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法正与吕蒙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中,城内的守军见此时会接连展开反攻,在两路夹击之下,辽东军大败,不过法正与吕蒙到底非比寻常,在此危急时刻二人临危不乱,立即组织士卒掩护着交替后退,并在后退的途中在山谷之内打了孙策一个小小的埋伏,终于制止住了孙策的攻势,自此以后,法正与吕蒙依托东武南面的山区,与孙策及东武守军陷入了对峙当中。
东武城下,无数高高支起的帐蓬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孙策与周瑜、鲁肃等人正在商议着军情,与以前相比,孙策的脸上少了些许的稚嫩,多了几分成熟,几年的磨炼,已经将孙策从昔日的少年变成了一名真正的统帅。
“公瑾、子敬,你们知道这望法正与吕蒙倒底是何来历,以前可是从未听说过他们的名字,想不到他们如此顽强。”
孙策说道。
“主公,对这两个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法正字孝直,乃是扶风郿城人氏,自幼有才名,为袁新所网罗,现在是袁新手下的一名校尉,吕蒙字子明,汝南人氏,不知袁新从哪里知道他的才能,着力的培养他,此二人与南阳诸葛亮、吴郡陆逊是辽东新近崛起的将领,深为袁新所器重,被称为辽东四小天王。”
鲁肃不紧不慢的把两个人的来龙去脉徐徐道来。
“原来是辽东的后起之秀,果然厉害,如果能将这两人收服,可是我江东的幸事啊。”
孙策有些神往的说道。
“主公,袁新素来会拢络人心,部下对他个个忠心耿耿,想要他们投靠主公,恐怕势如登天。”
周瑜说道。
“要是这样,这两个人就决不能留,我必除此后患!”
孙策脸色一冷,最终下了决心。
东武城外的山区内,自从被孙策打败后,法正与吕蒙指挥着士兵依托着有利的地形在这里顽强的顶住了江东军一如潮水般的进攻。
凸凹不平的山石之中有一块很平的巨石,而法正与吕蒙此时正躺在山石之上。“孝直啊,想不到我们哥儿俩头一次单独领军就被打的如此狼狈,哎,真是对不起主公的信任啊。”
吕蒙倚靠在山坡的一块大石之上有些沮丧的说道。
法正一口吐掉了口中叼着的草棍,口中乐呵呵的说道:“哎,我们这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非战之过,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只要我们能把战局扳过来不就行了吗?”
“孝直,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了?”
吕蒙眼睛都向外放着光芒。
“呵呵,我刚才算过了,现在我们除去战死的与伤病的,还有约六千人,虽说对面的江东军人数多点儿,可是他们远道而来水土不服,久后必后生病,我们只要坚持下去,等到他们锐气丧失殆尽,我们再出击必可一举成功,扭转战局。”
“孝直,这种方法未免见效太慢,我看这样吧,我们可以趁夜色偷袭江东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你看这样可以吧。”
吕蒙说道。
法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只是孙策与周瑜有勇有谋,我们不易得手啊,这样吧,我们把军中擅射的勇士召集起来,万一遇到不测,也可以杀出一条血路。”
“那好吧,就这样,我们今天夜里就偷袭敌营。”
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法正与吕蒙带着挑选出来的三千精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行到了江东军的营外的草地之上,远处的江东军军营内一片黑暗,连苍蝇的叫声都没有一点。“子明(吕蒙字)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法正轻声的说道。
“我也觉的有些不对头,有点太静了。”
吕蒙说道。
“我们不能冒险,今天的计划取消,我们快撤出去。”
然后还没竺法正的话说完,只见两侧灯火通明,杀声震天,“活捉法正、吕蒙,不要让他们跑了啊!”
无数的江东军高呼着杀了过来。
“不好,敌人真的有准备,快撤退!”
法正与吕蒙带着三千士兵向回路返回而去,就在这时,崎岖的归路之上突然杀声大起,火光下,一员老将手持大刀立于大旗之下。“黄盖在此,小辈休要逃走!”
“妈的,拼了!不怕死的给我冲!”
