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方天画戟在一瞬间编织了一个银色的光环,将阴阳双刀的光芒吸纳了进去,只听一声暴响,两柄长刀飞向了空中,管亥与廖化从马上飞了出去。
“哈哈哈!天上地下,舍我其谁!”
吕布高举双臂狂笑着,在月光下,那一头乱发映衬的他如同魔鬼一般。
“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奉先实致名归。”
伴着低沉的声音,月光下缓缓走来了一条身影,雪白的战马,英俊的面孔,乌黑的长枪,赵云出现在吕布的面前。
“你是谁?”
吕布疑惑的问道。
赵云笑了,笑的是那么轻柔,笑的是那俊美,微微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赵云说道:“常山赵子龙已经恭候温候多时了。”
“你就是赵云赵子龙?”
吕布有些吃惊的看着赵云,良久,吕布才苦涩的说道:“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一日之间连斗五将,其中还有名动天下的高顺与赵云,我吕奉先足可快慰平生了。”
“今天也是我最重要的一天,能与天下第一的吕布交手,是我一生的荣幸。”
赵云与吕布一时之间对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惺惺相惜之情。
“赵子龙,今天无论你我之间谁胜谁负,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我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能为死去的人了解心愿。”
“温候请说,如果赵云侥幸逃生,定当尽力而为。”
“我这一生中只有一个女儿吕玲绮,如果我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希望你能为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再也不要卷入这乱世中来了。”
“请温候放心,赵云定会为令嫒择一良婿而嫁,让她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如此我就放心了,不知赵将军有什么要说的吗?”
吕布问道。
“呵呵,我这一生最满意的有两件事,一是找到了袁新这样的好主公,能让我施展抱负平定天下,二是娶了蔡文姬这个绝世才女,有此两点,我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好,赵子龙不愧热血男儿,豪气冲天,今天我们就来个公平一战!”
“呵呵,我赵子龙是不会占你的便宜的,你现在受伤了,又打了这么长时间,我给你一时辰时间处理伤口歇息一下。”
“哈哈哈,赵子龙,我吕布用不着这些?来吧,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吧!”
吕布狂笑着叫道。
“那就得罪了!”
赵云缓缓举起手中的乌龙吐水枪,月光下,一缕亮光从枪头处的龙头闪过,散发着阵阵的寒气。
吕布表情凝重的提起方天画戟,冷冷的注视着赵云。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双方谁也没有移动分毫,微风吹过,几片枯败的树叶从枝头坠落下来,飘落到赵云的眼前。
就是这个时候!吕布眼中杀机一闪,手中大戟闪电般向赵云刺去。高手过招讲究的是不出手则已,出刚一击必胜,吕布抓住这一刹那的机会向赵云发动了如潮水般的进攻。
“戟动天下!神戟庶天!戟荡八方!战戟滔天!”
如狂风暴风般的戟影转眼间将赵云笼罩在银光之中,吕布的眼神中充满了异样的神采,一套惊天戟法使到了极至,赵云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风飘摇,仿佛随时都要倾覆。
猛然间,从满地的银光中突然透出一丝乌光,乌光越来越大,乌来越强,渐渐竟有与银光分庭抗礼之势。“枪舞梨花!血雨腥风!横扫千军!飞龙在天!”
乌龙吐水枪激射而出,与吕布的戟影交织在一起,碰撞出激射的火星。
“万戟归一!”
吕布终于拿出了最后的必杀绝技向赵云刺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刺,没有一丝花哨直直的一刺,任赵云有何本领也难也摆脱那笔直的戟尖。赵云不由一惊,使出了自己从未用过的保命绝招…断魂枪。
断魂枪,枪断魂,枪出魂断,有进无退。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正是因为它的狠毒,所以对手往往提前撤出,以此来达到保命的效果。可是今天这一招却遇见到了对手,吕布恍若无睹的挺戟向前刺去,根本无视于正在向自己刺来的枪尖!
“扑哧!”
“扑哧!”
