。

姜灵向深蓝面具回以颔道、对他的鼓励致谢,同时姜灵当即做出决定,并且调整坐姿、准备起身告辞:“那么,先在床下谈一谈,不行就去床上。”

女咨询师由衷道:“您的行动力真让人惊叹。”赞扬连带鼓励。

说完她自己却是微微有些感叹。

而那边的紫色面具凭空拉出个人抽屉,拿出一个朱红色、圆溜溜不知什么水果,拷贝了一份,递给姜灵:“这个或许能帮到您一点。”

“谢谢您。”姜灵接过这个可以一直保持新鲜的水果,诚挚道谢;而后姜灵发现,那是个资料包。

黑面具对紫面具好笑道:“又送出去一份?真不愧是人口办公室的,太敬业了。”又对姜灵笑道:“它很好用,我就是受益者。”

……亚勒的舱室里,沉默变成了无奈的沉寂。

冬明叹息一般开口:“所以你不敢求婚?也不敢求和。”

“是的,我不敢。”亚勒低声承认了,又补充道,“但是,有一种时候可以。”

冬明意外:“什么时候?”他又打起了精神来。

亚勒看了冬明一眼,慢吞吞吐出一个答案,“发作的时候。”

“那时候……”冬明并没有惊讶,他只是思考片刻,“那时候你还能有力气?”

“正是因为没力气,才安全。

凡事都有利有弊,不是么。”饶是亚勒,说到这个,也不由耸了耸肩,“前几次不行,后来习惯了一点,就好了。

至少还能说话。”

冬明点点头,没吭声了。

疼痛与不适,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忍耐。

但无论如何,那并非什么愉快,那是很艰难的一桩事。

亚勒直视冬明:“所以,你还打算瞒着姜灵吗?”

冬明略缩了缩:“她脾气没那么坏……唔,没那么烈吧?”

亚勒毫不留情道:“她以前也不。”结果冬明又微微一缩。

而亚勒接着缅怀:“她以前痛快、直率、慷慨。

唯独对敌人,才会阴狠。”

这令冬明狐疑:“你确定你是在说你的那位阁下?我以为那位阁下只对她喜欢的客人才会’痛快、直率、慷慨‘。”

“以前不是,现在是。

而姜灵……你会毁了她那个好脾气的。”

“噢……”冬明低头摊开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至少,她不会,不会那么狠吧……”不会狠到路林这种程度吧?只出不进的可怕笼子、鞭子加糖果,还不够,还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折磨亚勒!

但冬明并不敢确定,因为他想起了那张虎皮,那一只头部中弹、连带被剖腹的西伯利亚公虎……——呜!

然而亚勒还没说完:“我目前也不是最坏的情况。”

冬明盯住了亚勒。

亚勒直视冬明:“最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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