吕蒙捧着大刀带头杀了上去,这个时候,也只有身先士卒,才能唤起士兵的血性,才有可能杀出重围。
“不能让他们跑了,给我杀!”
老将黄盖提着大刀杀了过来,彪悍的江东军立时士气大震,法正等人立时陷入了重围之中,濒临绝境。
初出茅庐的法正与吕蒙在独自领军的每一仗,就遇到了江东军这个强大的对手,这时袁新所没有预料到的。到底是年轻气盛,情急之下法正与吕蒙决定夜袭敌营,然而,面对着超一流的对手,他们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江东军来了个请君入瓮,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杀!”
四周灯火通明,把漆黑的夜色染成了血色,老将黄盖如一块磐石挡住了法正与吕蒙的归路,现在的吕蒙连死的心都有了,立即红着眼睛提着大刀杀了过去,不过在数万精锐的江东军面前,他们这三千人就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在飓风与大浪中摇曳着。
看来只有用最后的杀招了。法正不由的暗自一咬牙,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神箭手准备!”
火光中,法正大声的说道。
随着法正的话音落下,十个背着长弓的战士从法正身后的人群中闪出,夜色中,十个人的双目炯炯有神,如同十双闪亮的灯泡,一看就与众不同。
“你们十个人是最优秀的箭手,是最出色的勇士,今天,辽东军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了。”
法正说道。
“为了辽东军,万死不辞!”
十个人慷慨激昂的说道。
“好,你们就跟在我的身边,我让你们射哪儿,你们就射哪,过了这一仗,我为你们请功!”
法正的话深深的刺激着十人,可是在他们的表面却一丝也没有流露出来,法正知道,这才是一个优秀射手所必须具备的素质,过硬的心理,聪明的头脑,勇敢的精神,绝佳的掌握时间的能力缺一不可,而这十个人,很显然都具备这样的素质。
“跟我来!”
法正大喊一声走在了前头,法正是一个书生,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却能临危不乱,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真不愧是一代人杰。
“瞄准前面的那个老将,给我射!”
法正指着正在浴血搏杀的黄盖说道。
十个箭手二话不说,立即取出长箭,瞄准了黄盖。
为将者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正杀的性起的黄盖耳边陡然传过一阵嗖嗖的破空声,黄盖知道,这是敌人的暗箭到了。“哼!”
冷哼一声,手中的大刀一挺,只听铛的一声,两支羽箭被大刀荡飞了出去,就在这时,七支箭同时向黄盖的全身射来,黄盖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一把大刀一抡,一阵响起之后,七支箭时坠地,黄盖口中不由哈哈大笑,“无胆鼠辈,有能耐就再射过来!”
正在此时,第十支箭已经势流星向他射来。
黄盖心中一凛,只见此箭直奔自己的咽喉射来,在光线这么差,而又战局如此混乱的环境下,此箭竟能掌握的如此分毫不差,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黄盖丝毫不敢大意,立即闪身躲向了左侧,然而还没等他落地,又一支铁箭夹着吱吱的风声向他射来,准确的说是三支箭同时向他射来,封锁了黄盖的左、右及正面三个方向。
“一弓三箭!”
黄盖头上的冷汗淌了下来,为了躲避上一支箭,他现在的身体已经闪在了半空中,根本无法借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羽箭射向自己,很显然,这一切完全在对面那名神射手的算计之内,万不得已之下,黄盖只有壮士断腕,头部向下一用力,躲开了咽喉的致命要害,这一箭正射在他的肩膀之上,只听黄盖大叫一声,扑通一声跌落到地面之上,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可惜,要是有时间再发一箭,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一个二十出头,脸色刚毅的弓箭手说道。法正心中不由一动,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在下神箭易风,现为马弓手。”
青年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神箭易风,好名字!”