两声闷响传出,枪戟同时刺入了吕布与赵云的身上,身形微微一颤,赵云缓缓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谁又能奈我何!”
一股冲天的霸气从吕布身上涌起,将身上的长袍吹的鼓起。
“噢!”
吕布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胸膛之上竟然透过一只枪尖,一丝乌光从枪尖之上闪出,“扑!”
鲜血从枪口处如喷泉般射了出去。吕布用无比诧异的眼神低头看着胸口,缓缓的从马上栽下,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跌落到地上的赵云蠕动了几下,终于吃力的站了起来,吕布的一戟只是从他的肩部刺了过去,赵云一时之间被吕布的强大力气撞的飞了出去,此时才渐渐平复了过来。赵云一抹嘴角的鲜血用力一抽,乌龙吐水枪从吕布的胸膛之上缩了回来,吕布颤动了一下,两眼渐渐的露出了白色。
“主公!”
一匹战马从远处奋蹄而至,一员大将从马上一跃而下,呼喊着把吕布抱了起来。
“主公,你醒醒啊!主公,你为何弃文远而去呀!”
张辽悲恸万分的叫着。
“咳!咳!咳!”
吕布幽幽的转醒过来,睁开了那已经迷芒的双眼,当看到抱着自己的张辽时,他的眼中突然间迸发出了异样的神采,脸膛之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晕,赵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了。
“文远,咳咳……我悔不该猜疑于你呀,不然何至如此。”
吕布在张辽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
“主公不要心忧,只要有张辽一口气在,定保主公无恙,我们一起冲出去。”
张辽说完就要背起吕布上马。
“慢着文远……我不行了……不要再麻烦了,连累你受苦。”
“主公说哪里话,我们走!”
张辽就要上前背吕布。
“不!大丈夫战死杀场死得其所,能死在赵云的枪也不枉费了我一世英明,文远,你乃世之虎将,不可辱没了你这一身武艺,我死之后,你就投靠袁新吧,以我看来,袁新必成大事。”
吕布情深义重的话让张辽号陶大哭起来。
“咳……咳……咳……”
吕布又是一阵巨烈的咳嗽,“文远……扶我起来。”
在张辽的搀扶下,吕布挣扎着站了起来。远处,在无数士兵的簇拥下,袁新与徐庶渐渐的来到了近前冷冷的望着吕布。
“咳……咳……袁新,我吕布纵横天下十余载,不想今天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天不佑我!有何面目再见于世人?我死以后,望你善待文远,我也可含笑酒泉了。”
“主公!”
张辽痛苦着跪在了吕布的脚下。
“文远,站起来,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你的主公了,袁新才是你真正的主公,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死不瞑目吧。”
“主公!”
张辽站在原地思量了良久,一指战袍,跪在地向向吕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退到了一边,袁新知道,从这一刻起,张辽属于他了。
吕布转过头去对赵云说道:“赵子龙,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请温候安心的去吧,赵云必当守约!”
“哈哈哈,天不佑我!天不佑我!袁新,我们来世再见!”
“扑哧!”
一抹殷红的鲜血从吕布的颈中喷出,“嘡啷!”
一声,伴随着方天画戟的坠地,吕布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代枭雄吕布就这样散手而去,在生命的最后谱写了一曲人生的赞歌。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真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吕布才对他所作的一切大彻大悟,但这一切来的似乎太晚了。
“把吕布收葬了吧。”
袁新沉沉的说道。
几个士兵从身后走了过来,把吕布的尸体带了下去,这时,受伤的高顺、许禇、管亥与廖化都被搀扶着走了过来,袁新关切的看了看众人的伤口,所幸都没有大的伤害,袁新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处理了这一切,袁新的目光缓缓向张辽移了过去,倒不是袁新有意慢待张辽,实在是袁新看到几员战将受伤心中急切,所以这时才顾得上来他。不过这在张辽眼中却又成了另一番景象,虽说自己被晾了一会儿,可是也由此可以看出袁新对待部下的真诚,张辽在心中暗自佩服,要不得辽东众将甘为袁新出生入死毫无怨言,袁新果然对属下有情有义呀。
“张辽将军,温候已经去了,你就跟着我干吧,我们一同为百姓打下一个太平盛世。袁新双目真诚的看着张辽。
前有吕布遗命在身,后有袁新所为在眼中,张辽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袁新眼前,口中说道:“主公在上,请受张辽一拜!”
