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陪陆振东坐了会儿就回病房了,然后用温水帮陆振东擦了身子,又给他分了药,看着他吃了,叮嘱他早点睡觉。
可陆振东赖皮,非要她去陪他睡觉,子心赶紧摇头,说晚上要陪天天睡觉,天天人小,晚上还要喝奶,所以天天离不开她。
陆振东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低声的祈求着:“子心,我好久都没有陪你睡觉了,可天天每晚都在陪你睡觉,你就不能让我陪你一个晚上??”
子心听了他这话只觉得汗颜,这陆振东是出了名的赖皮,明明是他想让她陪他睡觉,可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他要陪她睡觉。
“那天天怎么办?”子心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天天晚上都是和我睡觉的,万一今晚没有我……”
“我也不能没有你,”陆振东切断了她的话,用手拍拍自己的身边:“老婆,天天没有你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姑姑叔叔还有陈阿姨还有阿英,陪他睡觉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我没有你陪我睡觉,就没有人陪我睡觉了……”
咳咳,子心听他如此说话,只觉得他的脸皮比城墙倒拐还要厚了,偏他说的时候脸都没有红一下,完全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子心犹豫着,可陆振东不管不顾的把她拉上了床,然后让她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她稍微愣神,他已经拥住了她。
“放心吧,今晚妈要在医院住,她说晚上要带天天睡觉,你每天把天天霸占的那么紧,我妈都没有机会和天天亲近,你也不给我妈一个做好奶奶的机会……”
子心听他说了这么一堆才恍然明白过来,感情他早就预谋好了的,于是瞪了他一眼说:“陆振东,你给我老实点,我这生了孩子才一个月呢,我……”
“噗……”陆振东一下子笑出声来,愈发的搂紧她的身子,下颚放在她的肩头上,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说:“秦子心,你怎么比我还黄?大脑里想什么呢?想也没用,我现在还不能为你服务。”
子心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挥起拳头佯怒着要打他,却被他用手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老婆,我们赶紧睡觉吧,我只想抱着你睡觉。”
这话是真的,陆振东说完这话就反手按了床头后的灯制,房间里登时暗了下来,只留了一盏橘黄色的台灯亮着,方便晚上起来的时候能看得见。
子心以为自己习惯了天天,晚上没有天天会睡不着,其实不然,她睡得很好,或许是因为有了天天后长期睡眠不足,所以今晚倒是一下子就睡沉了。
倒是陆振东很久没有睡着,他一只手给她当枕头一只手横搭在她的腰上,侧着身子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这一年来,他一次一次的在生死边缘徘徊,有很多次想过要放弃,有很多次甚至已经支撑不下去,可是,每当想到她,他都又咬牙挺了过来。
他答应过她,要努力,要坚持,所以他就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秒钟为止……
“YouandMe;heartjoinedheart,;Wearefamily……”莎拉布莱曼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子心还在睡梦中,她本能的从梦中惊醒过来,首先第一个反应是天天。
陆振东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是电话呢,不是天天,天天估计还在奶奶身边睡觉做美梦呢。”
是电话啊?子心看着不远处茶几上自己的手机在那里又唱又跳的,心里免不了有些失落。
真是的,她好不容易一个晚上睡觉不用起夜了,好不容易可以把半个月累计欠下的睡眠给补一补,偏谁这么不知趣,还这么早就打电话里打扰她?
“继续睡,别理那电话,现在才早上六点多呢,”陆振东见她没有动,干脆用手搂紧了她,让她继续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YouandMe;heartjoinedheart,;Wearefamily。……”莎拉布莱曼还在继续的唱着,而且那架势明显的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莎拉布莱曼的声音是好听,可她这样没完没了的唱也就有些烦人了,最重要的是吵得他们俩再也无法入睡。
“我去接电话,”子心从陆振东的怀抱里钻出来,快速的下床,身后传来陆振东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个打电话的人肯定不想活了,我要把他扔到太平洋里去,不管他是谁。”
子心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开心,陆振东能把人给扔太平洋里去了,那他真真就好了,恐怕很快就该出院了吧?