法正赞叹道。法正见过很多的神箭手,比如辽东军的马超也能一弓三箭,但易风的箭却是无此的与众不同。与其它刻苦练习的神箭手不同,易风的箭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灵气,这种灵气是后天努力练习的箭手所不俱备的,可以说,他天生就是一个射手,他的箭长在了心里,这种灵性是后天训练所不能具有的,而易风的沉稳,他在那一瞬间的正确的判断力与准确性是所有人都不能启及的。
没有想到,无意中的一个决定竟让法正发现了一个如此杰出的人才,法正真的感到庆幸不已。
黄盖的负伤使的当面的江东军一阵大乱,前方的吕蒙趁势带着士兵们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一路之上,但凡有敢于拦路的敌军将领,易风的神箭都把他们彻底的解决了。
“易风,前方的山岗之上有两个领兵将领,只要把他们解决,我们就能杀出去了,有把握吗?”
法正厉声的问道。
“放心吧,射不准我提头来见。”
几乎在说话的一瞬间,易风的弓箭一瞬间发了出去,两支铁箭直取对面两个将领的咽喉,“扑哧!”
两全人的咽喉处同时喷出如泉般的血液,砰然倒地。
“杀啊!”
吕蒙带着士兵杀了上去,在失去指挥之下,对面小山之上的敌军纷纷溃逃,江东军的包围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辽东军终于冲出了重围转危为安。
后面的孙策与周瑜一见此景不由的急了,他们可不想纵虎归山,孙策亲自带兵五千士卒追了过来。“嗖!”
一支长箭迎面向正在策马扬鞭的孙策射了过来,孙策一闪身躲了过去,不过与此同时,第二支箭也射了过来,不过第二支箭的目标并不是孙策,而是他跨下的战马,此时的孙策重心已失,无力援救战马,只听战马长嘶一声,被长箭穿入脑海之中,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马上的孙策立即一个鱼跃翻了出去,才没有被倒下的马尸砸上身体。
“嗖!”
又是一支长箭射来,不过,这次长箭却直接射入了地面,孙策定睛一看,只见箭头上绑着一张纸条,孙策取出观看,原来是法正给他的信,信中言明如果孙策再苦苦相逼,那辽东军必与江东军玉石俱焚,辽东的弓箭将时刻悬在孙策的头顶。
对于法正的信,孙策是相信的,昨晚,就连英勇的黄盖也伤在对方的弓箭手的手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自己再孤军深入,确实有中对方埋伏的可能,还不如回去集结优势人马来日再战,想到这儿,孙策大手一挥说道:“撤兵!”
没有失败就没有成功,在又吃了江东军一记重拳之后,法正与吕蒙终于开始老老实实的在山区之内依仗着山势的险恶与江东军对峙起来,孙策虽说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可是在险峻的山势面前却依然不能撼动他们分毫,于是周瑜献计,以一部分兵力牵制法正与吕蒙,大部队绕过东武进军北海,对北朝鲜海城下的袁新的主力部队实施两面夹击,可是法正与吕蒙如同两只可恶的蚊子,叮住了江东军不放,使孙策暇根本分军,这样一来,战争就拖延了下来,转眼间,已经开始到了夏季,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江东军中都是南方人氏,不习北方水土,开始流行起疾病来,而且愈演愈烈,渐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东武城下是一片绿绿的草地,不远之处,潺潺的溪水在流淌着,水中的小鱼不时的探出了头,孙坚的营寨就安扎在这里,与周围美丽的景致极不协调的是,现在的孙策营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老将军!”
一阵大叫从黄盖的帐内传来,转即传来了一片哭声,良久之后,黄盖帐中的门帘被拉开了,孙策与周瑜并肩走了出来。
“可怜黄老将军一世英明,竟然死在了冷箭之下,一定要把黄老将军的尸体送回江东,妥为安葬。”
孙策双手一握栅栏,趴在了寨门之上,痛苦的低下了头去。
“伯符,现在军中疾病流行,战力已经大大削弱了,我们应该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周瑜与孙策是自小的朋友,两个人在一起还是比较随便的。
“公谨,我也知道目前的处境坚难,可是,我不甘心,我们江东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砰的一声,孙策一拳击在栅栏上,把拳粗的木条砸成两截。
“伯符,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就算我们打赢了这一仗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为袁尚徒做嫁衣而已,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