“哈哈哈,文远请起,我行文远,如虎添翼呀!走,我们一同回去。”
当下,袁新率张辽等众将军向回赶去,经过这一阵的折腾,等回到城中之时,天色已经微微入亮,袁新索性也不叫众人回府,在自己的府祇内准备了早餐与众将军草草填饱了肚子,席间只有张辽闷闷不乐,众人知道他在伤感吕布,也不好说什么,饭后袁新立即命属下着手布置给张辽安排府祇,正在忙碌之间,献帝到达长安的消息传了过来。听到这个消息,袁新兴奋不已,立即打点行装,要亲自到长安迎接献帝。
正文 第143章 诸葛亮相亲
袁新通过徐庶之谋除了吕布这个枭雄,又收了张辽这员大将,心中欢喜不已,正在这时,一个更大的喜讯传了过来,献帝安全到了长安,听了这个消息,袁新不由大喜过望,郭嘉果真能干,竟然从龙潭虎穴之中将献帝安全带出来,想当初曹操也是利用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政治优势才能扫平群雄,今天这个优势转移到自己这边来了,看来还老大也在帮着自己呀。想到这,袁新吩咐立即准备车驾,留徐庶与赵云守幽州,带着廖化与管亥亲自去长安迎接献帝。
由于从幽州到长安这一路之上已经都处于辽东的辖区之内,所以袁新等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长安,长安城外三十里,张绣与贾诩等人已经恭候着袁新,袁新立即下马对二人勉励一番,末了袁新问道:“奉孝怎么没来?”
“郭嘉先生病了,而且病的还很重,已经卧床不起了。”
张绣说道。
“什么?”
袁新一惊,心说坏了,历史上的郭嘉就是体弱多病,最后英年早逝,自己可不能让历史上演。想到这袁新问道:“找医官看了吗?”
“看过了,都说郭先生体弱,是受了伤寒了,恐怕不能根治。”
张绣忧心忡忡的说道。
“快把军中医官叫来!”
袁感新叫道。“走,快带我去见奉孝!”
在张绣与贾诩的带路下,袁新急匆匆的来到的郭嘉所在的院落走去,在三国时代,伤寒病是了不得的大病,得病之人都被隔离开来以免传染他人,但鉴于郭嘉身份的特殊,张绣与贾诩特意给他安排了个独门独院,派了两个老妪侍候他。
“主公,奉孝先生的病会传染的,还是不要进去了。”
贾诩劝道。
“奉孝跟随我出生入死,难道我连病都不敢探视?我自有分寸。”
袁新昂首迈入了房间之内。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从房间内传来。
“奉孝!”
袁新动情的一声呼唤,快步向室内的卧塌前走来。
“主公,不要过来,郭嘉有疾在身,不要沾染上主公万金之躯。”
郭嘉在塌上急忙说道。
“别说话,你过来看看。”
袁新一招手,身后的军医官走了过来为郭嘉号起脉来。良久,医官起身使了个眼色,袁的说道:“主公,军师的病非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叫你师父华佗先生来怎么样?”
袁新问道。
“师父精于身躯外部之术,而军师的病属内腑之毒,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军医摇了摇头。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袁新急的汗都下来了。
“办法吗,也不是没有,军师病的如此沉重,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他。”
“是谁?”
“我的师伯张仲景。”
医圣张仲景?袁新隐隐的记了起来,上学时课本上写着张仲景是治疗疑难杂症的高手,著有《伤寒杂病论》他为了救治百姓,竟然在大堂之上行医,这也是做堂先生的由来,但他的举动被当时的人视为异类,最后,张仲景为了解救万民竟然弃官而去,悬壶济世去了。想起了这段典故,袁新急问道:“你可曾知道张仲景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