手机里是固话,而且这号码她有些熟悉,可一时没有想起是谁,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江雪雁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秦子心,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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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东见子心打电话皱眉头,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他赶紧跟着下了床,两步来到子心的身边,刚要伸手把她手里的电话抓过来,她却已经挂了电话回过头来了。
“谁这么早跟你来电话?”陆振东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不快,“那个人是不是不懂得看时间?”
“是江雪雁,”子心把手机丢在茶几上说:“她一早起来出操,然后去教官那里借电话打的,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她表现好,教官居然借给她打了。”
“她来电话做什么?”陆振东稍微一愣,猛地想起来:“难道是……”
“是,她问我有没有去香港看她的女儿?问我有没有把爱雪带到北京来?让给我下次探望日把爱雪带过去给她看看……茆”
子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望着陆振东深叹一口气:“你还真别说,她要不来电话,我都把她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现在看来,我还真的要去一趟香港才行,最好能把爱雪接到北京来,就接到北京来吧,还是让她见一面,这样她也就好安心的在里面服刑罚。”
陆振东听了她的话点点头,拉了她的手回到床上说:“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我上次打电话给香港的朋友,那边说那个爱雪有心脏病和先天性全色盲,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还有,你接到北京来后,要怎样安排?总不至于要自己养吧?”
子心听了陆振东的话微微一愣,把江爱雪接到北京来要怎么安排,她真的没有去想过,只想着接过来让江雪雁见一下,这样她就在牢里安心了蚊。
但是,见一下之后呢?如果江雪雁说以后每个探访日都想见到女儿呢?那她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把这个孩子养在身边?养在陆家?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不是说谁养不养得起谁的问题,对于她来说,或者说对于她和陆振东俩人来说,养多一个孩子的经济能力是不成任何问题的,可关键是孩子的教育问题。
如果江爱雪只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么她也许不做多想就把她留在身边,然后让她跟天天一起长大。
可是江爱雪不是,她已经10岁了,而且这10年她在什么样的环境生长她不知道,只知道最近四年多是在香港,被冷明锐扔在了香港的一家医院里,最近一年还没有人管,几乎成了孤儿。
10岁的孩子,有她自己的思想见解,她的思维已经不再是一张白纸,何况她还有病,又长年在医院成长,她的心理变化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我先去香港看了再说,”子心望着陆振东,“不管怎么说,既然她把孩子托付给我了,我总得去一趟,你赶紧帮我把手续办一下吧,我应该两天可以来回了。”
“子心,你这刚生了天天,又是剖腹产,怎么能飞来飞去的?”陆振东把她拥在怀里,然后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打电话让朋友去看看,上次我们已经给了钱去医院了,那边说要心脏要做手术什么的,也不知道做了没有,要不让我朋友接了送过来……”
“不,我还是自己去好一些。”子心打断了陆振东的话,然后坚持的说:“你赶紧帮我把港澳通办下来,我明天就飞过去,应该很快就回来的……”
“可是,你去了天天怎么办?”陆振东即刻抢断了她的话:“你不说天天离不开你吗?”
“昨晚不是离开了吗?”子心笑着说:“幸亏天天现在还不怎么会认人,我走两天没有关系的……”
“那也不行,”陆振东非常生气的切断了她的话:“你要把那个江爱雪接过来给江雪雁看一下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自己过去……”
“可我一定要亲自过,”子心也坚持的说:“还有爱雪的病情我一定要亲自去了解,你的朋友事情多,他哪里有那么好的耐心去了解爱雪的病情和她的想法,这个事情是不能让人代劳的……”
陆振东和秦子心争论了一个早上,最终谁也没有说服谁,陆振东觉得秦子心太过愚善,江雪雁那种人,做到仁至义尽就可以了,居然什么事情都还要亲力亲为。
子心却觉得既然江雪雁已经把爱雪托付给了她,而她也答应了江雪雁去香港看爱雪,那么她就一定要去,虽然江雪雁曾经是狠狠的伤害了她,而且她母亲的死也难跟江雪雁脱离不了干系,可是,让她做江雪雁那样的人,她又做不到。
早上肖萍抱着天天来病房的时候,看见这俩夫妻神色不对,陆振东躺在床上在玩手机,子心在沙发上用笔记本,根本看不出一点小别胜新婚的痕迹在里面。
天天进来的时候刚好饿了,正哇哇的哭呢,陆振东即刻起床来去抱孩子去了,子心刚要起身,却被陆振东抢了先。
“东子,你抱天天没事吧?”肖萍有些不放心,于是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陆振东接过天天然后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来:“其实人家条件有限的家庭,一般做了移植术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只要在家里按时吃药,注意休息,每个月来定时来复查就好了,我们家是条件好,现在还住在医院里挂点滴呢。”
“哦哦,没事就好了,”肖萍听他说没事,然后瞪了他一眼:“我们怎么能跟一般的家庭去比呢,何况你的病也和一般做移植术的病人不一样,你还得养胃呢。”
“这个我知道,我争取在1月底出院,那天是农历腊月16,日子好,所以最近两天我会安排人装修我那间草堂……”
“嗯嗯,”肖萍听了陆振东的计划连连点头,然后又补充着说:“还有就是天天的房间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在一楼给他准备了一间婴儿室了,所以你们二楼就不用准备婴儿房了,以后天天就跟我们住一楼……”
“啊,妈,那怎么行呢?”子心原本在电脑上查先天性全色盲是什么病来着,突然听肖萍说天天的婴儿房在一楼,即刻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肖萍。
肖萍喜欢天天这是无容置疑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喜欢孙子的奶奶,但是,天天是她的儿子啊,肖萍不能把她做母亲的资格都剥夺了吧?“没事,我们又不是整天住旧宅的,”陆振东见子心神色都变了,赶紧给她解释着:“我们平时住我在香樟园的别墅,每个周末回去住两天,而这两天晚上让天天在一楼婴儿房里睡,就让妈帮我们看看天天也好,我们好放松放松。”
子心听陆振东这样解释才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一个星期两天那她还是能接受的,反正另外五天还是跟着她在,这样肖萍和她也都可以跟天天亲近了。
肖萍上午在这里坐了会儿就走了,子心奶好孩子交给阿英,然后再一次和正在挂点滴的陆振东讨论起飞香港的事情来。
陆振东拿她没有办法,最终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帮她办理港澳通,然后又加了句:“帮她把护照也办了,以后去国外也方便。”
“喂,陆振东,我不去国外啊,”子心听他说让人帮她办护照,赶紧抗议的说:“我没事去国外干什么?”
“再过半年,我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们不是要去度蜜月来着?”陆振东瞪了她一眼:“你该不会忘记了我还欠你洞房花烛夜吧?”
子心听了他的话脸一红,然后讪讪的笑了笑说:“东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杨家岭度蜜月的吗?去看宝塔山啊?说好了要把洞房花烛夜安排在那个冬暖夏凉的窑洞里的。”
陆振东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然后笑着说:“我当然没有忘记了,我们蜜月的第一站是去杨家岭看宝塔山啊,可是蜜月是整整一个月啊,难不成要在杨家岭呆一个月?我们肯定要去很多地方的啊,这说不定到时就要去国外了呢。”
子心听他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也没有和继续讨论蜜月的问题,陆振东的身体,要出去度蜜月,最快得半年后,慢的说不定一年后也还不知道呢,现在讨论度蜜月实在是早了点。
“到时再说吧,”子心没在意的说,刚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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